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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米馨的照片镶到镜子里了,是不是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啊。”李方明笑道。
“不,不,这是我来之前她送的纪念品。”
“俗!哪有送镜子的。”李方明说。
黄河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然后,又重新每人分了一块糖果。战友们开始不敢吃,但不知是谁哟呵了一句,“同志们吃苦性不强啊。”便引得战友们心头一震,象是明白了什么,终于将糖果塞到嘴里面。六点五十五分,全体人员带到电视房看新闻,看完新闻后,连长对大说:“耽搁大家一会儿……”
电视室里顿时哑雀无声。
“借这个机会,宣布一个嘉奖,三排的文天城在年前的‘我是军人’征文比赛中荣获一等奖,经连支部研究决定,给文天城同志记连嘉奖一次。希望其他同志向他学习。”
一阵掌声。
黄河眼看着文天城上台领奖,不觉间有一种嫉妒感,文天城,跟自己是一个县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他为什么能在百余号新兵中脱颖而出呢?而自己,却依旧是默默无闻,他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其实,他的文字功底也不错,想当初,他的作文还经常被当成范文读呢。因此,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
其实他写的征文也被送到了大队部,但为什么连个三等奖也评不上呢?他觉得现在是该努力的时候了,常听班长说,有特长的兵在部队很好发展,而对于他这种没有特长的呢?那就要为自己开拓一种特长。黄河觉得自己的文学功底也不错,便也有了朝这方面发展的想法。
晚上,马峰实施了他的年后计划,八点钟,洗漱完毕,便开始趴在床上做俯卧撑,马峰拿来内务板边巡逻边鼓励。其实经过年前的训练,新兵的身体素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黄河一口气做了七八十个,觉得很轻松,随着班长的节奏再做,但人老做谁也受不了,不一会儿,大家已全部满头大汗。
马峰边巡逻边向大家说:“军人嘛,就要不怕苦和累,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现在你们多吃点苦,下到中队后,才能跟上节奏。”班长停了一会儿,说:“因此,大家要有心理准备。我们要把这个课外训练坚持到新兵下连的最后一天。”
黄河只顾听班长的话,一凝神,却发现新兵们借着马峰的话机偷懒。顿时觉得自己也很疲劳,便把身体伏地,而他的这个境头恰恰被马峰一转身之机发现了。
“黄河,你给我下来。”马峰发火道。
黄河穿了拖鞋,直挺挺地站在地上。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马峰在地上撒了一杯子水,让黄河趴在上面做,这样,如果黄河偷懒的话,就会全身湿水。黄河埋怨着班长的狠心,却又不得不就范。这招还挺管用,其它新兵再没人偷懒。而黄河因为有了这个压力,坚强不屈地完成了这项任务。收操时,黄河发现自己身下又多了一堆水,他知道,那是汗水。
“黄河,不错,擦擦汗,上床吧。”马峰肯定了黄河的付出。
由于白天的高强度训练,晚上很容易入睡,中间醒都不醒,而一声哨惊醒梦中人,新兵们揉着睡眼,忙着穿衣服。“注意听!”马峰抬手看了一下表,才两点多钟。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片刻后,传来了“打背包,紧急集合!”的口令。
班里乱成一团,一阵剧烈的忙碌,五六分钟后,五连一百七八十号人物就全部集合完毕。连长将队伍整队看齐后,下达‘稍息’的口令。“课目,紧急集合。目的,检验部队的战斗力和作风。内容,三千米跑步,时间,二十五分钟之内。要求,实事求是,严格规定路线,发扬吃苦性。以上要求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群情振奋。
说振奋只是表面振奋,其实心里沉闷得不行。困意已失,而疲惫之意却很重。再跑个三千米……死人啦。黄河用手拍了拍背包,还算结实,这时听到有几个新兵打了报告,说回去换衣服,衣服穿得太厚了。连长批评他们,说他们毛病多。但却真的让他们回去换衣服去了,不过这换衣服的时间也要加在跑步的时间里去。
昨晚做了两个小时的俯卧撑,已是疲惫不堪,黄河面对这漫长的三千米,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又不得不拼劲跑。眼看着黑压压的一片都落在了后面,不由得心中高兴。再后来,前面也有几个因为背包松了,停下来紧背包。更是心中暗喜。用手触了触自己的背包,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脱下背包来紧了紧绳,然后继续前行。黄河穷追不舍,却也追上了不少人,现在前面只有三个人,两名新兵,另一名是班长马峰。
离终点只有几十米了。
黄河仍想再超人,却力不从心了。突然,马峰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竟落在了黄河后面。
第三名。
黄河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出乎意料的是,跑完步后,连长宣布,进入前三名的同志记连嘉奖一次。于是黄河得到了入伍以来的第一个嘉奖。当然,他也明白,这其中马峰帮了他的忙。是他带着他在前面跑,而最后却又把第三名让给了他。这个班长,有时候对他那么凶,有时候却又暗中帮他,真是搞不懂。
回到班里,黄河很快睡了。他梦到了所有想见到的人,徜徉于故乡的大街小巷,久久地与汹涌的黄河谈心,他觉得悯意极了,尤其是,沈丽娇也出现在了梦中,是啊,黄河不禁把思绪移到她身上,这个沈丽娇,黄河觉得有愧于她。自己能来这里,还不是她给自己找的关系?自己却连个谢谢都没有说一声。啊,最近沈丽娇不知怎么了,给黄河写信越来越暧昧,柔情细意,黄河怀疑她八成是喜欢上自己了——但又转而一想,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家喜欢的呢?
