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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丽丽去做了人流,但是没有搬回邢隶明金屋藏娇养她的那座小别墅里去住。
范晓竹得知邢隶明有正经老婆,齐丽丽是给他做不知道几奶的时候,当时没有把齐丽丽狠狠骂一顿,只是因为苏蕤当时在,她不好在一个女儿面前让另一个女儿太没有脸面。
所以在没有别人的时候,范晓竹就狠狠把齐丽丽说了一顿。
齐丽丽没在范晓竹跟前说自己被追求时根本不知道邢隶明有老婆的事,只是闷着不言不语。
范晓竹是她母亲,所以无论多么丢脸,多么不好,但她都是她的女儿,所以她被骂,不会气急败坏,不会想极力挽回自己的颜面,觉得让范晓竹骂个够,她骂累了,也就好了。而对着苏蕤说她,她总会觉得特别丢脸,深入骨髓地丢脸,总会极力为自己辩解。
范晓竹不要齐丽丽和邢隶明再有联系,借着要齐丽丽坐月子养身体,把她的手机都给收缴了。
而齐明建,只要在她面前提一句要齐丽丽继续和邢隶明好,她就会戳着齐明建的脊梁骨骂。
范晓竹在外人面前是很少不给齐明建面子,但是在家里,齐明建几乎全无脸面,都被范晓竹给骂没了。
苏蕤在齐丽丽打掉孩子之后,就提着礼物来看她,齐丽丽还是以前那个齐丽丽,连一点锐气都没减,似乎也把被邢隶明卖过一次的事情忘了,养得面色红润,床头柜上还堆着很厚一叠时尚杂志在看。
苏蕤在齐丽丽的房间里坐了,趁着范晓竹去洗葡萄的时候,就问齐丽丽,“那个男人,是蒋洲泽吗?”
齐丽丽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
苏蕤道,“到底是不是。”
齐丽丽说,“不要管了。”
苏蕤说,“只要你能放下这件事,我也就能放下。你不要让自己受了一次伤害,还要再受一次。”
齐丽丽说,“我发现你比妈还啰嗦。”
苏蕤不以为意,道,“范阿姨的话,你不当回事,我的,你也不会,是吧?”
齐丽丽道,“我哪有不当回事,妈让我不再和邢隶明来往,我就在家里养着,不和他来往了啊。”
苏蕤笑了一下,“这样最好。他之后没有再来找过你吗。”
齐丽丽道,“我的手机在妈那里,他只要打电话来,我妈都会用软钉子把他钉回去,他也上过一次门,被妈骂回去了。”
苏蕤松了口气,说,“不要和他来往了,你还年轻呢。”
齐丽丽却道,“其实我现在挺矛盾,说是邢隶明设计的那件事,当时我很笃定,现在却又不是很确定了,之后邢隶明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那天,他也喝醉了,还在棋牌室打牌,输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我这里的事,他还很气愤地问是谁做了那件事,说要让对方付出代价。说我的肚子里当时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即使是畜生,也不可能把我送给别人去糟蹋。我感觉自己又被他说动了。”
苏蕤却没有陷入她叨叨絮絮的感伤语言里,道,“那你告诉了他那晚的人是谁了吗?”
齐丽丽却道,“没有。”
苏蕤说,“为什么没说。”
齐丽丽道,“其实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就是姓蒋的,不过,姓蒋的的确是可能性最大的。要是我告诉邢隶明了,他真去为我讨回公道,到时候闹得他的脸面不好看,而且还会得罪人,不是吗?所以我想自己去查查看。”
苏蕤当场心就沉了下去,心想你舍不得邢隶明,倒是能在我面前说这么多,让我还想着去为你讨回公道。说,“你想去查什么?”
齐丽丽说,“查那晚到底是谁,是不是邢隶明故意设计了我。”
苏蕤道,“你准备怎么查。”
齐丽丽看着他,“邢隶明身边那么多人,总有人知道事情真相。”
苏蕤道,“如果查出来,是邢隶明故意设计了那件事,你要怎么做;要是查出来邢隶明也不知道事情真相,你又要怎么做。查出那晚那个男人是谁后,你又要怎么做。”
齐丽丽说,“我现在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苏蕤看了她一阵,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了,甚至没有留下来吃饭,便回了学校,觉得齐丽丽这个性格,暂时应该没事。她之前说那些狠话,不过是一时脑子发热气狠了而已。
苏蕤思考了一阵,才发现齐丽丽和自己有很大不同,要是是他,他决定的事,往往就不会改变了,也不会多说,说到做到。
齐丽丽完全是说很多,其实心里根本没什么计较。
苏蕤发现这个事实后,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来大姨妈,严重贫血,大脑供血供氧不足,既头晕又头痛欲裂,本来不想上来写作者有话说,而且我要给大家看的是文,也不是作者有话说,但是看到那么多读者误解文章本意,我觉得我还是做一下解释为好,至少让会继续支持我和这篇文章的亲们能接受一些。
第三卷后面部分围绕着齐家的故事展开,并不是我要故意让大家看齐家的破事。
在写第三卷的时候,我是斟酌又斟酌的,每一章都写得很痛苦,而且也找朋友讨论,是否应该这么写,我并不是拿这些来凑字数,要是要凑字数,用肉凑,既不会被骂,大家也还喜闻乐见,订阅也还高,不是吗。
齐家的故事,是这篇文最必要的一个部分。
本文是苏蕤的故事,和老谢的爱情,是他的生活里最甜美的糖霜,但他的生活里,总不能只有糖霜。
齐家的故事,也不是让大家看“八一八我生母家的极品们”这样的天/涯/贴,其实前文已经多次提到了,苏蕤他因对自己的性别不确定,而对自己的社会定位也是有些茫然的,这在他和齐家的人接触中表现更为明显,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他们,多次想,要是我在齐家,我会是齐丽丽这种人吗。
