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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原本放着的竹签子反而被他扔到了地上,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生辰八字。”那小孩儿开口。
展昭一顿,有些犹豫。
“展大人!你的生辰八字可不能给他啊!”周围围观的人显然都忍不住了,连连说道,“生辰八字可是不能随意给人的!”
这确实是一个讲究,如果把自己的生成八字随便给了别人,那有心之人就有可能用你的生辰八字使一些邪术,到时候轻则身死,重则被附身而伤害到身边的人。
那算命小孩儿也不多说什么,就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城墙上,眯着眼睛看着展昭,不催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等着。
展昭沉吟片刻,突然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起来,然后交给了那算命小孩。
算命小孩接过来一看,又是一愣。
那白纸上写的赫然是展昭的生辰八字!
刚刚展昭写的时候十分的谨慎,故意倾了倾身,又写的不大,所以即便是他坐的这么近也没能看清他写的是什么,更不要说展昭身后的那些人了。
算命小孩儿神情复杂地看了展昭一眼,特别想问一句“你就这么想算命?”,但现在想给展昭算的人是他,所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句话,纠结一番,也没纠结出朵花来,最终也只得撇了撇嘴,就当展昭傻了,把白纸揉成了个纸团,起局!
……
展昭这样的举动别说那算命小孩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身后围观的百姓们也一头雾水,引起事端的那老大爷愣了半响,才猛地大喊一声:“展大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生辰八字是能随便给人的吗?!”
展昭回头朝那老大爷笑了笑,算是回应那老大爷善意的提醒,但并没有给他解释什么。
因为他有一个必须要算这一卦的理由——
真命无德,庸碌失芳,紫薇暗淡,惟德方芳。
上一世(展昭姑且将那个光怪陆离的事情当成了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那件让他和白玉堂一起死亡的事情就是从这么一句话开始的。
当时谣传说京中来了一个什么算命大师,说什么准什么,然后有一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还被人给理解为是在说皇帝赵祯(真)没有能力,不能当好皇帝,应该让八贤王赵德芳来做皇帝。
赵祯自然震怒,命包大人去查究竟是谁说的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包大人领命,可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个算命的人去哪里了,找见过他的百姓询问他的身形样貌,却发现每个人的形容都不一样连男女老少都不能确定,好像这个世界上有一百个这样的算命大师一样。
甚至到了最后,展昭他们也不知道那个算命之人是谁,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
……
而这一次展昭竟然上街随便逛一逛就能见到这个算命的人,当下他的心中有了几分打算,哪怕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出去,展昭也在所不惜。
那算命少年摆弄了几下那个罗盘似的东西,然后就看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仿佛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
展昭也低头朝那个罗盘似的东西看了过去,但这根本没有半分用处——因为他完全就看不懂那东西上出现的究竟是什么情况。
等了许久,那小孩儿才猛地一拍手,周围所有人都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下,正等着想听他从这鬼画符一般的罗盘上看出了什么,就听那小孩儿笃定地说道:“我要再起一局!”
展昭:“……”
围观群众:“……”
……
又是一番漫长的等待。
展昭虽然看不懂那长得很像罗盘的东西上说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两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算命小孩儿一会儿脑袋往右歪,一会儿又往左歪,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看的周围的人都开始嗤笑他不要不懂装懂了。
但展昭却依然等着那小孩儿的答案。
“哦……”算命小孩儿突然用右手捶了左手一下,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啊!”
说着,那小孩儿就抬头看了展昭一眼。
只一眼,展昭就觉得自己的心一跳,一种已经被看穿了的感觉让他浑身都颤栗了起来。
☆、消失
“你看出了什么?”展昭压下了心中诡异的感觉,平静地看着那少年。
“我看出你是个……”少年顿了顿,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阳光的微笑,接着道,“大富大贵之人。”
展昭一愣,周围围观的群众也愣住了。
本以为这少年既然都敢说出什么“大宋要亡”的话,那对展昭肯定也是挑着最恶毒的话来说。谁想这少年张口就来了一句“大富大贵”,而且说完就闭了口,完全没有解释一下的意思。
众人哗然。
这叫个什么事?
逗我们玩儿呢?
还是说……
他说的是真话?
展大人确实是大富大贵之人,而大宋……也真的要亡了?
不对!
想到这一点的人全都打了个激灵,连忙晃了晃脑袋,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暗道这少年果然阴毒,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来误导!简直其心可诛!
一时之间,叫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但那少年却半分都没有去关注叫骂的人们,镇定自若地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起身俯视着展昭,笑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但是没关系,时间能证明一切。”
展昭抿了抿唇。
说实话他也被这个少年的行为给弄懵了,再加上他有上辈子的记忆,这让他想的比为围观群众还要多的多。
“我先走了。”那少年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展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少年就把小包袱跨在肩头,摇摇晃晃地走了。
众人见正主都走了,他们顿时就感到有些无趣了,左右看了看,见其他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便一起转头,看向了依然坐在板凳上的展昭。
……
即便是坐在板凳上,展昭的腰也挺得很直,让人觉得他仿佛是坐在雕花木椅上一般。
“展大人?”一开始闹事的老大人挠了挠稀疏的银发,犹豫地叫了一声,道,“就这样……放那小子跑了?”
