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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所动 。。。
直到分院仪式结束霍格沃茨四个学院的学生们各回各窝之后,格兰芬多院长米勒娃·麦格女士将分院帽毫不客气地塞到邓布利多手里。
没错,这次分院帽没有一完成它的职责就退场,因为它那分完院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在米勒娃准备将它带走的时候又颠出了一个小小的波峰——说明白点就是分院帽剧烈地抽吸了一声,似乎只要一离开椅子它就会拼命哭泣。
最后邓布利多不得不将它留下来一直到晚宴结束。为此一众学生今年食欲大减,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集体撞墙。
“哦,米勒娃……”邓布利多嘴角一僵,看着以不太符合当前年龄的干练动作迅速退走的格兰芬多女院长,不得不将手上低低抽泣着的“美妙”发光体捧好。
阿不思·邓布利多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在着装上的恶趣味是不是有些过头了……然后在瞟见手中的分院帽时果断地在心底摇了摇头——至少他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不是么?算了算了,反正他也有一些话想要问问分院帽,比如它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老巫师慢慢爬回自己的办公室后,没有将分院帽放在平常的位置,而是找了个……角落。因为在邓布利多刚进门的时候他忠诚的宠物就尖叫一声飞起来扑腾着翅膀从门缝里飞了出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嫌弃我了,阿不思!当初你是那么聪明那么可爱,现在你也嫌弃我了……你也嫌弃我了……呜呜呜……”强大的女高音让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深深扶额,并立刻下了好几个静音咒——如果有什么万一……他绝对不希望明天霍格沃茨的最新八卦是校长对某神秘女性始乱终弃……
“好吧,分院帽,你究竟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邓布利多放完静音咒之后立刻直奔主题,就算是他也忍受不了这种仿佛一条细线在耳朵里拉来拉去的尖细嗓音,尽早结束这场谈话有益身心健康。
但是他这么一问,分院帽就沉默了……它的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属于萨拉扎·斯莱特林、在它看来有如恶魔的笑脸。抖动了半晌,分院帽突然跳了一下,在它停留过的地方露出一张小纸片——正是萨拉扎从巴沙特家拿来的那张有些焦黑的纸片。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轻轻拿起那张看起来饱经风霜的纸片,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变了。
多么熟悉的字体,原本应该是和那个人一样华丽而骄傲,带着少年个性中一往无回的惊艳绝烈。但恐怕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有了些许的不同——那个单词看上去完全体现出了主人当时犹疑不安的心境。以至于在看到纸片的同时,邓布利多就像是被摄神取念击中了一样,无法抑制地回到往昔那段时光,定格在最痛苦的时刻——可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是什么,分院帽?”老人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拿着纸片的那只有些颤抖着不停的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问道。
给分院帽纸片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盖勒特,事实上这么多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那个将自己关在纽蒙迦德的男巫,提防也好,想念也好,自我折磨也好,他始终不曾忘却。
——看,那个人至今依然对他有着足以动摇他坚韧的精神的影响力不是么?
而关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最新消息来自开学前一天,他的仆人再次进入塔中,也依旧失落而回。甚至连邓布利多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问——主动困于纽蒙迦德之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盖勒特?如果只是为了这张未能传达的简讯……邓布利多微微闭了闭眼——但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不自在地扭了扭,分院帽小声地抽泣了一声,用万分哀怨的口气语无伦次地说着:“如果不是这个东西……如果不是这个东西……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然后又嚎啕大哭起来,虽然它是没有办法流眼泪的。
在分院帽的逻辑里,如果不是这个东西牵扯到邓布利多,让萨拉扎想要试探对方,那个恶魔就不会来到校长办公室,就不会看到它,就不会把它变成这个样子!
——事实上萨拉扎在到达校长办公室之前就在密室里跟霍格沃茨的其他三位创始人聊了很久,核心内容围绕着怎么给“分院仪式”增添一些乐趣,最根本的内容就是格海特的变装问题。
所以纸条才是附赠品,老校长才是被无辜牵连的人。
邓布利多最终没能从一顶哭泣的帽子口中问出什么问题,就如同霍格沃茨里的所有画像和魔法物品一样——他们属于霍格沃茨而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如果他们不愿意,没有人能逼它们说出什么。
☆★☆★☆★
“西弗勒斯。”卢修斯看着自己的室友在斯莱特林开学惯例集会之后走进来,扬眉望向对方身后,没有看到“另一个斯内普”的身影。
斯内普为这个过于露骨的动作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冲着马尔福点了点头,然后在对方锲而不舍的示意中忍不住开口讥讽:“卢修斯·马尔福学长……即使将你那双尊贵的眼珠子看到掉下来为止,也不会看到萨拉·斯内普的身影——我想霍格沃茨一年级的课程里并没有隐身咒这个课题。”
收回自己的目光,马尔福过滤掉斯内普话中某些有着诅咒意味的讽刺,毫无凝滞地展现出马尔福家招牌的华丽微笑:“西弗勒斯,今年的圣诞节父亲和我希望能够邀请你和萨拉前往马尔福庄园——听说普林斯教授会去法国。”
——只是自己和萨拉么?斯内普细细品味着话里的意味……同时代表马尔福家和作为好友的双重邀请,尤其在经过假期里少量的通信往来之后,几乎不给人回绝的余地。如果是卢修斯的话,大概只会考虑作为马尔福的一面,或者,如果是他昔日的好友,只会以友人的名义邀请——那么就是现任马尔福家主的意思了?