范妈妈和齐丽丽就像是苏蕤的另外两面,范妈妈因为子女责任和社会角色所限,一直活在对丈夫的容忍中不愿意离婚,齐丽丽则因为年轻漂亮而玩弄人生,并且觉得这样的就是最好的可以藐视别人的人生了,他既瞧不上苏蕤,又敬畏和憧憬他。
苏蕤从范妈妈和齐丽丽身上看到的是另外的镜中的自己,因为看到了,所以他自己也更加不可能成为他们。
所以写范妈妈和齐丽丽的故事,就是在写苏蕤而已。他们是苏蕤的三位一体。
上面就是我的解释吧。
一个作者有一直支持和志同道合的读者,真是非常幸运幸福的事情,所以一直容忍我一些任性的写法的亲们,我真的非常感谢和感动;读者要找到一看就一拍即合的作者,我觉得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去找找还是有很多的。
大家支持这篇文章这么久了,到了这里,我再说让忍不下去的亲们出门左转去找别的好作者的文这种话,的确有些郝剑体质附体,应该挨抽打,但是,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谢谢大家对我和这篇文的容忍吧,只能这样了。
若是只对苏蕤和老谢爱情故事感兴趣,可以后天再上来看,两人会结婚了。
☆、119第三十九章
苏蕤回了家;当晚就和谢林云说了齐丽丽的事。
这次是在书房里说的,谢林云坐在书桌后,苏蕤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书桌前面;将齐丽丽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说道,“她舍不得让邢隶明丢面子得罪人;我倒是要让我男人去得罪人吗?所以不要再去管她的这些糟心事了。只要让范阿姨把她看好;让她不要去做傻事,就行了。”
谢林云听他称自己是他的男人,心里自然美翻了,笑着说;“宝贝;过来。”
苏蕤有点没明白他怎么突然从严肃模式转成了这种甜腻腻的模式,愣了一下才说,“干什么?”
谢林云对他招手,苏蕤只得绕过书桌到了他跟前去,谢林云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拉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亲了亲他的下巴后,说道,“女人对事情往往如此,含含糊糊说一大堆,最后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你就不要再为那个齐丽丽着急了。放轻松些。”
苏蕤低头看着他,说道,“既然齐丽丽自己都没确定事情,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得罪人。”
谢林云是做生意的,得罪政府高官可不是什么好事。
夜里,谢林云搂着苏蕤的身子,苏蕤半边脸埋在枕头里,侧趴着睡,睡得挺沉。
谢林云一时没有睡着,在苏蕤的肩膀上亲了亲,在想事情。
谢林云不傻,经过苏蕤这几次的话,已经大约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管邢隶明是不是把齐丽丽让给人睡了,自己都着了他的道。
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去查他和那些政府官员的关系,这件事虽然做得隐秘,但要是邢隶明是故意为之,那么,被查的人,总能够知道这件事,但大家可不会去想自己查这些的原因,只会以为是出于竞争关系。
现在哪个官员都怕被查,自己的动作,不仅是惹人反感的,而且是惹人厌恨的。
因为他是托人办事,能够想到他身上来的可能性很小,但要是邢隶明在背后使手段,那就很容易为自己拉仇恨了。
不过好在是在这时候想明白了这些,才不至于将得到的那些证据当成百分百真。
谢林云不会将这些告诉苏蕤增加他的压力,他将脸埋在他的颈子边,在他的颈子上亲了好几下,苏蕤睡梦里觉得痒,就侧了侧脑袋。
邢隶明约了蒋洲泽面谈,在一辆车里,邢隶明说了谢林云调查了两人之间事情的事。
“要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没想到谢林云在这个节骨眼上,想出这种招数来。而且他那里已经拿到了一些证据。”
蒋洲泽面沉如水,说道,“他胆子这么大?”
邢隶明说,“谁说不是呢。不过他觉得自己有倚仗吧。云华这些年发展得很好,他背后又有K城谢家,在S城,又和周家交好,算是曹系。”
蒋洲泽道,“他自己也不是一清二白,居然会走这步棋吗?”
邢隶明说,“你看,要怎么做?我这里可没有办法对付他。”
蒋洲泽说,“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再说,他到底是不是龙还另说,我也不是蛇呀。”
邢隶明说,“怎么不是呢。”
蒋洲泽虽然这么说,但到底会不会被邢隶明当枪使,他自己也有着盘算。
之后和邢隶明又扯了些话,也没具体答下什么话,弯弯绕绕地讲了一堆,就下车离开了。
邢隶明要找齐丽丽,却被范晓竹卡住,一直没有成行。
邢隶明知道蒋洲泽什么都没说,但是对齐丽丽很感兴趣,每次看到齐丽丽的眼神是做不得假的,而且曾经甚至说过,“你长得像我当年的同桌”这种肉麻话。
邢隶明把齐丽丽留在宾馆房间里,蒋洲泽去休息时拿着的房卡,也正好是那间房。
蒋洲泽有自己的亲信,邢隶明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证据也没有的,还是从之后齐丽丽闹,他知道了蒋洲泽居然真没忍一下。
邢隶明知道蒋洲泽得手后,心里也是滋味难明的。
邢隶明这天总算突破了范晓竹的严防死守,约着齐丽丽见了一面。
齐丽丽从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