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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起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眼神却阴狠至极。
“恭喜你,你找对人了!”
“把她送到国外,盯着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介意多囚几个人!”临出门时,韩起悠悠然地丢下一句话。
韩起对宋冉的自作主张很不满,但是肖木的反映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从来不会把这些情人带到肖木面前,一是没有必用,二是不敢。虽然知道肖木对这些不会在意,但他仍不敢冒险,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到他。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得地宋冉处理掉,却万万没想到宋冉不知怎的就知道了肖木的存在,居然还跑去找他,这对韩起而言,这无疑就是个晴天霹雳,他一边猜测肖木的反映,一边又担心肖木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
韩起淡定地从司机手时接过钥匙,然后非常不淡定地将油门一脚踩到底,夜幕下电闪雷鸣,一辆黑色的车子像脱缰的野马以彪悍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驰在暴风雨中,甩溅出层层水花,若得行人纷纷侧身谩骂。
他将肖木隐藏的很好,他用尽一切手段将肖木隔离在自己的纷扰之外,直到今天,当他听到宋冉出现在韩宅时,一瞬间全身血液直冲脑门,身体像钉子一样钉着一动不动,脑中只有四个字:功亏一篑。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木木,这么多年的耳鬓厮磨就只换来这几个字么?……
你的人生中,难道就只剩下质疑、厌倦和企求解脱?你……舍得弃我而去……
韩起一路飚车到家,管家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地上一片水渍,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楼梯口,他抬起头,韩起刚过拐角。
他一手推开房门,借着闪电的光亮,床上一片平整,房内空无一人,韩起转向隔壁书房,依旧无人。
管家不放心地追上来,韩起正面无表情站在书房门口,气息略显急促。
“人呢?”
管家一怔,道:“我亲眼看见肖少进房的。”
韩起沉默,过了半晌,他走回房间,来回踱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衣柜前。
肖木其实是有自闭症的,不是先天遗传,而是后天造就。
那时候韩起的脾性狠戾无常,肖木刚刚长开,眉目如画,韩起欲念已动,对肖木的占有欲偏激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肖木稍与人说会儿话,他便焦虑惶恐,甚至最后把肖木囚禁在家中,肖木的高中只上过半学期,剩下都是在韩宅度过,入目的永远都是被墙壁切隔的四四方方的天空。肖木被韩起疯狂的独占欲逼的抑郁成疾,甚至几次生命垂危,韩起用尽手段将肖木从鬼门关强行拽了回来,后来韩起才慢慢收敛了性子,但肖木的自闭却留在了骨子里。
只要一感觉到外在的危险便会躲进柜子里,心理医生治疗了将近半天,才小有成效,渐渐的,肖木与往常无异了,大家也都忘记了这段黑暗的历史,可是韩起一直记得,铭心刻骨
韩起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打开柜子,动作缓慢的仿佛慢镜头回放。
闪电划过,一人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中,以肉眼能看见的幅度颤抖着。
韩起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后退几步,肖木的颤抖逐渐微弱下去。管家拿过毛毯将肖木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坐在衣柜边陪着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坐下的角度正好阻断了韩起看向肖木的视线。
韩起走出房门,步履沉重,千防万防,百密终存一疏,他全身无力地倚在墙上,微仰着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停滞了般,过了许久,他慢慢抬起双手,在脸部用力揉搓了两下,然后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孩子出生后,将宋冉处理掉。”
晨曦透过薄薄的雾霭,带着雨后的洁净。肖木抬起头,瞳孔有点涣散,眼神毫无焦距,他看着窗前熟悉的背影,声音像是只幼兽的哀求:“如果你不想要我了,请不要把我关起来。”
那背影一震,然后慢慢转身。
韩起一步一步走过来,墨色的眼睛中泛着一宿未眠的血丝,里面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惆怅。
“木木,我知道委屈了你,对不起……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保证,那种日子不会再重复……”韩起慢慢将肖木从衣柜里抱出来,放在怀里,声音温柔而平静,“你会慢慢长大,而我也会慢慢变老,到时候你要养我,我怎么会丢弃你呢?你看,我今年已经35了,人生过了大半,我懒了,懒得去习惯另一个人,我们已经共同生活了十几年,有谁会比我们更加亲密呢……”
韩起抱着肖木,身子前后微微摇晃,就像哄婴儿一样,他想,我们之中究竟是我害怕你舍弃我……还是你在害怕我舍弃你呢……
在他的怀里,肖木的眼睛里有光芒一闪而过,像流星一般。
第 8 章
韩起最近过得很糟心,肖木的态度让他很有点云里雾里,打从肖木清醒过来后,便一改以前冷冷淡淡的样子,仿佛开窍般,有了身为情人的自觉,可是当韩起想跟他花前月下做些床上运动时,肖木就睁着双大眼睛委屈地对他眨巴,一这样,韩起那颗想霸王硬上弓的心就软了下来,韩起对他有愧疚,只能哑巴吃黄连,被肖木盯着,又不能出去找其他人解决,加之最近西区那块地的进展不是很顺得,韩起忙得昏天黑地,堂堂韩家大少这一个月过得是非常的欲求不满,整幢韩氏大楼被低气压环绕着,久久弥散不去,引得人人自危。
