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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笑眼玻Р'的男人,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一个冷漠的女人,一个羞怯的女人,一个满眼怒火的男人和一个嘻皮笑脸的男人,他们神情悠然,横列一排伫立于最前方。
而处于他们六人正中间的是一个秀气到不行的黑衣男人,他的左臂自肘以下空荡荡,一个噘着小嘴儿的美妇人,看上去说有多不高兴就有多不高兴,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他在吃吃偷笑。
马车上另有三个小孩,一个八、九岁的大女孩,五官神似噘高嘴的美妇人,怀里抱着另一个秀秀气气的小女孩,不过两、三岁左右,旁边则是一个五、六岁的俊美男孩,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个个看热闹的神态,两个小的还人手一根糖葫芦啃得不亦乐乎。
马车周围则分立着八位劲装大汉,三十多的年岁,俱是面目冷峻坚毅,举止沉稳精悍。
忽地,风中飘来美妇人的话声,清晰地传入打斗中众人耳际。
“你真的要帮他们?”愤慨的质问。
听不见秀气男人回答了些什么,只闻得美妇人恼火的怒骂。
“你是白痴!一级大白痴!”回首,再问其它人,“你们也要帮他们?”
“错了,六嫂,”嘻皮笑脸的男人乐不可支地笑下停。“我们不是帮他们,是帮六哥!”
“你们也是白痴!统统是白痴!”美妇人更愤怒了。
“哎呀呀!”笑咪咪的男人仍是一脸笑吟吟的。“六弟妹,怎地连我们也骂起来了,我可是妳相公的大哥呀!”
“那又怎样?是白痴我就骂!”
“六弟妹,”笑咪咪的男人朝秀气男人投去暧昧的一瞥。“六弟可是为了妳哟!他们是妳至亲的人,不帮他|奇…_…书^_^网|们要帮谁?也之所以六弟才坚持要顺便把你们的四个孩子带来给他们瞧瞧……”
“我才没有那种亲人,”美妇人恼怒地否认。“我的亲人早在十四年前就全死光了,他们只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生,那些所谓的白道也都是以怨报德的禽兽,你们就不怕跟他一样被反咬一口吗?他又以为他有多少条命,多少只胳臂可以给他们咬?”
“唉唉唉,”笑咪咪的男人叹了口气,却仍是笑颜不改。“这种问题实在是……六弟,你的老婆还是由你自个儿搞定吧。”
“打她一顿屁股不就听话了!”
满眼怒火的男人突然横里插上这么一句,其它人不禁失声大笑,美妇人勃然大怒。
“喂!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自个儿的老婆不去打,干嘛叫我老公打我?”
“我老婆很听话。”
“是喔!你很听她的话,因为都是她在打你屁股,你打不着她。”美妇人嗤之以鼻地掀他的底。
众人再次爆笑,就连秀气男人也忍俊不住,然后说了一句话。
“兄长又怎样?是他无理啊……咦?不对,是你们白痴!”终于记起吵架的主题是什么,美妇人又开始破口大骂。
“我已经一再表明,除了你们,我根本没有其它任何亲人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来帮那些没有良心的人?明明在西陲过得好好的,天天悠游自在快意无比,中原发生何事也都与我们无关,干嘛大老远跑来自找麻烦?你们太闲了是不是?太闲了不会去种田,也好过来这里拚命,真是白痴,愚蠢、笨……”
“六弟妹,这么骂,太很了吧?”文质彬彬的男人啼笑皆非地抗议。“我们可跟妳没仇啊!”
“这样就算狠?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收回那种没脑筋的人才会作的决定,我还有更狠的要请你们享受,听着……”
最精采的部分正要开演,就在这时,秀气男人突然探臂环住她,美妇人立刻失去声音,其它人不禁暗暗失笑,因为这个亲昵的举动不仅使美妇人张着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而且立刻由火山化成一支随风摇摆的弱柳,全身软绵,脸儿发热,飘飘然、晕晕然,倘若不是秀气男人还支撑着她,她早就烂到地上去任人踩了。
然后,秀气男人俯首对她耳语。
“好嘛、好嘛,听你的就是了嘛!”美妇人不甚情愿地投降,一边直往他怀里贴去--最爱他温暖有力的怀抱。“可是我依然要坚持反对的立场,还有,你不能动手!”
