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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花瓣静静飘落,却神奇的一片片重又复归枝头,可是那红衣的身影,紫衣的身影,俱都消失不见了。这里依旧是一片美丽安宁的原野,鸟飞兽走,安乐如斯。
一路安置灾民,顺便处理冲的太靠前的妖兽,黄玫瑰和风兰兰率领的灵士队伍,是综合实力最强的,却又是行走速度最慢的,因此反而落在了后面。沦为后勤兵的黄玫瑰一肚子不甘心不情愿,风兰兰看起来倒是很没所谓,在她看来跟妖兽干架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绝不是她这种“娇怜柔弱的女儿家”可以做的。
云绯烟的用心她们不会不明白,她自认为自己是最强的,而且是后辈,所以应该冲在最前面。她需要黄风二人带人赈灾,处理祸乱。为了天源神殿的威名,也为了在女帝那里领了这件事物的云绯月。她毕竟太弱了。云绯烟甚至怀疑女帝是不是想云绯月死在这次动乱里。
黄玫瑰一鞭子抽出,一头面目狰狞的阴角风马兽被从地上高高的抛弃,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在空中化成飞灰。风兰兰在一边捏着兰花指挥着小手绢,娇声嗲气:“哎呀呀,你好歹等人家离远些再动手,省的那强烈的火光灼伤到我细嫩的肌肤。”
黄玫瑰尚在半空中的鞭子顿时死了的蛇一样,浑身一僵,掉在地上,她扭头看着正可怜巴巴的摸着自己面颊的人:“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你的肌肤绝对没问题,你见过每天重刷好几遍的城墙经不起风吹日晒吗?”
“你竟然这么粗暴的吼我?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风兰兰坐在独角兽上晃动着两条腿,白发和小花一块往后飘,一边摇头叹气,一边飞速的挥动着双手,织出一张庞大的绿网,将那风马兽散在空气中的灵力捕捉的干干净净:“真是越老越没有风度了。”
黄玫瑰怕被她念叨死,迅速闪身走人,用鞭子赶着那些派发救济粮的官吏,让他们动作快些快些再快些。而这个时候,风兰兰的声音依旧幽幽的从背后飘过来:“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想我兰兰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只能孤老天尺峰上,明明生了一副闭月羞花脸,却可笑从来没人看的见,偏偏每天还要对着你这个粗鲁无礼的家伙,简直就像一块嫩豆腐陪着一颗火爆辣椒一样,我真是何其无辜又何其凄惨。祈祷那不知是否存在但绝对没开过眼的女神,啊,赐我一个从天而降的好伙伴吧……………”
话音刚落,就见天际一大片血红色泛着乌黑的云块飘了过来,黄玫瑰顿时瞪大了眼睛,一鞭子抽在地上,爆吼一声:“躲起来,都快躲起来!”
那块血色的云好似凝固状态,快速移动转瞬即至,腥风阵阵催人欲呕,接受救济的人群如被虎狼闯入的羊群惊慌四散,这时劈头盖脸的雨点从天上砸了下来。只是这雨,却是可怖的红色,这次来的竟不是妖兽,而是比妖兽更古怪的东西,血雨。豆大的血色珠子兵兵乓乓的砸在屋顶上,地面上,沾地即是一个坑,落在墙上就拖出了丝丝缕缕的红丝线,看上去极为狰狞,恶心又恐怖。
有些逃亡不够快的普通人竟然当场被繁密沉重的雨点砸的倒下,根本抬不起头,浑身一片血湿,仿佛刚从血浆里捞出来一般。不一会儿,残存的破屋上,刚被风兰兰催生活力的树木上,都挂上了大片大片的红,街道上流出了潺潺的红河,这方天地简直变成了地狱一般。一时间惊呼声,哭号声,祈祷声高高响起。在这个动乱的岁月里,每一户人家都供奉着一个女神相,甚至有的人怀里收着,脖子上挂着女神护身符。这是他们的信仰,也是最后的精神支柱和心存的希望之火。他们闭目合眼,聚集在一起,低声吟唱,恐慌,惊惧,又格外虔诚。
黄玫瑰运转灵力挡开血雨,看着早就惊叫着握起法诀撑起一大朵蘑菇伞把自己严严实实遮起来的风兰兰:“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周围的环境格外嘈杂,可她的声音却是轻轻松松的传了过去。
“原因很简单嘛。”风兰兰把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缩在蘑菇伞下边,望着满天血雨:“云家那小妮子已经动手了,除了她谁还能实现这无视空间距离的传输?”
