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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轻巧粘上,看上去有着暮春花泪的凄凉美感。水下的身体有着不少的紫红瘀伤,还有一些细微的口子和划痕。全本如同新生婴儿一般细嫩而毫无瑕疵的肌肤现在已然毁掉了。甚至因为练功的缘故,她的手上也有了薄薄的茧子,而不像幼时那样完美无缺。
她就这样蜷缩在那里,用水把自己掩埋掉,好似一条误入了陌生河道的鱼,四处碰壁之后,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重夜需要做一个决定。带领妖兽反攻天源神殿的决定。可是她迟疑了,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双眼睛,一双诚挚而纯良的眼睛,而每当这时她的脑子里就会响起另一个声音,玉小白的声音,让她把身体换给她,不许欺负她的圆圆。重夜对此嗤之以鼻,虽然一体同归但是她向来瞧不起那一部分人格。但是向来雷厉风行的人也绝对不容许后悔,所以她在观望。等着眼睛的主人出现,等着对方做出回应。
重夜现在看到萧落波,第一个反应是弱!太弱了。这样的人如何被玉小白看上的?第二个反应是美,从脸蛋到身体无一不出众,很有当年月华的神韵。但是也不重要,美人她从来不缺。在她眼里,萧落波就像一朵中看不中用的纸花,也就玉小白那种眼光才看的上。她真是月华的转世之身吗?
重夜暗暗摇头,虽然睡过了,连身体记忆都一样,但月华可不会这么菜!
看着水面下的身影,娇弱,单薄,伶仃,好似满满透着委屈,重夜不觉得有怜惜之意反而怒火中烧,月华怎么会是这种德性?她一挥手激起一大朵带着花瓣的细浪,而萧落波的人已经被她拎了起来,提着脖子捏在掌心里。她的身体是□的,好像一只白斩鸡,还在不断的淌着水。这幅身体无疑是极美的,可重夜的眼睛里却毫无□的色彩。
一阵清风吹来,水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激起了一粒粒小疙瘩。萧落波却抬起了头,直视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因为憋气的缘故,她的脸蛋迅速染上了病态的红,眼睛也泛出了水汽,可是目光却冷凝而坚定:“你是玉藏血?修成人形的妖宠?”
重夜没有吭声,薄薄的嘴唇闭的紧紧的。
“如果真的是,当初红英姐姐要杀你,我就不该拦着的。”呼吸困难,她的嗓音干涩而沙哑,偏偏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重夜的面色愈发的阴沉,她的手掌微微使力,萧落波痛苦的哼了一声,脖颈向后昂起,眸子里泛出水光,她紧紧的抱住了重夜的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片波光潋滟,“小,小白………你,在哪儿。”
重夜的脸色变了一变,忽然松手,萧落波扑通一声重新掉进了水池里,浪花四起,她捂着脖子难过的咳嗽,白细的脖颈上深深的一圈红痕。
“你是妖尊?”
“正是。”重夜是自负的。音调冷硬。月华不在,她就是最强的。
“求你,求你约束好一众妖兽,别让它们攻击人类了。”萧落波的黯然泣下,“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多少家园毁于一旦多少生命顷刻呜呼?”
重夜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她,这幅论调倒是跟当初的月华一模一样,甚至连那慈悲的面相痛苦的眼神都一模一样。她冷冷的放低了声音,语调刺耳:“那你当初猎杀妖兽凶兽,取丹夺毛皮的时候,有想过放它们一条生路吗?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弱者就被屠戮,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圆圆微微眨动了一下眼睛,敛起了眼泪:“十步一杀,血流千里那不是强者。”
“哦?”
“心怀仁慈,信念不倒,那才是强者。”
重夜冷笑:“我的信念就是强者为尊!”
