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墓叵怠
“殷大哥,你就跟红绫一道走吧,别让愬哥哥久等了。”左蝉宓顺著魏红绫的话说道。
“你——”听到左蝉宓的话,慕容殷眉心倏地打起无数个死结;而在感觉到身旁的魏红绫不断靠近自己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俊美面庞微微显露一丝挫败,紧接著他无原无故地甩开她,转身离开。
“殷大哥,等等我呀!”回过神来的魏红绫连忙追赶上去。
待二人离去后,丫鬟才怯生生地对著发愣的左蝉宓说:“表小姐,我叫厨子再去准备一些。”
“不用,我吃不下了。”呆望著自个儿的双手,左蝉宓心不在焉地摇头喃道。
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点差错似的……
“娘,这下该怎么办?绫儿好怕喔!”
“傻孩子,你在怕什么?娘向你保证,殷绝对是你的。”慕容二夫人拉过魏红绫的手,要她宽心。
慕容老爷在七年前离世后,慕容家的大权就全落在慕容大夫人的手中,直到慕容殷接手。而膝下无子的她,一直在这个家抬不起头来,为了让自己的后半生有个倚靠,她将魏红绫领养过来;当然,最万全的作法,就是让她能够名正言顺地成为慕容家的少夫人。
不过幸好瘸腿的人不是慕容殷,否则红绫若是嫁给一个半残、而且又渐无实权的慕容愬,岂不就太冤枉了?
“但左蝉宓一回来,殷大哥就对我——”
“绫儿,左蝉宓跟他们兄弟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你千万要记得,左蝉宓是愬的未婚妻,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更何况你大娘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照顾愬的人,所以她绝没有理由把左蝉宓让给殷。”哼!南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所以她料定过不了多久,大夫人就会将愬的婚事给办妥,以防有个万一。
“真是这样?”魏红绫还是有些不放心。
“听娘的话,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牢牢抓住殷的心;至于其他的,就由娘来操心。”
“娘,绫儿一定不负您所望。”魏红绫自信满满的道。
第三章
“娘,您要我一个残废之人出府狩猎?”慕容愬瞧著娘一副认真的模样,觉得可笑至极。
“愬。”慕容夫人心一揪,叹了口气。
左蝉宓见状,立即出声:“愬哥哥,人家也很想去泾山猎场,你就带我去好不好?”
啧!他这副半残的模样,出得了门吗?
“宓儿,愬不想去就算了,你就跟殷和红绫一块儿去吧!”慕容夫人反常地拉著左蝉宓欲走。
“殷也要去?”慕容愬的声音突转尖锐。
“是呀!娘想你们四人好久未曾一道出游,于是娘便擅自替你们作安排,怎知你又——”唉!她就是不愿意见到愬一直缩在自己狭窄的壳子里,才想藉由宓儿让愬勇敢地走出去。
“愬哥哥,去吗?”左蝉宓的美眸溢满晶亮的点点繁星。
“带我这个累赘,你们不会玩得尽兴的。”慕容愬的头偏向另一边,心,还处于无比的挣扎之中。
“如果愬哥哥不去,宓儿也——”
“宓儿,你就别勉强愬儿了。你还是赶快去准备准备,别让殷儿等太久。”慕容夫人暗中拉了左蝉宓一下,语带玄机地道。
“等等!”慕容愬放在椅把上的手扣得死紧,半晌后,在慕容夫人屏住气息的等侍下,他终于咬牙说道:“好,我去!”
他岂能让宓儿有单独跟殷相处的机会?
