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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君朝她点点头,一面说道:“衡山派擒住了些什么人,在下目前还不详知,副教主可否容我和青云道长晤面之后,如果肯予释放,当在明天中午以前,予以释放,至于史月蟾,陆湘芬二位姑娘,陈某可以让她们随同副教主回去,不知凤副教主意下如何?”
凤箫女道:“陈庄主说的也是实情,那就请陈庄主先释放史、陆二人吧。”
春申君颔首道:“陈某遵命。”
他回过头去,朝任云秋吩咐道:“云秋,你把史、陆二女释放了,交给凤副教主带回去。”
任云秋答应一声,回身工夫,领着史月蟾、陆湘芬二人走来。
江翠烟迎着二人,叫道:“七师姐,你们随副教主回去,小妹是不回去了,还望二位师姐,在师父面前,给小妹请个罪吧!”
要知黑衣教主门下,她们三个年岁差不多,进门也只在先后之间,是以情同姐妹,最谈得来。
史月蟾目露异色,讶然道:“九师妹,你要叛离师门?”
陆湘芬也骇异的道:“九师妹,你知道叛离师门,这是大罪!”
江翠烟苦笑道:“小妹胆子再大,也不敢叛离师门,实是……”
史月蟾急急问道:“那你为什么呢?”
江翠烟道:“小妹其实并不姓江,因为自小和家人失散,被人拐卖,后来投到师父门下的……”
陆湘芬问道:“那你姓什么呢?”
“姓………任……”江翠烟粉脸不禁一红,指指任云秋道:“他就是我大哥,是娘要大哥在江湖上到处找我,天可见怜,今晚大哥才找到我,我……要跟随大哥回家看娘去。”
陆湘芬低低的道:“九师妹,他不是骗你的吧?”
江翠烟幽幽的道:“不会的,我真的姓任,大哥不会骗我的。”
史月蟾道:“那你回去看了伯母,依然可以回来。”
江翠烟微微摇头道:“我是不会回去的了。”
她忽然声音说得更低,轻俏的道:“八师姐、九师姐我们一向情逾姐妹,小妹有一旬话,你们听了只能放在心里……”
陆湘芬道:“你要说什么呢?”
江翠烟轻声道:“小妹直到今晚,才觉得黑衣教的种种行为,并不正派,自古邪不胜正,所以小妹要奉劝二位姐姐,如果有机会,还是弃邪归正的好……”
史月蟾骇然道:“九师妹,你……”
江翠烟道:“小妹说的是肺腑之言,因为小妹一向把二位姐姐,当作亲姐姐看待,才敢直言无忌,二位姐姐……”
她们在低低说话之时,春申君已朝凤箫女拱拱手道:“凤副教主,史、陆二位姑娘,都已在此,就请带回贵教去吧!”
凤箫女含笑抱抱拳道:“多谢陈庄主,凤箫女谢了。”
春申君连连拱手道:“凤副教主好说。”
凤箫女抬目道:“史、陆二位使者,随本座回去吧!”
史月蟾、陆湘芬躬身应“是”,低着头走过去。
凤箫女正待朝春申君作别,只见九环金刀邱荣忽然越众走出,口中洪喝一声道:“慢点走!”
接着朝春申君拱拱手道:“陈庄主,邱某要了断一件私事,不论生死存亡,都与春华山庄无关。”
春申君愕然道:“邱兄,你要做什么?”
邱荣道:“此事是邱某的私事,既与春华山庄无关,陈庄主那就不用问了。”
话声一落,手抱九环金刀,笔直朝那黄衣少女行了过去,口中喝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黄衣少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什么事?”
邱荣道:“邱某问你叫什么名字,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黄衣少女冷冷哼道:“姑娘名字自然有,只是你还不配问。”
“很好,哈哈哈!”邱荣仰首大笑,又点点头道:“姑娘眼里既然没有邱某这号人物,那就不用说了,但有一件事,姑娘却非说不可!”
