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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君因三人来历不明,怕是黑衣教派来卧底的奸细!但江湖同道赶来投效,又不得不收,就示意由金赞廷接见,顺便略为盘问他们的师门来历。(金赞廷是少林俗家弟子)
经金赞廷和他们谈话之后,三人报出来的师门来历,一点不错,而且排起辈份来还是金赞廷的师侄,那就不会错了,春申君就把三人拨到总管手下,协助陈福,一个下午,大家都在备战之中,但却很快的过去,不见黑衣教有什么动静。
晚餐之后,总指挥邱荣亲自巡视了东西南北四路,并要谢雨亭、玄机等人加强岗位、巡逻,以防贼人夜袭。
白云观除了东首大厅,是大家聚会之处,灯火通明之外,其他各处,一片漆黑,静谧如常,可是在黑暗之中,却人人都抱着紧张心情,静待贼人前来。
初更方过,守护南路的谢雨奎便已接获密报,大路上发现有一簇人,朝南麓疾行而来,立即差人往观中报讯。
春申君含笑道:“他们果然来了,不知共有多少人?”
那报讯的庄丁道:“目前相距还远,谢令主并没说有多少人。”
春申君挥了挥手,那报讯的立即退出。
金赞廷大笑道:“今晚咱们活捉了晏天机,就杀奔黑衣教去。”
青松道人笑道:“金庄主可知黑衣教总坛在哪里么?”
金赞廷道:“活捉了晏天机,还怕他不说出来么?”
话声未落,只听阶前有人道:“谢令主命小的前来禀报总令主。”
春申君抬头道:“进来。”
那庄丁急步进入大厅,躬身道:“黑衣教贼人,现在距山麓约有一里,来人一共约有三十来个。”
春申君点点头,挥了挥手,那庄丁刚刚退出。
另一个报讯的庄丁又奔到阶下,说道:“奉谢令主之命,禀报总令主。”
春申君又喝了声:“进来。”
那庄丁跨入大厅,就躬身道:“黑衣教贼党共二十七人,已到南山山麓。”
春申君一挥手,那庄丁迅即退出。
青松道人道:“晏天机来得很快,足见这二十七人身手都极高了。”
春申君起身道:“是时候了,诸位道兄,咱们到大殿上去。”
于是由春申君为首,大家一同起身,循着回廊,来至大殿,殿上早已设了坐位,大家一齐落坐。
只一名报讯的庄丁急步来至大殿门口,说道:“小人奉谢令主之命,特来禀报总令主,黑衣教贼众,已经上山来了,为首的是副教主晏天机、韩自元、令狐宣、殷长风、羊东山、祁辛、来得顺七人,另外是二十名黑衣教的徒众,共为二十七人。”
春申君道:“好,你退下去。”
金赞廷道:“奇怪,怎么只有这几个人?”
陆浩川道:“莫非晏天机这一行人是明的,还有一批高手暗中跟来准备偷袭?”
春申君笑道:“就算他们想偷袭,只要一进入周围三里之外,咱们也立时发觉了。”
就在此时,只听观前有人洪声喝道:“来的是什么人,还不站住?”
那是总指挥邱荣的声音,声如洪钟,震得大殿上回音嗡嗡作响!
喝声甫落,观前登时灯光大亮,把一片平台,照耀得如同白昼。
但见白云观大门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式青衣劲装的汉子,左边二十名:十名手持弓箭,十名手持齐眉棍,右边二十名,十名手抱长剑,十名右手抱刀,左手藤牌,一个个挺胸凸肚,神态膘悍,好不威风!