圆圆低下头,眼波低垂:“那你杀了我吧。”
重夜怒了。月华怎么会这么懦弱?月华怎么会这么顺从?她怎么可以这样逆来顺受?怎么可以糟蹋了这幅身体,轻而易举的言死?月华是百折不挠愈挫愈勇的,是沙漠红柳一般强大而坚持不懈的,永不言弃,永不妥协,斗争了一辈子,努力了一辈子的人,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啪的一掌扇了出去,清脆的响声响彻山谷,萧落波被打蒙了。她的一头扎进了水里,半晌才浮上来,面颊高高鼓起,嘴角蜿蜒出一丝血痕,点点滴滴落在水里。她拼命忍住了眼角的泪水,按着池壁站定,依然抬起头骄傲的望着她。“我原本打算求情的,可是玉小白死了,那低头就没意义了。”她咬了咬牙:“况且我们本该是仇人。”
重夜眸子里的神色有点玩味:“你以为我要折麽你?”
“难道不是吗?”萧落波冷笑,“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话音刚落,她的面颊上就笼上了一层奇异的白光,柔和却悲凉,嘴角的血液愈发浓厚。
“你要自绝经脉?”重夜断喝一声,忽然出手,一道暗黑色的光圈如墨月出现在掌心,那诡异的暗黑色的光芒竟然如水一般缓缓的流动着,而萧落波的身体却好像被无形的枷锁困住了一般,一动也无法动,甚至连经脉中灵力的流窜都停止了。竟然可以从内部操控别人的身体?这是传说中的“绝对控制”?萧落波睁大了眼睛,看看自己求死不能的境地忽然觉得悲哀又可笑。
身上几处大穴传来被刺到的麻木感,周身的灵力流转正常,瞬间归入丹田,再也提不起分毫。重夜一挥袖子收了手,圆圆再次掉进了水池里,缓慢的往水底落去,乌黑的长发倒飘而起,掩映的面颊苍白如雪。满是花瓣和药草的温泉水荡起了更多的水花,蒸腾出了更多的香气,一时间都是酸鼻子的香味。
水里的圆圆却是睁着眼睛的,她一动不动,任凭自己缓缓的沉落水池底,直直的看着重夜的脸,好像要看到她的骨头缝里,看到她的灵魂深处,找到自己的玉小白:我流泪了,可是我在水里,你看的到吗?
温水的雾气太厚了,那视线,那眼睛都被模糊掉了。一直看着这一幕的重夜忽然出手,将水里的人提了出来,拿起一边的衣服将她裹了起来,随手扔到一边的草地上:“你别急着死,玉小白被我关起来了。”
月华是个以天下为己任,将终生存亡抗在肩上的强者,不是这样沉迷于小情小爱的痴女弱者!她妖尊没必要跟草芥般的人类一般见识。这样想着的重夜,袖手在后,看着那草地上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儿,冷笑着开口道:“讨好我吧,人类!说不定我什么心情好了,就放她出来!”
圆圆挣扎着坐起,用单薄的衣袍包裹起身体,消瘦的肩膀在山风中微微颤抖。她的眼睛还是红的,被热气眯的,眼神却明亮了。还有机会!
☆、晋江独家
漆黑幽暗的山洞里;重夜冷冷的看着被盘腿而坐的人:“霖;你背叛我?”
霖眼里带笑抹了抹嘴角,轮廓硬气的面庞上一阵苍白:“不敢,只是希望坚定重夜大人的信念而已。这天下,这世界;都该是我们的。”
“我们的?”
“重夜大人的。”
“当初的我,可是要做着苍生之主?”
霖愣了一愣:“不是。”可它不甘心的加了一句:“可是;若是重夜大人一开始就存了与月华一争高低的心思;也不至于坐任人类壮大,最后不得不决战乃至饮恨而终!”
重夜的肩膀轻轻的震动了一下;霖再接再厉:“大人何不趁现在月华的力量尚未觉醒,直接杜绝掉一切隐患?”
嘭—话音刚落,霖的身体高高的飞起撞在了山洞的石壁上;它面色刷白眸子里的怨毒之色一闪而过,淡青色的唇轻轻一张,喷出一大口黑血,它挣扎着身体欲要站起却听到重夜冰冷无情的声音:“本尊的事不用你指手画脚,去囚龙洞思过!”
