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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和犹豫了会儿,想到家里现在的确不能睡人,便求着宋凯去他家坐坐,宋凯答应了。
回到家中箫和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混乱,不过还好他之前有看清东西才摔,自己的碗筷和最喜欢的玻璃杯没摔,摔了刷牙用的塑料杯,还有他爸妈用剩下的陶瓷碗,筷子是木头的摔不烂,最可怜的是储蓄罐,铁盒子变形了,难看的凹进去一块儿凸出来一截,箫和心里最讨厌这种不规则的东西,所以又干脆的把他踩烂了,踢出屋子。
跟在箫和后面走进来的宋凯就要淡定得多,手上拿着不知从何处顺来的蛇皮袋,拿起门背后的扫把开始扫地。
箫和缩在沙发上皱眉头咬手指,说到底就是不想动。
宋凯也并非天生劳碌命,扫了一会儿就指挥起箫和,“出门拿簸箕去!还等人服侍呢!”
箫和说,“是啊,你不就是个不太黑的黑奴吗?”
宋凯甩手将刚从蛇皮袋内掏出来的篮球往箫和脸上扔,箫和嘻嘻哈哈拍开,就赤着脚踩了过来。
“你都扫得那么干净了,还需要我做什么?”他问,问完之后蹲□用手捡玻璃,捡了两片大的,还准备拿第三块的时候,宋凯手中的扫把柄被他横了过来。
箫和又要被打了。
他条件反射性的脖子往后瑟缩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不敢抬头。
宋凯愣在当场,只好叹了一声,把人扶起来。
并教育他说:“玻璃会划人手,你别用手捡。”
箫和回过神来笑笑:“所有人都这么说才觉得奇怪,你用手捡玻璃的时候被划伤过吗?我没有。”
箫和边说边举起右手手掌给他看,“人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所以才会没有头脑。蛋定也说是这样的。”
“啊?”宋凯想问蛋定是谁,“还有人姓蛋吗?”
箫和哈哈哈笑拍肚子:“是但丁,但儿丁,什么蛋哈哈哈。”
宋凯一扫柄往他头上狠狠敲去:“笑什么笑!扫地!!!”
两个人又闹了会儿,从用扫柄打簸箕柄到在龙头底下互相泼水,说不出的幼稚却在此时成了箫和的最大救赎,忘了烦恼,忘了考试,耳边只有树叶沙沙声和宋凯的叫骂声。
打扫完房间,宋凯打算下楼倒垃圾。
箫和去洗澡了,水流声哗哗作响,从头顶滑至肩侧,再从肩侧流到腰际,纤细的身材像是营养不良,还好没有骨瘦嶙峋,他自嘲的笑笑。
外头忽然传来宋凯关门的声音,箫和以为他跑了,心里一急,顾不上一切的湿着上半身就滚了出来,边滚口里边叫唤:“你说好不走的!!”
哪知宋凯是往里关的门,人并没走。
箫和脚下尴尬的留了一长串湿漉漉的印子,挠了挠还带着泡沫的头发,当场失了个态。
13、第 13 章
宋凯笑说:“你干嘛啊?大变活人?”
箫和说:“去你妈的干嘛吓我!!还以为你走了……”
说完之后露鸟在浴室门口跺了跺脚,然后瘪了瘪嘴,光着屁股打算重新洗澡。
宋凯想说话,但在看到他那细皮嫩肉的光腚之后也不淡定了,他说:“我,我下去倒垃圾!”话里还结巴了一下,他估计是紧张的,抑或根本没见过那么正大光明露鸟的家伙,别提多别扭。
箫和却无所谓,甩甩手赶他走,只道:“记得回来,门带上。”
得到许诺宋凯转身就跑,随地落下几个瓶子都没瞧见。
屋外月色撩人,宋凯的心里却觉得箫和光屁股更撩人,这搞得什么?
他有点害羞,害完羞又想这不正常,不正常怎么办?