大门口,只站着一个人,那是身材高大的红脸老者,腰挂九环刀,正是总指挥邱荣。
广场前面,正有一行人拾级而登,为首的是黑衣教首席副教主晏天机,他身后紧随着副总护法韩自元、令狐宣、殷长风、羊东山、祁辛、来得顺,最后是二十名手持长刀的黑衣劲装汉子。
晏天机目光一抬,拱拱手,冷然道:“邱兄请了,晏某和春申君有约,特来践约,请春申君答话。”
邱荣朝右手一抬,说道:“你们速去报告总令主,说黑衣教晏副教主践约来了。”
右首一名手抱长剑的汉子答应一声,迅即奔入大门,在大天井中高声说道:“启禀总令主,黑衣教副教主晏天机践约而来,现在观外求见。”
他故意提高声音,给晏天机难堪。大殿上春申君朗笑一声,率同众人迎了出来。
晏天机目光凝处,只见第一个是春申君,他左首是任云秋,右首是一个青衫少年(叶菁菁)和江翠烟。接着是白云观主青松道人,另一个手持古铜色藤杖的白髯老者,定心大师,金赞廷、陆浩川、陆大娘、陈康和等六人。
春申君呵呵一笑,抱拳道:“晏副教主依约而来,陈某有失远迎。”
晏天机冷冷的道:“听说陈庄主在岳麓山聚集四庄人手,要和敝教作对,那是不肯和敝教合作了?”
说到这里,沉喝一声道:“陈康和,本座要你转交陈庄主的一封信,你可曾转交了?”
陈康和被他喝得悚然一惊,还没开口。
春申君含笑道:“晏兄大函,兄弟已经拜悉,贵教委以副总护法职务,可谓对陈某十分隆遇了,但在陈某看来,当一个副总护法,不过和韩自元一样,追随你晏副教主身后,呼之则趋,挥之则退,与仆从走狗何异……”
韩自元听得勃然大怒,喝道:“陈春华,你敢藐视韩某?你敢不敢和韩某较量较量,分个胜负?”
春申君淡淡一笑道:“陈某何人?你要和陈某动手,那不是太抬高你的身份了吗?陈某听说令师桑老妖也赶来了,叫你师父出来,和陈某较较手,还差不多。”
韩自元嗔目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韩某先劈了你。”正待冲出。
晏天机缓缓说道:“韩副总护法,咱们践约拜山而来,就是要动手,也该先礼后兵,不可失了江湖礼数。”
韩自元忍着怒火,应了声“是”。
晏天机道:“陈庄主可知和敝教作对的后果吗?”
春申君大笑道:“黑衣教想在江湖上做一番大事业,当教主的如果他瞧得起陈某,就该亲自前来见我,至少也要请我当个副教主,还差不多,不信,试想我陈某以少数庄丁,驰援衡山派,不是杀得晏副教主、韩副总护法统率的大队人马铩羽而归么?陈某到了岳麓山,自封总令主,消息传出江湖,各大门派和黑白两道,无不闻声响应,我陈某的号召力又何如?区区副总护法,自然不会放在陈某眼里,晏兄今晚来了,就把兄弟这几句话,归告你们教主,他如小觑了我,有如何后果,应该可以想得到的了。”
晏天机嘿然道:“陈春华,你好大的口气?”
“哈哈!”春申君大笑道:“兄弟要晏兄转告你们教主,不可小觑了陈某,晏兄只是一名副教主而已,你若敢小觑陈某,那么今晚晏兄就不用下山去了。”
晏天机怒笑道:“你有把握留得下晏某人吗?”
春申君大笑道:“陈某若是没有这个把握,就不会说出这话来了。”
晏天机点头道:“那你就来试试!”
春申君往后一抬手道:“蒲老丈,就请你去会会这位晏副教主吧!”
定心大师策杖而出。
晏天机心头微微一动,暗道:“看来陈春华也约了帮手,不知这白髯老人是何来历?”
他站着不动,目注定心大师,想从他身上看看是何等人物?
定心大师一直走到离晏天机七、八尺远近,便自停住,沉声道:“晏副教主请。”
晏天机道:“阁下请报个姓名。”
定心大师淡淡一笑道:“老朽姓蒲,山野之人,已有几十年不用名字了,不说也罢。”
晏天机道:“阁下要和晏某动手,使兵刃还是拳掌?”