光亮幽微,霖高大的身形踟蹰而去,一声酥酥媚媚的声音却随后响起:“重夜大人何必这么生气呢?”比玉碗盛来琥珀光更诱人的事情是什么?是捧着琥珀碗的乃是纤纤玉手。红色的酒液带着血样幽魅的色泽却有着血没有的晶莹剔透,轻轻一晃,便有红珠轻巧挂壁,那透明的杯体衬得那那执酒的手愈发柔软滑嫩。
苏魔蛇轻轻的依偎了过来,她的身体柔韧妖娆,轻轻缠绕在脖颈上的手臂如同一条柔软的丝带,极致诱惑的身体就像一沟刚化了冰的春水不安分的流动,“重夜大人。”苏魔蛇伏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娇声软语,温存的像一杯刚刚煮好的草莓牛奶。“难道您并不想要吗?阿苏哪里不够好?”
苏魔蛇委委屈屈的把酒杯从重夜的嘴边拿开,却一扬手一昂头尽数倒进了自己口中,啪!酒杯落地,却有两三颗血红的珠液从红润的嘴唇角滑落,沿着雪白的下巴,秀欣的脖颈囫囵滚落,故意一般暂停在胸前迷人的双峰上。享受美味的酒液一般,她那吊捎的眼睛微微眯起,眼波潋滟成一痕细浪。重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口吻赞赏,表情淡淡:“当然想,这么美的东西,谁不想要?不过,”苏魔蛇伸向重夜腹下的手顿住了:“化了人形便有人的克制,怎会总屈服与*的?”
苏魔蛇不敢强动,收回了手却趴在重夜的身边,乖巧的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猫咪“阿苏倒觉得重夜大人还不是为了*?”
“哦?”
“和月华苟合的*。”苏魔蛇瞅了一眼她的面色,看她没有动怒,小心翼翼的继续下去:“现在这种局面只不过是这*打过了征服天下的*,活着不就是为了满足各种*?不为这个*就为那个*。”
重夜笑了,极轻极淡的勾了一下嘴角,眼神幽暗好似陷入了回忆,半晌方才轻声说道:“那不一样,不是单纯的*。”
那倒也是。苏魔蛇不说话,心里却附和:要不然现在为什么不去找那月华的转世睡觉?
“我猜霖又要派了天儿去对付擅闯领地的灵士。”苏魔蛇绿色的长裙在身后铺开,双腿不正常却极为柔媚的晃动,就像一条灵活的尾巴。
“由它去吧。那些个无知的人类,死了便死了,也没什么当紧的。”重夜瞅着她微微一笑:“你倒是对它如此了解。”
苏魔蛇得意的笑了:“跟我睡过的,要想再有什么瞒过我可是不容易的。”
重夜也勾起了嘴角,苏魔蛇自悔失言,低头躬身,变成一盘小蛇卧在重夜身边。
萧落波如今整日呆在一座小小的洞窟里,她受了很重的伤,随便走动会被妖兽吃掉。洞窟里很冷,地面阴湿,她现在无法用灵力护体,冻的嘴唇发紫,她抱着肩膀轻轻抖了一抖,感觉冷的要命,从脚底心一直冷到心窝里。
她在这里龟缩了三天,试图找到解决方法的途径,可是在绝对的弱势面前,所有的心思都显得可笑。然而今日她终于决定去面对重夜,她不是个逃避问题的人,最坏的结果又能坏到何种地步呢?
轻轻叹了口气,她迈步走进重夜的洞府,却不料方在洞外便看到一个绿衣的美人依偎在重夜的身边。她痛恨面前这个人,夺走了玉小白,还占着玉小白的身子与别的女子亲昵。可是她定了定神出现在重夜面前的时候,面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重夜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仿佛早知她回来,又或是听到了她的呼吸和足音。苏魔蛇自己游荡了下去,拐角处瞅着萧落波的眼神是挑衅和嫉恨的,就像两片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