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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水窟边上误食一株黑黑的株草,其寒无比,天儿又用了十日夜方才将那极寒之草炼化。”
沈寒冰乍听之下不由一惊,道:“那寒玉与株草是何模样?”
楚天将株草与寒玉形态描述一番后,沈寒冰神情先是惊震,尔后面上露出狂喜之色,摇着楚天道:“天儿,你可知那寒玉与株草是何物!天儿真是幸运之至,旷古其缘啊。”
稍停又道:“天儿,那寒玉乃是地心寒玉,只在高山之极深地脉处方可见到,乃是历经万年积聚阴气,才有那极寒之寒玉。而那株草乃是地心冰草,数百年方能孕育,再经千年以上方能长成。此两种极寒之物,如非你已将烈阳乾坤清气练至八层以上,触之立僵。如能炼化,阴阳冲合,确可功能伐髓、脱胎换骨,直至百毒不侵,长生不老,或可白日飞升,得道成仙!”
楚天不由问道:“义父,那炼化之后有何征兆?”
沈寒冰一笑,道:“至于有何征兆,义父确未精研,或许有那反神化虚,几如无物之感。乾坤烈阳清气与寒玉及冰草化合后,再无一丝炙热,但极寒与炙热却能随意念而发,收发如心,随意而为!”
楚天道:“天儿确有义父说的那种情形,好似未等意念起时,便已身随神动,再不用一丝一毫思虑。”
“哈哈。”沈寒冰大笑,道:“古往今来,天儿所练这烈阳乾坤清气已达十层,虽然离真正极致的十层尚差一些,但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意如此,造化、造化啊!”
转而,沈寒冰又笑道:“天儿,烈阳传人到你这代,不知如何,你是颇犯桃花,目前已有六女,据为父看来,那解家姑娘及华无双那宝贝孙女华玲玲亦是对你一往情深,天儿真是美女满室,艳遇满天下,哈哈!”
“义父,那解家姑倒也罢了,而那华姑娘却不好处之!天儿与那剑仙华无双已义结金兰,如再做那儿女情事,确是有违天伦,极是不妥!”
“哈哈。”沈寒冰又大笑:“天儿天性随意,却如何在此时又要顾忌那什么天伦,行则行矣,心在俱在,心无全无,与人多寡有何关系,又与天伦有何瓜葛。”
稍停,看着楚天仍然沉思的神情道:“为父所说当是从天性而言,再有便是那解家夫妇亦多次向为父提起此事,欲将女儿许配于你。而那解家姑娘亦找过为父几次,却是领着华姑娘前来,言语中尽是替华姑娘表露心意。并且托付雪丫头向为父游说,为父挨不过雪丫头软磨硬泡,已替你应允了此事,只言道等你回来再行定夺。此事,另外几个丫头均已知晓,而为父看几个丫头并未有何不快!”
楚天听罢,苦笑一下,道:“义父真能替天儿揽下这多情债,让天儿如何摆布,几个丫头便够天儿应付,再多两个,天儿岂不更加劳心费神。”
“哈哈,天儿,男子汉大丈夫何患多女多妻,英雄一世,众美相随,何等惬意,为父看你面相,仍是情债未断,还当有艳遇啊!”
楚天听罢沈寒冰言语,不由心神一动:或许如义父所言,唉,多便多吧,羊多好放,人多好管吗?
见楚天一脸愁容,沈寒冰道:“天儿何需愁苦,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说不得会有何好处亦说不定。为父说个办法,你自可逍遥。”
见楚天露出询问之色,笑道:“我见艳丫头颇为灵秀,年龄稍大,极善协调。你未在庄中之时,艳丫头已隐然成了真正的大姐,其余众女皆唯其言语行事,你尽可顺其自然让其代管众女诸事,天儿便可任意逍遥了!”
忽地,沈寒冰又道:“为父见艳丫头乍见柳丫头时,神情忐忑,许是因柳丫头与你最先结识,情深意重。如委托艳丫头代管众女,这柳丫头却应好生开导开导才是!”
