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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庄大厅,见朱子柳已被放回,正衣衫褴褛地跪在一灯面前,失声恸哭。
慈恩则是疾步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口中吼声不绝。他轻功虽好,但却不熟绝情谷的地形,因而未追上公孙止,让他逃了,心中大是愤懑哀伤、狂怒暴戾,难以自制。
一灯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着佛经:“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则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所言善法者,如来说非善法,是名善法……”声音轻柔缓慢,虽有慈恩大吼声的干扰,仍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公孙绿萼见慈恩发狂,忧心叫道:“舅舅,舅舅……”慈恩却丝毫没有听见,兀自在大厅中绕圈疾走。
赵敏道:“姐姐,你和绿萼先把灵素安顿好吧。”公孙绿萼叹了口气,带领小龙女去了自己的闺房。
小龙女走后,赵敏见慈恩依旧大吼连连,听得心烦,待他从自己身前走过时,倏地伸剑疾指,瞬间点中他背后数处大穴,慈恩登时摔倒在地,赵敏剑鞘一落,又点了他的睡穴,说道:“得罪了。”
一灯睁开眼来,停止诵经,叹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始终无法感化慈恩,令他去除恶念,委实惭愧!”
赵敏道:“觉悟全凭自身,外人左右不得!也许他的机缘未到,大师何须自责?”
一灯点头,说道:“小居士慧根甚深,实乃幸事!”赵敏笑道:“我对佛法可不感兴趣,没想着修悟成佛。”
一灯微笑道:“佛在生活中,修心行善,即是参佛!”赵敏笑道:“我可不认为自己是善人,也没想着多行善举!恐怕穷我一生,也达不到大师的境界!”
一灯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知行合一,循序渐进,终能成佛!”赵敏笑道:“大师的言论,倒同王阳明的心学不谋而合!”
一灯奇道:“哦,王阳明王居士是何人?老衲很想拜会求教!”赵敏尴尬一笑,说道:“啊,这个……这个恐怕不行……”
一灯道:“为何?”赵敏道:“哎哟,大师,咱们先吃饭,不说这个啦!”
一灯因不能拜会高人而甚觉遗憾,但也不强求,向朱子柳道:“你也不用自责了。师弟终生行善救人,度人无数,功德无量,实是莫大的慈悲。他早已参透生死,如今往生极乐,得以永生!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看了眼慈恩,又道:“你去把你师兄安置好,再来吃饭吧!”
朱子柳叩头,说了声“是”,便背起慈恩出去了。
一灯道:“小居士,来坐下,咱们再聊聊。”赵敏依言而坐,问道:“大师对武学怎么看?”
一灯道:“老衲年轻时沉迷武学,曾犯下不少过错,忏悔不已!后来勤修佛法,直到年老,才慢慢消了争强好斗之心。之后习武只为强身,与修心一道,启悟自身佛性!”
赵敏道:“我以前也很争强好胜,但自从和姐姐一起学武后,慢慢明白了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的道理,也就不太在乎胜负之数了。”
一灯赞叹道:“小居士年纪虽轻,可修为着实不浅,可喜可贺!自然自觉、无为无相,殊途同归。”
赵敏道:“我现下虽对武学不甚上心,但却有一桩心事未了,还望大师不吝指教。”
一灯道:“小居士请说。”
赵敏道:“周伯通虽教过我和姐姐九阴真经,但那篇梵文总纲他却也不会。我想大师定然精通梵文,因此冒昧向大师求教一二。”
一灯道:“此事容易。老衲近些年对这篇内功总纲也有了新的感悟,稍后片刻,等人到齐了,一同说与大家听听。”
不一会,小龙女和朱子柳便回到大厅。
赵敏道:“姐姐,绿萼怎么没来?”小龙女道:“她照料程姑娘呢,就不来了。”赵敏点头,招呼众人吃饭。
一灯为众人讲解九阴真经梵文总纲,直讲述了一个时辰,方才讲完。小龙女、赵敏、朱子柳听后,感悟甚深。
饭后夜已深了,众人便各自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程灵素醒了过来,见自己睡在陌生的屋子,心中一怔,抬头张望,发觉公孙绿萼正趴在床边睡得正熟,顿时明了。她轻轻起身,穿好外衫,下床欲抱绿萼到床上睡觉,不想手刚刚碰到她的腰侧,她便“啊”的叫了一声,眉头紧蹙着睁开眼来。程灵素心中一凛,问道:“你怎么受的伤?是不是你爹爹打你啦?”
公孙绿萼却是不答,她见程灵素醒来,心中欢喜,说道:“你没事了啊,太好啦!啊,龙姐姐和赵姐姐也来了,你能为赵姐姐解毒了么?”
程灵素不答,却是要脱公孙绿萼的衣服。绿萼红着脸闪避,羞涩道:“你干什么?”
程灵素道:“我能闻到你背上的血腥味,知道你受伤不轻,让我看看!”
公孙绿萼道:“我没事,先解你们情花毒要紧。”程灵素秀眉微蹙,说道:“非要让我点你穴道不可么?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脱?”
