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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在一个形似虎的高大狴犴铜像嘴中按了一下,台阶尽头便移开了一堵小石门,石虽厚重,但移动无声,外面仍是漆黑不见五指,楚云熙看着,长公主又向左推动了石门外的一堵墙壁,偏身出去了。楚云熙伸手揉了揉双腿,看到长公主己出去的背影,楚云熙忙跟了上去,才发现外面竟然是书房,刚最外面的那堵墙就是高大的实木书架,应该是书架下设有什么机关吧。不然她在驸马府这段日子里,又常呆在书房,这么久怎么会从不知道这里竟连通着密室,而且也从未见打开过,这么大的密室肯定还有别的出口吧,希望她不用再进去了。
楚云熙出来后,累的一屁/股坐在旁边,长公主正在旁转动架上的花瓶,书架又还原如初。楚云熙坐在地上,正欲对长公主说些什么时,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嗯啊’‘啊啊’的似低泣似欢愉的声音,等书架‘咔’的一声合上后,那奇怪的声音就突然停了。
一个男声略带喘息的问:“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不可能,我把门铨死的,没人能打开!你竟还分神?看来我伺候不够啊!”另一个男声伴着淫/笑响起。楚云熙立刻惊的捂上了嘴,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不是史则是谁?另一个应该就是林弃了,他现在这声音比他容貌还勾魂。只是,他俩大晚上在这驸马府的书房里做什么?还不点灯!
楚云熙一惊下意识寻声望去,这一看,惊的眼睛都要瞪出来!屋内无灯但那二具*也看的分别!这对不要脸的男男竟在书房里合欢!楚云熙忙转头看身旁的长公主,长公主手中的宫灯灯光昏暗的似快燃尽,但长公主呆若木鸡的样子,让楚云熙真想仰头大笑三声,但是她忍住了!
只听那轻柔又富磁性的男声微嗔道:“胡说什么,让你多抱床被子来你怎忘了,冻死我了。”
“嘿嘿,没事,一会我就让你全身都热起来。”楚云熙紧紧捂着嘴,努力憋着笑,史则这句话后,能听到软榻轻轻晃动的声音节奏的响起。
楚云熙和长公主二人都没出声,四周一片安静。那呻吟声又继续开始,楚云熙看长公主没动作,她便好奇的从书架侧探头探脑向那呻吟处仔细看去,看到了软榻上二个模糊的人影,一个跪趴着,一个趴在另一个人身上,待要再看清楚些时,长公主一下子移了过来,一手就遮住她眼睛!楚云熙正想看清楚那二人到底如何动作能让人发那种声音,便被遮住了眼睛,一时情急便用右手扒着长公主的手想继续看,长公主放下宫灯,扣住她一只手,另一只还稳稳遮着,楚云熙左手骨裂还疼着,只能左右摆头,长公主现在和伤病中的楚云熙比那是稳占上风,可惜楚云熙好奇心太胜,还挣扎不休,二人便无声的打起拉锯战,结果楚云熙不小心一用力,撞书架上了,‘咚’的一声重响过后,呻吟声嘎然而止,房间一片寂静!
