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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文森特让你干什么去了?”
邵凌轩摸着脖子:“谈工作啊。”
“还撒谎!我看得出来……”邵凌轩突然朝他看过来,时朗叹了口气,“昨天为什么让我先走?”
邵凌轩笑着说:“你跟柏岚约好了啊。再说你去了也没用,真的。”
“那你也不用一个人……你可以拒绝吧!”
邵凌轩平静地旋上瓶盖,问他:“你是不是经历过?”
时朗一窒,邵凌轩追逼着:“是不是?”他看时朗沉默,笑了笑:“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做得到,我也做得到。”
时朗真怀疑他们谈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凌轩,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进这个圈子不可,你又不是没得选择,不喜欢做医生你可以去做律师,做工程师,设计师,就算你立志做演员,也不是非得和人发生关系……”
邵凌轩打断他:“我不是要做演员而已,我是要红!”
他说:“我美国那边的学籍可
以保留一年,在这一年里我一定要红给我父母看!”
时朗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恰当:“难道你凭这样出人头地了你父母就会为你感到骄傲?”
没想到邵凌轩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那我不管……反正我从来都不是她们的骄傲。”
时朗愣了半晌,突然间发现了他和柏岚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是那么迫切地急于摆脱自己的家庭。他神情柔和下来:“脖子怎么弄的?”
邵凌轩意外地看他一眼,有了点撒娇的神色:“其实是肩膀啦……拉伤。”
时朗诧异什么姿势会伤到肩膀,但不便细问,只是叮嘱:“下次不要了。”
“知道啦,啰嗦!”邵凌轩嗔怒地瞪他,不耐烦的语气配上与之相反的欣悦眼神,让时朗不禁又一次把他和柏岚混淆起来,真是活见了鬼,这明明是两个人啊。
☆、第10章
10.
亚洲跨年晚会上,柏岚受邀去唱他攻占了各大排行榜宝座的冠军曲目《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在孤独的世间,在荒芜的黑暗
时光静静伸延
没有崇敬的神明,没有信仰
没有泪水,没有生命
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当夏季的日子插翅飞去
我依旧是你耳畔的歌声
当夜莺和黄鹂精疲力竭
你是那么年轻
我是那么年轻
也许永远不会老去
我们这样相信
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当夏季的日子插翅飞去
我依旧是你耳畔的歌声
当夜莺和黄鹂精疲力竭
你是那么年轻(那么美)
而我垂垂老去(面目全非)
为你种下的花
在枯萎秋光里开了
时光静静终止
写就一段旋律(把它刻上墓碑)
有崇敬的神明,也有信仰
有泪水,有生命
还有爱情
在来参加跨年的前一天,他刚刚拿到年度最佳金曲奖和年度最受欢迎新人奖,能同时拿这两个奖的这个事实,本身就足以叫人跌破眼镜,短短数月,柏岚歌迷呈几何数递增,已经不仅仅是中国范围内,甚至在欧洲也成立了后援会,名副其实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如今已没有任何一个娱乐圈中的人敢轻视他,就算是骂他的人也得打起精神、亚历山大地在他这颗新鲜鸡蛋里挑骨头了。
晚会主持人开玩笑说:“怎么那么巧,柏岚,为什么时朗和邵凌轩‘生如夏花’的组合刚成立,你就但愿自己是夏季,你们三个还让不让地球过冬天啊!”
这个时候时朗和邵凌轩正在为贺岁档即将上映的新片作宣传,柏岚笑说:“我们私底下很熟的嘛,我写这首歌多多少少是受了他们的影响,而他们组合的名字也正是出自我最喜欢的飞鸟集,大家过年一定要抽一天去影院支持‘生如夏花’成团首部年度大戏哦!”
零点倒数计时开始的时候,邵凌轩人事不省地挂在时朗身上,他几乎帮他挡掉了席间所有的敬酒,少说也喝了快两瓶下去,时朗真怕他下一秒就会酒精中毒进医院。
好在片商终于放过了他们,因为自己也喝得不行了。邵凌轩在厕所狂吐过一通后,时朗抚着他的背,就听他昏昏沉沉说一声:“冷……我好冷……”
他们所在的大楼空调
有三十度,时朗热得只穿一件衬衫,可是邵凌轩真的在打颤,时朗把他背回房间放在床上,扯过被子裹好。
澡是不能洗了,时朗搓了条毛巾给邵凌轩擦手和脸,让他清爽舒服点。
擦到手时他指关节好像碰到了一些疙疙瘩瘩的起伏,该不会是酒疹吧!时朗警惕地检查,在邵凌轩手腕上发现两条一指宽的揪起,一条在前臂中段,一条靠近手掌。那当然不是疹子,而是疤痕,因为酒精的缘故,此刻充着血,平淡又触目惊心地呈现在他眼前。
时朗呆了几秒钟,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初强势押解儿子回美的邵氏夫妇终于也妥协了。他看着邵凌轩,上个月刚满二十一岁的男孩睡得正沉,即使在梦中也一直紧紧地揪着眉头。
第二天快中午了邵凌轩才清醒,下意识去摸手腕,发现表已除下,腕带也不在,整只手空空如也,大吃一惊坐了起来。
“醒了?头痛不痛?”时朗站在套房外间收拾行李箱,但回头就能看得到他,“痛就吃颗阿司匹林再吃东西吧。”
邵凌轩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不大高兴地问:“你都看到了?”
“你割脉的疤?”时朗面无表情看他一眼,“看到了。”
邵凌轩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就那么愣着,时朗催促:“快去洗脸刷牙,一个小时后就开车了。”
“你很讨厌我是不是?”邵凌轩抓着手腕皱眉。
“我没有。”
“你的表情明明就是!抿着嘴眉毛往上挑!”