公孙绿萼俏脸涨得通红,嗫嚅道:“你……你……”程灵素道:“我什么我,快脱。”说着去解她的腰带。公孙绿萼忸怩道:“好啦,我自己来……”慢慢悠悠地解着衣衫,不时满眼羞涩地看程灵素一眼。
待绿萼脱下上衣,程灵素见她白皙的背上满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心中一痛,见她满脸娇羞,双手捂着胸前,柔声道:“你趴在床上。”绿萼依言趴在床上。程灵素问了她谷中药房厨房在哪,之后便出去了。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程灵素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浸湿毛巾为绿萼清理伤处。只见那伤口极深,皮开肉绽,而受伤距今应该有些时日了,却未妥善处理,部分位置已有脓液流出,十分可怖。这伤,自然是公孙止打的。他气恼女儿忤逆自己,便对她施以鞭笞之刑,出手极重,而后又命她跪着面壁思过三日。
程灵素心中万分怜惜,轻柔的为她清理伤口,敷上金疮药,又细心为她包扎好伤处,才道:“你先休息。放心吧,我已了解了情花的毒性,解药不难……”说到这里,突然胸口剧痛,她身子一颤,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紧咬着牙齿忍着疼痛。
公孙绿萼惊道:“你毒发作了。哎哟,这可怎么办呀?”说着也顾不得什么,快速穿好衣服,扶着程灵素,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此时公孙绿萼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为自己不能减轻程灵素的痛苦而自责,心中忧虑万分。直过了好久,见灵素恢复过来,立刻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还痛么?”拿起毛巾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程灵素道:“不碍事。”看了看绿萼,又道:“我不是让你休息呢么?你走来走去的,扯裂了伤口怎么办?”
绿萼道:“我这都是皮外伤,一点不打紧。倒是你和赵姐姐……啊,你一定想到解药配制方法啦,咱们现在就去配药。”
程灵素见她对自己关心担忧,心中突觉甜蜜,知道她此时热情激动,怎么也不会听自己劝告,便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了一番,这才在她的带领下,去往情花坳查看。
两人刚出屋子,便碰上赶来绿萼闺房的小龙女与赵敏。小龙女见程灵素醒来,心下稍安,问道:“程姑娘,你没事吧?”
程灵素点头,说道:“正要往情花坳去查看,寻找解毒草药。”
小龙女一听之下,登时大喜过望,身子不由得轻颤起来,问道:“程姑娘可是找出……解毒之法……”
程灵素微笑点头,公孙绿萼也是万分欢喜,微笑着看向灵素。
小龙女万分激动,已不能言语,只是紧紧握着赵敏的手。赵敏也长长舒了口气,安心下来,感激地看着程灵素。
四人一行来到情花丛边,见那前段时间还枝叶茂盛的情花,此时却已枯萎,想来是因这突如其来的早雪之故。
昨日大雪纷飞,今日却是天晴气爽,朝阳也慢慢自东方升起,阳光照射在厚厚的白雪上,泛着一层金光,很是耀眼,鸟儿也早已醒来,叽叽喳喳的在枝头鸣叫,欢乐异常。这虽是深秋的早晨,天气寒冷,木叶枯黄,雾霭朦胧,却不让人觉得萧瑟,只感朝气蓬勃,令人心情舒畅。
程灵素轻轻拂开地上的白雪,在情花树下仔细寻找。她知一物克治一物,毒物所在之处,大多便有化解其毒的物种。而配制情花毒解药所需的药草,主要的一味多半也会生长在情花之下。不一会,寻到一株深紫色的小草,她拔下放在手上仔细观察。
赵敏道:“这是断肠草?”
程灵素道:“断肠草?这草药和情花一样,我以前都没有见过。”顿了顿,又道:“断肠草是各地人们对许多种毒草的统称,这棵小草含有剧毒,叫它断肠草也未尝不可。”
赵敏道:“以毒攻毒?”程灵素点头,又拔了好几棵紫草,然后又再花树下寻找一番,没再发现别的毒草,便道:“我得先试试此草的毒性。”
赵敏道:“让我来试好啦。”
程灵素摇头道:“我对毒物的抵抗力很强,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好啦。”
四人回到大厅,见一灯、朱子柳、慈恩也正在其中。
公孙绿萼见慈恩脸色平静,叫道:“舅舅……”
慈恩一怔,问道:“你是三妹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绿萼点头道:“我叫绿萼。”
慈恩点头,说道:“好,好!”他心中混乱,不知再说什么,于是沉默地坐着。
公孙绿萼命人准备早点。饭后,一灯又对慈恩与朱子柳讲述一段佛法,开导其心。朱子柳心中愧疚始终难消,问绿萼道:“公孙姑娘,我师叔的遗体在哪里?”绿萼心中也觉歉疚,说道:“我命人将大师安葬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吧。”众
人均没有异议,在绿萼带领下,来到天竺僧的墓前。
朱子柳跪在墓前磕头跪拜,小龙女、赵敏感怀天竺僧恩德,也虔诚拜祭。绿萼心怀愧疚,也拜了一拜。一灯双手合十,口念佛偈,满目悲悯。
☆、解毒,情侣
一灯听说程灵素要以身试毒,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佛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程居士舍己为人,慈悲之心,令老衲钦佩敬仰!”想到当年自己就是少了这份慈悲之心,而致使那个婴孩早夭,心中感慨悔悟。又想到师弟,心道他此刻若在此,也定当如程灵素一般,舍己救人。
程灵素道:“大师过奖了!我只是很喜欢研究毒药,痴迷其中,遇到新奇的毒药,便想尽办法也要找出其解治之法,仅此而已,并没有大师想得那么好!”
一灯微笑道:“即便这样,也实属难得。”看了看断肠草,又道:“我看这草剧毒无比,为防止毒气攻心,我点你几处穴道,你再服下试试。”
见程灵素点头,一灯伸出右手食指凌空点出,但听嗤嗤几声轻响,瞬间点了灵素“少海”、“通里”、“神门”、“少冲”四处穴道。这四穴都属于阳气初生的“手少阳心经”。
程灵素但觉一股温暖柔和的真气自四穴通向胸口,心中登感十分舒服受用。她从未见识过如此武功,顿时对一灯多了一份敬佩。
此时一灯的“一阳指”功夫,实己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指上发出的那股罡气温淳平和,沛然浑厚,连绵不绝。小龙女、赵敏见了一灯这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