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嗯……”……
哈利紧紧的拥抱着怀里疲惫睡去的男人,带着感激,带着恋慕一下下的亲吻着男人汗湿的肩头,不舍得离开那温柔接纳他的柔软,就这么被包裹着,被保护着,十指相扣,蜜色包围着苍白,纠缠着追逐。
不是不知道斯内普的忍耐,不是不知道这一次的接纳仅仅只是源于回馈,但已经足够——对于现在来说,得到的已经超乎哈利的想象,斯内普的顺从,被忍耐的抗拒,那些生涩的迎合和给予几乎让他热泪盈眶。
哈利以为还会很久,久到他不敢想象才会得到回应,但是现在,虽然和他想要的不同,但是他被接纳,那么他就有把握让他的爱人慢慢的转变,成熟的狩猎者并不缺乏耐心,更何况他要狩猎的,是他渴望一生相伴的人,渴望到灵魂都疼痛的伴侣。
哈利抬起手,夹带着斯内普的手指轻轻的抚平那双皱起的眉峰间的褶痕,轻缓的在岁月留下的痕迹上拂过,在肿胀红润的唇上停留,然后沿着颈部的弧线向下,覆盖住生命的跳动,平缓、有力,一下下的,透过相叠的指尖传递到哈利的胸腔,频率慢慢的一致,融为一体。
夜,褪去白日的喧嚣,消去那些无奈的疲惫,静谧、温柔,缓缓流淌如同林间无声的溪流,孕育着黎明的希望,有声音,模糊的,柔和的,宛若夜莺的歌唱,让人心醉神迷……
静静的站在操作间外,哈利沉迷的看着斯内普的一举一动,看着沸腾的坩锅里冒出的袅袅烟雾柔和了男人过于凌厉的线条,看着那些苍白、纤长的手指细微的移动着,控制着秘银搅拌棒中的魔力缓缓的注入那些迷人的液体中。
微笑一点点的在哈利的嘴角升起,他毫无疑问的成功进入了斯内普的生命,分享了这个男人最重要的宝藏,用他的魔力,陪伴着他的爱人每一秒钟的生命。
浅蓝、深蓝,滴入一些银白色,猛然的沸腾然后一点点变得清澈,完美的结果让全神贯注的男人小小的卷起唇,让在门外关注的男人嘴角咧开更大的弧度,哈利从来不知道,只是看着斯内普制作魔药就会如此的满足,为了那个小心翼翼的将药剂注入水晶瓶的男人的喜悦而喜悦,为了男人的皱眉而皱眉,这一点都不格兰芬多,但毫无疑问的波特——为了爱人而活。
为了爱人而活——哈利不认为这就是怯懦或者卑微,他没有远大的理想,没有高尚、强大的目标,他只是想要平静的、正常的、普通的在阳光下,和他的爱人在一起生活,他可以陪着爱人制作魔药,可以陪着爱人侍弄那些古怪的药草,他可以在爱人不情不愿的陪伴下飞上高空,享受、炫耀飞翔的乐趣,也可以在爱人的脚边匍匐,卑微的祈求关注,一切的一切,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能够接纳他,包容他,而他也爱着的家。
“……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应该已经到了韦斯莱家的大门口而不是在这里杵着就像一根木桩?”
柔滑的声线挑动着耳膜,哈利走过去,牵起斯内普微微后退却又停顿的双手,凑过去轻轻的在男人抿起的薄唇上亲吻,轻柔而快速,看着斯内普眉间一点点堆出的褶痕,鼻间充斥着魔药特有的清苦气息,哈利嘴角的弧度无法控制的拉大。
“哦,只是想跟你告别,或许,期待一个吻?”