“有人!”林弃的声音带着股压抑的怒火响起。
“不可能,我刚检查过,也许是耗子把书弄倒了,或者又是那只臭狐狸,咱们别管它。”史则慌忙解释,带着急色。
“去看看…”林弃不像史则这样粗神经,刚那声音更像什么撞到书架上发出的。
“不会有人的……”美色当前,史则明显不愿去分神他事。
“先去看看,那书架后有火光。”林弃这话响起,屋内几人都一惊。
长公主忙收了手,看着旁的宫灯手足无措。楚云熙捂着头看着长公主,眼神无辜,稍后一句低沉凄苦又幽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我死的好惨啊……”
☆、第36章 心思难猜
“啊啊啊……捂捂……”史则的尖叫刚出口就被林弃捂住了嘴。
“楚云熙!”林弃还算镇定的声音响起,史则一听这名字瞪着眼睛也不叫喊了,二人都看着书架那边。
现在自已这个鬼样子都能被认出来?!楚云熙抱头,无辜苦笑,她心里对撞见二男合/欢除了好奇没任何感觉,只为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还装鬼失败觉得丢脸而不愿意开口而己。
长公主瞪着楚云熙,若是这人刚才不去偷窥也不出声吓人,她们还能再回密室里去,也不会是现在这情况,这种有悖常伦的秘事被撞破,虽然她俩也不会传扬出去,但史则和林弃二人也许会心中介意,也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她们而疏远。若是其他不熟的人,管你断/袖还是磨/镜,都和她无关,但这二位应该算是楚云熙少有的‘朋友’,关系非浅,而且有一个应该是知道楚云熙的身份的,不知道楚云熙现在知道这二人的关系,打算以什么态度面对。长公主看楚云熙仍傻愣愣的捂着头,神色并没有什么反感厌恶之意,脑子里便飞速想着现在怎样顾全他俩的面子,然后把这二人调出驸马府,最好离楚云熙远远的。楚云熙不知避讳,还对这事抱有好奇,以楚云熙往日的乖张性子以后肯定会弄出事来,本来往日的行为举止就不像女子,这种事情还是少让这人接触较好,否则八成会成会这类人。长公主不知道的是,楚云熙早在边境就知道了,毕竟这二人也没过于遮掩,而楚云熙对别人的感情之事从来抱着与己无关只看热闹态度,她现在只是对男/男床/事好奇而已。
屋内四个人一时谁也没说话,房间寂静的诡异。楚云熙现在对寂静黑暗的环境生厌,便先开了口:“我受伤你们怎不来看我?还在这玩闹,太可气了!青梅,扶我走!”楚云熙怒气冲冲的对那边二人喊道,声音沙哑,眼珠也直直的看着前方,还装模作样的用手四处摸索一翻,扶着书架才站了起来,向门口那里走去。
史则瞪着眼,林弃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拾起默默的遮住自己和史则,二人坐在软榻上看着那扶着楚云熙手臂领着出门的人,嘴唇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这两人哪冒出来的?楚云熙还是这副模样!那提着宫灯盛装打扮的人哪是青梅,明明是长公主!那刚才?……史则和林弃对视一眼,无语凝噎,这可真是尴尬他娘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长公主也没看他们,默默的扶着楚云熙往外走,只能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开门关门,长公主和楚云熙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房内两人还如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还挺会演戏的!”长公主早己松开扶着楚云熙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云熙说道,眼睛却借着走廊的灯光仔细的看楚云熙的神色。
黑夜寂静,北风凄冷,走廊上灯台烛火摇曳。楚云熙神色平常,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也不应她话,长公主冷哼一声,也沉默下来,二人一路无话,并肩而安静的缓缓前行。
在二人快走到寝居时,楚云熙才开口对身边的长公主开口说道:“叫小唯过来帮我看看伤吧。”楚云熙自刚才见到史则后一直在思索,史则没离京,战乱已起,那湖州的李默怎样了?还有她布置在城外的人,一个月没收她消息,那些人怎么样了?可是想了一路想的头更疼,脑子里还是一团乱,什么都想不出,一切只能等天亮后再找人打探了,先看看她的徒弟吧,知道小唯没事,她心里仍是想亲眼确认一番才放心。
“已在屋内,水也备好了,你洗浴后好好休息。”长公主平平淡淡的说完,看着楚云熙点头之后,一步一步缓缓走入房去,她全身衣衫破旧,脊背却挺直,像松也更像清竹,一样的嶙嶙傲骨。
“楚云熙!”长公主突然喊了一声,楚云熙回首疑惑的看了过去。
繁星如水,她明眸如镜,长公主看着那双双眸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二人静静的看着彼此。长发拂面,临风挺立,神情自若,素淡清雅,除了那身男装,以前怎么会认为这楚云熙是男子呢?
