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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情的刺进了葛黎的身体里。
杨小三死命的抓着葛黎的衣服,嘶声大叫着:“阿姐,阿姐,阿姐。”葛黎却只是笑,混着鲜血的微笑。杨小三看着她的笑,只觉的撕心裂肺的疼,她只能把葛黎紧紧抱着,用孱弱的手臂去挡落在葛黎后背上的刀。
似乎有刀刃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可是她不知道疼,有人想把葛黎拉开,他们是要杀人灭口,当然也不会放过杨小三,但是杨小三被葛黎护着,他们伤害不了。可是葛黎也被杨小三护着,杨小三死死的抱着葛黎的身体,双臂圈着葛黎,手臂上已经伤痕累累,可杨小三就是不放手,两个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就像双生婴儿一样紧密。
葛黎的鲜血已经染了杨小三一身,脸上的血迹也沾染到了杨小三的身上,杨小三看着葛黎没有一点血色的面孔,哭泣着,鲜血混合着泪水,流过她的唇角,滑落到她颈上,葛黎神智还是清醒的,她看着那抹泪水,翕动着嘴唇,说:“以后别在哭了“,这句话却似乎让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杨小三却更加痛的撕心裂肺,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泪水把葛黎胸前的衣服打得透湿,混着血水,又流进了葛黎胸前的伤口中,咸涩的泪水侵蚀了伤口,疼痛让葛黎似乎又清醒了一点,她说:“痛。。。。。”。
12
刺耳的警笛鸣声传入了耳中,一个人听到警笛声,惊慌起来,张嘴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小巷里冲进来几个警察,全部举着枪,喊:“警察,都别动”。随即是一个中年人焦急的声音:“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局势突变,葛黎却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虚弱的笑了笑,那个声音继续着:“送医院,马上送医院,马上送医院!”在这个人暴跳如雷的喊声中,有人七手八脚的架起了葛黎,葛黎的一只手却紧紧拉着杨小三的手,嘴里低低说:”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旁边的人一起扶了杨小三,把两个人送到了警车上,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县医院,葛黎一直抓着杨小三的手,在马上就要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还死抓着不放。医生企图拉开她的手,葛黎却声嘶力竭的叫着说:“不许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而且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医生说:“她现在也需要救治,再拖下去她会失血过多“。葛黎却还是在说:”不许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制止住了局面的中年人看看杨小三,伸手握住了葛黎的手,柔声说:“你放心,她不会有事“。葛黎使劲摇头,还是不肯松开,中年人又说:”爸爸跟你保证,绝对不让她出事,你快让大夫救你“。
这个人原来是匆忙赶来的葛黎的父亲葛志锐,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葛黎,葛志锐焦急的说:“她要有什么事,你就当没我这个爸爸行不行,你快进急救室“。葛黎看着葛志锐,终于松开了手,杨小三也马上被医生带去处理伤口,做检查了。
杨小三手左手食指断裂,两条手臂上伤痕累累,而且皮肉外翻,看上去惨不忍睹,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至于那根手指,已经永久成为这次事件的纪念了。
在病床上躺了两天以后,一个医生来叫她,说:“你跟我来,那人伤员要见你“。杨小三下了床,跟着医生出去,问她:”是阿姐吗?“医生说:”她是你姐姐?难怪一醒来就要见你“。
杨小三的心里暖了一下,跟着医生去了。到了葛黎的病房,杨小三看到葛志锐守在葛黎的床边,葛黎刚刚醒来,看到杨小三进来,招手叫她过去,杨小三走过去,葛黎拉住了她的手,说:“伤要紧吗?“
杨小三藏起了自己的左手,摇摇头说:“肯定没你伤得重“。葛黎笑了笑,脸色还是很惨白,一只手挂着液体,是伏在床上的,因为她的伤全在后背,她拉着杨小三的手说:“你跟我住一个房间吧,不要乱跑了”。
杨小三却有些愧疚,说:“可是,你给我的东西不见了”。葛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去休息。
杨小三发现葛黎对葛志锐一直冷着脸,基本不跟葛志锐说话,葛志锐显得很担心,不时的询问葛黎的情况,但是父女两个显然有什么隔阂,似乎都在刻意回避有深入的交谈。
深夜,熟睡中的杨小三被一阵争吵声惊醒了,她有些紧张的向旁边看过去,发现葛黎不在病床上。走廊里传来的是葛黎的声音,杨晓扫急忙侧耳听去,听到葛黎说:“你自己说,你自己说啊,你现在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我小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葛黎的声音听起来还很虚弱,而且很激动,竭力压制着声音,似乎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但是有控制不了情绪,说完这些之后她沉默了一会,杨小三听不到还有别人在,她下了床,悄悄的走到床边,从门缝里看出去,看到葛志锐站在走廊里,葛黎坐在他对面的长椅上。
葛黎显得很虚弱,但是脸色发红,情绪非常激动。葛志锐背对着杨小三,杨小三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不停的在抽烟,抽完一根扔在地上,然后又取出一根点上。
葛黎沉默了一会之后,又说:“我小时候你是怎么教我的?你教我要正直,要善良,要嫉恶如仇,做人要对得起良心!”葛黎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哽咽了一会之后又说:“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你现在敢说你问心无愧吗?我从上警校的时候就知道你很多事,我看不过去我劝过你,你让我别管那么多,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要那样教导我?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现在这样我有多痛苦?”
