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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添转着篮球:“他说他追求的是美女,这里的女生缺少'美'这个修饰词。最重要的是,那家伙其实体质弱,打什么都输。”
怪不得去插花社。。。。。。
程书科看见了我们,暂停了训练抱着篮球跑过来。
我把那一堆饮料递过去,他选了一厅乐事,咕噜咕噜合起来,另一只手用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来,我们打篮球!〃
我很久没有遇见这么强悍的对手了。
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我没有使用凌波微步。
但我投篮几乎百发百中,这也得益于游戏厅的投篮机。
那日黄昏的体育馆,尖叫声一声响过一声。
邱添从对方手里抢来球,扔过来,我纵身跃起,灌篮。
一场比赛下来,我们30:35输了。
程书科忙着给我评价:“大包,你很有潜力,爆发性强,但是反应迟钝了些,运球运不过三步,这是个重大缺陷啊。”
我惊讶于他的一针见血,这确实是我的弱项。
他们的教练走过来对我说:“我们可以训练你,加入篮球队吧。”
我摇摇头。
他们不知道,现在这个缺陷对于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
我只要运起凌波微步,那就没人能快过我了。
我说:“我打篮球打腻了。”
我说的是实话,初三那年,张浅寞把握拖到篮球场,他说:“弟弟,你实在是太矮了,我们站在一起都不像兄弟。”
他说,打篮球可以长个。
那年,我在他和张跃的胁迫下,只要稍有空闲,就去打篮球。
导致晚上做梦也梦到被篮球砸。
还好打篮球确实有效果,那年我“嗖”地一下就长高了,很快到了张浅寞的额头。
可惜一直以来,我都只到他额头。
他永远比我高两厘米。
我笑着说:“是啊,我记得初中的时候我也比你高不了多少的,没想到一上高中我就疯长起来了。”
我报复性地打击他:“你说,那时候我一米六都不到,一直担心自己被说二等残废,还好现在长高了,十八岁以后都没有成长空间了吧。。”
黄斥被我顶地说不出话来,倒是范拓终于停止了装逼,把黄斥虎仔身后,和我对视。
范拓从小就特别高,初一时高我一个头,初二我也只到他肩膀,初三时候他疯长到一米八,并且一直欺负我。
不过后来他似乎就没怎么长了。
一米八九的程书科挂在我的肩膀上:“这小子最多一米八一,敢跟我赌么?”
范拓作为一个小霸王,目中无人惯了,他的性格是忍受不了我们几个旁若无人聊身高的:“喂,废话这么多干嘛,你们占这个位置也有够久了吧,识相点别逼老子动手。”
纪函域看着这个小学生一样的人,推了推蛤蟆镜:“我们乐意,路过的那个美女,麻烦帮我们叫七份草莓圣代过来,OK?”
隔着魔镜电力也补课小觑,那被点名的MM屁颠屁颠地答应了。
纪函域抬起下巴“哼”了一声,范拓挥拳相向。
我也捋起袖子准备一报初中三年受他欺负的仇。
也就是此时,牧染斜挎着帆布包和两个女生一起出现了。
她一眼就看见这边不安分的几个人,奇怪地问:“张大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没回答,她有皱起眉头看着范拓:“你不是说不打架了吗?”
范拓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焉了。
我似乎看出点什么了:“他约的人是你?”
牧染点点头:“他说他请客。所以我带两个姐妹来了。哈根达斯那么贵,吃死他。”
我看了看牧染后面那两个女生,看身材似乎真的很能吃的样子。。。。。。
其中一个胖胖的女孩拽了拽牧染,泛着桃心的目光在各个男生身上扫来扫去,一副要流出口水的样子倒是颇有一点可爱:“小染,你怎么不早说有这么多帅哥啊,也不让人家好好准备一下。”
牧染甩了甩背包:“没出息的家伙,这几个歪瓜裂枣就叫帅了,别丢我的脸了!”
那个女生悻悻地推下,牧染一拍桌子豪迈地说:“相逢即是缘,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但是大家给我个面子,吃个冰淇淋,交个好朋友,冰释前嫌了,OK?我做东,范大少请客!”
理想的二人约会变成他掏腰包的大联谊,范拓有些郁闷。
牧染从小就是班主任的得力干将,组织能力很强,作为班干部的必备资质,很容易跟别人打成一片。
我们强大的阵容盘踞在本该是情侣约会的地方,在这个炎炎夏日举起以“g”为单位计价的冰淇淋干杯。。。。。。
间隙间我已经看出范拓对牧染的不一般。
可是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我总是觉得很不靠谱。
因为在我“土包子”的初中时代,热心的牧染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每当有人欺负我,她总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堆吼。
而我的死对头范拓和她简直是水火不相容。
随着分班,两个人本来都变成了隔壁班,以这两朵奇葩为首组成了一个奇异的对阵。
范拓每次欺负了我,我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忍就过了。。。。。。
可是牧染闻讯,总是会恨铁不成钢地狠拍我受伤的脑门(那时的人打人为什么都爱打头。。。。。。)骂一声懦夫,然后拽着我去找范拓算账。
有事我甚至觉得,牧染有点像我妈。。。。。。
范拓也曾因为这个愈发看不起我。
他说,老子这辈子最恨打小报告的人,有本事你跟我单挑!
