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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庆国确定有这种罕见之物的地方就是左相府了,谢儒轩精通医理,曾研究过此丹,但是据任凌和梁然探听,这新雪养魂丹现在在左相之女,谢儒轩的姐姐谢君恩的手里保管。
左相谢聚峰以及长子谢君昊,次子谢儒轩估计都已经对自己怀恨在心,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谢君恩了。
谢君恩和丫鬟莺儿买了妍和堂的胭脂水粉,正往回走,突然一个身着破衣烂衫的乞丐冲过来挡住二人去路,伸手要钱,谢君恩厌恶地掩住口鼻倒退几步,莺儿急忙掏出一些碎银准备把乞丐打发走,没料到那乞丐居然猛地伸手拽下谢君恩颈上的五福珍珠花项链转身就跑,慌得莺儿一边大叫:“来人,快抓小偷!”一边去追,可她终究拼不过男人的体力,跑了没多远那乞丐就不见踪影,只得怏怏而归回复大小姐。
谢君恩气得跺脚,连连斥责莺儿不中用,虽然珍珠项链不足为惜,但相府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一怒之下,谢君恩掏出100两银票,高声道:“各位听着,今日谁若是替我生擒那小贼,这100两银票就归谁!”
100两的银票相当有吸引力,刚才还漠不关心的路人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更有那好色之徒流里流气地望着妩媚的谢君恩:“美人儿,哥哥我不要银票,只要你让哥哥亲上一亲,我立马替你追回财物,可算得公平交易?”
“你———”谢君恩恼羞成怒,挥掌就往那好色之徒脸上扇去,那地痞自然也并非君子,挨了一掌后狠狠地出拳直往谢君恩身上招呼而来,莺儿暗悔今天图省事没让侍卫相随,吓得直冲上前护住小姐。
许久,拳头没有挥来,却听到“噗通”一声,莺儿和谢君恩睁眼一望,那好色之徒已经躺在一丈开外的地上抱腹呻吟了。
谢君恩还没找到出手相救之人,一条熟悉的项链晃在眼前,那不正是被抢去的五福珍珠花项链吗?谢君恩一把夺下项链,这才想起道谢。定睛一看,谢君恩不由呆在原地。
眼前的男子身量修长俊逸,着一身靛蓝色玄纹云袖锦衣,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乌发被整齐地束在金冠之中,鼻如悬胆,目若朗星。若他骑马倚长桥,定引满楼红袖招。
男子挑眉,勾起一脸坏坏的笑:“小姐,你就这样瞧着我,也不打算道声谢吗?”
谢君恩终于回过神来,羞得粉面通红,忙拿出刚才扬在手里的银票递过去:“这是银票,请公子收好,谢君恩在此谢过公子!”
那男子把银票和谢君恩的手一起抓在手里,却不说话,点漆般的眸子直视着谢君恩,好像眼里一直都带着笑意。
谢君恩窘住,想抽出手,却似乎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也不答话,只眯眼坏笑着对谢君恩细细打量,只见她上身披着金丝薄烟翠绿纱,领口很低,露出半抹□,下系藕色烟笼牡丹百水裙,想必价钱不菲,一双媚眼波光流转,十分勾人心弦。
男子凑近谢君恩耳边,轻声呢喃:“谢君恩,谢君恩,真是个好名字,人也生得这么娇艳动人,我见犹怜,真乃是‘粉腻酥融娇欲滴,妩媚入骨艳三分。’”
清朗的声音却搭着邪魅的语气,蛊惑心神。谢君恩顿时腿脚都酥软下来,被陌生男子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意轻薄,若是以前她早就火冒三丈了,可现在只觉得满面红云,怦然心动,一时反倒不知该如何接话。
☆、七、美男计
扯出一丝浅笑,严惊傲终于玩够了,放下手中的猎物:“银票请谢小姐收回,若为银子,方才在下也不会出手相救了。”
莺儿奇道:“你这人倒怪,不为银子,那你想要什么?”
严惊傲看着莺儿,正色道:“当然是想要比银子更好的东西了,那就是————”
说话间貌似无意地以食指轻抚过谢君恩细白的脸颊,又是挑眉一笑:“那就是——美人——”
谢君恩终于承受不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挑逗,心下慌乱不堪,忙道:“莺儿,我们走!”
“哎————”严惊傲竟然伸手拦住主仆二人:“别急,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美人儿呢。敢问芳居何处?美人既然想感谢在下,何不带在下参观一下香闺呢?”
“你这人别不识抬举,”莺儿以为谢君恩生气,害怕又被小姐责骂,抢先道:“给你三分颜色倒开起染缸来了,我们小姐乃堂堂左相国之女,不要仗着刚才帮了我们就蹬鼻子上脸,要是你再纠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严惊傲饶有兴趣地一摇扇子:“原来是左相之女,失敬失敬!小姐好走,后会有期!”
谢君恩深深凝望一眼严惊傲,娇羞远去。
抢项链的乞丐和调戏谢君恩的地痞同时出现在严惊傲身侧,一改刚才形状,恭敬地伏首道:“主上,下一步要我们做什么?”
“做得好!下一步,去探查谢君恩房间的位置,还要查清她房间何时没有外人打搅。”
“是!”