要被人打得。
宋凯不能让自己受委屈,所以就把箫和光屁股的样子赶出了脑袋,轻拍三下,默念三声:“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
等到箫和洗完澡了,宋凯也回来了,箫和见他站在电视机前发呆,好奇地问:“怎么了?”
宋凯说:“你家电视不能看吗?”
箫和边擦头发边从角落里挖出个遥控机丢给他:“你把胶带撕了,然后就能看电视了。”
“……这不是胡搞嘛!”宋凯四处找胶带的源头,说的义愤填膺,“谁弄得啊,不知道电视机不能这样包,会导致主板虚假焊,电视直接坏掉的啊!”
箫和嘿嘿笑:“我爸弄得!”
“……”宋凯貌似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原来你真是看我家电视啊?”
箫和耸耸肩:“不然呢?我靠你不是吧,还真当我偷看你啊?”
箫和心里想,太自恋了!
宋凯尴尬的不知所措,幸好这会儿电视给他弄开来了,电源一插,有了画面,这个话题便不告自破。
两人有的没有聊了一会儿,五月份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箫和赤膊着微有凉意,把宋凯弄进浴室之后就回屋睡了。
宋凯洗完出来问他睡哪儿?
箫和拍拍双人床的另一侧,示意他上来。
“你没洁癖的话就跟我睡,要有洁癖我房里还有一张床,随你。”
宋凯自是上了大床,和他肩并肩靠着,天花板上倒映外头飘进来的月光,疏影横斜,朦朦胧胧,再转头看向少年睡觉的侧脸,左脸颊长了几颗痘子,但皮肤很白,嘴唇微抿,睫毛轻轻颤着好像睡不安稳,蓦地侧影之心一动,觉得箫和其实很孤独。
宋凯这样想着,然后翻了个身,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但他不知道。
可惜后来他知道了,他才开始害怕,害怕的逃开,躲开,害人不浅,不过那都是后话。
翌日清晨,箫和起了个大早,顺脚把宋凯也踢下了床,叫他起来背英文。
宋凯摸着屁股疼得直龇牙,看了眼床头闹钟也才五点半,他骂说:“那么早你作死……”
“不早了,背背英语六点半,刷牙洗脸吃早饭,七点走了。”箫和说着整理床铺,整理完光着膀子换校服,宋凯不自然的别过头看窗外,回道:“那你背,我再睡会儿不行吗?”
“不行,你睡着我背起来没劲儿,”箫和见他还坐在地上不动作,飞起一脚往他后背踹,“你在想什么,赶紧换衣服刷牙洗脸,没时间跟你耗着。”
宋凯:“……”
宋凯郁闷得很,他想说自己在家都没那么早起过,但他说不出口。
只好任打任骂,起床换衣服,嘴里还小声嘀咕:“早知道昨晚回家了……”
这说的箫和立马就翻了脸,眼神死盯盯得望着他,“你说什么呢!”
情况现在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凯只差给他跪在地上求饶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便坐上餐桌拿书开始看。
箫和说:“你知不知道后天有个英语词组默写的比赛?”
宋凯打着哈欠说不知道:“你要去吗?”
“是在教室里默写啊,还两个礼拜我们放假了,然后休息一个礼拜就考试了,你怎么跟傻子似的。”
箫和转头背了一个单词,趴着写了两笔,又抬起头看他:“哦对,你保送了。靠!”
