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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待我发话。
“我是绝对不会对比自己小的人动手的,哪怕是来杀我的,我也不会拔刀相向,最多逃就是了,我可对脚上功夫相当自信哦!”
“奇怪的论调。”他笑。
“没办法啦,人啊,总有一两条基本准则的啦!”我随意地摆着手,“所以啦,要杀我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嘛!好好记着,说不定有天能用到。”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他既未反驳也为赞同,只是眼波柔和地注视着我。
非敌非友,我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总感觉我俩仿佛站在一条危险的边界线上……头痛啊~~~
我被那样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你深更半夜地让我和你一道吹冷风就为这事?”
他敛容正色:“礼真国有动静了。”
脑海里闪现着数副画面,快速得让人捉不到边际。林风吹得人有些刺骨,我僵直了半晌,勉强自己动了动嘴角:“礼真国?哪个礼真国?”
“还有哪一个……采薇,你没事吧?”
见他的疑惑及担忧,我晃了晃脑袋,顾作镇定:“八年前灭了漠堙国南宫家的……西荒子民吗?”
他点头:“八年前西荒人集结反抗,第一个灭了西北荒漠绿洲国度漠堙国后,因内杠而势力集聚削弱……八年,又占了绿洲的有利地形,他们已经有足够时间整顿内部了。就在昨天,他们的东邻蕲封国边境几个村落遭受了灭顶之灾,而且……有人目击到他们出没在泓玥北境。”
一股钻心的刺痛和彻骨的冰寒笼罩在我的身上。
干哑着喉咙,我努力地挤出字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很想说从前以奴役西荒人为乐的东州人自作自受……不过……这种事情还是……”
惨绝人寰、缺乏人道主义。
尧渊亦沉重地点点头:“新王郁央虽看似是个阅历不深的年轻帝王,但他的背后却意外地有着强劲军势的支撑,再加上他实施的铁血政策深得欺压已久的西荒子民支持,恐怕……”
看着那抿成一线的优美弧度,我顿感无力:“这样的报复,代价实在太过昂贵了。”
话锋一转,尧渊沉静的目光直探进我心里:“挑在这个非常时期动手,你看……”
我摇头,还是摇头:“这话不好说,我也判断不来……不过硬要我说的话,依轩辕怀瑛那个家伙的高傲自尊,他是绝对不会和他打心底里蔑视的‘贱民’有所接触的。”
他若有所思了一阵,冲我微笑道:“总之,你要小心些。还有……听说明天……”
我点头:“没错,是我干的好事。我想……也差不多该下下狠药了。”
一直躲藏在背后也不是件乐事,再者,明天的状况一出,饶是轩辕怀瑛也该猜想出个八九分了。与其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不如自己主动点……虽然,这也不是明智的举动。
下颚被修长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抬起,我茫然地看着那双荡漾着熹微月色的眼眸,竟一时痴了。
“你、你干什么!?”见他愈发逼近自己的脸,我大叫起来!
“别出声,你想把人招来吗?”
我想把你踢到宇宙去!!
脸被捧住动弹不得,我惊恐得闭上了眼挣扎个不停——这个人渣混帐!他又想干什么!!
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额头,禁锢着我的力道也随即消失。
尧渊的目光落在惶恐惊讶的我身上:“快些回去睡吧,又穿这么少可是很容易染病的,晚安。”
我怔怔地目送他离去,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悄声爬回怀琰哥身边躺下,刚松了口气,却见那双晶亮的眼毫无睡意地注视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怀、怀琰哥!这、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没睡?”
他撑起身体,顺手一抚披散的柔丽长发,在这深夜美得瞠目。
无法动作的我呆滞地望着他,那忧郁盈溢的眸子和我对视良久,酸涩地开口:“明天……”
“什么?”
“不……没什么……”带着些许痛楚地摇了摇头,他张开双臂将我拥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宁静的脉搏,我不由自主地反抱住他,“千万别乱来。”
我的心狂跳起来!他发现了什么!他知道些什么!
抱着我头的手臂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这样倒在床上,和着窗外短暂的静寂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在一阵大过一阵的波动颠簸中迷糊地苏醒。
正奇怪着,身后的床忽然动了一下,随即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醒了?”
“@%^@XP)·》
要不是尧渊眼明手快地捂住我的嘴,我早就叫得惊天动地人神皆知了!!
我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跌坐在一旁,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他。
他整了整衣袍,笑嘻嘻地端坐着:“行军很早所以天还未亮,你似乎怎么也叫不起来,所以轩辕怀琰就这么把你捧给我了。”
怀琰哥?把我给你?我听得越发糊涂。不!不对!问题是!这里是马车上吧?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轻易地探知了我的疑惑,抬手微掀起帘子,远处的天空还是一片青白。
“我听说轩辕皇家的十六殿下近日失而复得,又听闻十六殿下和我在棫榴城中意的那个小厮相象万分,因而意欲讨来消遣消遣,轩辕怀瑛他准许了。”
这个混帐…………打扰我神圣的睡眠时间就为了这破事!?
我冷笑:“萧公子确信是用我来消遣?不是我来消遣您?”
“这个嘛……”他执扇轻敲掌心,笑答道,“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你的劳动成果?”
“不想!”我干脆利落,“本来我计划睡饱了就落跑的,现在可好,逃也成问题睡也没睡饱!”
“那还真是失礼了。”
你这家伙~~~根本一点都没有反省道歉的意思~~~~
“如果是你的话,逃跑那种事随时可以做不是吗?”他笑得深意,“倒是我为你专程准备了个舞台,不感谢一下吗?”