泾山猎场微微飘动的车窗布幔,被掀开了一半,左蝉宓有丝恍神地看著马背上那抹俊美挺拔的耀眼身影。
她依稀记得,愬哥哥曾经在猎场捕捉过一只小兔儿送给她,当时她还很高兴。
“你可以下车跟他们一块儿骑马,不必勉强和我挤在车上。”慕容愬没错过左蝉宓脸上的那抹赞叹与渴望,想当然耳,他出口的话难免就带有挖苦及冷嘲之意。
轻扯布幔的五指骤然松开,左蝉宓心知方才的神游已引起慕容愬的误解。“愬哥哥,我的骑术不好,说不定一上马就会摔个四脚朝天,所以我还是跟愬哥哥留在车上等著殷大哥跟红绫的狩猎成果就好。”
“哼!我不是说过,我根本不应该和你们一道出——”
一根白玉般手指倏地点住慕容愬的双唇,教他住了口。
“愬哥哥,就算不能狩猎,我们也可以沿途欣赏泾山的风光呀!”出府前,她受姨娘所托,务必要让愬哥哥放开胸怀。
她一说完,马车突然停住。
“宓儿,你要和我们一块儿去狩猎,还是要留在车上陪——愬?”
车外,响起慕容殷不带感情的声音。
“殷大哥,我要留下来陪愬哥哥。”左蝉宓掀开窗帘,不太敢迎视慕容殷的眼。
“殷大哥,蝉宓不去就算了,咱们快走吧!”魏红绫心想:哼!算你左蝉宓识相,没来破坏我的好事。
看到左蝉宓迅速把窗帘拉上,慕容殷的脸顿时变得冷冷的、阴阴的;紧接著,他一声暴喝,双手猛拉缰绳,策马往前疾奔。
魏红绫以胜利之姿匆匆瞥了马车一眼,也随后追上去。
一听马蹄声渐渐远离,左蝉宓才又掀开帘子,迳自望著两人离去的方向发呆;其实她也知道这个举动可能又会引起愬哥哥的不悦,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有时,她还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期然的,一只雪白小兔吸引她的注意。
“愬哥哥,我想下车去捉一只兔子好吗?”左蝉宓一回头,原本带笑的唇畔在乍见一脸阴沉的慕容愬后,登时失温。
“随你。”
“那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吞吐地说完,左蝉宓赶紧跳下车,追赶兔子去。
这样的愬哥哥不仅令她感到陌生,也险些让她透不过气来。
前方的兔子一直往浓密的树林里头跑去,有些失神的左蝉宓不知不觉地紧追了上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
“少爷,表小姐那么久都还没回来,是否要奴才去林子里找找?”坐在前头的芦笙终|Qī…shu…ωang|于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向车内的慕容愬请示。
“她大概觉得陪我挺无趣的,所以藉机跑去找殷了吧!”慕容愬含讽带刺地嗤道。哼,说什么不介意他的腿瘸,结果还不是……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渐渐接近马车,慕容愬冷笑一声,瞬间翻开车帘,想亲眼见见宓儿背著他与殷共骑的那副“甜蜜”模样。
在殷与红绫的马背上除了他们狩猎到的猎物之外,并没有宓儿的人影。他音调微扬的说:“宓儿没跟你们在一块儿?”
“愬,你是说宓儿她——”慕容殷脸色乍变,“芦笙,我要是没在申时以前赶回来,你就先送愬及红绫回府。”急急说完,他两腿一夹,再度朝林内奔去。
宓儿,你千万别出事!
