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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闭上眼睛……
然而沉痛的那份感情还是令她停止去继续靠近……今生与沙颖的第一次……依然清晰如昨天……
“如果你以后不要我，我会活不下去。”
“我不会不要你！”
“也不许对别人这样。”
“沙沙不可以想这些，小天心里只有沙沙。”
拇指盖上叶玉的嘴唇……
“对不起。”
眼睛还没有睁开，眼泪已经落下来，握住蓝天的这只手，拇指也没有关系……也要亲一下再放开……
“没关系。”说完才睁开眼睛，努力挤出笑容：“天……我想告诉你……火车还未停稳，我就看到你找我的样子，我很开心。”
“看到你……我也很开心。”
“所以我们不可以再流泪了，伊伊，叶叶，我们这个家，我们各自的事业，已有许多可以让我们笑一笑的事情，就算这些全都治不好依然在你内心深处的伤痛，但是全部加起来也够你说很久回忆很久，天……也不要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会让小玉觉得离小天好远，而事实我们只差一点点了，好吗？天……”
她把蓝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等你……”
“……小玉……”
“不早了，明天还要带伊伊去长江边外婆家里，是不是？”
蓝天低下头：“是的。”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我要跟着你。”
她点头：“好。那……小玉……晚安。”
“呵……晚安。”
已听到蓝天去她自己房间的关门声。
第268章 第268章 《天使的翅膀》
268，金港的步行街在放一首歌，你是她多么痛苦的抉择
一星期后的晚上十点，蓝天接到史密斯教授长长的国际长途。叶玉听到了这个电话，也大体听懂了内容。
“后天吧，我得去趟美国。”她扶着叶玉坐到书房的二人沙发上。
“具体要去多久？”
“可能得年后才能回来。”
“非是你去吗？”
“呵……教授是看得起我才让我与他一起做研究。”
“那医院也可能不同意你去。”
“教授说早已和院长沟通过，院长只说随我的意思。”
“后天就得走吗？”
“是。”
“签证也来不及啊？”
“教授说不用担心，院长会帮我办好。”
叶玉低下头去，站起来拿起蓝天刚喝完的汤碗：“我把这个……拿下去。”说完便转身走出书房。
沙发上还坐着的蓝天知道叶玉在想什么。
这次外出的时间有些长，好像该带的东西真的很多，她知道蓝天一般不在外面逛着买东西，两个行李箱太不方便了，一个行李箱又好像实在装不下，有些东西被放进去，又拿出来，又换别的放进去，又拿出来，蓝天在楼下和蓝沙一起练剑……
明天晚上的飞机……
已洗完澡的蓝天进入自己房间，看到叶玉正在拉箱子的拉链。
她蹲下来把叶玉扶到床边：“我来，你先坐下，呵……你装太多了。”
“已经很精简了。”
“好了，陪你去洗澡。”
以前若是蓝天抱她进去，叶玉会留内裤和上衣进卫生间再自己脱，但是这次……
“今天……我给你洗，呵……”蓝天笑着脱去叶玉的上衣和内裤：“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还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蓝天自己何尝不是有些逃避。
喷淋打湿蓝天的衣服，因为没有穿内衣，于是隐约的胸衬了出来……叶玉看着……也许是理智全崩溃她倒在蓝天的身上……
她抱紧了怀里这个脱尽的人……她了解，因为她爱过，面对沙颖，她的欲望有多强烈她很清楚。
明天就要离开她一段时间，是否可以做到爱她一次……
不可以站太久，她只有一条腿，她想轻推开叶玉……
可是：“就是这样抱紧我……再久一些……别松开……松开了又要等好久……我管不了你现在是一块石头还是沉浸在与她的过去里，我和你也有过去。”
一起站在喷淋下面听着哗哗的水声：“小玉……我走后，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洗澡时一定注意千万别滑倒，坐着洗，还有，拄拐时一定不可以走楼梯那太危险，每天要早点睡，呵……早睡是可以美容的。公司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不在，你就不要去别的城市，伊伊叶叶不可以我们两个都见不到，对了，妈眼睛不太好，如果她到十一点还在做鞋子，就帮我劝一下她，啊，好像最近冯经理没有来找你了，你们现在怎么回事呢？”
叶玉猛然抬起头笑着：“关你什么事情！”
“呵……反正我走了你和他想约会到几点我也不知道了。”
她在蓝天的脸上啄了几下后与她脸贴着脸……
“你走后，我会天天酒吧夜夜笙歌……”
“你不会的。”
“我会的，所以你要尽早回来，现在你连个归期也不给我我只能堕落了。”
“呵……小玉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明天就走，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嗯……不跑，慢慢走，不走楼梯，不去外地，坐着洗澡，早睡早起，和妈聊天，和伊伊叶叶做游戏，还有……在家里安安分分地等你回来，呵……好不好听？”
“那我就……放心了。”
“天……”
“嗯？”
“天……”
“呵……怎么了？”
“今天……今晚……我们……在一起……好吗？”说完她钻进蓝天的脖子里……
听不到蓝天的回答……一分一秒过去过得太快，她听不到蓝天的回答她咬蓝天的脖子里的肉……如果可以，她是想吃了她的。
“……好。”
似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传来一个声音，却是多么动听的声音……
