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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仝道:“昨晚行刺来的人,又如何和你联络的?”
陈康和道:“那是赵复初接到了黑衣教的飞鸽传书,说昨晚派人前来,要兄弟领他们进来,赵复初外号飞狐,轻功甚佳,由他潜入盟主房中行刺,兄弟只在屋檐上担任把风。”
沈仝道:“这么说,用黄蜂针偷袭叶姑娘的就是你了?”
陈康和道:“兄弟只是阻止她追来而已!”
沈仝冷笑道:“你连盟主都可以出卖,杀死一个叶姑娘又算得什么?只是叶姑娘见机得快,没中你的暗算罢了。”说到这里,一抬手道:“陈总管,把他带下去,你要庄丁们严加看管。”
陈福答应一声。
陈康和乞怜的道:“沈兄,兄弟只是一时糊涂,我要见盟主一面……”
沈仝脸色一沉,哼道:“陈康和,你只是一个江湖上的混混而已,谁和你称兄道弟,再说,盟主也不会见你的,你们还不把他带下去?”
两名庄丁推着陈康和,叱道:“沈庄主吩咐,你还不快走?”押着他退下。
谢公愚摇着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陈康和本性并不坏,只是贪婪了些,才有今日之祸。”
沈仝笑道:“公愚兄的口气还有些同情他,这种人值得同情么?”
谢公愚道:“好了,现在兄弟领解兄等四位去见过盟主,有一件事却要烦沈兄了。”
沈仝道:“还有什么事,公愚兄请说。”
谢公愚道:“第一件事,要派人暗中钉住姓赵的贼子,别让他溜了,而且他身上有一管黄蜂针,要特别小心。第二,从黑衣教过来的人,以云千里和漆哺天两人身份较高,沈兄最好把陈康和的招供,先告诉他们两位,待会兄弟领解兄四个过去,就如此如此……”
沈仝连连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兄弟那就先走一步了。”
第一进的西院,也是自成院落的三排房舍,一共有十余间之多,凡是黑衣教投过来的人,都住在这里。
这可不是歧视他们,而是云千里、殷长风两人的主张,因为投过来的人,人数业已不少,其中衷心悦服,唾弃黑衣教邪恶的人,固然为数众多,但也难免良莠不齐,会有卧底的人潜在其中,住在一起,可收监视之效。
西院,也有一个大客厅,是大家饮茶、谈天和坐息之所。西院后面,另有数十间房舍,那是各门各派的门人弟子住的地方了。
这时正当午餐之后,大家坐在厅上喝茶聊天,他们只知道昨晚桑老妖潜入白云观,被邋遢和尚、酒肉道人两人发现,暗中通知了各派掌门,分四队埋伏,把桑老妖困住,差点送了老命。
这是最新的话题了,大家都一致认为黑衣教除了桑老妖、麻一怪,铁杖翁等寥寥几个,已是没有什么大援了,垮台已只是迟早的事了。
游龙沈仝是找云千里来的,云千里恰好不在厅上,游龙沈仝找到他房中,把赵复初的事,和他仔细说了一遍。
云千里道:“这人出身来历,兄弟不大详细……”
正说之时,漆啸天听说沈仝来了,正想间问他昨晚之事,跟了进来。
沈仝含笑道:“漆老哥来了正好,兄弟正要找你呢?”
漆啸天道:“沈兄想必有什么事见教了?”
沈仝接着又把赵复初来卧底,昨晚行刺盟主之事说了一遍。
漆啸天吃惊道:“会有这等事?兄弟只知此人在长江下游一带作过案,勾结倭寇,两江衙门曾有海捕文书,本身只是一个飞贼而已!”
沈仝又把谢公愚的话,和两人说了。于是三人就站起身,往厅上行去。
通臂猿猴候通看到沈仝,笑道:“沈庄主,你来得正好,大家方才用午餐的时候,才听到消息,据说昨晚桑老妖潜入白云观,差点送了老命,咱们这里居然一无所知,沈兄来说说吧!”
