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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召开了交接大会。
晚上,留宿一夜。
次日早晨七点钟,警车开道,众位‘爱国者’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火车站。上车后,每人发了几个面包,几瓶矿泉水。算是午餐。下午四点多钟,准时到达辅战师教导大队。几百人整齐地排列在礼堂前的大马路上。大队的几位领导,在上面点名。几分钟后,黄河等人被一名上尉军官带走,进入了新兵五连的营房。
锣鼓声中,一群由干部、班长组成的欢迎队伍面带着笑容,向新战友们发出了友好的信号。
黄河被分到了四班。
班长是一位高大英俊的汉子。眉宇之间显露出不凡的气宇。这位班长帮黄河倒了一杯水。便带他去厕所。然后,班长开始做自我介绍说:“我叫马峰,山东青岛人。以后就是你的班长。”黄河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紧张感。尽管这位班长是山东老乡,但黄河觉得有一些压抑,挥之不去。“马班长,你好。”黄河有礼貌地说。
“叫班长就行了。”马峰边说边问:“家是哪里的?”
“山东德州的。”黄河回答。
“德州哪里?”马峰问。
“河淀县。”
马峰似乎一惊。稍许,接着又问了一些关于年龄,入伍动机之类的基本问题,班长还问他有什么特长,这使黄河陷入了沉思,自己有什么特长呢?他产生了一种自卑感。“我……我,在家教书。”黄河颤颤地说。
“好,有发展前途。”马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是称赞他,还是鼓励他。
黄河脸一红,突然想起了同来的李方明和文天城。李方明的特长是武术,文天城的特长是写作与书法。而自己呢?教书这能算特长吗?真后悔当初没有潜心攻关一种特长,使自己不致于有这种自卑感。
这时,班副推门而入。笑嘻嘻地问:“你们班的新兵在家是干什么的?二班那个新兵在家是当小老板的。”
马峰忙作介绍:“这是你们的副班长,吕凯涛。”
“副班长好。”黄河礼貌地说。
“副班长一般不这样称呼,叫他班副就行了。”
“班副……”黄河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别扭。
开饭时,黄河与班长遇到了一名中尉军官,马峰向他介绍说:“这是副连长蒋成书。”黄河赶紧问好道:“连副好。”“什么连副?是副连长。不要乱叫。”马峰哭笑不得。“那……”黄河似有有疑惑,却没开口。“副班长,可以叫班副。有些职务就不能简称,象副中队长,副大队长,副参谋长,副师长等等。知道了吗?”马峰滔滔不绝地说。黄河似懂非懂。
晚上,一排排长将本排的几个新兵集合,表示祝贺和慰问。黄河发现李方明也在其中,不禁心中暗喜。用胳膊碰了他一下说:“你,几班?”
“我,一班,你在四班对吗?告诉你,文天城也在我们连。三排十二班。”
“是吗?太巧了。”黄河说。
马峰看不惯了,用手拍了黄河一下说:“排长马上讲事了,不要乱说话了。”黄河自觉理亏,赶紧坐好。准备听这位一毛一讲话。那位名叫由宗强的少尉军官,看起来相当英俊,眼睛神采飞扬,一种摄人的大将风范。他带着一种湖南口音对各位新战友的到来表示欢迎和祝福。然后,他还介绍了北京辅战师的一些情况。新战友们觉得兴致勃勃,斗志昂扬,深觉来北京当兵的荣耀。
“新战友们,当兵是很苦的,它意味着奉献,意味着默默无闻,意味着掉皮掉肉,意味着远离父母的呵护,意味着你将肩负起无比重大的担子。你们怕不怕?”话到即兴,由宗强激昂地问道。
“不怕!”几名新兵不约而同地形成了统一战线。
“声音太小,听不见!”由宗强故意用手搭在耳朵上当扩音器。
“不怕……!”
这阵声音够响的,差点儿把房子给震倒。由宗强笑着说:“这声音我喜欢。军人嘛,说话要有份量。排山倒海,一句话就能把敌人吓倒。这才是军人的作风。”
黄河似懂非懂。心想:这大嗓门还会得夸奖哩。
洗漱完毕,黄河迫不及待地钻进被子里,一天的旅途,使他感到特别的疲劳,三下五除二衣服脱光,只剩余一条三角裤。
“部队不充许光背睡觉。把衬衣穿上。”马峰突然对他说。
黄河不敢不从,不太情愿地穿上了衬衣,光背睡习惯了,穿衬衣睡觉得很别扭。他睡不着了。想家乡,想父母,想米馨,想河淀的一城一窗,一草一木。想那滔滔的黄河水。刚离开两天,这思潮竟是何等的深重……
“起床!”