秀气男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令美妇人瞬间红了一双粉颊,娇羞不自胜。
“讨厌,人家又不是在说那个!”
于是,趁美妇人忙着脸红作娇羞状,秀气男人朝其它人看了一下,其它六位男人女人当即动作一致地纵身扑出,六条身影迅捷无匹,如狂风似暴雨般地扫向山坡下的战场,而那些红袍大汉便彷佛暴风雨中的枯单一般,风一吹便倒,而且是连根拔出,再也起不来了。
战况开始出现诡异的转变……
山坡上,美妇人懒懒地依偎在清秀男人身上望着山坡下战场看了好一阵子后,突然挺直娇躯离开清秀男人怀里。
“其实我也有件事可以做啊!”她喃喃自语道,同时把左手的护腕转戴到右手腕,“慕白,孩子们交给你看着,我去一下马上回来。”下等清秀男人回应,也提气飞身而去。
清秀男人阻止不及,不禁叹了口气。
“月儿,带两个人跟去保护你娘,还有,别让她乱来。”
“是,爹。”清秀少年笑应,旋即领着两个护车大汉尾随母亲身后追去。
“爹,人家也要去!”马车上的大女孩娇声道。
“过几年再说,好吗?”清秀男人细声道。
“抱抱!爹爹,抱抱!”小女孩爱娇地伸出两条小小的粉臂。
清秀男人方始单手抱起小女儿,一侧的俊美小男孩也扯了一下他的衣襬。
“爹,我呢?我可以去吗?”语声居然和父亲一样纤细腼腆。
“你?”清秀男人惊吓地拚命摇头。“不,你更不行。”
“爹,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大女孩不甘心地抱怨。
“因为妳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清秀男人温声解释。
“亲亲,爹爹,亲亲!”
清秀男人亲了亲小女儿额头,小儿子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襬。
“爹,为什么不行?”
“跟你姊姊一样,你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那为什么大哥就可以?”大女孩继续不满地抗议。
这回,清秀男人还没来得及解释,小女儿也嘟高了红滥滥的小嘴儿又贴上来了。
“嘴嘴亲亲啦!爹爹,嘴嘴亲亲啦!”
还有小儿子……
“爹,”俊美小男孩继续扯他的衣襬,小声得几乎听不到地又问:“我跟大哥一样是男孩子,为什么不行呢?”
“爹,为什么嘛?”
“爹爹,嘴嘴亲亲嘛!”
“爹,我也……”
妳一言我一句,清秀男人秀气的五官不由得垮了。
这三个孩子性子各自不同,有的像他,有的像妻子,有的爹娘的个性各自分去一半,却是同样缠人--缠他这个可怜的亲爹,平常时候有他们的亲娘压着还好,若是如同这会儿他们的亲娘不在身边时,他们可就吃定他了,如同妻子吃定他一般样。
“爹,到底怎样嘛?”
“爹爹,亲亲嘛!”
“爹,我也是男孩子嘛!”
“……”
就在清秀男人一个头两个大之际,山坡下的战况业已转变成与先前截然相反的局势。
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腥臭血味,但兵刀的交击声仍然激烈不休,人影飞腾扑击,刀光剑芒森寒如冰,暴叱怒吼,惨烈嗥叫,双方都杀红了眼,毫不稍让。
但自笑阎罗杠上红衣教教主,毒阎罗卯上红衣教副教主那一刻起,在哭阎罗、怒阎罗、哑阎罗和鬼阎罗的拚力扑杀之下,红衣教开始呈现不支溃败的趋向,不久,黑白两道这边的人终于可以抽出人手来救助重伤垂危的人。
此刻,聂文超与顺娘便忙着替聂元春、聂元夏、聂元宝和杏夫人包扎,司马青岚也在为司马毅急救,后者断了一条腿,血流不止,痛苦不堪。
冷不防地,横里突然冒出一个红衣教堂主举着大关刀劈向一无所觉的聂文超后背,躺在地上的聂元春看得真切,不禁失声惊叫。
“爹,后面!”