没有!
其实近段时间,李方明一直在狠追沈丽娇。三天一封信,从不迟到。黄河真搞不懂这个李方明,风流倜傥,倾倒无数少女的他,会真的对沈丽娇这么痴情?实在是不可思议。
第二天,黄河就听说连里办了一个长跑补习班。长跑成绩特别差的十二名新兵被集合在一块,抽时间练长跑,连长的宗旨是不让每一个新兵掉队。文天城也是这补习班中的一员。据说,昨晚紧急拉练,文天城等队伍都集合完了,才远远地抱着被子跑过来,上面全是土。他也是一脸狼籍,倒数第一的宝座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文天城身上。
此后,黄河便天天看到补习班的新兵们出小操。
新兵连的三个月是很充实的。它使黄河从一名普通的地方青年转变为一名过硬的军人。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与国家和军队保持高度一致。尤其是他明白了军人的价值在于奉献,在于付出。
……
这段激情岁月很快接近尾声,马峰问黄河:“想到机关去,还是到基层?”黄河问他两者有什么区别。马峰说,如果想过得舒服,就到机关去,如果想得到锻炼的话,就下基层中队。黄河说要下基层。马峰说你后跟着我,我就是你的分队长。黄河说行。但心里却不怎么情愿。
再后来,文天城被分到了政治部宣传科。黄河,李方明和邵茜都下了基层中队。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河淀一中进入了紧张的冲刺阶段,王菲更是一点儿都不敢放松,每天除了课本就是课本。黄河给她写的几封信,她只是简单地回了两次,现在她是全力备战。
房昕这段时间却表现的有些异常,时而刻苦,时而走神,似有重重的心事。
更要提一提的是多情的董乐宾了,这家伙仿佛偏偏认定了王菲。他不顾周围的议论与嘲笑,对王菲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急得王菲表示不再理他,埋怨他什么时候还老是儿女私情。董乐宾这人很聪明,虽然在王菲身上分了不少心,成绩却依旧名列前茅。不得不让人佩服。
李春邦这家伙老是顶风作浪,连续两次在室内打扑克被教导处领导抓获,影响极坏,为了严明高考前的纪律。经校方研究决定,给予李春邦开除处分。
一个校园才子恋恋不舍地走入了社会。
单说李春邦回到家里,父亲想给他找找关系疏通一下,李春邦死活也不愿意,没办法,只有呆在家里。一开始,李春邦玩得痛快,但后来觉得无聊,便计划着出去找点事干。可这年头,一个小高中生能干得了什么?
李春邦只身去了济南,买了一份《济南日报》,查看了一下招聘信息,打电话联络后,来到了一家名叫‘金业公司’的地方应聘业务员。很顺利,填了几张表后,他被录取了。随后,一名称为王经理的年青人喊来十几个少男少女,整齐地站在应聘者们面前待命。
“下面,由老业务员们带你们熟悉业务。”王经理开始念名单:“张兰带刘亮,李璐带王强……余莉带李春邦……”
不觉间,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过来与李春邦握手,她笑得很甜,一副纯情善感的样子。“我叫余莉,是杭州人,很高兴能带你的业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李春邦边介绍自己边看着周围的少男少女,他们都在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而且王经理也很有创意,基本上都是男女结队,李春邦有了一种幸运感,因为带他的那个余莉,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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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余莉取出一个箱子,带着李春邦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径直奔向了郊区。在车上,李春邦打开箱子,却发现里面全是袋装的洗发膏,不禁纳闷。余莉向他解释说,金业公司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大公司,现在已经开出了一百多家分公司,分步到全国的各大城市。主要是以推销轻工业制品为主。
下车后,两人走进一个村子,来到一户农家门口,“请问有人在家吗?”余莉甜甜地问。主人开门后,余莉礼貌地问:“大姨,您好,我们是金业公司来做广告宣传的,这是我们公司推出的健康型洗发膏,为了检验群众的认证率,在宣传期间,我们的产品只收成本价每包三角三分钱,您不妨可以试一试。”
女主人看了看,似有迟疑。
余莉继续做女主人的工作,她的口才着实让李春邦很是羡慕。后来,女主人终于心动了,买了一打。随后,余莉又到附近的几家理发店去推销,战果辉煌。中午,余莉开始点钞票,并自言自语地说:“今天上午的纯利润是三十元。”李春邦不敢相信那么十几打洗发膏就能利润三十元。余莉告诉他,回去后,她只需按照每包一角钱的价格上交公司,其他的全是自己的。李春邦心想这哪是在推销啊,明明是在做生意!
两人在一家小商店里买了两包方便面,坐在马路上休息起来,李春邦觉得自己的脚上已经打了好几个泡,可余莉看起来却很轻松。两人边吃着,余莉边向李春邦介绍公司的情况,李春邦觉得挺失望的,他想一个人整天抱着个箱子满世界跑,又累又不雅观,这个工作实在不适合他。但是面对面前的这位美丽的女孩,他觉得有些不舍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想不通。
余莉这个女孩真的很率真,很可爱,口才也很好。李春邦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弄得有些异样了,光顾着呆呆看她。
下午,依旧是上午的程序,李春邦走的两眼发黑,两腿发软。一箱子洗发膏终于变成了人民币,余莉欢心鼓舞地数着钞票,兴奋地说:“今天的利润是五十六块钱。”两人买了几个面包,在石头上吃起来。“想不想留在公司?”余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