吹干叶玉的头发，又去外面把灯全关掉回来叶玉房间，她看到叶玉羞红的脸，她……躺进了叶玉的被窝……
她把手伸进叶玉脖子下面让她枕着，叶玉的一声吸气把她的情绪点燃，看着蓝天的双眼期待得无可形容，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叶玉肩膀……
分明是可以爱下去的，分明是用爱的眼神在看她的，分明是可以把这一夜变成此生真正的开始……她也引导她往她的身体紧紧贴合……她还用十二万分的深情去灌溉这块石头，更用三十出头仅存的青春来诱惑她……
就用这种姿式看一个女孩……她看到的不是叶玉……还是与沙颖曾经的种种亲密……如樱桃，如胭脂，如花瓣，如晨露，如丹，如炎……
她们两个，很不同……
她还是怀念那一种……
心很固执非要忠于那一种……身体骤冷，她什么都做不了无力地翻在床上……
怕她连睡也不睡这里，叶玉抱紧了她睡去她身上……
“对——”想说对不起，可是想起了叶玉的话。
叶玉不要强迫她：“时候不早了，要不，晚安？”
“晚……安。”
“晚安。”
把蓝天送到上海机场，再次开口问蓝天要一枚戒指，得到的依然是结巴的拒绝，或是叶玉意料之中的结果，不舍得用泪送别，笑脸从头到尾……直到看着飞机远去，眼泪放纵在机场洗手间里……
离开机场，叶玉的身影是那么孤独……不信是爱错了，不信！她不信！！！
她知道蓝天已努力尝试，可是是什么在强迫她不可以？已经三年零四个月了。
春节期间的金港步行街，和蓝芳互挽着手乱逛，三年来，金港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两次快要得到又瞬间失去，加上蓝天不能确定归期的远行，这个冬天特别冷，没有雪，风却削骨。
一首以前从未听过的歌，响起在街角一个音响店门口……叶玉停了一下，她拉着蓝芳往那家店走去。
“请问你们放的这首歌？”
“哦，是才发行不久的安琥的《天使的翅膀》，买的人超多。”
“给我拿一张，帮我试放一下就可以。”
“好的，请稍等。”
“小玉？怎么这么喜欢这首歌？”走出音响店蓝芳还是忍不住要问叶玉。
“她会喜欢，她需要听这首歌。”
“天使的翅膀。”蓝芳若有所思地重复这首歌名。
“我有个想法，可能你会说我很疯狂，但是不疯狂这一次我可能一辈子都难等到她。”
“啊？你别吓我？”
“有件事情我没跟你说，我曾无意中发现她每次值班只要有时间就会给沙沙写信。”
“啊？”
“千真万确，这三年来已有好几十封了，也是我看了那些信才知道她和沙沙有着许多的计划许多的约定，但是全都没有做到，她去黄山泰山，去以前的中学去英国，都是她和沙沙约定的，但是芳……这些约定，或者也算是完成了虽然是她带着两枚戒指孤独地一个人去了……可是还有一个非常唯美非常重要的约定……今生今世再无法继续……”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不停环视，好似掩饰她总是这样想到就突如其来控制不住的情绪……
“是什么约定？别伤心啊？”
“她……和沙沙……一个会武功，一个会跳舞，她们曾约好回来金港以后要一起排一支舞蹈，歌名是《最浪漫的事》，你听过那首歌的，是很好听，是很适合，她们约定这辈子一起慢慢变老……芳……其它的事情，都还好做，可是这跳舞……怎么才能做到？当我看到她和沙沙这个约定的时候我太难过了，我真的无能为力，只有一条腿不说，我从未跳过舞，身体根本没有那种柔韧性，所以……是否真的连做个沙沙影子也不能呢？”
“小玉？”
“她也不是没有努力尝试接受我，可是似乎真的太难了，我看她无力地躺在床上我的心也凉了。所以，如果能陪她跳一支舞，或者让她看到我能跳起一支舞，或许才能真正触动她的心深处，当然，不能真的跳那支《最浪漫的事》。得选一首真正适合她现在的状态听的歌。”
“你是说……你要跳舞？”
“好像我别无选择。”
“小玉？就算你没有失去一条腿，你不是十几二十岁别开玩笑了这件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何况，还记得吗？大二暑假里你和沙沙比游泳你输了，然后要你做她的几个简单的孔雀动作，那时的你都做不到，这现在还怎么可能呢？”
“是的，是难，想想都觉得比登天还难，但是这首歌我觉得很合适，上天不会一直开我玩笑的，让我今天在这里听到这首歌，我觉得是上天在提醒我。”
“你不是不信命吗？这真的是个疯狂的想法我不同意你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问题，要走进她的心，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条路了，只要能唤醒她的热情，再难，我都愿意去做。我决定了。”
“小玉！这哪是你可以随便决定的事情，跳舞可能让你伤痕累累，跳舞牵涉到许多方面的问题比如平衡感什么的，这些对你而言都是太难的事情！我相信时间还是可以改变她的，你不是说她已经让你给她时间了吗？”
“把一切推给时间，是一种懦弱的不作为，何况时间不见得总能收拾这种乱摊子。
难道真要等她一辈子吗？两个人都守着孤独，何必呢？不是我等不及，等是必须的，但事情也得不停地做才行。
我真的有些恨自己了，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她有什么好她就是聪明一些勤奋一些她只是会武功而已，我怎么就这么迷她呢？
就是迷上了她爱一个人的样子……她看过来的的小眼睛……
唉……她干嘛要让我把她想起来……想起来又离开我……离开我又带不回她真心爱的那个人……怎么回事呢？？一份感情究竟要迂回多少次？？”
挽着叶玉的手，风确实冷……回忆不起开心的事情来……蓝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