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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一堆礼物坐在壁炉边,那一刻也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大家总是让我先拆,拆开了,都不错,拥抱,谢谢大家,然后是其他人拆…
不知道轮到谁拆礼物的时候,我们隐约都闻到了一种不祥的味道,接着我看见George弹跳起来冲到living room,我们当时坐在family room,谁都没有看见旁边发生了什么,随着George这个惊人的举动,我们也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刚扭头,就看见一团烈火向这边烧来。
“树!是树!”婆婆惊叫起来。
我有点傻了,没经过这样的场面,然后我看见George一边拨火警一边冲我、婆婆和外公外婆声嘶力竭地喊着:“跑出去!现在!”
我恍惚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拉着Maggie,赶着两个老人家往外跑,Maggie顾念着George不肯离开,我冲她嚷道“我会回来的!快走!”
我把三个人赶到外边,冲了回来,看见他们四个爷们儿正往窗帘、家具上泼着水,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眼看着两间屋子都烧了起来,George冲他们叫道:“都出去!我们都出去!”
他们往门口跑来,Chris看见了我,发疯一样地叫着:“你怎么又进来了!!快出去!”
我们跑了出去,两个老太太哆嗦着哭着,Maggie伤心不已,那是她的家啊,George扶住她,摩挲着她的肩膀,一会儿火警呼啸而至,一撮人负责拉围栏,另一撮人早已扯开了大管子开始喷,我听见那个队长模样的人在跟总部通话,那边问要不要直升机,队长说不需要,火势在一楼和二楼的部分,可以搞定。
Chris也抱着我,我们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谁都不知说句什么好,我看向George,他还是那样紧紧揽着Maggie,镇定地看着房子,眼角,却有一滴泪顺着太阳穴流下来。
火终于被扑灭,空气中一股难闻的焦味儿,几个消防队员从房子中走出来,表示房子还没有倒塌的危险,不过显然不能住了,附近几家邻居也赶出来,这会儿在安慰着公婆俩,公婆则对平安夜让他们受这样的惊吓表示抱歉。
然后队长把我们叫去做了一些记录,从他们现场情况看来和我们估计的一样,是圣诞树上的蜡烛倒下来烧着了,自己的错,不知保险公司怎样赔偿,队长说得等节后保险公司来鉴定。
我想着这一切,圣诞树,这是报应吗?我给Luise买了一棵圣诞树…只是,如果是报应,为什么不应到我头上,而是无辜的公婆?
消防队员处理好事情离开了,我们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George要住旅馆,我和Chris都没让,这种时候要家庭做什么?我们家正好三间卧室,一间给公婆,一间给回来度假的小弟弟Ben,哥哥Doug有自己的公寓,恩,就这样安顿吧。
我们围着看了一下房子,一楼烧得很厉害,火苗窜到二楼,墙烧糊了,还好公婆家不是典型的木质房子,而是砖石的,二楼卧室听说也烧了一些…
公婆俩抱在一起,我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不光是一场物质上的灾难,这房子当初很多都是他们俩自己建起来的,是他们美好生活的寄托,他们在这里抚养了三个孩子,在这里有他们大半辈子的喜怒哀乐,如今一把火却这样的无情…
到了家里,大家都默默无言,只有婆婆偶尔唠叨两声“都怪我,没仔细检查烛托夹得牢不牢,都怪我!”,公公便阻止她,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它只是发生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大家来到餐厅,公公苦笑着说,不管怎样还是要说圣诞快乐的,简单地吃了早饭,他们商量着保险公司有可能的赔付方案以及重建房子的计划,管道和电路要找公司来做,墙壁、地板之类的三个兄弟说会帮忙自己弄好,我觉得美国人的动手能力是很强的,另一方面人工也比较贵。
中午家里食材不够这么多人的午餐,只好出去吃,但是大多数饭店都被预定了或者关门了,只好在快餐店将就了一顿,圣诞节的午餐在快餐店解决,呵呵。我想起跟Luise说过午饭后一定会赶去她那里,如今让我怎么脱开身?考虑再三,只好给她发了条信息。
公婆家着火了,他们现在跟我们住,对不起,今天恐怕走不开了…
那边很快回过来:你还好吗?伤着没有?大家都伤着没有?
没有,人都好好的,只是房子…
我了解了,没关系,你陪他们吧。
一直到26号傍晚,我才找了个无伤大雅的理由往Luise那里奔去,我不知道她此时怎样了,至于我,情感上说我很想她,理智上说我有些计较着她的“不分担”,之前提到的,这种计较埋在我的内心深处。
我没有打电话给她,想给她一个惊喜,如果能惊喜到她,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这是我几天前就准备好的,里面躺着一套VS的内衣,香槟色的蕾丝,若隐若现,我想一定适合她。
路上飘着雪,我小心翼翼地开着,经过那场火灾我更加珍惜生命,灾难带给人的不幸,杀伤力太大了。到了她家门口,我看了看她的房子和院子,没过多的装饰,只是二楼卧房窗后放着一圈弧形的蜡烛状装饰,但愿是电子的,我在心里想。
推开栅栏门,这才看见迎面站着一个雪人,胖胖的、可爱的,咧着嘴对我笑着,外面一层有些结冰了,看样子搭了有两天,我摸了摸她,想着Luise一个人在这搭雪人的样子,孤独,却充满童趣,心酸,心动。
我拿出钥匙,这是她给我钥匙一来第一次用它,打开门,关上,叫了她一声,没有应答,不在家吗?