春申君已知邱荣为了什么要找黄衣少女的了,不觉攒着眉,心里暗自盘算如何替两人解围?
黄衣少女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望望他,冷然问道:“什么事我非说不可?”
邱荣目光盯注在她挂在腰间的新月钩上,说道:“姑娘这柄刀,可是从春华山庄取来的么?”
黄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不错,原来你是要替春申君来取回此刀的了,那也容易,只要你接得下姑娘三刀,就可以把此刀取回去了。”
邱荣外号称为九环刀,人以刀名,在江湖上若论使刀,他可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黄衣少女居然说出只要接得住她三刀,就可以把这新月钩取回去,那是说邱荣接不下她三刀的了!
“哈哈!”邱荣又是一声洪笑,说道:“邱某刚才跟春申君说的话,姑娘一定也听到了,这是邱某的私事,生死存亡,与春华山庄无关。”
黄衣少女修长而弯的新月般眉毛微微一攒,不耐的道:“那你要做什么呢?是你自己觊觎我这柄新月钩?”
“非也!”邱荣道:“邱某只想问姑娘一件事……”
黄衣少女道:“又要问什么了?好,你快些说吧!”
邱荣道:“邱某师弟人称绝户刀隗大兴的,正月初三,弃尸春华山庄十里外的小山坡下,是不是姑娘杀的?”
黄衣少女想了想,说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他叫什么名字,姑娘也记不得了,那人可是脸色枯黄的瘦小老头么?”
第九章 刀剑争辉
邱荣道:“没错,正是邱某的师弟隗大兴。”
黄衣少女冷冷一哼道:“那是他自己该死。”
邱荣道:“不是姑娘杀死他的么?”
黄衣少女道:“是我杀死的。”
邱荣洪笑道:“姑娘不是说他自己该死么?”
“不错。”黄衣少女道:“我从春华山庄出来,他就赶了上来,问我可是从春申君那里得了一柄新月宝刀?我说的话和跟你说的一样,只要接得住我三刀,我就可以把新月钩给他。”
邱荣道:“他接不下姑娘三招么?”
黄衣少女道:“他第二招就没接得住。”
邱荣道:“那是他死在姑娘第二招上的了?”
“不是,”黄衣少女道:“他接不住我第二招,就含愧而去。”
邱荣道:“姑娘追上去给了他一刀?”
黄衣少女披披嘴道:“我要杀他,第二招上他就没有命了,何用追杀?那是我走了一段路,在小山脚一棵大树下坐下来休息,他又跟了上来,跟我说:我第二招刀法他想到破解招法,败得不服,要我站起来和他再比一招,哪知他乘我站起来的时候,左手一把石灰朝我眼睛撒来,右手同时一刀砍到我腰际,我不敢睁眼,就挥刀横扫削过去,等我睁开眼来,他已经送了命,这能怪我么?”
邱荣点了点头道:“如果真如姑娘所说,他确实该死,但当时只有隗大兴和姑娘二人,死无对证,邱某和魄大兴同门数十年,他死在姑娘刀下,邱某不能不管,因此不论他是如何致死的,邱某仍然要向姑娘领教了。”
黄衣少女道:“好,我仍是一句老话,你接得下姑娘三招,可以把这柄新月钩取走。”
邱荣大笑一声道:“邱某是替我数十年的同门师弟报仇,不是为姑娘手上一柄宝刀而来,姑娘不用刀下留情,更不用三招为限,邱某败在姑娘刀下,这笔血帐也就一笔勾销,若是死在姑娘刀下,也死而无怨,从此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向姑娘寻仇。”
黄衣少女道:“好,你可以发招了。”
她连新月钩都没有出鞘。
~奇~邱荣巨目一睁,手按九环金刀,说道:“姑娘还没有出鞘。”
~书~黄衣少女对他生性耿直似乎稍稍有了好感,口气也不像先前那么冷漠了,点点头道:“好吧!”