左相府。
红松木嵌汉白玉的饭桌上,银筷瓷碗,各种佳肴琳琅满目、花团锦簇,却少有人下箸。
谢聚峰面色阴沉,郁郁寡欢。谢君昊殷勤地给父亲夹了一筷绣球乾贝,劝道“爹,多少吃一点吧,为了严戡那个老狐狸和严惊傲那小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谢聚峰放下筷子,咬牙切齿道:“早晚我得想个办法,压压那小子的风头!皇上好像对我有所怀疑,对严戡那独子日益宠信,又把公主下嫁于他,我看那小子足智多谋,定非泛泛之辈,若是有朝一日他得了势,这天庆国的江山还不被他占了去!我们得找个时机,提前动手了。”
听到公主二字,谢君昊和谢儒轩都脸色一沉,谢儒轩轻声道:“爹,也许严惊傲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谢君昊拿出大哥派头斥道:“你懂什么!现在他有十五万兵马,可是跟我们抢江山的劲敌,辰儿的身份又…………”
“君昊!”谢聚峰一声怒喝提醒,谢君昊突然意识到什么,立时住了口,谢聚峰斥退下人,这才拧眉道:“君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不改!辰儿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欺君罔上,杀头死罪啊!”
谢君昊面有愧色,连声诺诺,忽又想起一计:“爹,严戡不是皇上老儿眼里的忠臣良将吗?那小老儿不知好歹,一向与我谢家为敌,上回我们只收了江衙知府20万两纹银,他就要在皇上面前奏我们的本。还有我看上的那个小家碧玉,也被他多管闲事搅黄了。这次,我们就一箭双雕,先来个调虎离山,把严惊傲支到边塞,再给那严戡捏造个通敌叛国之罪,看谁能保得了他!”
谢聚峰捻须细想,终于转阴为笑。
谢君恩有一下没一下地扒着碗里的饭菜,大哥和父亲在商量什么完全没听进去,她的所有心神此时都牵挂在十几天遇到的那个英俊男子身上。
所以当父亲示意晚膳可以结束后,她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把没编完的五色丝线香囊做好,她怀着少女的小心思,亲自细细地缠着五色丝。莺儿被抢了活计,站在旁边不解地问:“小姐,您不是有一个这样的喜雀闹梅香囊了吗?怎么倒又做个一模一样的?”
谢君恩难得的好脾气,微笑道:“这个呀,并非我戴,是要送人的。莺儿,你说这么多天,我们每日都去街上闲逛,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送人?难道是送给————”
“当然是送给我的!”
果真那个让人恼又让人喜的声音,谢君恩的心漏跳一拍,却偏不抬头,仔细地缠着最后几根丝线。莺儿一看,还是白天那个男子,此时他居然轻佻地撑窗相望,又利索地自窗棂跃至屋内。莺儿正要大喊,却发现小姐不惊不怒,好似还暗有笑意。所以她立时噤了声,知趣地告退掩门下去。
“你怎么找过来的?没有人发现你吗?”
“自然是寻芳而至!若是被人发现,岂不坏了小姐清誉?”
“你————”佯怒举起粉拳要打。
那人却顺手抢去她手中的香囊:“好香啊!小姐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要亲自为在下戴上?”
“无耻————”故作生气地转过身去。
忽然发现谢君恩腰际也有一个相同的香囊,转眼间,两个香囊都在那人手里:“我不要这个新的,只要你身上这个。”
“没出息的,新的不要偏偏要旧的,有道是‘衣不如新’,新的岂不好?既如此挑拣,那两个都不给!”谢君恩忍着笑意反身去夺。
“不给我倒是要给谁?这样好了,抢不到归我,抢到归你。”悠然躲闪着,嬉皮笑脸,就是让谢君恩在快抢到时功亏一篑,棋失一招。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谢君恩脚下一滑,本以为会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却被那双温柔手一把扶住:“小心哦,待会儿摔倒可不要哭鼻子。”
心里暗恼那人不解风情,他却又转到面前,把新香囊塞到她手里,自己留下谢君恩身上戴的那只。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这个人啊,就是喜欢故人————”
谢君恩听他话中有话,不由又红了脸,双手绞着手指,咬唇偷笑。
环顾谢君恩的房间,雕梁画栋,绮丽精致,也不客气,从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白色酒瓶,自顾自说道:“美人配美酒,看到美人,又勾起酒瘾。来,美人,陪在下喝一杯。”
说着熟稔地拿起谢君恩桌上的茶杯倒了满杯递给她,自己竟对着瓶口豪饮起来。
谢君恩见状,也失了警惕,鬼使神差地将满杯酒一饮而尽。
哪知此酒好像烈性十足,刚一下肚,便觉天旋地转,只听到一个遥遥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小姐,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被扶上床,不多时便已失去知觉,昏沉睡去,只好像做梦般听到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整个房间归于一片平静。
☆、八、画丹心
总算顺利弄到了新雪养魂丹,严惊傲长嘘一口气,在谢君恩的房间了闻了太多的脂粉香,真是教人昏昏沉沉。
坐在不施雕琢的黄杨梨花木书桌前,扔下看了半卷的《孙子兵法》,严惊傲打开方形小银盒,仔细地看着那粒隐隐透着一股药香的暗红色药丸,幸亏事先细心地准备了一粒类似的来代替这颗名贵之药,谢君恩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吧。
“小昭子!”
“奴才在!”一个圆脸的小内侍快步走进来。
“把这个拿去给长公主!”严惊傲把小银盒递过去。
“是!”小昭子双手还没接过银盒,严惊傲却转手又把盒子拿了回去。
小昭子接了个空,又不解严惊傲的意思,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
严惊傲看着满脸迷惑的小昭子,忽然一乐:“算了,你下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