左蝉宓绝没有料到追赶一只兔子的下场竟会如此凄惨。
没捉著兔子也就罢了,她居然不小心跌跤,脚踝也因此扭伤肿起。现在她连起身走动都感到万分困难。
怎么办?眼看时间慢慢流逝,她也已经辨识不出来时路,背靠在树干,她望著参天的树木以及渐渐微弱的日色,开始感到心慌。
愬哥哥看她那么久没回去,应该会叫芦笙出来找她吧?眼下,她只能期盼这小小的一丝希望。
骤然间,树丛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寒串声。
难道是……
“芦笙吗?我在这里。”左蝉宓兴奋地朝声音的来源大叫。
然而,当她看清楚从树丛里走出来的是一只黑褐色、且不断发出低吼的恶狐之际,她当场吓得面无血色,全身颤抖不已。
快、快逃呀!她一直对自己的手脚下达命令,但她的双脚却宛如生根般无法动弹,况且她就算真的想动,扭伤的脚踝也不可能会允许。
看著恶狐嘴角不断流出令人作呕的口水,左蝉宓骇到连尖叫声都发不出,盯著恶狐慢慢朝自己走来,颓坐在地的她也只能尽量强迫自己往后退。
但,她不行了。
就在蓄势待发的恶狐即将扑向左蝉宓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疾射而来的飞箭正中恶狐,它惨叫数声,倒地挣扎二下后便无生息。
“宓儿。”及时赶更的慕容殷,脸上带著恐惧地来到左蝉宓身边,他半扶起她,对著既惊又恐的她不断的安慰:“宓儿,没事了,没事了……”
左蝉宓的心神显然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她双眼紧闭,全身发冷地拼命往慕容殷怀里缩去。
“宓儿……”慕容殷皱紧眉头,恨不得将已死的恶狐给碎尸万段。
眼见天色愈来愈沉重,慕容殷心知再不离开将会有更多的野兽出没,但瞧著怀中已被吓坏的宓儿,他做下决定。
于是,他噘口一吹,一匹通体黑色的灵驹很快出现。他抱起仍不颐睁眼的左蝉宓飞身上马,然后往他熟悉的林径慢慢驰去。
他必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她休息才行。
算算时辰,愬和红绫大概已经回府,希望他们别惊动娘才好。
慕容殷分神偏望著躺在草堆上好不容易睡去的左蝉宓,不可讳言的,他的确有私心,因为一旦将她带回去,他就无法像现在这般近距离的看她,甚至是碰她、摸她。
想著,慕容殷缓缓垂下头,在她红嫩的唇畔上落下一吻。
这是他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想做的事,可惜天不从人愿,他竟然要趁她昏睡之时才能一偿宿愿。啧!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啊!谁来救她,谁来救她?
左蝉宓陡地惊醒,在意识未清之前,一只粗糙却温热的大掌冷不防地贴在她汗涔涔的额际上。她恍惚地偏过头,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害怕,因为她身边有愬哥哥在。
“感觉如何,脚还会疼吗?”慕容殷刚才检查过她的全身,发现她的右脚踝有扭伤的迹象。
他的声音、他的语调,以及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让左蝉宓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忍不住闭上眼,难以自持的轻吟一声。
他不是愬哥哥,而是殷大哥呀!
“怎么,很疼吗?”他只能以树枝先固定她的脚踝,想待明早再赶回慕容家,可看她似乎十分疼痛,他后悔方才所做下的决定。
“我、我不是脚疼,而是……”她又把殷大哥错当成愬哥哥了。
“而是什么,你快说呀!”倘若她真的捱不下去,就算深夜的林子再危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安全带离这里。
“殷大哥,我只是在想,我们待在这个洞里安全吗?”望著被褪下鞋袜的足裸,左蝉宓的脸总算有了丝血色。
闻言,慕容殷暗暗松下一口气。“你大可放心,这个洞穴我曾经来过,很安全的。”
“殷大哥,谢谢你赶来救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一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左蝉宓仍忍不住全身发抖。
“不要再想了!”
慕容殷猛地一喝,顿时教左蝉宓脑中的影像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心情一平静,一条手绢冷不防地遮蔽她模糊的视线,原来是慕容殷在替她擦拭额上所沁出的冷汗。她一羞,出声道:“殷——”
慕容殷语气稍嫌生硬的打断她的话。
“我是你表哥而不是外人。”
闻言,左蝉宓有些困窘的闭上嘴。
其实,她并没有把殷大哥当成外人来看,只不过他有些行径著实大出她的意料,令她下意识地对他产生莫名的抗拒。
比如现在,她便发觉他手上的丝绢正是自个儿的,而她记得这条丝绢就放在她的怀里,而殷大哥他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掀开她的衣裳,取出她的手绢。
对他而言这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她对这样的接触变得特别敏感。
“在想什么?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