他这一说,大家不觉都围了上来。
沈仝含笑道:“兄弟就是来向各位老哥报告昨晚经过来的。”
当下就把昨晚有人以黄蜂针筒行刺盟主,叶菁菁发现有人冒四庄庄丁,一直说到桑老妖被救走,很详细的说了出来。
大家听得颇感意外,正在议论纷纷之时,只见谢公愚领着人走了进来,拱拱手含笑道:“诸位老哥都在这里,兄弟是给大家引见背弃黑衣教,新加入武林盟的四位同道来的。”
大家听他这么说了,都纷纷站起身来。
解良等四人,一直是在黑衣教副教主闵长庚的手下,众人之中,虽然同在黑衣教下,但却有识,有不识。谢公愚替大家介绍之后,大家纷纷鼓掌,表示欢迎。
沈仝和漆啸天、云千里三人在谢公愚和大家介绍之时,悄悄移近赵复初身边。
谢公愚等掌声一落,忽然朗声道:“诸位老哥,兄弟还有一件事,要向大家报告,昨晚行刺盟主的,共有两个贼人,说出来诸位也许不信,一个竟是盟主数十年朋友江湖上人称黑石头的陈康和……”
赵复初看出苗头不对,正待转身。沈仝粘在他身后,低声道:“落花有意随流水。”突然出手一指,朝他左肩点去。
没想到赵复初虽然是个矮胖身材的人,但他外号飞狐,不但轻功极佳,而且为人也极机警,谢公愚说出黑石头已经落网。他就已惊觉不对,听到沈仝在身后说了句:“落花有意随流水”,登时想到自己已落在人家包围之中。
一时情急,突然迅快的朝前冲上一步,左手抬处,露出一支黑黝黝的针筒,抵住了谢公愚的胸口,狞笑道:“你们都看到了,我赵复初手里是一支什么针筒了,只要你们哪一位动一动,赵某只要拇指一按,七十二支淬毒针,就可以把这位谢庄主的胸口,打得象蜂窝一样。”
黄蜂针的歹毒,天下有名,他这话没错,任你手法再快,他此时大拇指已按在针筒旁一个蝴蝶翅般机括之上。
只要点上他身后穴道,身躯一震,拇指一放,七十二支毒针就会夺孔而出,一齐打入谢公愚的胸口。
漆啸天愤怒得大声喝道:“赵复初,你这狗娘养的东西,老夫劈了你。”他正待举掌欲劈。
沈仝忙道:“漆老哥使不得。”
谢公愚坦然笑道:“就算你这一筒针完全打入谢某心口,你也休想活着出去。”
赵复初狞笑道:“赵某找个人一同上路,总比赵某一个人落单,多了个伴。”
厅上这许多高手,因为投鼠忌器,果然没一个敢出手。
宇文化精擅长白神拳,可以隔山打虎,凌空伤人,他有把握从旁发出拳,把他针筒击落,但这一来,可以救得谢公愚,可是在他击出神拳之际,针筒受震,七十二支毒针依然会射出来,而且这一蓬毒针射出之时,距离越远,范围也越大,站在谢公愚右首还有不少人,可能都会被毒针射中,自然也就不好出手。
沈仝道:“赵复初,你想如何?”
赵复初大笑道:“你们大概不想谢庄主死在我针下吧?赵某也不想死,那只好,请谢庄主委屈一段路,把兄弟送出白云观去了。”
谢公愚没待沈仝开口,就点点头道:“沈兄,就依他好了,兄弟送他出去。”
赵复初笑道:“谢庄主果然合作得很,沈庄主,还有漆总护法……”
漆啸天怒声道:“漆某早已不是总护法了。”
“不是总护法也是一样。”赵复初道:“请你告诉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跟在他后面。”
沈仝一时也束手无策,朝谢公愚望去。
谢公愚朝他笑笑道:“也好,沈兄、漆老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兄弟一个人送他出去好了。”
沈仝心知谢公愚足智多谋,看他神色如常,可能已经有了计较,这就点头道:“好吧!”