展昭回神,起身朝围观群众们笑了笑,又安抚了几句,把众人都劝了回去。
“展大人,这事儿你们真的不管?”别人都被劝走了,那位老大爷显然心里还有个结,“那混小子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啊!”
展昭笑道:“老大爷,您不用担心,那少年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如果开封府就大动干戈的话,反而倒像是他说的是真话一般。”
“啊!我知道,我知道了,”那老大爷听了展昭的话之后恍然道,“就是你们文绉绉的说些什么……杀鸡用不上宰牛刀对吧?!”
展昭心里汗了一下,他总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当不当正不正,但现在也不是跟人老大爷探讨这种事情的时候,当下便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声,把老大爷给劝走了。
……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展昭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可以劝别人不要把那少年的话当一回事,但他劝不了自己。
因此见众人该散的都已经散了,展昭连忙三两步朝那少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少年的老巢。
好在那少年人小步子也不大,展昭追了一会儿,就看到那少年的背影,当下便稍稍安心,谨慎地跟在他的身后。
那少年收了算命的摊子,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年一般,会被街边的小商贩吸引,走走看看的,甚至还付钱买了一个盒胭脂,看的展昭惊奇不已。
一个半大的小子,为什么要买胭脂?
难道是为了乔装成女人?
展昭暗暗记下了这回事,就继续跟在少年的后面。
但越跟,展昭越觉得奇怪。
——因为这少年似乎是在朝郊外走去!
展昭暗暗皱眉,却也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跟着少年,从人声鼎沸的集市,一直走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外。
那少年直直地走进了一片树林,展昭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小心谨慎地跃上了树,在干枯的树枝上继续跟着。
从高处俯视,那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被展昭尽收眼底,因此展昭自然也看到了少年的手……似乎是在演算着什么。
那少年一手拿着胭脂盒,一手不停地掐算着,甚至连他脚下的步伐都是在随着他手上掐算的结果而走的。
展昭四处看了一眼,这片树林夏天的时候满树的绿,郁郁葱葱的十分幽静,是个踏青的好去处。可如今这隆冬时节,这里就只剩下满目苍凉,所有的树叶都掉了个干净,只剩下干枯的树枝张牙舞爪地站在这里。
虽然从观赏上来看这里简直无一是处,但对展昭这样的追踪者来说,则有一个大大的好处。
——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这里是真的没有其他人!
想到这点,展昭便当机立断,决定放弃跟他回老巢的计划,准备直接把人带回开封府去,到时候有什么都可以问了。更何况他刚刚算命的时候也试探过那个少年,发现这人不论是个什么样貌,倒是个真的弱书生,半点功夫的底子都没有。
但展昭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刚刚盯准少年的背影,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时候,那少年竟然在路过一棵树后——就这么硬生生地不见了!
展昭当时就愣住了,然后猛地反应了过来,一跃而下,几个踏落就落到了那少年消失的地方。
——可是那里确实是空无一人。
展昭伸手摸了摸那毫无生气的树干,眼里是藏不住的震惊。
那少年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展昭心里的疑问多的几乎要炸开了,但此时此刻,他根本没办法去问谁。他亲眼看到那少年走过了这棵树,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难道是障眼法?
展昭略一皱眉,连忙跳上树,举目四望。
——一个人都没有。
目之所及,一个人都没有!
展昭屏息,仔细地倾听着周围的声响。
——除了寒风瑟瑟外静的几乎让人胆颤。
连呼吸声也没有。
那少年当真不在这里了?那自己之前跟着的是什么?
惊疑在展昭的心中翻滚,展昭咬了咬牙,运气一跃,朝前飞快地掠去。
他要快速地搜查一遍这片树林,以免那少年真的是用了什么障眼法避开了他的追踪。但展昭来回检查了三遍,依然是一个鬼影也没看到,更不要提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了。
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展昭觉得这件事简直太玄幻了,再加上他自己身上发生的时候,一个大胆神奇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难道是见鬼了?
所以这个少年才会突然消失,所以上辈子那个少年才会连男女老少都无法辨别?
呜——
寒风呼啸,犹如受冤的女子在风中哭嚎,现在虽然是烈日当头,但这林中却让展昭感到一种透心的凉。
……
事到如今,展昭也是没有了别的办法,只好返回开封府,把集市上和树林里发生的事情禀告给包大人,才好再下决断。
展昭是早上吃过了由白玉堂“服侍”的早饭后才出门的,在集市上折腾了半响,又在小树林里找了半天的人,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已是晌午过半,
这个点儿是平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