第151章
楚天听罢,展颜一笑:“还是义父想得周全,不然天儿真是愁苦万分,义父放心,如烟姐姐宅心仁厚,不会计较的!”
沈寒冰眯缝着眼睛,道:“那便再好不过!天儿,为父毕竟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得多些,唉!想起为父快意江湖之时,好似便在昨日,你几位师娘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历历在目,但如今却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楚天正要说话,便听门外敲门声起。楚天走到门口,拉开内室厚重的木门,却见万峰、祁刚、柳虹刚及烈阳四使“火云神鞭”狄龙、“火云神刀”吴云、“火云判官”张爽及“火云开天”熊震天齐刷刷地站在门外,众女已不知去向。
见楚天出来,众人满脸含笑,欣喜非常。祁刚与柳虹刚忙道:“门主好,属下参见门主!”而烈阳四使更是趋步上前,躬身深深施礼道:“烈阳四使参见门主!”
“众位兄弟请起!”楚天单手一拂,四人立感暗劲及体,不由被和暖的真气托起身形,心中敬佩不已。
待众人坐下,又见沈寒冰出得门来,祁刚等人又起身见礼。祁刚面现一丝愧色,道:“门主,今次若非门主洪福齐天,得以生还,属下当真要随门主而去,属下愧疚多日,甚是不安。”
“祁护法勿需多虑,如今情形却是意外,但如非这般,我等今日却恐再难见面,许是早已双双葬身荒野了!”
万峰急忙道:“师傅乃是天人,怎会那般容易归天,如今回返山庄,众兄弟欣喜万分,均是兴高采烈、群情激昂、欢呼雀跃、眉飞色……”
“住口,你这啰嗦的毛病何时方能改过来!”楚天假装含怒道。
万峰一伸舌头:“师傅不让弟子言语,那弟子便不说了!”说罢退到沈寒冰身侧道:“师祖,师傅不让弟子开口,这便如何是好?”
“哈哈,身为总管,有何话非要等到此时说,快去安排晚宴,要隆重一些,切不可吝啬,该欢喜时尽情欢喜!”沈寒冰吩咐道。
万峰看一眼楚天,道:“师傅你老人家先在此歇息,弟子这便去吩咐小梅准备晚宴!”
楚天笑着挥挥手:“去吧,无需在意银子,丰盛隆重要紧!”
“得令!”万峰做个鬼脸,立马跑了出去。
楚天看一眼烈阳四使,道:“狄龙、吴云、张猛、熊震天!”
“属下在!”
“呵呵。请坐下说话!不知你等武功现在有何进境啊?”楚天笑着问道。
“禀门主,属下在山庄这段时日,得太上门主及司徒总使等教授督导,武功提高许多,但不知究竟到了何处,只是听闻司徒总使言说,我等武功已列入一流高手以上!”狄龙说罢,站回原处。
此际,沈寒冰笑道:“天儿,他四人武功按实说,虽不及几大庄派之掌门,但仍可在三五十招内一较短长,但所欠缺的是实战经验而已!”
楚天听罢,欣喜道:“义父教授得法,再过些时日他等必可驰骋疆场,笑傲武林了!”
“呵呵,天儿,这哪是为父的功劳,而是艳儿那几个丫头无事之际便与他等切磋武功,几近实战,不然不会提高如此之快!”转而又对楚天神秘笑道:“那几个丫头已被艳丫头安排妥当,分日当值,丝毫未有懈怠,确是不易啊!”说罢,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楚天。
楚天心中明了沈寒冰话中之意,道:“大姐真是颇有领袖之气,在天幻宫担当左使确非因司徒宏孙女之缘故,实是腹有万机,雄才大略!”
楚天转而对祁刚道:“祁护法,当日,你带华姑娘出来是否顺利?”
祁刚道:“门主,我与华姑娘走出二十余里,便在‘军都山’差些与天幻宫人马碰头,索性天幻宫人马急匆匆赶路,并未发现我等。待出了‘都山’再无人影,属下二人遂按门主谕示折返而回,一路上未敢停留,昼夜兼程方才赶回山庄!”