黄玫瑰愣了一下,忽然身体一抖:“这是大型妖兽死亡后的残相,她的动作还真快啊!”转而却一跺脚变得极为暴躁:“那特特的送到我们身边是什么意思?这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回收利用的。”
风兰兰怀里的蘑菇因为血雨的滋养而愈发肥厚硕大,她不满的吐了一个口水泡泡:“若非是警告我们别偷懒好好干,就是通知我们这次妖兽之乱,相当凶险。”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好久不见。因为后文原定要写的一些东西忽然违禁了 所以修大纲缩剧情耗时很久自己也烦躁,现在已调整好,感谢不离不弃。
☆、晋江独家
圆圆沿着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前进;身边是磕头碰脑的残枝落叶。横柯蔽日在昼犹昏的丛林;现在更加光阴暗淡;若非从枝叶缝隙间勉强散落下来的阳光,这里简直寸步难行。她的心意却一如既往的坚定,前途未卜;却绝不后退。
自苏魔蛇之后;又有几次妖兽来袭,不乏凶险却终究平安无事。只是这一路走来;圆圆却愈发产生一种感觉,早先来势汹汹;现在这情况又几乎称得上“轻描淡写”,苍茫大山的妖王,它在静静的等着自己,气定神闲,又成竹在胸,就像一个猎手,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陷阱。
可是她,别无选择!
若是她知道自己一心担忧的那个人正看戏一般的瞧着她折腾,心里会作何感想。
时刻戒备和长途跋涉让她的体力迅速下降,精神上的疲乏也很明显,可是她的神态依旧清明,眼神依旧锐利。时刻戒备的圆圆细眉一挑,俏面含霜,无声拔剑,脚下莲步轻移,一道无形的剑气笔直的射向一处密布的藤萝,碧绿的茎秆,繁密的枝条,瞬间四散纷飞。她神经过敏,紧张过度了吗?当然不是!
这几日对妖兽阴险的花招她可是深有领悟。只听那纷飞的叶片间忽然生出一阵桀桀的阴笑,带着沙沙嗡嗡的翅膀抖动声。圆圆神情肃然,那面庞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古井不波的瞳孔里却映出两把锋利的刀具交叉砍过的白影。
飞天螳螂?那惨白的刀光来势凶猛而无声无息,圆圆轻轻跳开,一退丈余,方才落足之地留下深深一道沟壑,背后的大树也随即倒塌,圆圆早已高高跳起狠狠的跺在树干上,疾行几步,朝着那鼓动着翅膀飞在空中的身影,拔剑,狠狠的刺过去!
嘭…………一道剧烈的劲风扫过,巨大的劲气圈荡漾开来,那两把刀的怪物折叠着翅膀后退两步,圆圆却被反弹的迅速退回,强扭身形,勉强落在一棵大树上:“好厚的脸皮!丑八怪!”