葛黎又哽咽的说不下去了,杨小三看着她哭泣的摸样,自己也不由想哭。
葛黎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说:“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父母上告无门,在大街上举着牌子诉冤,我拍了一张照片到现在还放在我的电脑里,三年!他们在我的心里像石头一样压了三年,我还看着那个混蛋照样到处得瑟,祸害别的女孩子,然后现在还要风光神气的娶我的好朋友做他老婆,他配吗?他这种人早该下地狱!”
葛志锐还是不说话,只是焦躁的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又点了一根烟。葛黎还在哭,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继续说:“现在我能唤醒你吗?能让你找回你那点良知吗?”葛志锐吐了一口烟雾,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这事,你现在最要紧是养伤”。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带着焦灼。葛黎却咬了咬牙,说:“不用等,你拿走那些辅证没用,我已经把录音和整理的出来的案件始末经过传给我一个律师朋友了,还约定了时间,到时间不和他联系,他就会去举报,我查的到的那些东西别人也能查到!”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让杨小三惊了一跳,她看到葛志锐打了葛黎一个耳光,而且还很用力,葛黎身体摔在了椅子上。杨小三紧张的打开了门,走到了葛黎身边,她怕葛志锐在打葛黎。
葛黎和葛志锐的目光都落在了杨小三的身上,葛志锐的胸口猛烈起伏着,情绪也很激动,但是看到葛黎后背的伤口又流出了血,又变的无奈起来,握着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腿,似乎在为刚才的那个耳光后悔。
葛黎看到杨小三出来,索性也不再避忌了,说:“你现在三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自己去自首。第二条,等着被告发,第三条。。。。。”。葛黎顿了一下才说:“杀我们灭口,还有我那个律师朋友,我朋友就那么几个,你想也想得到是谁!”
葛志锐痛心的说:“我是你爸爸啊,我怎么可能杀你?你又为什么要非把我往绝路上逼?”葛黎捂着脸痛哭起来,说:“我是你女儿,你很疼我,你把我当掌上明珠,可是别人家的女儿也一样是他们父母的心疼肉,我受伤你就很心疼,可是他们的女儿死了!还有我的朋友,她也一样是她爸妈掌上明珠,可她就要落进一个魔鬼的手里了,那个混蛋可能珍惜她爱护她吗,说不定腻味了的时候就直接把她杀了,爸爸,你去自首吧,求求你,去自首吧”
葛志锐阴沉着脸,沉默了许久之后转身走了。杨小三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痛哭失声的葛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轻轻蹲下去,拉着她的手说:“阿姐,别哭了,看你这么哭,我也想哭。”其实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葛黎却发现她抓着自己的左手,少了一根手指,葛黎意外的抓起来看了看,随即明白过来,伸手捧住了杨小三的脸,却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着一遍一遍擦掉杨小三脸上越来越多的泪水。
13
黑夜里的病房里,葛黎伏在床上,杨小三找了个枕头靠坐在床头,葛黎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腹部,把脑袋伏在枕头里,说:“我爸爸肯定在后悔,现在的我是他教育出来的,我小时候妈妈工作很忙,他那会是个小领导,比起妈妈要清闲的多,所以一直都是他带的我,教我勇敢,教我要刚正,所以我才会去考警校,因为我心里有个英雄梦。他现在一定很后悔,那时候为什么要教我这些,可是那时候他也很正直,很宽厚,可是等我慢慢长大了,他却变了”。
父亲的变化带给她的幻灭感,带给她的理念上的冲击,带给她的情感上的颠覆,这些东西,只有葛黎自己知道让她有多纠结和痛苦,她一度也在摇摆徘徊,上警校的时候,她就渐渐开始从络绎不绝来往于自家客厅的客人们哪里知道了一些事情,那时候她懵懂,迷惑,父亲的教导和他本身的作为让葛黎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或者说是该坚持的。
后来她渐渐开始思考,想跟父亲对这些事情交谈一下,葛志锐却永远是回避的态度,叫她不要多问,这些事情开始积压在葛黎的心里,成了她既不能认同又不能改变的事实。然后警校毕业,她参加工作,葛志锐当时打算动用关系给葛黎安排一个优厚的工作,但是葛黎坚决拒绝了,去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工作,而且还强烈要求葛志锐不要告诉别人自己是他女儿。
葛志锐是本市的市委副书记。
杨小三听到这个的时候,很震撼,影像里市委副书记这个官与她们小屁民来说简直就像神一样遥不可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勾搭上市委副书记的女儿。
三年前,葛黎春节回家,无意间提起了这个案子的凶手,凶手的父亲是一名富商,和葛志锐来过葛家几次,所以葛黎认识这个凶手,这个人也就是即将和她前女友结婚的人,葛黎当时非常震惊。她女朋友在她还读书的时候认识的,是另外一所大学的学生,葛黎非常非常爱她,不过分手是她提出来的,是葛黎刚毕业的时候,分手的理由,并不是她想回归主流社会,而是说非常讨厌葛黎的性格,觉得她过于理性,而且冷血。
葛黎也尝试着挽回过,但是前女友的态度很坚决,葛黎只好接受。但是听到她即将结婚的消息,葛黎还是难以接受,而且听朋友说起来,前女友和凶手认识并且开始交往的时间,就在她们分手后没几天,葛黎觉得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