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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我想你了。”
“这么受……”
“这跟受不受没有关系啊!你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已。”
“我……还是算了,我回家以后再发。你那怎么样了?”
林清栩晃了晃手机,“还没回。”
“你是怎么爱上宋老师的?”林慕晴把枕头立起来靠在背后,跟萧杨在一起以后,她已经很少像这样跟林清栩聊天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近来发生的事情都再回味一遍。
怎么爱上的呢?林清栩陷入了沉思。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的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眼睛遇上了你的眼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在眼底流淌。
从听说你的经历开始的吗?你对我讲述你的过去,为了让我远离,没想到却把我越拉越近,我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离你远去?
“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已经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了。你呢?”林清栩反问林慕晴。
我呢?林慕晴也在心底这样问自己。
是从重逢时的寂寞开始的吗?我单恋了你那么多年,而你身边恰好没有别人,我们都很寂寞,所以需要彼此的慰藉?
还是从身体上开始的呢?我喜欢在我指尖绽放的你,而你喜欢我带给你的欢娱?我们彼此需要,所以彼此靠近?
喜欢和爱终究是不同的。
“我想,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就喜欢她,所以再见面,那种感情自然而然就得到升华了吧?可是有时候我想见她,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林慕晴长长地叹息一声。
“既然你们两个在交往,那就应该享有特权,彼此随叫随到的特权。”林清栩在开导林慕晴的时候总是格外清醒。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我想你说的对。”林慕晴默默点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下楼。”林清栩话音刚落,手机来短信了。
宋然回:再说。
林清栩却突然开心地笑了。再说。这是一个极具敷衍性也极具可能性的词汇。再说。也就是还有得说。
林慕晴看她那一脸的喜不胜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赶快回短信吧,我车就停楼下了,没事,不用送。”
“那你开车小心点。”林二货也一点不跟她客气。然后躺回床上继续发短信。
回去的路上,林慕晴开得很慢,车是萧杨送的,萧杨其实对她真的挺好的,有了车以后,她不用再在寒风中等出租车,也能像这样随时随地去任何地方。她希望她们能在一起很久很久,至于到底有多久,她不敢说,但反正是很久。
张小娴说,也许,爱情是从希望开始的。
第一次遇上你,你在我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我对人生有了希望,我对将来也有了希望。我渴望能够跟你在一起……
我想每天听到你的声音,我想依偎在你的身边,我想和你分享我的快乐,我想和你同床共寝。这些都是我的希望。
☆、55?
光影在车窗上流走;夜色下被灯火点亮的建筑物在身边飞速倒退着。林慕晴开得很快,她急切地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安心的地方,来拨通萧杨的电话。
她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在这寂寞的春夜里;她对她的思念成狂。
一进门,林慕晴就快速甩掉脚上的高跟鞋,不像之前发短信那样犹豫,待到电话一接通,直接说道:“我想要见你,现在。”鼓足勇气,冒着被拒绝的危险;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要求,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我这是有多么渴望能见到你呀!
两秒钟的沉默以后;萧杨说:“好,你在哪儿?”
跑上楼梯的后果,就是林慕晴连说话都觉得气不够用,却还是努力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在家,我想见你。”
未有片刻迟疑,那头答:“好,给我两个小时,我马上来。”
林慕晴立时愣在原地。萧杨居然答应了?
萧杨……我只是任性地随口一说。
意识到这一点,林慕晴立刻要再回拨回去,但还没等接通就挂断了。如果这时候再说不要萧杨来,会不会太显得自己反复无常了?而且,萧杨真的会来吗?她那么忙,T市开车回来怎么也要两小时,她会为了我的一句话就赶回来吗?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萧杨的心中有那么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前进,林慕晴呆坐在客厅,忘记了开灯
不知何时,身后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林慕晴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近一周未见的萧杨,迫不及待地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诉说着,“我好想你……”
她答:“我也是。”
她的手抚上她的脸,她的眉、鼻子和嘴唇。
她的脸颊紧贴着她的手,完全迷醉在指间的温柔中。
“萧杨……”
“嗯。”
“萧杨……”
“嗯?”
“萧杨,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她的手指在她唇上流连。
“我喜欢你这样任性,因为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才对我任性。”萧杨说完低头吻上林慕晴的唇。
因为公司的事情而烦到不行,萧杨也怀念和林慕晴在一起时的轻松感,于是当林慕晴一提出这个要求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开车回来了,哪怕她只能和她见上几个小时,哪怕她天一亮就要匆忙赶回去。
唇齿间的缠绵,很容易就让林慕晴意乱情迷。今晚的萧杨特别主动,仿佛用这个吻在诉说着她的思念之情,并不比林慕晴要少。熟悉而略显霸道的气息侵占了林慕晴全部的呼吸,她勾着她的脖子,热情回应她。
一阵冷风从敞开的门缝中穿过,才让那两人惊醒。林慕晴推了推萧杨,萧杨不动,她只好越过她去关门。只是刚关上门,就被萧杨抵在门背,继续未完成的亲吻。
交错而凌乱的呼吸,昭示着彼此在期待着什么。
她们的肢体交缠在一起,她们的肌肤相互摩擦,透过彼此热烫的体温,在证明着什么。
她不顾一切地回应她的热情。
她低下头去一颗一颗咬开她衬衫的扣子。
她的手攀上她的肩膀,想要制止,“别……别在这儿……回房好不好?”