一声哨响打破了夜的安静。
马、黄二人迅速地穿上衣服,马峰找了两块内务板,开始教黄河整内务。其实在家黄河就听说部队的被子整的象豆腐块。见到班长的被子,简直比豆腐块还要豆腐块。黄河很急切地想知道这豆腐块是怎么摆弄出来的。黄河照马峰的教法折了一遍,觉得豆腐块倒不象,象豆腐渣,自觉有愧,便拆了重整。整了几遍后满头大汗。心想:部队怎么整这邪门的内务,有损男子汉的威严。
马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你别小看这整被子,就部队来说,它反映出部队的正规和整齐化一。具体到一个人,反映出他的细心程度,内心修为。培养一个人的耐性,是完成一切任务的基础啊。”
喔,又是似懂非懂。
初到部队,黄河觉得自己象一个木头人,什么事都得班长教。“习惯了会好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
河淀一中。
礼堂。
这里会集了很多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高音与低音相混杂,一时间显得特别乱。有人在高歌,有人低声诉说。
其实这是一中的预备演员们正在排练节目。春节将至,诸们特长生们展现优势的机会到了。你看,董乐宾正在捧着自己创作的诗作忘情地朗读,房昕正独在一旁温习着武术动作。李春邦也不甘落后,拿着一本歌书,正在对几十首歌曲择优录用。不光是校园三大才子忙得不可开交,校园天使王菲也准备了一个女声独唱。其实凭她的长相,单是往台上一站,就能博得最热烈的掌声,更别说是表演节目了。
唱累了,王菲坐下来,思想却又置入了另一种境界。
董乐宾走过来,无声地坐在王菲跟前。“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啊。”王菲强挤出笑意。“我可以看一看你写的诗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知道吗?一直是你给予我创作的灵感。”董乐宾说。
“不明白。”王菲说。
“当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而陷入痛苦时,他会产生很多的想法,把这些想法写下来,就是灵感。就象你,一次一次拒绝我。我在这其中也获得了许多灵感。其实一个人在痛苦中,他的创作灵感是奇%^书*(网!&*收集整理最为强烈的。”董乐宾滔滔不绝地说。
“为了让你有更多灵感,看来我以后还要多拒绝你几次啊。”王菲说。
董乐宾被这句话给问住了。“那倒不是,我只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是个悲惨的结局。”
“是吗?”王菲眼睛中掠过一丝无奈。少倾,她盯着董乐宾说:“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完美。我现在真的,真的不想谈恋爱。”她的这些话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
正在此时,陈莹从远处走了过来,把几个正在排练节目的同学叫了过去。“今天你们不在,我们上了很重要的一课。这样。晚自习后我利用一个小时时间给你们补一下,少休息一会儿吧。”
同学们不甘地答应着,散开了。
“当我们是夜猫啊。不补,就不补怎么了。”李春邦大气凌然地埋怨道。
“陈老师她太辛苦了。又要给我们补课。”王菲说。
“王菲说的对,陈老师对我们挺负责的,是吧。”房昕插话道。
“嘿,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站在陈莹那边了。你也太‘变色龙’了吧!”李春邦瞪着他道。
房昕一笑,也不作答。
晚自习后,只有房昕和王菲两个人到办公室里补课。两位都很聪明,四十分钟解决战斗后,房昕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王菲留下来帮陈莹收拾了一下东西。关灯,锁门,正准备回宿舍,迎面撞到一人,抬头看时,是董乐宾文质彬彬地站在面前,似已守候很久。“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王菲问。
“等你!”董乐宾心事重重地说。
“等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王菲疑惑。
“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我觉得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现在晚了,明天再说吧。”王菲可不敢在这样的月色中,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而且她面对的是一位精通花言巧语的才子。于是,她一笑,迈出了步伐。
“菲菲……”董乐宾上前拦住王菲。
王菲一惊,董乐宾竟然这样亲昵地称呼自己,她感到不习惯。
“菲菲,我不行了,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知道早恋是不对的。但我不能放弃。没有你,我将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王菲听不惯了,转身想走,却想不到竟被董乐宾一把抱在怀中。“做我的女朋友好吗?”董乐宾急切地说。“你太过分了,董乐宾!”王菲挣脱开他的手,气得不成样子,转身消失在视野中。留下一个痴情的男孩,久久地摇曳着。
王菲久久难眠。
想起董乐宾的过火的举动,她怎么也睡不着。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过一个男孩儿拥抱过她,甚至于手都没有碰过。不是她封建,而是她太纯真了。凭着感觉她早早起床,去教室复习功课,才发现只有四点钟,凝神间再也无法进入学习的意境。昨晚那燎心的一幕映在脑海,挥之不去。他突然感觉有些恨董乐宾了。他怎么能自作主张地把她拥在怀中呢?他怎么能……其实,王菲对董乐宾的印象并不坏,他才华横溢,长得也很帅,是一位偶像级的大才子。但这毕竟是在校园,她不想接受男孩的追求。不想过早地走进禁区。
王菲干脆在纸上画了一个董乐宾,然后指着它说:“让这个神经不太正常的家伙恢复正常人的状态吧。让他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不要瞎想了。上帝保佑他学业有成。”还真管用。这种方法让王菲得到了一丝慰藉。
中午,王菲收到了黄河的一封信,信里还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黄河英姿飒爽,军装笔挺,却有一丝拘紧。王菲小心翼翼地收好。心想:到底该不该给他回信呢。
吃过午饭,沈丽娇驾到。她总是那么准时,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看她一次。操场上,两人欢笑一堂,扯来扯去就又扯到了黄河身上。王菲敏感,说你别说黄河了行不行,我不想听。但沈丽娇执意要说。王菲无奈地说:“说吧说吧,反正听了也不会死人的。”事情说来有些邪了,沈丽娇每一次来都会谈到黄河,但不再是欣赏他,而是说一些黄河不光彩的事情。王菲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同时她不得不相信,黄河这人不怎么样。
“黄河,这人鬼得很,你知道他给多少个女孩写过信?”沈丽娇数着手指头说:“七位,我,李娜,米馨,王亚静……我相信,他一定也写信给你了吧?”
“没有。”王菲说。
沈丽娇象是识破了她的谎言。却没有揭穿,继续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早就知道他特别喜好挑逗女孩子,嘿,你说他丢不丢人。临走的时候,他在窗户里,还对着窗外的几个美眉抛了个媚眼。惹得接兵干部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