赵复初左手针筒紧紧抵着谢公愚,道:“谢庄主,你转过身去,走在前头。”
谢公愚转身之际,朝大家拱拱手道:“诸位老哥,咱们既然讲定了,兄弟送他出去,诸位千万不可再突然出手了。”
漆啸天心中暗暗哼道:“久闻弓箭塘谢公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见,原来也只是贪生怕死的人。”
这些人中,和谢公愚相交不深,很多人几乎都有这种想法,但因谢公愚是盟主春申君的多年好友,大家心中虽觉轻视,却也没有人形之于色。
谢公愚转过身去,走在前面,赵复初紧随他身后,把针简缩藏在衣袖之中,依然紧对着谢公愚后心,两人一前一后,从西院转出大殿。
大天井中正有谢雨奎和他南路的许多四庄联合武士布着岗,另外也有各门各派的门人弟子,三五成群的进进出出,但赵复初有谢公愚领头,走在一起,自然没人过来盘问。
赵复初心头暗暗得意,自己如果没有谢公愚引路,轻功再好,就是有一管杀伤力最强的黄蜂针,最多也只不过射死几十人,但这在武林盟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要想突围,只怕也难如登天。
两人越过天井,一直出了大门,门外还是站着雁翅般两排值班人,他们当然也没问话。
又走了一箭来路,赵复初阴笑道:“谢庄主,你请留步了。”
他越过谢公愚,转过身来,面对着面,缓缓后退。
谢公愚只好站着不动。
赵复初计算他针筒的射程已经差不多,他和谢公愚的距离到了一丈远,突然狞笑道:“多谢谢庄主,兄弟那就告辞了……”
右手拇指随着话声一下按了下去。
谢公愚江湖经验何等老到,早已算定这一路上他绝不敢杀己,但他却非杀自己不可,因为这样,他回去才有面子,而且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计算他发针的地点,至少要出白云观,再有一箭距离,那么站在观前的庄丁才可以追不上他,而埋伏在沿途的庄丁,以他的轻功,也无法拦得住他,因此在赵复初要他留步,他就留心了。
也就在赵复初走到相距一丈光景,他是暗器大行家,自然知道赵复初必然会在此时出手,因为超过一丈以外,黄蜂针机篁发射的威力,就会减弱,赵复初话未说完,拇指还未按下之时,他早已身形一蹲,倏地向旁跃开,身形堪堪跃开,一蓬蓝汪汪的飞针己如一窝蜂般激射而至。
只听有人大叫一声,咕咚栽倒,但就在栽倒地上之际,口中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号!
这人居然不是谢公愚,而是已经纵身飞起,而且素以轻功出名,有飞狐之称的赵复初。
原来他黄蜂针射出,谢公愚早已闪开,谢公愚在闪开的时侯,打出了两支袖箭,正好射中赵复初的双脚脚弯,他纵起的人突觉脚弯剧痛,一个人就大叫一声从三丈高处跌了下来。
等他身形跌倒在地上,又是“嗖”的一声,一支长箭,射中他左手手腕,把他左手钉在地上,这是他继大叫一声之后,跌落地上,痛得又象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这同时但见谢公愚转了个身,又是一阵“嗖嗖”轻响,和“夺夺”连声,从他身上连续射出长短不等的箭来,两支射在赵复初头颈左右两边,两支射在他左右腋下,一支射在他头颈数分距离的地上,更有一排短箭差不多有十数支之多,射在他身子两边,连同他衣服一起钉在地上,只差一、二分光景,但却没一支射在他身上的。(只有左手腕是被长箭射穿,钉在地上)
这下不但痛得赵复初一张猪头般脸上胀得通红,汗水象黄豆般绽了出来,也吓得他三魂七魄有一半出了窍。
谢公愚缓缓的走到他身边,笑道:“你看我谢某的箭法如何?黄蜂针纵然霸道,但最多只能射到一丈左右,我背弩可以射到八丈以外,就是谢某的袖箭,也可以射出五丈,这点大概你没想到吧?”
赵复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