时朗无奈,沉默几秒钟说:“我没有讨厌你,是你觉得我在讨厌你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这种感觉!”
时朗愣了愣,邵凌轩根本是无理取闹,可他却无法生出一丝反感:“你很怕别人知道你自杀的事?既然很怕为什么又要做?”
邵凌轩眼神闪了闪:“我只是不想我的人生活在别人的控制里。”
“你的父母不是想控制你,他们是希望你过得好!”
“但是我过得很痛苦!一点也不好!”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逼得时朗安静下去。
“我喜欢上一个男孩,而我爸不巧正是该死的心理医生!我没有任何秘密能在他和我妈的眼皮底下藏得住!他们监视我过每一天的每一分钟,唯恐我跑去跟哪个男的搭讪——就因为我喜欢上一个男孩,我活得像囚犯一样!”
时朗怔怔望着他。
邵凌轩无力坐在床沿,撑着膝盖苦笑说:“不是因为想进娱乐圈,是因为我想离他近一些。”
时朗忽然问:“是柏岚吗?”
》 邵凌轩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不承认,不否认。
“两年前你们真的在一起过?”
邵凌轩摇头:“他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因为我也是那个喜欢别人的人,所以我看得出来。我并不气他,只是很难过……我那样求他,都抵不过你的一句话,他居然毫不犹豫就把我交了出去,看来我在他心目中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当时如果是你,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开那扇门的吧。”
时朗有些愧疚,坐在对面平视他说:“凌轩,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你真是……我们是情敌哎。”邵凌轩白了他一眼,慢吞吞捡衣服穿,边穿边说,“不过我理解为什么柏岚那么喜欢你,真的。”
时朗揉他头发,邵凌轩比他矮个四五公分,高度差正方便他上下其手。
下午上飞机前出了个意外,邵凌轩在安检处被拦下来,他体温测出已经有39°多,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给他上飞机,经纪人傻眼,崩溃地蹲在邵凌轩面前喊:“大少爷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呀——”
但是叫也没用,机票只能改签,时朗临时决定留下来照顾邵凌轩。
邵凌轩当然不同意:“有助理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我不放心。”时朗对他笑笑,趁助理去开车,从箱子里翻出厚外套把邵凌轩包起来,然后背他上车。
邵凌轩不由自主地缩紧,小声呢喃:“咳咳,柏岚一定在等你吧,你都几个月没见他了……”
“没关系。”时朗摘去手套,把冻得冰凉的手慢慢贴在他额头上,“舒服一点没?”
邵凌轩眼睛一热,泪水就吧嗒滚了下来,病中的人总是情绪脆弱。
时朗轻轻笑他,邵凌轩也有点不好意思,别扭地把脸埋进他胸前,时朗的棉外套敞着,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不厚,他的脸颊可以直接感受到毛衣下面紧实的胸肌。
一整晚,时朗寸步不离地看护着,邵凌轩中途有次醒来,看见他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放腿上,不时敲几下,肯定是在和柏岚视频,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笑意。
他闭上眼睛装睡,有那么一瞬间简直嫉妒得发狂,虽然都不知道在嫉妒什么。
时朗突然一跃而起,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邵凌轩听到他的声音尽量压低,然后模糊地传来:“我知道……对不起啦,一定补偿……好啦好啦,我也想听听你的声音……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伴随着祝福拉开序幕。
柏岚在离市中心只有两站路的莲巢大道买了房子,已经装修完毕,钥匙被他做成项链坠的样子
,两个人的名字也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这一切一直瞒着时朗进行,不过他那么忙,瞒他比让他知道容易多了。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晚上吃过公司聚餐,柏岚开辆保时捷来接时朗,等他一上车,就用围巾把他眼睛蒙上,时朗一阵好笑,没想到柏岚还玩这种把戏,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惊喜。
从电梯出来,柏岚说:“可以摘掉了。”
时朗迫不及待扯去,但四周黑乎乎的,只有微弱的手机屏亮光,可以把彼此的脸看个大致清楚。
“你在搞什么啊。”他好奇死了。
柏岚笑得很贼:“礼物在我身上,不记得是哪个口袋了,你自己找。”
时朗不确定又有点期待地看看他,近前一步像警察搜身那样从上往下摸着,把每个口袋都翻过来了,无非就是口香糖,钱,卡,他想总不会藏在裤脚的摺边里吧,一边弯下腰去,柏岚把手指□他头顶的发旋中,拇指摩挲额头那一圈软软的胎发,时朗笑着抬头:“别闹……”
他忽然顿住,柏岚手指上勾着一条项链在他头顶上晃来晃去,钥匙?
时朗狐疑地接过来看,柏岚把链子挂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暧昧地吹口气:“以后不用再叫我那个可怜的室友滚出去了,卫孚都要疯了,真的。”
钥匙一面刻着柏岚&时朗,另一面是门号2402。
一进门是长约2米的过厅,墙上钉着些很可爱的树枝一样的凸起,有的是衣帽钩,有的是杂物架,柏岚把两人的围巾挂上去,接着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正厅和门厅之间有两级台阶的高度差,整个空间看起来有一点微微压扁了的感觉,不过因为二楼是挑高跃层,所以无损大局;正南方一个伸出去的大露台,装上了落地窗,放一套下午茶的桌椅在中间,周围铺满白色鹅卵石,那些石头把柏岚弄得就像求偶的雄企鹅一样,每一颗都是在日本精挑细选然后运回巢中,雪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