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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顾惜朝望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戚少商看着他，笑得十分苦涩，“我不想做什么，我们做得已经太多了，你不觉得么？”
顾惜朝不自觉地松开手，戚少商走出房间，没有回头。
过了几天，顾惜朝身体好的差不多准备出院了。那天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稳，每次迷迷糊糊睡过去，很快又被莫名惊醒。
有一次醒来，发现一大群人围在小宝的床前，低声交谈着，顾惜朝好像听见了什么，又好象什么都有没听见。他很快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却只看到戚少商站在小宝的床前，身后跟着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子。
顾惜朝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戚少商？”
戚少商转过身来，“抱歉吵醒了你。”他指了指那个女孩子，“这是小宝的妈妈。”
顾惜朝一下子定住了。
戚少商把帘子拉上，将三个人围在里面。
顾惜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寂静的夜里，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混杂着细碎的说话声让他无法进入睡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子小声啜泣起来，戚少商低声安慰着她。
天慢慢亮了，那个帘子终于被拉开，一道阳光透过窗子照入房中。顾惜朝一瞬不瞬地看着戚少商从里面走出，他平静地说道，“小宝走了。”
顾惜朝觉得自己呼吸微微一滞。他想起那天戚少商对他说的话。
我们做得已经太多了，你不觉得么？
《＇戚顾＇House Ashore》胡不夷 ˇ尾声ˇ 最新更新：2011…08…19 23：36：29
息红泪忌日那天，戚少商带着戚子信回到A市，同行的还有顾惜朝。
三人在Memory Garden门口遇见赫连春水，干脆就一起进去了。戚子信是个勤奋的好孩子，一下子包揽了全部活儿，雪青那边顾惜朝又从来不假他人之手的。于是戚少商和赫连只好坐在长椅上装大爷。
“诶，那个顾惜朝，原谅你啦？”赫连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从态度上看来，maybe yes。”
“你们没有好好谈过？”
“我以为这种事情，如果已经释怀，并不需要特地去谈吧。”戚少商耸了耸肩，“惜朝或许有点爱钻牛角尖，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赫连春水点点头，“你觉得行那就行吧。对了，今天儿童节，我答应婷婷要带她去玩，你们仨要不要一起？”
“行啊，去吃儿童大餐。”戚少商答应得爽快。
前面的戚子信一个趔趄差点栽到泥里。
赫连说要先开车去接老婆孩子，戚子信也说到附近去买点东西，剩下戚顾两人坐在门口凳子上，手牵着手，活像俩小老头。
“惜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戚少商摩挲着他手指上的戒指，低声问道。
“问吧。”顾惜朝咬着吸管，想着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区别。
“当年你是什么心情？”
顾惜朝吐掉吸管，回过头，认真道，“想砍死你。”
“那现在呢？”
“想干死你。”
戚少商愉悦地笑了，“你的愿望总是很难实现啊。”
戚子信买回一串奶油色的气球，顾惜朝想起那天他从兜里掏出来的奶糖还有卡通止血贴，嘴角有点抽搐，“诶，你还喜欢这玩意儿？”
戚子信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很可爱吗？”他扯了扯绳环，气球嘭嘭嘭扑到顾惜朝面前。
戚少商笑着拨开那群气球，把顾惜朝挡在身后，“小信你别逗他了……”又跟身后人解释道，“等会儿会有小孩子，这气球是买来逗小孩的。”
戚子信眨眨眼睛，“顾叔叔，你和爹地什么时候弄个弟弟来给我玩玩啊。”
戚少商和顾惜朝齐齐喷出一口水。
“虽然不能自己生有点遗憾，不过领养一个也很不错啊。”戚子信歪着头想了想，“放心吧，我可不会欺负他的哦。”
顾惜朝咳嗽一声，“怎么你不想要妹妹？”
戚子信摆摆手，“女生很爱哭啦，还是弟弟好。”
戚少商点点头，“我也觉得儿子好……而且咱家仨大爷们，照顾一小女孩，啧，你看多不方便啊。”
顾惜朝伸手指着他们俩，“你们就是重男轻女。”
过了一个小时后，顾惜朝也“重男轻女”了，原因是，赫连春水的女儿实在太不是人带的了……
一圈下来，老戚小戚加顾惜朝集体无形状歪歪斜斜倒在车厢里，小公主捧着一大堆战利品在前面喜滋滋地玩着，兴致来了，吧唧在戚子信脸上亲了一口。
戚子信扒住顾惜朝的衣服，泪光闪闪，“顾叔叔，为了我的贞操，还是弟弟好啊！！”
顾惜朝郁闷地给了戚少商一肘锤，“你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是吧？难怪死活把我拖过来，回去你死定了！”
戚少商有气无力地捶着腰，“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啊……谁让你天天盯着商场里小女生的衣服看，我这回就是让你领教下小公主的威力。”
顾惜朝踹了他一脚，“那我真是多谢赐教了。”
几个月后，某福利院。
一个小孩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把他团团围住的三个人影。
戚子信摸摸下巴，“这小孩挺可爱的哈。”
顾惜朝抿抿唇，“不一定是个男的。”
戚少商咳嗽一声，“扒下裤子看看就知道了。”
顾惜朝甩了他一眼刀，“土匪！流氓！无耻之徒！”
戚子信从包里摸出两块糖，“一般来说，男生会比较喜欢蓝的，女生会比较喜欢红的，试试就知道了。”他把糖摆在小孩子面前，摆出一个大笑脸，“小朋友想要哪一颗啊？”
小孩看了他一眼，一手把两颗糖都抓起来，一溜烟跑走了。
“啧，天生的占有欲，绝对是男的。”戚少商下结论。
戚子信捧脸，“好可爱，我好喜欢他。”
顾惜朝对这一老一小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好一人一脚，“看上了就去办手续，还杵着干嘛。”
三人乐颠颠跑去找院长，一群乌鸦呱呱呱飞过。
数年后，赫连春水想起这件事情，只有一句话。
一个家没有女人是不行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有这么个女的来整治一下他们三个。
所谓一物降一物，小葱拌豆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