林慕晴喘息着,“可我等不及了。”说着扯掉萧杨身上仅存的那一件衣物,
“我刚刚开了两小时的车……”
“嘘……”
“嗯……”
萧杨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位置被调换了,此刻她靠在门背上,艰难地维持站姿,任林慕晴予取予求。
当身体终于在床上着陆的时候,萧杨累极了,疲倦得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林慕晴的手一直在自己身上轻抚,轻得就像是羽毛轻触肌肤,来回游弋,漫无目的,那样轻那样温柔。
在沉入梦乡之前,萧杨还记得说出早就想要说出口的话,她闭着眼睛,在她耳边呢喃:“等我回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林慕晴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萧杨听没听见。
她猜想,那句话或许会是:我爱你。
××××
天刚亮萧杨就离开了H市,还有那么多事情等待她处理。昨天回H市之前她收到消息说舅舅来了T市,来给舅妈扫墓。她舅妈是T市人,在T市有很多亲戚朋友,去世后也葬在了T市。萧杨一直觉得舅舅一家都待自己很好,所以虽然这次的事情她得罪了舅妈的亲戚,却不想因为这点事就和舅舅反目。
她总是先将狠话说在前头,然后才会于心不忍。
回到T市后,她先去花店买了舅妈生前最喜欢的小雏菊,才去往墓地。因为不知道舅舅什么时候来,所以为了表现诚意,她一早就守在那。
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用对错来衡量的。
杨宏文作为萧杨的舅舅来说,他一直自问代替已故的妹妹把这个外甥女给照顾得很好,尽管他那么不喜欢他的妹夫萧瀚,但他对萧杨虽然不能说是全心全意,但至少做了身为舅舅应该做的一切。
萧杨小的时候学坏,他偶尔帮着隐瞒,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当时就存了私心。因为萧杨太优秀了,比自己的儿子还要优秀,而父亲又那么宠爱萧杨,他害怕因为自己不招父亲待见而影响了儿子的继承权。他认为只要他让萧杨领了自己的情,将来有一天,萧杨会主动把扬程都交给杨梓安。
他一直想不通萧杨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待自己安排在公司的人,翅膀硬了,终于有野心了吗?
他知道现在表面上公司是杨梓安在管,但财务和工程安全上都是萧杨在负责,自己那傻儿子又发自内心地疼萧杨,保不准哪一天,整个公司都要改名换姓了。
杨梓安不怕,不考虑,他不能不替他考虑。所以从前的很多事情上,他都在有意无意帮萧杨掩盖,让萧杨误以为是对她好,实际正是萧瀚所想的那样,他就在等哪天萧杨真的玩出火来,失了宠也不会怪到他这个舅舅身上,到时他坐享其成就好了。
如今再看见萧杨,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满目慈爱了,戏演得久了,他都险些以为自己其实是实心实意想让萧杨掌权了。
杨宏文看见萧杨穿着不算厚实的衣服站在妻子的墓前,不住地对着手心呵气,应该是来了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沉着一张脸,语气异常冰冷,“萧总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真是难得。”
萧杨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陪着笑,故意撒娇似的说:“怎么可能忘了啊?舅舅和舅妈那么宠我,我从小当舅妈是自己妈妈一样。而舅舅你,在我心里一直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我知道这次的事惹你生气了,可是公司里出了这样的事,说出去总归是不好看,而且万一有人见样学样,可怎么办?”
杨宏文不说话,绷着脸看向萧杨。
萧杨继续微笑,“舅舅,你一向最宠我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偷偷开了外公的车出去,你怕我挨打,就骗外公说是表哥做的,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所以……”她上前一步挽住杨宏文的手臂,“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吗?”
杨宏文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他也不想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舅舅,我这里有点心意,你拿着,要是觉得闷,就出去旅旅游到处看看,要不然正好也来了T市,和亲戚朋友聚聚也好。”萧杨一边说着,一边往他手中塞了张银行卡。
杨宏文面不改色地收下卡,这才说了一句话,“萧杨啊……不是我不想原谅你,你也知道,这次牵涉到的人,都是亲戚,我夹在中间也不好做呀……”
“我知道,我知道。”萧杨谦顺地点头。很多时候,就是亲戚才会坑你。
萧杨又和舅舅说了会儿话,就独自离开了。这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她知道已经和舅舅产生了隔阂,就算她做再多事,也没办法去修补那关系。她只能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了。希望舅舅收下那点心意以后,能稍微想开一些吧。
她还得回公司继续处理那个烂摊子。
走到半路,她习惯性地去口袋里摸车钥匙,才惊觉车钥匙不见了。车就停在外面,她没去过别的地方,大概是在去为舅妈扫墓的途中掉了,也可能是跟舅舅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她于是转头回去找。
还没走到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舅舅在跟人通电话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园,那回声悠长。
她听舅舅说了一句“你再不争气,家产就都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