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目的,但是也同时暴露了他们与三年前旧案之间的联系。难道除了高调出场之外,还有误导警方将注意力投向云秋泽的目的吗?”
“展昭。”秦简突然打断了展昭的话。
展昭微微一怔,看了秦简一眼,“有问题?”
秦简点头,“有。”
“哪里有问题?”展昭感兴趣地问道。
秦简呆呆地摇头,“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全部,没听懂。”
展昭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我简单点说。假设,我们的推测是对的。这个新的罪犯就是云秋泽的继任者。按照通常的心理,一个继任者,尤其是一个高调的继任者。在他登上高位之后,是希望树立自己的威望呢,还是希望通过危险的作案来继续树立前任的威望呢?”
展昭盯着秦简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启发着对面这个刚刚才被他判定为“最聪明”的秦法医。
秦简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然后却眼神茫然地答道,“不知道。”
展昭扶额,也顾不上秦简到底能不能听懂了。他抬手抚摸了一下那张纸,叹了口气,说道,“我总觉得,这个继任者好像是在演戏,又好像是故意在给云秋泽惹麻烦。可是根据现在的资料,云秋泽这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了。给一个死人找麻烦,真是怎么想怎么麻烦。这个嫌疑人,会这么无聊么?或者,他只是出于对云秋泽的崇拜之情?”
说到这里,展昭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他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白玉堂。想当年,白玉堂也很崇拜云秋泽,他是不是可以理解这个继任者的心态呢?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一声。展昭和秦简循声望去,一个五官俊俏,脸色苍白的白衣男子出现在门口。在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痛苦的神情,但是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盛满了锐利的剑芒。
展昭心中一酸,秦简眉头一皱。
展昭:“玉堂。”
秦简:“白玉堂。”
白玉堂走了过来,凝视着捏在展昭手中的那张纸,直接将它拿了过来。
“那边都处理完了?”展昭端详着白玉堂的脸色,轻声问道。
“嗯。”白玉堂哼了一声,指着纸上面的名字道,“如果这个继任者是一个云秋泽崇拜者的话,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秦法医是个天然呆。。比展博士还要呆。。
第141章 噩梦再临(17)
白玉堂的手指向了纸上的一个名字。
“卢添峰?”展昭挑眉问道,“你肯定吗?”
白玉堂的脸色苍白中泛着一丝青色;由于过度的悲痛和疲惫;让这个强壮健康的年轻人呈现出异常脆弱的状态。但是;他的眼睛却依然很明亮;甚至比以往的时候更增添了几分坚定的神情。他盯着展昭手中的那张纸;和那一连串熟悉的名字;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些人都是那个恐怖组织的重要成员,而这个卢添峰更是云秋泽衷心的追随者。”
“衷心的追随者——”展昭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玉堂,轻轻皱起了眉头,“玉堂,你能详细说说这个卢添峰的事吗?”
白玉堂点了点头,他从展昭手中拿过那张纸;仔细端详了几眼。展昭趁着白玉堂沉默的时候,拉过一把椅子让白玉堂坐下。并非他过于关心白玉堂,而是从刚才白玉堂一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了对方脆弱到极点的状态。此时的白玉堂,虽然还依靠着一股意志力强撑着,但是展昭看得出来,万一放松下来,他很可能会立刻倒地昏睡过去。
虽然展昭并不了解白玉堂的大嫂闵秀秀,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五义兄弟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她年纪轻轻,却死的这样突然和惨烈。即使是展昭这个跟她仅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不免感到难过和惋惜,更何况这些如此看重她的兄弟们呢?
展昭在白玉堂的眼底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神情,那是一种愤怒,悔恨,痛苦和仇恨纠结在一起的复杂神情。或许在展昭认识白玉堂之前的两年里,因为丁兆惠的死,白玉堂经常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和情绪。现在,展昭用一年的时间抹去了白玉堂眼底的这抹阴霾,难道一切的努力就要因为卢大嫂的死去而功亏一篑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展昭尽可能放轻动作,将白玉堂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给秦简递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不要出声打扰白玉堂。秦简这个人虽然情商偏低,但是却并不多话。虽然以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根本看不出来白玉堂的情绪有多不好,但是好在,他可以做到在展昭不跟他说话的时候主动保持沉默。
安顿好白玉堂之后,展昭有很快给白玉堂倒了一杯热咖啡,然后静静等待着他整理完自己的思路。不多时,白玉堂放下了手中的白纸。
“其实三年前那件事,对于我们整个特警队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白玉堂这样开场,之后,他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不过还好,这一次他并没有让展昭等太久,很快又再次开口了。
“三年前最后一场爆炸案中,除了警方的五个兄弟受害以外,还炸死了十几个恐怖分子。当时离炸点最近的那个恐怖分子被炸得粉碎,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确定他的真实身份。根据很多细节,最终警方确定这个被炸碎的人就是伯爵。”说到这里,白玉堂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他低下头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这一瞬间,时光仿佛穿梭回了三年以前。那个硝烟散尽的午后,酷热的太阳高挂在天空,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烧焦之后的臭味,令人窒息,几欲作呕。
白玉堂匍匐在地上,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他从地面掀起,又重重落下。他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仿佛摔断了一样的痛,但是他却根本感觉不到。他高声呼喊着丁兆惠和另外几个兄弟的名字,但是遗憾的是,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死亡的沉寂。
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焦黑和血红,面目全非的尸体,分不清哪一个是敌人,哪一个是战友!白玉堂疯了一样地扑向了那满地残缺不全的肢体,他用双手翻动,在那些尸体中寻找熟悉的身影。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寻找,但是在他的心中,却一直有一个侥幸的声音提醒他,千万不要找到!不要!