他没有亲眼见到过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未毕业、或者说还未真正跟马尔福深交的时候,这个男巫就已经死了,甚至成年以后的马尔福也很少提起自己的父亲。斯内普对他的了解只有他的死因——虽然那个死因曾让身为魔药大师的他一度很费解。
不过是一种传染病,虽然是致命的,但是身为马尔福的家主应该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请到最优秀的魔药师,就算无法根治也不至于会死……
卢修斯看着对面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胸前低着头似乎在考虑的小学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但是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从没有被别人忽略得如此彻底过的马尔福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是“又”走神了。
保持着无奈的神态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将已经神游到“如果可以取到样本就能针对这种无法根除的症状更好的进行魔药研究……”之类想法的魔药大师唤回神——当然如果卢修斯接近到西弗勒斯三步以外也绝对能看见那双黑泠泠的眼睛漠然地转向自己,就像是一只警觉无比的小兽。
“如何?”
“我的荣幸。”斯内普含蓄地点点头,“虽然我多少有些怀疑你的动机——”
卢修斯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那句话对一个贵族来说显得有些无礼,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小斯内普先生说完了后半句话。
“我不会白白帮你熬制容光焕发水和精力药剂的,哪怕你们需要应付无数场圣诞舞会。”说完,斯内普讥讽地看着卢修斯,薄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马尔福有些冒冷汗——那是他在心虚。
卢修斯曾经考虑过在黑魔王会出席的宴会上邀请两个小巫师,这对目前依然是黑魔王命令优先的他来说也算是展现成果的一种手段。虽然黑魔王对霍格沃茨内的人事物都比别的地方的要有耐心的多,但是距离那个命令已经过去一年,他最好能够展现出一些成果,因为这个时间对一个任务来说实在太漫长了。
不过他的父亲否决了这个提议——“你可以将他们带上任何宴会,但绝不是你想要带他们去的任何一个。”隐晦而明确,马尔福家主的一贯作风。
他遵从了父亲的建议,并深深感谢父亲的先见之明。不然他此刻的表情说不定会有些僵硬。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既是试探又是暗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个停顿那里小斯内普先生放弃了试探,而是直接打断他说出了后面的暗示。
“不,只是小规模的家庭聚会,马尔福庄园的圣诞夜是属于家人和朋友的。而且马尔福根本不需要任何美容药剂,我以为你应该明白。”张扬地一挥手,卢修斯恢复了洒脱自如的镇定,“我会写信给父亲,并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西弗勒斯。”
魔药大师一扯嘴角,走进盥洗室:“我倒是比较期待你将日历披挂在身上一天天撕去的样子。”
言外之意——从现在到圣诞夜所剩下的天数足够将日历缝成一件外衣。
“哦,西弗勒斯,那真是太不华丽了……”抵住自己的额头,遮住表情的卢修斯·马尔福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虽然从第一眼就如此觉得,但他现在越来越肯定,这个斯莱特林相当的,有趣。并且,值得结交。
魔药和怪谈 。。。
被马尔福百般提防的萨拉扎·斯莱特林此刻正坐在斯莱特林院长同时也是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袅娜的雾气从坩埚里缓缓升起,萨拉扎端坐在坩埚的另一头,透过浅紫色的透明帷幕看着专心熬制魔药的艾德里诺·普林斯,似乎看到了自家那个魔药狂热者——虽然在艾德里诺看来,魔药是一项“技术”,而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将魔药当作了半个灵魂。
“我还以为你在法国无所事事。”不然怎么有这个闲时间跑来打扰他和西弗勒斯?
萨拉扎顿了顿,双手交叉置于腹上,身体向后靠去,微微阖眼讥讽着:“……现在看来,连熬制魔药的时间都没有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用跑来这里坐镇监视,不让任何人发现弥漫在此处的、如此强烈的“气味”。
只是对他的室友有些抱歉……昏迷咒用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萨拉扎难得地召唤出自己那么一丁点儿的同情心想着。
黑红双眸中冰冷的视线转移到坩埚上方,黑色的袖管被翻了上去,露出艾德里诺苍白的手腕,银质的小刀在皮肤表面轻轻拉下,利落地划开一道口子,某种粘稠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却不是属于正常人的鲜红,而是如墨一般的漆黑。
黑色的血落入坩埚中后很快化入液体泛出淡淡的紫芒,随之而来的是骤然翻滚的魔药和办公室内搅动的魔力漩涡。
强大的魔力流带动了屋内的一切,萨拉扎抽出自己的魔杖,模糊着念了什么,四周的墙壁上浮现出淡淡地光晕,将这股可能惊动整个霍格沃茨——至少绝对会惊动那位老校长的庞大魔力被压制在了“狭小”的办公室里。被挤压的魔力雷霆万钧地激荡搅动着,带动两人的衣衫和头发狂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