走过玄关走进客厅,那棵栽在盆里的圣诞树已经装饰好,还挺花哨,上面挂着金色的彩条,隐约看见一个小天使,快乐地在树间飞翔,不过我没仔细看,此时最想看到的,是装饰这树的人。
走过厨房,看见那盏海鸥渔灯,想起她的家乡,她想家吗?
再往前走,厨房的玻璃门外,草坪的木头地台上,一个人儿裹着毯子背对着我坐在那里,我站在门后看着她的背影,她缩在花园椅里,抱着两只腿,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已经不再冒热气,偶尔有雪飘在杯子里,她就让它们那样飘着,然后端起杯子轻押一口。
我倚在门上看着她,喉头有种酸涩在涌动,我努力控制着,平息了,轻轻扣了扣玻璃门,她愕地转过头,看见是我,眼睛一亮,然后站起身端起咖啡走过来,我打开门。
“你来了。”她微笑着说。
我纠结地走到她面前;刚要开口;她哗地坐直了身子;满眼期待地说: “一定要告诉我你收下了并且很喜欢;不然我会很伤心;要知道这是这个圣诞最让我开心的一件事了!”
我一下被她堵住;不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只得说了句大实话: “可是这个太贵了。”
她笑了,“恰好我付得起,”然后还是那样仰头看着我,“恩?”
我犹豫了一下,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坐下,解开丝带,那枚戒指灵秀地躺在我的手中,我看到内侧仿佛镌刻着什么,拈起一看,是我们俩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以及一个日期。
“还记得这一天吗?”她问我。
“当然,那一天我们第一次向彼此摊牌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
“我可以吗?”她拿起戒指,要帮我戴上。
我伸出左手,她冲我一笑,拿起我的右手,套在中指上,“哈!我就知道这是你的尺寸!”
我有些小小的失落,据说在美国,右手戴的戒指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我又想,也许她不愿意她送的戒指和Chris的婚戒出现在同一只手上…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在那枚自己心仪已久的戒指的掩映下仿佛确实优美了一些,“谢谢你,我很喜欢,真的。”
她这才舒展地笑了,亲了我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现在,我要去试试你的礼物~”她冲我眨了一下眼。
我微笑着目送她离去,直到这抹微笑在嘴角变质成一丝苦笑。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打开洗手间的门,我寻声望去,她故意一手撑着墙,摆了个诱惑的姿势,一双眼睛抓着我,嘴角早已笑成两道弧线,让人销魂的弧线。
我要喷鼻血了,虽然她的身体我也看过好多次了。不得不赞赏自己挑的这套内衣,上衣并没有玩命似的往中间挤,只是那么自然地兜着,靠着天生的丰满显出中间的沟壑,香槟色穿插着黑色的蕾丝质地,透,却又看不穿的感觉,若有若无,若隐若现,腰部和胯部线条衔接那样流畅,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我觉得上帝太厚爱她了,即便没有这副头脑谋不到医生这份职业,怎么也能当个模特儿或是演员…
她又缓步向我移来,脸上的表情极其暧昧,我敢说她当时在诱惑我,而我也无法不接受,一直向她行着注目礼,虔诚不已。
直到她走到沙发前,我站起身,凑近她,“我心脏不适,恐怕又得做次心电图了~”
她忍着笑,眼神挑逗。
姐姐,想笑就笑吧,你这样子真的会让人得心脏病的。
我把手指点在她的嘴唇上,往下,往下,一直滑到露出的酥胸,“亲爱的,你这里太美了,这是基因还是吃了什么好东西?”我想起国内炒的挺热的那些丰胸食谱。
她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我将身子缩回,仔细看了看她,不错,她突然不高兴了,眼睛里甚至露出些许哀伤…
“怎么了?亲爱的?”我有些慌。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到…刚才你说基因,我想起我母亲的乳腺癌,还有我外婆、姨妈,你知道吗,我得乳腺癌的几率太高了,远远高于其他人…”她有些哽咽。
我不知该说什么,除了抱着她安慰她跟她道歉,说我不该提这个,刚才的心跳感觉完全没了,有的只是心疼。
“你是医生,知道怎样预防。”我觉得自己的安慰很无力。
“没办法,我改变不了遗传基因,我每个月自检一次,每天做运动,吃健康食品,但是你知道,人类有时候很渺小,该来的时候你也阻止不了。”
“即便它来了,我相信你会在最早的时间发现它。”
“然后呢?切除组织,切来切去,她们再也不会像你今天看到的这么美了。”她哀伤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首先,我相信以你的警惕,它不会找上你,其次,就算它找上你,就算你动了手术,哪怕是最糟糕的手术,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她又有些哽咽起来,抱着我说谢谢,我帮她换上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做晚饭,她似乎很快忘了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我却始终被一抹淡淡的哀愁包围着,我看着指上环绕的那枚戒指,想着今天过来时她那孤独的模样,觉得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不该再让她孤独一晚,可如果留下来,Chris怎么办?我为什么还没跟他离婚?哦,因为身份,因为火灾,还因为什么?因为Luise没有让我感到绝对的安全?…
我走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痛苦地理着这一切,突然发觉自己已不再是一个拥有自由人格的人,很多压迫人的事情从四面八方向我逼来,让我不得不缴械投降,先是在我选择了离婚之后,又不能立马离了,可原因不是情感上的,不是因为Chris或者我父母怎样,而是极其现实的,因为绿卡,因为国籍,因为火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