可惜,事实让他失望了。他陆续找到了四个特警兄弟的尸体。最终,他也看到了丁兆惠。
丁兆惠仰面躺在一片焦土之上,作为一个被大威力炸弹炸死的人,他的脸上竟然十分干净,仅有那么一点点脏污而已。因此,白玉堂可以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白玉堂先是很冷静地用手指探了丁兆惠的颈动脉,确定他已经死亡。然后,他轻轻擦掉了丁兆惠脸上的那些污迹,接下来,他便呆呆地坐在丁兆惠的尸体旁边。
从白天到晚上,直到尸体被取证抬走之后,白玉堂依然坐在那里。他不吃不喝地坐在那片焦土上三天三夜,最后当他决定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是立刻浑身虚软,眼前发黑,栽倒在地上。后来,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
三年过去了,记忆或许会出现一些模糊和偏差。但是,从下令进攻,到炸弹触发,再到找到丁兆惠尸体之间的每一个细节,白玉堂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这些记忆曾经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里,也正是因为那些不断反复出现的噩梦,使白玉堂不再适合从事特警工作,被迫离开特警队。
离开特警队之后,白玉堂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来辗转来到了重案组。在这段时间里,特警队的领导和组员们,包括已经离开的苏虹,都没有停下调查伯爵恐怖组织的工作。那天丁兆惠他们的牺牲并没有被遗忘,作为特警队成立以来最大的一个损失和耻辱,整个特警队都把他们记在了心中。
领导们在查伯爵组织,苏虹在查伯爵组织,白玉堂自然也没有例外。白玉堂动用了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调查伯爵组织在那次重创之后的行动。他查到了伯爵组织的勾成和背景,甚至还查到了云秋泽的同党们与他之间的关系。后来,他遇到了展昭,并且投入了重案组繁重的破案工作,自然就放下了手头的调查。但是,也许是当初丁兆惠和那四个牺牲的兄弟给白玉堂造成的伤口太深,就算是查到了伯爵组织后来的行动,白玉堂也没有考虑云秋泽未死这种可能。
其实这不能怪白玉堂。毕竟当时那颗炸弹爆炸的时候,他曾经亲眼看见云秋泽就站在炸点的旁边。白玉堂可以肯定,那个被炸得最严重的尸体一定是属于云秋泽的。如果不是这一次伯爵再次出现并且高调作案,甚至大部分细节都能跟当初的伯爵吻合,即使是苏虹跟白玉堂说云秋泽没死,白玉堂也绝对不会相信。
但是,眼前残酷的事实让白玉堂不得不承认。即使云秋泽真的死了,也并不意味着罪恶的终止。那些恐怖分子每一次制造血案,都会重新挑战白玉堂几欲崩溃的神经。但是这一次,他发誓他不会再消沉了,他要用这双颤抖的手,扼住那些混蛋的喉咙,阻止他们的罪恶!
“这张纸上的人的确都是那个恐怖组织的主要成员,不过,按照你的侧写,真正值得怀疑的只有这两个人。”说着,白玉堂指了指被写在纸面中间的两个名字。
“卢添峰,赵州。”
听完了白玉堂的讲述,展昭的心绪也难以平静。他或许是为了白玉堂当初的遭遇而感到心疼,或许是沉浸在那种充满了大量死亡的故事之中而感到难过。但是,白玉堂的案情分析很快将展昭从那种复杂的情绪中带了出来。他立刻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非沉浸在这些情绪之中。比起安慰,白玉堂更需要的是将这件案子查清楚。或者,卢大嫂的死对白玉堂来说并不亚于丁兆惠的牺牲,但是反过来说,如果这一次白玉堂能够亲手抓住那些恐怖分子,为卢大嫂报仇,他的心情或许会好一些吧。
想到这里,展昭立刻严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的性格符合侧写中对嫌疑人的描述,对吗?”
白玉堂点了点头,“虽然我没见过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性格如何。但是从卢添峰的作案经历中可以看出,他采取的很多手法都有模仿云秋泽的痕迹。而根据警方抓获的该组织的一些底基成员供述,这个卢添峰也是首领非常器重的高级成员,并且在云秋泽死之前也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他对云秋泽也一直都十分崇拜。这一点很符合你的侧写,不是吗?”
展昭点了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那么,这个赵州又是怎么回事呢?”
“赵州并不是云秋泽的崇拜者,相反,他跟云秋泽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白玉堂若有所思地看了展昭一眼,说道,“那些罪犯供述过,赵州在这个组织中一直不受重视。他跟云秋泽算是同时被首领吸纳的,但是他一直被云秋泽压着一头,对云秋泽也多少有些不服气。不过后来云秋泽死后他曾经作为带头人执行过几次恐怖活动,他的作风相对云秋泽来说更加高调,但是也更加鲁莽。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也比较像现在这个案子中的嫌疑人。”
“赵州高调而鲁莽,但是跟云秋泽有矛盾。卢添峰崇拜云秋泽,行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