心脏微微的收紧,如同羽毛拂过一般窜起一阵微弱的颤栗,斯内普抽回手,面无表情的从微笑的男人身边走过,袍角随着走动泛起团团的浪花,快速移动间,起伏的发丝露出微红的耳尖,他不知道,自己木然的表情正在变得柔和,虽然难以让人分辨,但是改变已经开始。
哈利看着斯内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虽然从前天晚上就未曾低落,抬起手拍了拍无法控制的脸颊肌肉,哈利大步的走出实验室,看了一眼半开的藏书室的大门后幻影移形。
双脚碰触到坚实的地面,哈利习惯性的扯了扯长袍——鉴于你有一个贵族好友不时的唠叨所谓仪容,刚刚站直身体,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带着奶香味快速的冲过来,然后腿上多了一团‘不明物体’。
“教父!”
软糯的童声让哈利笑眯了眼,弯腰抱起脸蛋红扑扑的教子,狠狠的在香香软软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手摸上小脑袋,揉乱了满头的红发。
“嘿!我的小雨果。”
享受了片刻教子的亲昵,哈利抬起头,刚要冲口而出的好友的名字,却在看到门口等待的人后硬生生的转了口。
“罗……呃,乔治?哈,好久不见。”
坑爹番外完整版
腐臭的气息在胸腔里盘旋,斯内普不知道是呕吐的感觉多还是疼痛的感觉多,双臂被铁链高高吊起,关节扭曲着已经毫无知觉,双眼肿胀的只能张开一条缝隙,嘴里除了血腥味再没有其他,周围的空气冰冷潮湿,破损不堪的长袍甚至不能够遮蔽伤痕累累的身体,该是黑色的袍子东一块西一块的僵硬的挂在身上,浸染血渍的地方扭曲着像是被胡乱切开的铁皮。
斯内普慢慢的呼吸着,慢慢的计算着断裂的肋骨那锋利的边缘随着呼吸刺入内脏的次数,一下、两下,他很奇怪,为什么还没有穿透那些该是已经腐烂的器官,这么久,1个月还是几个月,每天每天重复的那些疼痛,一样的程序,鞭打,烙印,切割,他该嘲讽食死徒没有创新精神?翻来覆去就这么多花样,就在3天前,他很清楚的计算了自己身体被捏碎的骨骼的数量。
很慢啊……斯内普觉得自己很无聊,非常无聊,为什么这么慢……这样下去,他的承诺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那个该死的承诺,断绝了他能够得到自由的所有行为,梅林才知道,他是昏了头才会答应那个该死的小混蛋的请求,就为了那双该死的眼睛,他见不得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悲伤和沉重,所以他活着,不论如何……
皮鞋踢踏着石板路的声音由远及近,斯内普勾了勾嘴角,只是在那张只剩皮包骨的脸颊上,这样的表情只能称之为狰狞,这一次不要让他失望……低垂的头颅被强迫着抬起,下巴上用力的手指没有带给斯内普任何的感觉,他只是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不知道是陌生还是熟悉的面容,张了张嘴,只是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的声音,被那个小混蛋迷恋的声音再也无法从干裂的唇中溢出,斯内普只是想笑,也许能够得到一个了结?他不知道,他只是本能的这么做。
这一次真的换了花样,但斯内普不确定自己会喜欢,冰冷的魔杖抵着他的太阳穴,模糊的咒语过后,已经看不清东西的眼前却出现了清晰的画面,巍峨的古堡,青翠的草坪被鲜血浸透,很多人,非常多,嘶吼着,嚎叫着,漫天都是炫目的光芒,美妙迷人。
有什么人在眼前倒下,一个接一个的,鲜红的液体喷洒着,像是初春的雨,带着温暖,一点点的落在破碎的绿上,斯内普木然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空荡荡的灵魂没有一丝波动,直到一个背影出现,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
那个人在动着,灵活的,犀利的,无数艳丽的光芒从那个人的手中发出,斯内普贪婪的看着,看着那个人每一个动作,看着那个人的手臂在空气中划出的每一个弧度,他记得,那双手臂是如何紧紧的拥抱着他,他记得那个人是如何没脸没皮的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记得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夜晚,记得在踏出那扇房门前两人许下的承诺——活着!破碎的身躯轻轻的颤抖着,干裂的唇张开,温润的液体争先恐后的从开裂的伤口溢出,斯内普想走过去,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很冷,他想告诉那个人——蠢货,你太慢了!他在等,等着那个人转身对他微笑,对他伸出双手,但等来的却是一道绿芒……
斯内普的身体僵硬了,呼吸就那么突兀的停止,他看着那个人慢慢的、慢慢的转身,那双眼睛中似乎有着满满的不甘和眷恋,他看着那双带给他甜蜜的唇张合着,仿佛能够听到甜腻的让他想要瘫软的呼唤:西弗……西弗……
灵魂一片片的碎裂,斯内普安静而茫然的看着空气,看着那个人倒在红色和绿色之间,看到另一张疯狂大笑的丑陋的面孔,狰狞、残忍,耳边有声音,只不过斯内普不确定那是在对他说的。
“救世主?哈哈哈哈,他连自己都救不了,杂种,好好享受吧!”