叶承马不停蹄地从国外赶回来,连家都没回,又顶着张风尘仆仆的脸赶到韩氏的行政大楼。
“大少,王俊那边传来消息,人在机场跟丢了。”
韩起正在看秘书送上来的企划,一听这话,气得将手中的文件哗的一下全甩了出去。
“废物,在我们的地盘上都能把人跟丢了,你也好意思跑来告诉我。”
叶承不语,躬身拾起地上的文件,扫了一眼,是关于西区的规划方案,西区早已没有多余的空地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规划。叶承边疑惑着边草草的看了起来。他跟着韩起好多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就能明白。
“分家那帮人你让王俊给盯紧了点,我看他们最近是太闲了……哼,父亲都被我搞死了,就凭他们那几个,我倒要看看能掀起什么大浪。”韩起危险地半眯着眼,里面骤然闪过锐利的光芒,“还有,你跟楚离联系下,他那边的人我放心,让他给我调几个人回来。”
“保护肖少?”叶承翻文件的手顿了下。
“嗯。”
“那二少那边呢?“
韩起偏着头,略微想了下,道:“韩楚那边我亲自去会会他。”
他静静地坐在桌子后面,嘴角噙着笑,衣着谈吐一丝不苟,优雅的像个绅士,完美的让人羡慕,但一旁的叶承只觉得脊背泛起阵阵恶寒,他知道,那是只蛰伏多年的野兽,表象再怎么完美无缺,那也不过是个画皮,等到褪去那层伪装,袒露在世人面前的,将是地狱修罗。
韩起食指点着桌子,想了一会儿继续道,“对了,这个企划你好好看看,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务必给我把这块地拿下来。”
“这是西区客运站那块地的规划,政府决定卖那块地?”叶承问。
“嗯,政府打算把客运站移到东区去,跟火车站,飞机场放一起,这块地有意出售,但是价格方面还在保密阶段,叶承,你知道,这块地我势在必得,我不管你要用什么方法,一定得给我拿下,要多少钱要多少人,我给你最大权限,我只要这块地。”
“这可是块人杰地灵的宝地,估计不大容易拿下,多少人盯着呢。”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叫回来。如果这块地拿不到,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我明白。”叶承点点头,然后话峰一转,“大少,如果,二少回来你打算让他住哪儿?”
这一问倒是把韩起给问住了,按理说,韩家二少回来,理应是住在主宅的,但是主宅里住着肖木,韩起不想让韩楚跟肖木见面,若是让肖木搬出来住,韩起总觉得有点别扭,韩起不缺床伴,但却很挑,要干净的,漂亮的,不能太有心机,不能太緾人,韩起这人的占有欲其实很强,但凡能被韩起看上的,都打上了韩起的标签,于是对情人,他大方的很,一人一套屋子给养了起来,若是让肖木搬出来住,韩起总觉得肖木就跟他们一样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能跟一帮出卖肉体为生的人混为一谈呢。
韩家二少,全名韩楚,是韩起同父异母的弟弟。韩起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那个剪着平头一副痞子样的小男孩身上。
韩天不喜欢韩起,所以韩起是在韩老爷子身边长大的,韩老爷子舔血为生,在刀尖下活了一辈子,身上裹着数不尽的杀孽,即便到了晚年,也改不了满身的腥风血雨。
韩起自记事起便跟着韩老爷子东征西讨,走南闯北,那个时候韩老爷子告诉他:不想沦为殂上肉,就得成为人上人,高处虽不胜寒,但总好过卑贱如蝼蚁,任人染指。阳春白雪固然曲高和寡,但也好过下巴里人,任人染指。
于是韩起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如何冷眼旁观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
韩家最动荡不安的那段时期,韩起充分发挥了韩老爷子言传身教的那些东西,在他明里暗里搞死了两个叔伯之后,他的六亲不认让整个韩家噤若寒蝉。
韩天在兵荒马乱中找韩老爷子理论,那个时候的韩老爷子在老宅开始吃斋念佛了,他虔诚地转着手里的佛珠,禅意颇深地说:“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那天,外面下着大雨,韩天的旁边站着一个男孩,十五六岁的样子,神情高高在上,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眼神却是一尘不染的干净。韩起站在走廊上,透过重重雨帘与那个男孩四目相对,心里升起一股妒火。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狠辣,引起了韩天的注意,韩天微微侧了个身,挡住了那道不善的视线,自始至终,韩天的目光没有给过韩起哪怕一毫米。
隔了几天,韩天一家便移民去了国外,韩天没有要韩老爷子一分钱。
自此,韩家再也没有能跟韩起分庭抗礼的人了。
韩起在这里一边回忆着自己的黑暗童年,一边琢磨着韩楚这次回来的动机。
肖木看着大厅里坐在沙发上悠闲喝茶的人,双脚随意地搁在茶几上,一副十足主人翁的姿态,那人染了一头红发,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团火,五官非常精致,眉眼间有点像韩起,肖木心里便有了七分猜测。
“韩楚?”
韩楚正在喝茶,一个清淡的少年音在旁边响起,他猛地转头一看,瞬间眼间一亮,对面的人长得眉目如画,隐隐透着股秾艳。
“你就是韩起屋里的人?”
肖木神色平淡地纠正道:“我叫肖木。”
韩楚微眯着眼,直直地盯着肖木看了半晌,然后意味深长笑道:“哦,原来你就是肖木。
韩起接到管家的电话,一听是韩楚到家了,立马丢下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韩楚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扫视了一圈,没看见肖木。
“木木呢?”韩起问。
“肖少在书房里看书。”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