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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很快蔓延整个军营!
左躲右闪着,我只觉得体内有一簇火苗,骤然间烧了起来!
头很晕,加之剧烈地晃动着,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我一个侧身自他的肩头滑落,倒在地上像要吐出内脏一样地狂呕着!
烦扰的喧嚣扔在一旁,我自顾自地宣泄着。还好几顿饭没吃了,呕也呕不出什么。
“在这里……!!”
行将呐喊的音调戛然而止,令人作呕的气味又扑鼻而来,愈加刺激着肠胃!
“住……呕……咳!住手……”
完全没有感情蕴藉的眼眸,只当脚下堆积的尸体是石头。
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干净,如舞蹈般美丽……然而我的血液却仿佛于一瞬凝结。
一直以来,鸣渠都是高傲却温顺的……为什么……
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又同样是他?
头重脚轻地被扯了过去,我没体力再和小鬼纠缠,无奈地任由他摆布。
迷迷糊糊地被动颠簸着,这小子居然抱得动我,还真不能小看呐……不过他那张脸怎么好似刷过白粉的?
好吵哦……就不能让人好好睡觉吗……吵死人了……
冰凉舒服的感觉覆在额头,我微微睁开了眼。
模糊的人影遮住视线,松了口气的轻叹。
我闭上眼,想要继续方才的梦境。
同样凉意的手指抚摩着我的脸颊,皱起眉,我将脸转到里面。
意外的,“云光”竟寂然地躺在那里——他帮我取回来的?
这里……是森林的某处吧?虽非洞穴,不过遮风挡雨倒也足够。
伤口似乎已经上过药,原本热烈的痛楚化为清凉舒畅……反正看都看光了,无所谓了。
现在不是安心的时候,只是身体实在是沉得要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那只手不知退却地又摸了上来,我恨恨扭过头,寒声道:“死心吧,我不打算原谅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
晶莹剔透的黑眸专注而深沉:“我原本就不打算再回从前。”
我气结:“你难道丁点都没反省吗!!”
鸣渠猛地拽过我的身体:“如果不这样!如果不逼你!你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所以我才说你是小孩子啊!你这样根本就和独占欲强、不记后果行事的小鬼没两样!”
“那又怎么样!”陷于疯狂的嗓音嘶吼着,“只要你眼里有片刻在乎我!怎么样都可以!”
这——臭小鬼!这么多张面孔到底哪个是你啊!不要突然学低龄儿童撒娇啊!!
脑袋更加晕眩,忽然不加掩饰接近的步伐摩挲着草丛,唤回我俩的警觉!
鸣渠薄唇抿紧,倏地抽出金乌剑直刺来者!
一道白影陡然一退躲过攻击!两条人影顿时缠斗一起!
我却是吓了不止一大跳!z
密集的叮当声不绝于耳,我焦急万分地撑起身子!
“怀、怀琰哥——!!”y
鸣渠的身形一怔,白影已电光般闪到我的眼前:“瑾儿!你没事吧?”
许久不见,凄楚而艳丽的美人却显得愈加忧郁憔悴。
颤抖地抓着我的手,慌乱非常地查看着我的身体,怀琰哥咬着溢出血丝的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瑾儿……”
我泛起安抚的笑容,扑到他怀里拥紧纤柔的身躯:“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上下都完好着吗?不过是冬天常发热而已,没什么啦~~倒是怀琰哥你啊,怎么会在这里?”
哥哥的感觉……让我从心底涌出微笑。b
他欲言又止,哭笑不得:“我听说你被瑛关入刑牢,想来救你的时又发生骚动,我是顺着留下的脚印寻来的……”
怀琰哥说着,脸色苍白起来:“快走吧!这里也不安全!还有把这个吃下去!好歹能再撑一段时间!你啊!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又去涉险!”
眼看着他急得都快落泪,我也紧张起来!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小心!怀琰哥!我!”
“你还想有下次吗!!”g
缩着脖子,我大气也不敢喘。
纵使心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药效发挥得很快,有了体力的话更要抓紧离开轩辕怀瑛的势力!
刚想提议一起走,怀琰哥先一步握住我的手,眼中涌动着强烈的不安与无奈。
“即使知道我有武功,瑛从来没有锁住我的意思……”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怀琰哥……你的眼神……在决意着什么……
他痛苦地侧首,随即坚定的目光直望进我的心里:“瑾儿……不要杀他。尽管傲慢狂妄了些,但你和他都是我的弟弟啊!我的亲人只有你们两个了!哪一个我都不想再失去!”
双手被握痛,我愣愣地看着异常痛心疾首的怀琰哥,不由得动摇起来。
要我……别杀他?你又怎么会知道,手刃那家伙的信念……是我一直以来的动力啊……
——瑾儿!
别那么叫我……别用这种哀伤的口吻……我会犹豫不忍的……
——求求你……
不要!不要“求”我!你明知道我一被“求”就会心软的!尤其是你!
——答应我!不要互相残杀!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的手足啊!
身子一颤,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溢出喉咙。
“我……答应……”我不杀他,他却还是会杀我。
失魂落魄地被怀琰哥拥在怀里,心中五味陈杂——以后,我的日子要艰难多了。
算了!只要怀琰哥高兴就好,只要他高兴……
跌跌撞撞地随着鸣渠艰难地小跑着,与其让他抱我,我宁愿跑到断气!
他一言不发,却隔三差五地回头,我故意错开他的视线,为了彼此不再痛苦。
鸣渠猝然脚下一顿伸手将我用力推倒!
有什么东西擦着耳朵呼啸而过!我闷哼着支起身体,鸣渠已和一个最近挺熟络的小子动起刀来。
皓风神色惊异,随即愤怒地阴笑:“怎么,你想当叛徒么?”