我的眼神愈加冰冷:“那别人的小命来消遣,萧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一声冷哼,我赌气地盘腿坐在马车的角落,任他怎么拿糕点诱惑我都不理他。
虽然只是演戏,但那家伙也太敬业了点吧!!
我被他看似温柔地强行按在身上无法动弹,那只不规矩的手肆意地探入衣襟里乱摸,虽然里面还有一层衣服,但是!但是!那有区别吗!!
“嗯……啊……”不是我想叫,只是……身不由己啊!紧咬的牙关里不时溢出散碎的呻吟,我脸红得快要滴血,却又不敢大庭广众地用杀人分尸的视线射穿他!
用几块幕布临时构建在高地的主帅大营里,有轩辕怀瑛、颜风,还有那位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穗丰城的容砺大将军。
高大魁梧的身躯,满脸络腮胡子,黝黑的皮肤,豹头环眼,不怒自威。
这个身披铠甲的威武男人一进来就对轩辕怀瑛一副感恩戴德、忠心不二的忠狗姿态,真是怎么看都是个大忠臣。
他们三人还有几个高级武将聚在地图前细声长谈,完全当这边我和尧渊的暧昧是假的。
既然他们都不看,麻烦你也别演了好不好!我真想这么冲着他的耳朵吼。
虽然他都避开了敏感的部位,但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还是没有的好!我讨厌别人和我接触!到现在还是很排斥!
初升的太阳冒出了山头,阳光落在身上,竟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被那只爪子玩弄得一阵挣扎扭动后,我惊觉消失已久的七弦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如何?”尧渊丝毫不以为意,目不斜视地沉声问道。
我好奇地竖起耳朵。
“逃了。但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简洁的回答,尧渊点点头,示意他退到一旁。
他们在说的事,难道是昨晚的……
掌控着我手轻捏了一下腰侧,我骤然抖得好似三九隆冬!
姓萧的!!老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这笔帐我要讨回来!!
看着跑进跑出的士兵,又听得远处击鼓鸣号的喧嚣。我知道奇袭已经开始了。
尧渊停止了摸索,抱着我横坐在他的腿上静静地晒着太阳,等待着序幕的开演。
他忽然良心发现地将我放至旁边的椅上,递来一盅热茶。
我接过,正欲喝下,慌乱的脚步声突然冲了进来!
“报!将军!我军受到敌军的埋伏!芦苇狭道、芦苇狭道被放火点燃!现在我军被火势包围!损失惨重!”
大营内的所有人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轩辕怀瑛狠狠敲了一下几案,脸色煞人,“为什么李穆友会知道我们的行动!”
“殿下!”颜风那胖子也白着一张脸,惊慌道,“此次行动我们准备得十分充分,发动得也迅速,照理棫榴的守军是不会知晓的!”
“你想说的是……”
颜风额头狂汗不止,点头连连:“正是!殿下!我们当中一定有奸细!”
“殿下!”一直冷静的容砺听到这句也变了脸色,“殿下定要慎重处理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眼下指挥军队、迎敌反击才是重中之重!请殿下三思!”
一连发了好几道令,轩辕怀瑛这才按捺着冲天的怒气,磨牙来回踱步。
“颜风!”
“微臣在!”
轩辕怀瑛恶狠狠地瞪着他,目光锐利得要将人穿透:“你可曾将此次行动告知给何人?”
他的身子如秋风里的落叶一般陡得厉害,扑通一声跪倒在轩辕怀瑛脚下:“殿下明查!微臣未将此次行动告知给任何人!”他诚惶诚恐地解释着清白,忽然仿佛被雷劈过似的,他的身体陡然僵直,眼睛撑得老大!
“殿、殿下!”他惊叫起来,“殿下!微臣知晓了!微臣想起来了!告知臣那条密道的人是——”
一阵翅膀扑腾声猛得截断了他的嘶吼。我感觉脑袋一重,头发被抓得有些疼。
所有人的目光全数集中到我身上。
我轻轻叹了一口,放下精致的杯盏。
“路西法,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每次都站在我头上好不好?”
危险的一步
乌鸦锐利的爪子不断刨着我的头皮,很痛。
“死乌鸦!你给我下来!”我伸手乱抓着,却只拽到自己的头发,路西法那混帐又趁火打劫,作为战场的我的头真是苦不堪言!
“什么?他们居然没给你青菜吃?”我不敢置信地张大嘴,“不是吧!我明明有在信里写的呀!什么?他们不给?”我危险地眯起眼,真想不到,堂堂泓玥国戍军居然连一颗青菜都给不出?
不会他们的财政比轩辕怀瑛还艰难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居然敢欺负路西法……不要命了呀~~真不知道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脑袋上开了花……
“反正你也在那边大闹过一场了吧?”我几乎都可以想象“人鸦大战,鸦一面倒”的壮丽景象了。
它居高临下、有节奏地啄着我的头,表达着它的“御意”。
“你要补偿?什么!?草莓!白痴啊你!这季节哪来这种奢侈品!”
脑袋上游移着的喙毫不容情地猛啄。
“是是是~~小的照办!请您嘴下留情!”哼,到时候给你小番茄,在嵌上芝麻凑数!唔哇!好痛!
如糖浆般浓稠的视线黏糊在我身上,上下左右,滴水不穿。
轩辕怀瑛的脸色尤为不妙,就好似……心肌梗塞、心脏并突发之类的表情。
“轩·辕·怀·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个疯子!”
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