但更令人意外的是,聂文超才转身,那个红衣教堂主早已煞住攻势,大关刀犹举在半空中,脸上一片迷茫地慢慢倒下,然后,聂文超见到了十年未见的么女儿,神情森然,左手捧着一颗鲜红的心。
“没有良心的人,要心何用?”
话落,美妇人噗一下掐爆了那颗心,然后转向一旁的司马青岚,张开血淋淋的五指弯曲呈爪形。
“你砍了慕白的左手,但他还有我,我就是他的左手!”
聂文超心下一片愧然。“雁儿……”
横着白眼睨过去,“不要叫我雁儿,”美妇人冷冷地说。“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的女儿,我是恶阎罗的妻子,你可以叫我恶夫人。”
聂文超张了张嘴,随即喟叹地阖上。
“么……呃,李夫人,原来你们都……”司马青岚遥望山坡上的人。“好好的没事。”
“废话!”人都杵在他眼前了还问这种话,真是浪费口水!
“过得可好?”
“非常好,”美妇人抬高下颔,骄傲地说。“我们日子过得非常平凡,非常幸福。”
“那就好。”司马青岚苦涩的道。“现在我总算可以安心和爹为我找的未婚妻成亲了。”
美妇人眉端轻轻一扬。“你还没成亲?”这倒是意想不到。
司马青岚摇头。“满怀愧疚,一生不安,我怎能成亲?”
美妇人深深望他一眼。“现在你可以安心了。”这个家伙的良心好像还没被狗啃光。
司马青岚苦笑。“但那份愧疚将一辈子跟随着我。”
“你不……”原想告诉他不必如此,但话才刚起头便被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打断。
“娘。”
美妇人愕然回首。“咦,你怎么也来了?”
清秀少年嘻嘻一笑。“爹让我跟着娘的。”
“跟着我干什么?”
清秀少年没有回答她,径自面向聂文超大声说:“我叫李痴月,十四岁。”
美妇人呆了呆。“你这又是干嘛?”
清秀少年耸耸肩,旋即转身就跑,美妇人满头雾水。
“他吃错药了不成?”困惑地摇摇头,她又转回去面对司马青岚。“我说你不用再……”
“六嫂。”
“呃?”又一次被打断话头,美妇人不禁有点生气,再一回头,顿时哭笑不得。“你抱她来干什么?”
鬼阎罗也没有回答她,只顾催促怀里的大女孩。“快说啊!”
大女孩面对聂文超露出甜蜜蜜的笑靥,美丽得不得了。
“我叫李寻蝶,今年八岁。”
美妇人再次呆了呆。“妳这又是干什么?”
鬼阎罗也耸耸肩,然后飞身离去,聂冬雁傻了半天。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咕哝着,她又对上司马青岚。“总之,你可以不用再……”
“娘。”
美妇人窒住,深吸了口气,缓缓回过身去,“请问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她咬牙切齿地问。
清秀少年嘿嘿一笑,还是没有回答她,兀自摇摇怀里的小女孩。
“妳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眨眨眼,想了一下。“李惜奴。”
“几岁了?”
小女孩又想了一下,然后比出三根手指头。“三岁。”
小女孩一说完,不待美妇人发飙,清秀少年拔腿便逃。
一时气结,美妇人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怒吼,“你再回来我就宰了……你……你又来干什么?”
还没吼完,鬼阎罗又来了,当然,怀里还是抱着一个孩子。见美妇人对他横眉竖眼,他哈哈一笑不予理会,再俯首对怀里的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