楚天面容凝重,面色一沉:“范家庄、天幻宫这两个庄派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必欲置我等于死地,天下各门派渐有归服之势,不能不及早想个万全之策。”
“哈哈,天儿,如你所言不无道理。但这些庄派合久必分,如无杀伐血腥便自会土崩瓦解,逼迫得紧,却又凝聚一处。我等不妨先行观看,待其松懈,再各个击破。”
“还是义父想得周全,确合兵家之道!”
沈寒冰笑道:“哪是为父懂得兵家之道,而是为父这些年来看透了江湖,洞明世事。凡事多思虑一番,正如解员外所讲: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考虑周全后才能步步为营,掌控全局。”
楚天不由颌首道:“义父说得是,天儿此次死里逃生,应汲取的教训极多。虽说是上天垂顾,但福缘亦不会次次光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还是应当统筹谋划,韬光养晦最为重要!”
随即对祁刚等道:“祁护法,虹刚,你二人与蒋姑娘速将那大大小小庄派的底细、位置、分布尽力搞清,以备后用!”
二人站起身来,齐声道:“属下遵命,如无他事,属下告退!”
“去吧,晚间可要攒足精神,多饮些酒啊!”
“谢门主,门主回返,属下更应多饮些。”二人说罢,转身出了大厅。
楚天面对狄龙几人道:“你等找些人手,做些便于携带的藤制盾牌,以备后用,明日开始督促建造!”
“属下遵命!”
“如无他事,便去歇息吧,晚间一同用饭!”
狄龙几人一听,门主此次回庄,要与自己几人一同用饭,不由欣喜,急忙道声谢谢,迅速离去。
祁刚几人走后一刻左右,解员外夫妇带着解汀兰及华玲玲一同来到。楚天忙起身相迎,解员外急步上前,握着楚天的大手道:“书生就知道少侠洪福齐天,吉人天相,定有菩萨保佑,而今安然而回,书生欣喜之至。”
“谢谢员外惦记,不知在庄中可好?”
“托少侠与沈前辈的福,我一家三口相当顺心,书生万分感激!”
随后,王氏上前敛衽一礼,问了一声好,便站在员外身旁。而解汀兰亦是深深一礼,面上娇羞,红晕上脸。不时地望着楚天,目光闪烁,看不是,不看又不是,女儿开怀之态尽显无疑。
而华玲玲见到楚天,便像是小鬼见阎王,束手而立,轻轻地捏着衣襟,一句话也未说出来。尴尬羞涩、惶恐不安,两只嫩手不知放在何处。
楚天见之,开口笑道:“玲丫头怎地如此腼腆羞涩,那股顽皮刁钻的劲头哪里去了,吃人家一串糖葫芦都要占些便宜,你爷爷是否将家财散尽了!”
楚天当着这多人提起自己往日糗事,华玲玲登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扭了一下身子,转过脸去。
楚天仍笑道:“我与你爷爷乃是异姓兄弟,玲丫头该叫我做爷爷的,快来见过小爷爷!”
听到此话,华玲玲再也忍不住,红着脸道:“那是你与爷爷之间的事,与我何干,让本姑娘叫你爷爷除非日头从西面出来!”
楚天脸色一沉,道:“你这丫头怎地没大没小,见到长辈既不见礼又不尊老敬贤,是否又要小爷爷我帮你松松筋骨了!”
华玲玲见楚天面色阴冷,想起山林中遭受的非人折磨与痛苦,不由浑身打个寒战。这楚天究竟是何心态,怎地又冷言冷语,心中一时委屈,眼泪立时在眼眶中打转。
“哈哈哈……”楚天见之大笑不止,笑了好久方道:“玲丫头过来,让我看看,见你心中不愿,便不给你当爷爷了!”
此际再看,华玲玲泪珠已然顺着娇美的面颊流下,照往日心性,恐怕早早便扭身而去,不知跑到哪里。而今,在楚天面前无论如何再难耍起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