飞天螳螂,浑身一片浓重的绿色,两把形状古怪的锯齿状大刀,向外鼓着的两只浑圆的眼睛。身后披着两只巨大的透明的翅膀。不料,在听到圆圆呵斥的时候,那怪物的身形却发生了奇特的扭曲,难看的嘴巴里发出冰冷的桀桀声,冰渣一般磨擦着耳膜。
圆圆并不理会她的叫嚣,身形稍稍后退一步,涮了一朵剑花,再次移动的时候却赫然有三个人同时冲了过来。一个人的短剑笔直的刺向螳螂的腹部,一个却踩着树干脚步一换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飞镖,钉向那两片大翅膀!最后一个却已经从半空中蹿下,剑尖吞吐的白光如凤鸟之喙狠狠啄向螳螂的眼睛!这段时间的历练,这个女子的手段已经愈发的纯熟而干脆!她赫然具备了独自行事的能力。
不知道玉小白知道了圆圆迅速习惯了独自一人的战斗可否会伤心的。
然而这时,异变陡生,在圆圆惊讶的目光里,那个厚脸皮的丑八怪却缓缓的收起了翅膀,突兀外露的骨架收起,足尖下降缓缓落在了地上。在圆圆的剑锋逼到眼前的时候,这个丑陋的怪物竟然变成了一个白玉雕成般的小姑娘。轻盈的几乎透明的绿水裙子裹着娇小的身体,那洁白的肌肤几乎可以透过单薄的纱衣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那平坦的胸膛微微的起伏。那双大大的眼睛如同无机质的玻璃一样,毫无感□彩,小小的嘴巴却是那张圆脸上唯一的一点嫣红。萌到爆的外表却搭配着三无的表情,实在是别具一格的配置。
可惜圆圆不是一个萝莉控!
她的剑没有丝毫的迟疑,上,前,后三个方位同时袭击上了这个忽然变身的小女孩。妖兽本体的战斗力比人性要强大,因为她们必须用一部分妖力来控制着自己的身形。这个螳螂妖兽却在战斗中变成了人性,若非是她有充足的把握赢了圆圆,那就是刚刚那“厚脸皮丑八怪”的呵斥激怒了她。
吭…………小女孩面无表情的举起了手中两把刀抵住了圆圆刺过来的短剑,她那幼小的身体竟然被强大的压迫力压进地里,身体直接埋进去了大半个。
“看来你需要去找个公螳螂啃啃,补充一下营养好长得大一点。”圆圆冷笑一声,三个身形骤然合成一个,手中短剑光芒大盛,狠狠的刺向她的一条手臂!强大的冲击力带着她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嘭的一声将她钉在身后的大树上。殷虹的血液登时顺着玉白的手臂落了下来。那少女却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好似根本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样。
“我不杀你。”圆圆收起了剑,剑上的裂纹愈发的严重了,她忍不住微微皱眉。“带我去找你们的王。”
“不知道怎么办。”那三无少女忽然开了口,声音细细,轻飘飘的。
“你说什么?”
“王要杀了你,可是那位大人不让,天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少女微微动了一动,把自己的手臂从树干上扯了下来,顿时一大股鲜血喷了出来,圆圆顿时一惊,可她却依旧没有表情仿佛没有痛觉,甚至瞳孔都没有一丝变化,那血流如注潺潺流下,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地面,可是她却瞧都没有瞧上一眼。
圆圆皱了皱眉,瞧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手臂,转身离开:“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办,就该假装没看见。”她不打算再继续下去,因为这个少女显然是只懂得执行命令的战斗武器,她没有痛觉却有着超强的潜力,因为指令错乱所以严重影响了她的发挥,可是再逼下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这至少说明妖兽的内部是不团结的。要知道这在强者为尊严守丛林法则的妖兽世界极为罕见。妖兽之所以令人恐惧,有很大一个因素就是它们比军人还要死忠的团结,对强者的绝对服从。可是现在看来它们并非无懈可击。
圆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却听那细细小小,毫无感□彩的声音继续说道:“你跟那个女人不一样,那个女人会杀了视线之内所有的妖物。”
“那女人是女神?”
“月华,天尺峰上供奉的月华。”
山洞很简洁大气,却也同样干净舒适。干燥,而且空气流通很不错。苏魔蛇扭着腰肢走进来的时候,一眼便望见了那高高的石榻,还有那石榻上卧着的人。她的身下是长毛的厚重的皮草,她的身后是几排剑齿虎头和犀牛角的装饰,她面前挂着一长排精美的原石挂出的帘子。扑面一股强大的野性气息,几乎压的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