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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昨晚到今天心情本来就糟透。。。死老爸老妈。。。
习惯了不向任可人表露心情的我一如既往地让自己陷在这情绪当中。在黑暗中荡漾打CS打到我的手腕发麻了没关系我眷恋这种疯狂到虚脱的感觉。累了躺在床上的我除了手臂的红肿之外就只有厚厚地垄罩著我的失落感。我打开窗把风扇开到最大坐在窗沿点了一根烟。。。这种奇怪的东西听说多抽了整个肺会黑掉不过没差反正我里面本来就全部黑的我根本不想有光进去。平常很讨厌它的味道根本不会去碰它只有当那两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甚么香薰都没它厉害彷彿就是天堂的气味。不过仔细想一下跟天堂有关的会让我感受到吗？
今天早上没心情上学我拒绝有益身心的一切东西。从开门的那一刻就坐在拳皇面前的我记录创了一个又一个但我没有觉得喜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就想在这里待著我只是不想想到今天晚上的演奏会那些人的嘴脸。。。
那个在这里打工的男生刚上班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吃点甚么我说已经吃过了。。。事实是我从昨天晚上到家就没吃过了。
当眼前闪耀的荧光幕成了唯一提醒我还活著的东西时你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知该怎么反应我的心已经习惯了只在没有阳光的冬季中跳动但你每次出现都像一度和眴的阳光般照进来。也许打开我的心相信你是救赎我的答案但我怕那只是我忘了关的灯终会回復黑暗。当我听到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是我习惯地阻止你的光照进我的心我怕你跟我爸我妈一样。但在看到你受伤的神情之后我宁愿拒绝一切好意也要保护的心却有著说不出来的空虚感。。。
忘了从甚么时候开始我的脸一直都是冰冻的。我渴望别人可以对我好一点但我却没有勇气接受其他人的好意真没用。我只怕我一但被感动了别人就会发现我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那个软弱的我没有人会喜欢的。我一直都摆出强悍的姿态但我最希望是有人在我软弱的时候关心我。我的愿望其实只是被宠爱不管我智商有没有180。不知为甚么我突然间很渴望你的拥抱。
“Selina对不起。。。”靠在Selina怀里的Hebe突然间轻声地问Selina“可不可以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对我。。。？”
Hebe突如其来的说话和举动令Selina不知如可反应她只是轻轻搂怀里的少女。。。瘦弱的她或者更像小孩。
“我。。。一向对你都是一样的不会变的。”Selina不明所以只是说出里心底话。
“嗯。。。”虽然只是应了一声但Selina还是感受怀里的女生充满著喜悦好像得到了等待了多年的幸福一样。
S ： 她嘴角应该是在偷笑吧。。。有那么严重吗？
“Hebe。。。”
“说真的我有点恨那黑白的东西” Hebe开始说“要不是我碰了它我父母就不会这样对我。好像是我还是两岁的时候我在商场看到一部钢琴。我一眼就被它优雅的外型吸引了。我甩开父母的手跑到钢琴椅上弹了我第一首歌。我也忘记了我当时弹了甚么应该只是简单的旋律吧。我只记得我在黑白分明的琴键弹出发自内心的声音那真的是无上的喜悦。之后我看到我爸妈脸上惊讶的表情我以为自己闯祸。但当我看到他们又露出开心得接近疯狂的样子我想他们好像也懂得我很开心我就很放心地抱著他们说‘我要这个。’我指著钢琴说。
可是从那天起我爸妈就没有像那天一样带著我漫无目的地逛街只为了相聚而相聚。每天我就是跟补习老师为伍。他们都为了取悦我爸妈逼我学了很多东西然后就说他们的教法有多有效。。。我也不以为然。反正应付得来而且我知道只要我告诉我爸妈每天我学了很多东西他们就会说‘小甄真乖小甄很聪明不愧是我们的女儿。爸妈最疼你’ …… 我最喜欢听到的一句话我是爸妈最疼的女儿。”
说著说著Hebe的声音好轻好轻彷彿在描述一个不存在的梦境。。。Hebe自己也不确定。。。这段回忆是有存在过的吗？
“后来我看到别的小朋友都聚在一起上学好像很好玩。我跟爸妈说我也要他们说’小甄不用在那里浪费时间待在家就好了。’于是我又只好对著补习老师们。。。我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在上学我想跟他们聊天可是他们在学校的事情我全部都不知道。。。听著也不敢发表意见。后来他们问到我了我只好说妈妈说我不用上学。然后他们就说我是没有学校收的笨小孩。。。我哭著回家想跟爸妈哭诉可是那时他们都不在家。补习老师又把我抓了去学不知甚么东西了。之后那群小孩好像都被家长骂了都不敢跟我讲话。。。所以我又是跟补习老师混在一起。”
（sillything ： 真的是童言无忌人家IQ 180被你说成笨小孩父母不翻白眼才怪）
“有一次钢琴老师要我练Rachmaninov No。2那时我还小手力真的不够。我钢琴老师很生气说甚么跟我爸妈说好了现在怎么办。。。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弹不出来所以他才那么生气。弹错了藤条一下。很痛痛到打完之后都不会用力了。。。但我不敢哭因为哭了藤条就不止那一下。我还是继续练因为我知道那是跟我爸妈有关的他们知道我会弹一定会很高兴的。”
（H ： Rachmaninov No。2 ？！？！？！？ 那弹会弹到疯的你变态的？！ 虐待儿童呀？！ sillything ： 别说离谱很多老师都会用藤条不过弹那首歌就比较夸张^^” 小说嘛~）”