画面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黑暗,无边无涯,寒冷,窒息,强迫他的手指从下巴撤离,斯内普的头重重的垂下,干瘪残破的身体如同一片枯叶在黑暗寂静中颤抖,破旧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阳光拼命的想要进入却被冷酷的隔离,没有声音,没有呼吸,时间仿若静止,直到一声细弱的哽咽响起,一点点的,从断续到连贯,最终变为嘶嚎,惨烈,凄厉,如同挣扎在地狱深渊被厉火炙烤的灵魂,钢铁和肉体疯狂的撞击着石壁发出嘈杂剧烈的声响,然后突然的变为寂静……
斯内普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哦不,他已经没有了世界,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很多很多,无数断裂繁琐的记忆不时的侵蚀着他的头脑,在无穷尽的时间里,他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所以他用头颅撞击墙壁,因为他的头很痛,痛的像是要炸开,但是很快被禁锢在了离墙壁很远的地方,起码他碰不到,他想咬住自己的唇或者其它的地方,因为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然后,他再也无法运动他的下颌,他的双眼一直张开着,为了方便看一些画面,红的、黑的、绿的,直到那些颜色变成混沌的一团或者他再度的陷入疯狂。
已经不知道时间的流逝,身体很重,重的像是背负了整片的大地,斯内普重新获得了自主使用下颌的权利,因为有人想听到他的声音,当然不是那低沉的、悦耳的,曾经让某个人一听到就化身猛兽的声音,那些人想听到的,是哭泣,是惨叫,但斯内普似乎忘记了怎么运用他的嗓子,他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干巴巴的黑,却又潮湿的像是糜烂的沼泽,他的嘴唇不再苍白,乌紫是全部的颜色,轻轻的开合着,蠕动着,木然的发出单调的音节‘活着……活着……’他记得的,只剩承诺……
沉重的木门再度开启,被吊在石室中央的‘东西’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是一下,然后铁链发出轻轻的响动,阳光迫不及待的冲入,于是绿眸中看到了被推进了地狱的身影,残破的,枯萎的,深陷的眼眶中是两颗黑漆漆毫无生气的玻璃珠,就连阳光都无法渗入,满是血污的皮肤紧紧的包裹着骨头,安静的扭曲着矗立在空气中……绿眸变得疯狂,但绿眸的主人所有的动作快速而又小心翼翼,束缚着男人的铁链像是腐烂的棉线一般轻易的断裂,冰冷的身体落入颤抖的怀抱,绿眸看着怀中神色木然的人不断开合的唇,看着一滴滴的水珠落在那肮脏的面容上,晕开黑灰色的痕迹,无声无息……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他们沉默着,或是扭脸不忍再看,或是用手臂遮挡着双眼,回荡在他们耳中的,是绿眸的男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