定心大师道:“老朽奉总令主之命,向晏副教主讨教,晏副教主远来是客,主随客便,但凭晏副教主吩咐。”
韩自元道:“副座请退,让属下先向这位蒲老丈讨教几手。”
春申君大笑道:“韩副总护法要活动活动筋骨,咱们这里自会有人奉陪。”着接一抬手道:“就烦请青松道兄去奉陪韩副总护法走几招吧!”
青松道人打了个稽首道:“贫道遵命。”
大步走出,抬手撤剑,左手拂尘一指,说道:“韩施主请赐教了。”
晏天机心中暗暗焦急,谷山方面的几位供奉,说好了初更到这里会齐的,怎么还不来呢?此时看青松道人把韩自元接了过去,分明对方早已安排好了人手,这姓蒲的老人就是专门对付自己的了。心念这一动,不觉朗笑一声道:“那好,在下就以这双掌向阁下讨教了。”
话声出口,左手扬处,就是一记劈空掌,朝定心大师劈了过去。
定心大师点头道:“甚好!”
右手往地上一拄,那支古铜色藤杖悄无声息插入地中,左手大袖一挥,卷起一道袖风,把晏天机劈来的掌风堪堪挡住,两人功力悉敌,发出蓬然一声轻震,双方都没占上便宜。
晏天机心头暗暗冷哼,忖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少道行,原来不过如此。”
原来他这一记劈空掌,只是要拈拈对方斤两,掌上只不过用了五成力道,发觉定心大师挥出的这一记衣袖,功力和自己不相上下,但不相上下,他就放了一半心,因为对方不过如此,自己却有两种极霸道的功夫尚未使出,不觉沉哼一声道:“阁下再接晏某一掌。”
右手突发,又是一记劈空掌。劈了出来。
这一掌,他就不客气了,掌上已经疑聚了八、九成力道,掌风出手,啸声如涛,一道狂澜,急撞过来。
定心大师没有说话,你便有手,我也便有手,迎着劈出一掌,使的同样也是劈空掌,而且这一记掌风,也同样加强了,出手呼然有声。
两股劈空掌力,在骤然一接,就发出蓬的一声大震,两人依然秋色平分,半斤八两,两人身上长袍被卷起的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但两人却各自站得很稳,谁也没有被震退一步。
晏天机暗哼一声道:“你也技止于此了。”
他虽然第二掌依然没有胜得过定心大师,心里却暗暗高兴,这一掌白髯老儿分明也已使出八、九成力道了,那么此人强得也有限了!
这时,青松道人和韩自元也已动上了手,两支长剑,起凤腾蛟,展开攻守,但见寒芒飞闪,盘空匝地,有如两条匹练,天娇纠缠,难分难解。
春申君一摆手道:“你们别让这几位来宾闲着,要留下,就把大家一齐留下了。”
他此话一出,金赞廷、邱荣、陆浩川、陆大娘、任云秋、叶菁菁同时捷如度隼,飞扑而出。
金赞廷一支熟铜棍,首先找上了矮路神令狐宣、邱荣扑到羊东山面前、任云秋抢到殷长风、陆浩川找上祁辛、陆大娘找上来得顺,双方互不打话,立时动上了手。
叶菁菁抢出去慢了一步,已经没有对手,只得停住。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高喊一声:“黑衣教一个人都不能让他们漏网。”
一人高呼,数百人相应,声音如钱江怒潮,浩浩荡荡,震动山谷!
广场左边游龙沈仝同四庄混合编组的二十名健儿冲了上来。右边谢公愚也率同四庄混合编组的二十名健儿也冲了上来。平台南首,玄慧、玄道也各率五十名手仗长剑的道人,涌了过来,把黑衣教的人困在核心。
这份声势,当真非同小可。
陈福却在此时,站在石阶上大声叫道:“总令主有令,黑衣教弟兄,只要放下兵刃,就可无事,若要顽抗,一律格杀勿论,你们还不赶快放下兵刃来?”
那二十名黑衣教武士,此时纵想一战,也无法冲得下山去了,大家纷纷放下长刀,举手投降,由玄通率领的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