楚云熙看着风姿绰约的长公主,见她无话要说,淡然而温和的笑了笑,便又回头走了。长公主仍在原地站着,看着房间内被烛火照投在门上的影子,直到影子也不见,只传来里面模糊的低语声,长公主才转身离去,寂夜孤影,一钩新月淡如霜。
“小唯,我葵水从重阳后就一直没来,你说我是不是有了?”楚云熙泡在浴桶内笑着问身后的小唯,重见的喜悦过后,看到她全身的伤痕,小唯便一直沉默不语,安静而小心的帮她清洗。
小唯正在她身后帮她梳洗长发,听到这话,拿着玉梳的手便顿住了,看着楚云熙背上那长长的一道伤痕,从左肩斜划到右腰,伤口结了层痂,在削瘦的背上更显得格外狰狞。小唯红着眼,鼻子有些堵的说:“师父说的是有什么?”
“有孩子啊,笨!”楚云熙回头对小唯说道,很欢快的语气,在看到小唯忍着眼泪的样子时,又笑着温言劝慰道:“你被人骗走能平安回来,我被刺客刺杀也平安无事,还哭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小唯看着楚云熙浅浅的笑,微锁的眉,苍白无血的脸说道:“我没有哭,师父说重阳之后?重阳后您吃了‘相思索’,会不会是那个原因?师父现在身体虚弱,以清淡的补补,对眼睛也有好处,师父现在的身体真的须要好好调养,不然很难恢复如初。”小唯说着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无声的落在楚云熙的背上。楚云熙叹了口气,弯起嘴角笑的无奈而苦涩,也没有回头,仰着头,任小唯给她洗净身上的污浊,轻抚她身上的道道伤疤。
楚云熙就像个弄脏的破娃娃,经小唯清洗抹药包扎,恢复干干净净清爽整洁的模样时,时辰已近半夜三更,冬日虽昼短夜长,但忙碌的出了薄汗的小唯再冒寒风回去对身体也不好,楚云熙便对小唯说道“小唯,今有些晩了,你在这和我一起歇息吧,明天祭拜表哥后你跟着我一起离开京城。”楚云熙并没有告诉小唯她们离京做什么。楚云熙心中盘算,以易容术让小唯远离她身边,离开她离开所有人的视线,至少不会落的如萧逸臣一样的下场,小唯是传承楚家医术的希望,自已绝不能让她出事。
小唯愣了愣,点了点头,仔细的替楚云熙又诊了诊脉才问:“长公主不计较师父身份的事?她会让师父轻易离京吗?华夫人九月底带着一队御林军和家将强闯皇宫,被长公主带着京卫营给打败后逃去了边境,师父你的另一半解药怎么办?还有那天早上来找我的那人,虽不是师父身边的人,但小唯在驸马府也见过数次,而且他也只是绑着我蒙了我的眼睛,不让我说话和行动,并没伤我,是管车的下人在马车内找到我的,回来后便再见不到那人了。而且谁能指使人在驸马府内行刺师父?师父身边一直跟着的暗卫那时去哪了?这整件事实在太蹊跷了,长公主为什么不派人去查?而且还故意隐瞒您受伤的消息,更不许任何人去看您,她把您折磨成这样,现在又怎会轻易让您走呢?而且您的身体现在不能再奔波劳累了。”
楚云熙没有回答小唯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个哈欠疲惫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果然还是高床软卧好,楚云熙舒服的叹息一声,笑着对还呆站着的小唯说:“小唯,你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头疼好累,你也过来睡吧,你睡里面,有事等明天再说。”
“师父,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安,怕再出什么事情……”小唯跪坐在床旁的脚踏上,看着楚云熙己半瞌眼睛半睡半醒的样子,语气更轻了些:“师父的眼睛能好真好。”
楚云熙突然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