“后来我弹给他们听虽然我尽量很专注我还是偷看到我爸脸上的骄傲我妈脸上的喜悦我就决定说怎么我也要完整的把整首歌弹出来。。。但我太紧张了。。。而且我根本掌握不了那首歌的情绪无法融入。一个不小心。。。弹错了。。。我忘记了整张脸铁青的钢琴老师骂了我甚么。。。我怕又一阵藤条。我转向我爸妈求助可他们只是摇一摇头嘆一口气就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有一次物理老师要我求出简併气体在接近绝对零度时的热力学方程式那天我实在觉得好累。跟我的物理老师发火了老师把我交给老爸。我以为有救了没想到爸比老师更严。。。”
Hebe说到这里低下头来。
“怎么了？”Selina问
“我跟我爸撒娇说不想做。。。‘脑袋便秘思路塞车。睡完会再做吧~’ （sillything ： 田喜碧你真的是连撒娇都可以提到便秘的。。。）老爸竟然一掌打过来说‘你给我好好的做完这个要不然不要叫我爸。你IQ 180少装蒜了！！’ 我明白了。。。我还是把它做完。”
“自此之后我在也没有向爸妈抱怨过要学的东西太多。每次我看到他们见到我完成了一些事情的神情话就再也讲不出口了。有好几次实在受不了但我又想起爸的那句话。。。如果我说不成的话我就不要叫他爸。。。我就这样在十岁的时候唸完高中的东西。我只是想只要我能做到他们的要求的话我才是他们最疼的小甄。虽然我有挫折的时候他们都骂得我很惨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不止可以分享我的成功在我低落的时候他们给我的除了责骂之外还有鼓励。。。但我始终听不到。。。”
“我回想两岁时爸妈那开心的脸我又就到钢琴前。弹了一首由心发出的曲调也许平时压力实在太大了我感觉到我内心有著痛苦不安的抵抗阻也阻挡不了我只想大声怒吼。于是我弹了一首Rock n’ Roll style的歌。我希望又看到我妈有著跟那天一样的神情。。。怎么她说‘让你看电视不是叫你学那些自以为是的小歌星在搞甚么摇滚的吵死了。’接著她把电视机搬离我房间。原来爸妈根本不喜欢我的喜好。。。我喜欢的他们不喜欢。我只要做他们喜欢我做的事情他们才会喜欢我。。。”
“进了大学身边的人都比我大。这个还好反正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大人堆里面混的不是补习老师就是爸妈。我不知怎去跟身边的人相处好几次人家以为我是来找姐姐或者哥哥的小孩被我骂个半死。我讨厌被人看成一无是处的小孩因为没人会喜欢甚么都不懂的小孩。连爸妈都不会喜欢更别说其他人。我也不稀罕别人的友善好像是因为我最小。我努力著要超过班上所有的人终于五年后我博士毕业了。”
“我满坏著兴奋的心情我无法形容当时有多大的期望。这应该算是人生最大的成就了吧？ 我爸妈再也不会因为我达不到他们的要求而骂我了他们会像小时候一样的对我吧。。。没想到他们叫我去达成的下一个目标是。。。当演奏家。
在那一刻我看透了真相。事情根本不会改变一切的期望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我也想活得有盼望但我看到的只有爸妈那转得比我的手指更快的脸。。。如果我犯错的话。既然我生活的一切都轮不到我来选择一切艰苦的训练我已经不怕了怕都没用。再严厉的教导对麻木的我来说只是笑话我不知道我努力迎合他们到底为了甚么。真好笑。自那天起我就变得很冷漠冷到无论甚么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我的脸色从来未变。”
“身旁的人都告诉我我爸妈这样是因为爱我。。。他们才会那么紧张我要达到他们的要求他们才会不断的要求他们才会那么讨厌我表现出软弱无能他们才会不认同我的喜好。。。原来这是爱我情愿不要被爱。。。对于父母的一言一语我只是毫无动容地接受。我再也不寄望他们会因为我是我而喜欢我就算他们和颜悦色都只是因为有甚么要求或者我又有甚么成就了。。。我才不要这些好意。那跟电灯一样关了就没了我不要放弃麻木的防卫让那光照进来然后才发现那只是我开了的灯。。。关了还是一样黑。”
“最后我累了我再也不想伪装我的生活。我对爸妈讲我想体验学生生活他们是良心发现好是讨厌我的冷漠也好也同意了。说真的我也没有想过高中是怎样的我只想有一个没有我爸妈的空间。爸让我进了正德可是在我第一天上学在食堂买午饭时有五个大男生把我挤出排队。没有人敢起哄我跟他们争辩起来。他们说这所学校里面没有人敢动他们F5的（延长线周农民猪叫天不见得豪欧弟 ： 冤枉啊！！） 还恐吓著要轮姦我。。。于是我把他们送到医院了。于是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人跟我讲话。”
“因为这件事我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这种事真的像诅咒一样逃也逃不掉。。。有时候真的想找把手枪来轰掉自己的脑袋。。。既然如此我放弃了所有争扎的理由我接受我的生命就是这样延续我习惯了活在冷漠的现实里头。我迷上了可以麻痺感觉的玩意我最爱在深夜的时候踩著单车在马路上狂飙拥抱迎面而来的寒风给我冰冷的快感。越快越爽好像可以踩出这个世界的尽头。风越快越劲把我的汗都吹乾了带走了热量只剩下冷得没有可能溶化的心。”
Selina听著听著几乎一口气都不敢透生怕呼吸声盖过了怀中的Hebe那微弱的声音。她无法想像Hebe这些年是怎么捱过的。她不能相信Hebe可以不带一点情感地说出这些经歷但她确确实实地听到了。这个可怜的小孩真的好像就是属于冬季的一样。再冷再严寒的北风呼地刮在她脸上也不会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