啊,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脸色一变,鸣渠不给他再发声的机会提剑攻了过去!
“往东!”
自己好像着了魔般听从了他。
叛徒?叛徒啊……叛徒……吗……
痛苦地咬紧牙关,我已顾不得全身逼得人无法喘息的抽痛。
终于见到了宽敞的林道,我换了口气,丝毫不敢停滞。
枝叶鸣响婆娑,清泠的月色混着我杂乱的呼吸。
“!!”全身的神经纠结成一团——背后!有骑兵部队接近!
不妙!来者定是轩辕怀瑛!照那家伙的性子,他一定是气炸了。
喂喂喂!你可是主帅诶!怎么可以因为我一个人而这么冲动呢!
呵呵,这么看来,我俩果然是血亲——我也是,一碰到你的事就冲动万分。
压抑着刺痛脚尖离地跃上枝头,还未及我有下一步动作,冷洌的寒光伴随着毒辣阴沉的气势已逼至我的眼前!
震耳欲聋的撞击就挨着耳朵!
身体重重地坠到地上,鸣渠的身影已挡在我的面前,同时轩辕怀瑛的马蹄也定在了几丈外。
皓风捂着淌血的手臂,表情扭曲地磨牙:“你这混帐!你竟敢!”
讶异的目光又越过我的肩头,轰鸣的马蹄从背后疾驰而来!
氛围古怪起来,不安地望着身后,黑暗中策马领头而来的人让我瞪大了眼,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轩辕怀瑛亦是奇怪地望着他:“萧尧渊?你怎会在此?”
一身考究精致的衣着,悠然淡定的从容不迫,尧渊翻身下马,目光始终未有交集。
“轩辕殿下,不想能在这里遇见您。在下先前派人修书一封言明前来送礼,您专程出迎么?”
轩辕怀瑛冷哼:“萧副楼主前来之事我是没听说过,不过……”他夹起眸子,寒声低沉道,“能够越过泓玥国警戒,我倒很有兴趣你送的是什么礼!”
尧渊淡淡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礼尚往来,在下原本只想以物易物,不虞半路就碰着了。”
双目凌然而威严,尧渊一挥手,盖着幕布的车马陡然冒出一群穿着泓玥军服的士兵!
杀声震天,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
轩辕怀瑛面色惨白,吃人般瞪着尧渊:“看来以后真假难定的传闻应该全部归入可信!你!果然就是溯阳王!”
于混乱中依旧显得尤有余裕,尧渊浅笑着回应:“您既然已经得到了情报,没有及时深入判断,那就是自身的失策了。”
胜负已定,轩辕怀瑛几乎要咬断牙齿般的表情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完了……以后的日子……真的会很艰难……
“萧暮潭”恭敬地走到尧渊身侧:“王爷,要追吗?”
“不必,目的既已达成,现在我军腹背受敌,不宜深入。桂华,传令回营!”
“是。”
目的?什么目的?你既然知道“不宜深入”还那么莽撞吗!
我动弹不得地看着尧渊走近,只有疑惑,没有惊讶。
沉水宁静恬淡的芬芳将我包裹住,温和轻柔的男声传入耳中,回荡心间:“抱歉,我来晚了。”
熟悉温暖的怀抱,让人沉沦的温柔……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反抱住他。
涵于其中的悔意心痛让我一怔——这个笨蛋,不惜暴露自己!是!是来救我吗!?
猛地挣出他的怀抱,劈头盖脸地骂:“你白痴猪头啊你!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干吗要因为我的关系坏了一盘棋啊!”
他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啊,反正向你学习喽,偶尔任性一回。”
我气得连话都梗住!
背后风起,尧渊忽然按着我的脑袋埋到他的胸口!
“干、干什么啊!”我面色绯红地抵着他的肩仰头抗议,却见那向来柔和似水的眸子冰冷得快冻结万物。
表情好可怕,他在瞪什么啊……啊!
战战兢兢地回头,果然鸣渠也在奉陪瞪眼游戏。
不由的浮起羞耻:“好了!你放开!什么样子……唔!”
这家伙!居然敢点我的穴!
景象迷朦歪斜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瞪着尧渊。
他扬起唇角,表情却比我还委屈。
厚实温热的手掌抚摩着我的脑袋,很舒服……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混蛋……给我记住!
切……你们……可千万别动手……
浮闲
“怀公子,药快凉了。”温婉柔软的女声呵笑着,细腻酥手已将汤药端至我的眼前。
“啊,劳烦嫣荷姐姐了。”将呆滞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我试探道,“嫣荷姐姐,为何外面那么安静呢?”
典雅的女子掩口而笑:“主人有令,怀公子只需安心静养,无需在意外界纷扰。”
这个混帐……一觉醒来就是这么副禁足状态,还被当成奄奄一息的病人般对待!更可恶的是太阳都要下山了居然连人影都没出现过!
我干吗非要把自己搞得像是深宫里伸长了脖子等着帝王临幸的女人一样啊!我找你是要询问、审问、拷问!!
你他X的倒是给我快滚出来啊!臭尧渊——!!
女子银铃似的笑声溢出,我红着脸收敛起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咳咳!嫣荷姐姐,我有个问题啊。那个……叫‘桂华’是吧?桂华他、他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假扮尧渊而不被人发现的啊?”
“怀公子应该也见过凝雪吧?凝雪她非但擅长歧黄,且熟稔易容之术,加之主人甚少显于庭众,桂华和我自小服侍主人,因而只需带上面具,八九分形似也不在话下。”
原来如此……不过顶着自己主人的面孔辛劳公务,自己的主人却逍遥在外……桂华,我突然同情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