玉手轻抬,但听龙吟般清“呛”,她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清莹有如秋水的新月般银刀,美眸抬处,说道:“现在你可以发招了。”
邱荣暗暗叫了声:“好刀?”
手中九环金刀一振,九个金环发出一阵震慑人心的“啷啷”大响,依然按刀不动,说道:“姑娘可知邱某的外号就叫九环金刀吗?”
黄衣少女道:“这和发招有关吗?”
“有!”邱荣道:“江湖朋友给邱某起这个外号,是另有用意的,因为邱某的姓名之上,冠上九环金刀四字,是要大家注意邱某金刀上有九个环。”
黄衣少女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注意金刀九环了。”
“不错。”邱荣道:“敝师弟乘你不备,施用石灰,自然是居心不正,但邱某使的是九环金刀,动手过招之时,刀上九环可以随时出手,刀环同使,是邱某所惯用,姑娘可得小心!”
黄衣少女点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好!”邱荣洪笑一声道:“姑娘那就接招了!”
喝声中,就虎的跨上一步,九环金刀朝前推出,只此一步,他一个高大的身材,好像更高大了,大有雄视天下之概,随着但见一道耀目金虹,宛如奔雷闪电,劈攻而出,气势凌厉,重逾山岳!
这一刀看得春申君等人莫不暗暗喝彩,叫了声:“好刀法!”
黄衣少女好像不敢和他硬接,在邱荣逼上一步的同时,左脚横跨了一步。
邱荣跨上的一步,气势如虎,刀光如虹,有八面威风的气概,使人觉得他这一刀既不能硬接,又无法躲闪,但等到黄衣少女这一步从横里跨出,大家对先前的看法,随着登时改观了!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当今高手,先前想不到的,现在都看出来了,因为她这一横跨,正是跨到了邱荣劈出金刀的死角上,刀势尽管猛烈无匹,就是劈不到这一死角。
这好像天上虽然刮着大风,但你正好躲在墙角边,有墙替你挡了风,根本吹不到你身上一样。
黄衣少女在横跨一步之时,自然也使了刀,她这一招也和新月一般,刀光是弯的,划着弧形,从邱荣的刀光空隙间乘虚而入。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在这时候才发现她攻入之处,正是邱荣刀法上留下的破绽之处,而且这一刀好像正该从此处攻入,除了这一处破绽,别无可攻之处了。
本来任何一个武功卓越的人,使出来的任何一招攻敌招法,没有不带破绽的,但你若是要在他发招之后,去找破绽,人家刀发如风,哪里会呆着待你,等你找到破绽,岂不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所以要在双方对敌之时,再找人家破绽,是万万来不及的。动手过招,最重要的就是临场经验,对方招式要发未发之前,你就要判断敌方下一招的路数,你如何去破解,若是以快打快,双方出手奇快之际,那就只有见招拆招,哪有工夫去研究对方破绽在哪里?
黄衣少女这一步(横跨的一步),就先站稳了不败之地(刀势够不到她),等她这一刀出手,乘隙而入,招式之奇,几乎没有一个人想得到,但她又使得那么从容潇洒,好像只是随手挥出来的一般!
仅此一刀,就看得所有在场之人,莫不耸然动容,惊叹不止,也暗暗替邱荣耽起心来!
好个邱荣,果然不愧是使刀的大行家,黄衣少女横跨一步,他已警觉她跨出之处,正是自己刀势所不及的死角,趁着刀招未老,身形突然急转过来,直劈的刀光随着带转,这一拖刀,登时由直劈改成了横扫。
这一来,黄衣少女从他破绽处进招,乘隙而入的弯刀岂非空落了吗?
不,她身形也随着转动,只是把刀势往下沉了些,还是乘隙攻入,因为她刀是钩形的,这一沉,正好又是邱荣横劈一刀的破绽之处,也正因为新月钩下沉,正好迎着横劈的九环金刀钩去。
这本是招术中的“锁”法,藉以锁拿对方兵刃,但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