他靠完之后不同宋凯说话,自顾自的背书。
保送他妈的最大,保送的人都该去油锅里炸一炸,箫和心里想,这个怨恨大概从直升考失利之后就一直记到现在,现在脑袋涨的要爆开,于是又把这想法狠狠拉出来鞭了会儿尸。
要按宋凯的话来说,箫和在与人交流方面是个怪人。
就比如现在,无论宋凯再表现出如何想跟他搭话的情绪,箫和也不会搭理他。
他把这叫做宋凯的自作自受。
也就是活该。
于是这样一个荒唐的早上很快过去了,上课时伴随着老师抑扬顿挫的呼声和窗外摇曳翻飞的枝叶,这是如火在燃烧一般的青春。
后来又过了一天,所谓默写单词的比赛进行了,箫和不出意外的拿了个班级第一,年级第一,奖品是一本九十九块钱的牛津大字典,这本字典箫和初一的时候就买了,如今他也只能苦笑着从英语老师手中接过“板砖”,高举战利品心中抒发的全都是抱怨,放学之后就去找宋凯,把“板砖”赠予了他。
然后心里骂:“真他妈的重啊。”
宋凯受宠若惊,手上持着黑板擦莫知莫觉地撸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惊呼:“哇,这太大了。”
大你他妈的大爷大……箫和在心中腹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来也是得分情况的。
“你真不要了啊?”宋凯爱不释手的摸着封皮啧啧赞叹,好似什么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要说也就箫和认识这书里面的世界有多黑,他曾花了两年时间去背这本大辞典,结果的确是不错,只是以后看到英语书胃里难免一阵翻腾,到了初二下半学期才逐渐好转。
所以说急功近利的读书方法是错误的,但莫名崇拜书本知识也是错误的,他想打眼前那个纯洁的跟路边百合花一样的宋凯一顿了。
“你爱要不要,反正我不要,家里有一本,不要就拿去撑斤卖,楼底那大叔可能挺稀罕。”
箫和的语调里充满着阴阳怪气,宋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不过是习惯了这种脾气,见怪不怪,“我去擦黑板,你要不要等我?”他交待说,今天他当值日生,擦黑板的活要比扫地轻松许多,应该很快就好。
箫和“哦”了一句,把书包放下,坐到桌子上晃腿等他,一会儿摸摸被圆珠笔涂得满是划痕的墙壁,一会儿又扯扯贴在墙上的名人画像,然后指着爱因斯坦和玻尔问宋凯:“你们宣传委员贴的?”
宋凯顺着他手指看上去,笑着摇头:“这是老师让贴的,不是宣传委员搞得,”
“那你们老师真奇葩,这俩对头见面分外眼红,怪不得你们班竞争欲特强,够损啊。”
“……”宋凯到想问是谁损。
箫和晃了一会儿又有些无聊,跟宋凯打了个招呼跑楼底小卖部去了,大叔正准备关门,箫和一个箭步窜上去阻止最后一块板被盖到店门上,急着叫唤:“来,来一包小皮哥!”
老板汗颜的看着他,也不高兴再重新开锁,往窗户那处伸手进去挖,看上去很累的样子,继而挺着大肚子气喘吁吁道:“你怎么早不来晚不来,以后这样不给你买了!”
箫和无奈,“哦哦”回两声转头就跑,把话当了耳旁风,听不见。
外头的天色还亮堂堂的,学校里几乎一到放学时间就没了人,偶尔传来搬动桌椅的声音传遍整座教学楼,空旷的好似另一个空间。
箫和往楼上走的时候突然闻到股焦味,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塑料在火焰中燃烧的剧烈反应物质。又走了一会儿,箫和越闻越觉得不对劲,走廊上来回踱了几步果见有人在倒垃圾的地方烧东西竟然!
说时迟那时快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喊“你们干什么的!”
那两个身影一晃悠,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给塞进了管道型垃圾桶里,只听那时“铃”的一声急响,楼底火警被打开了。
14、第 14 章
火警的闹铃一阵惊响,箫和当场一愣,那两个身影趁这个空档就想逃跑,窗户外头突然起了一阵风,拂在箫和脸颊上是说不出的沉寂。
箫和想,着火了?是着火了吧,谁放的火?发生了什么事?
那两个人一溜烟跑到箫和身边,箫和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他们的胳膊,惯性使然,猛的一滞差点摔倒。
此时火警停了,楼底下传来急促地脚步声正在往上赶,楼道里的照明灯被打开了,箫和这才看清他们的脸,并大声质问:“你们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