他那会是一人高马大的混世魔王,我肯定不会傻到去应战。
结果牧染上前两步啪啪就是两下。
范拓一下子就懵了。
他说了声靠:“老子不打女人!”
话是这样说,一转身气不过,觉得不能白挨了这两下,就对他的兄弟们说:“你们打!”
牧染用她那华丽的跆拳道放倒了N个人,潇洒地回眸一笑:“怎么样,帅吧?”
我猛点头。
那时候比我还高的牧染锢着我的肩说:“很好,以后周末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学这个,老是要个女的帮你打架也太丢人了。”
事实证明在跆拳道方面我是没什么天赋的。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至今也只混了个六级水平。
难道范拓是个受虐狂?不懂就问,我偷偷对范拓说:“初中的时候,我一直把牧染当男人来看的。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妖人?”
人妖是男的像女的,妖人是女的像男的。
范拓咬着勺子,很满足地望着高谈论阔的牧染:“你不觉得,她张扬起来的样子很让人心动么?”
情人眼里男变女,我鄙视地看着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SB:“我看你是被他打蠢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肯承认牧染的魅力,现在也是。不然怎么可能朝夕相处都不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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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他们在门口蹲守很久了。
我们一行人一出来,他就冲过来,往我小腹捅来。
我握住他的拳头一个侧身避过,试图用手肘顶住他的胸口,他居然也躲过了。
我见招拆招,很无语——这个人是疯子吗?我又不认识他,在大街上打架真丢人,还要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
不知谁带起了头,竟然有人拍手叫好起来。
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江湖卖艺的。。。
想到这里我就郁闷,他的手从我脖子前面掠过,我反手扣住他:“喂,你谁呀?”
扎着小马尾的潘安取下口罩,全场人倒吸了一口气。
纪函域说:“哗,我决定了,我要做个GAY。”
他眨了眨迷死万千少女的纪氏桃花眼,对风华绝代的潘安说:“帅哥,认识一下好吗?”
潘安友好地勾起嘴角,就把纪函域电死了。
人群一阵倒吸气。
传说中国古代历史上的潘安是被看死的。
我愤恨地看着面前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配角。
所以我没好气地问他:“我认识你吗,为什么吃饱了撑的找我打架?”
他手腕一翻,挣脱开来,我摆好架势准备再战,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挪动性感的唇线:“想知道的话,跟我来啊。”
我晃了晃脑袋:“去你的,我不喜欢男人,你少勾引我。”
他蛊惑地笑:“那这个你也不想要了吗?”
潘安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用银项链串起的戒指在烈日中熠熠生辉。
“还我!”他早有预防,我抓空。
潘安一笑,转身,只一瞬,就跳上了一边商店的二楼的太阳伞,再跳上三楼屋顶,向前跑去。
人群一阵惊呼,很多人拿出手机拍照。
我只好也跳了上去,跟着他追去。。。。。。
于是,那天的H市,上演了一幕绝佳好戏——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在井川众多高楼大厦的屋顶跳来跳去。
我觉得这个潘安真的是在玩我。。。。。。
他取走我的项坠时完全可以杀了我,可是他却只是抢走了我的项坠,耍猴是的引着我满屋顶地跑。。。。。。
狮鹫抬起头仰望那两个飞来飞去的身影,对身边的人说:“我们走吧。”
他身边的人不解地问:“我们不用帮忙吗?”
狮鹫看着他:“你以为你能跳那么高吗?”
那个魔徒低下了头。
狮鹫说:“我们回去通知左护法,随便留两个人看着就可以了。”
西诺听完狮鹫的回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面的笼子里,关着一只凶残的野兽。
西诺小声地对那只想要挣脱牢笼而嘶吼着的野兽说:“放心吧,马上,你就不是地界可悲的野兽了,你会成为魔兽,尊贵强悍,拥有魔族血统的魔兽!”
可是,半个小时后,蹲点的那两个魔徒匆匆来报:“左护法,不好了,潘安他,他被打败了!”
“你说什么?!”潘安是魔界武士,堕落修罗泣。
仅次于南莽的高手,平时特立独行,对万事都不关心。
从前魔王在的时候,他万事效忠于魔王一人,深得魔王信任。
魔王失踪后,他的职位虽次于二护法,但丝毫不把二护法放在眼里。
有传言,潘安上次闭关,已练成了“魂狱”,成为魔界第一高手。
但传言毕竟是传言,难道潘安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
西诺割伤左手食指,在半空中凝空划出“潘安”两个字。
紫色的血液散发着阴冷的幽光,下一个瞬间迸裂。
“他。。。难道他真的死了?”西诺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
那两个汇报的魔徒唯唯诺诺地说:“我们亲眼看见堕落修罗泣大人,被那个少年一掌拍下隆茂大厦,空气割伤了他的皮肤,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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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天降少年也不过如此嘛。”
H市最高的大厦,直入云霄。
我有些缺氧:“喂,你是谁呀?在屋顶跑来跑去有什么意思啊!”
我的白色衬衫已被汗湿,潘安坐在栏杆上看着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我:“我是一个魔族人。”
我愣了一下,笑地像朵迎春花一样:“呵呵,什么事魔族啊?”
潘安很配合地向装傻的我解释:“你的身份魔界已经查出来了,他们叫我来抓你。”
我觉得没有装傻的必要了,就说:“那你倒是抓啊,干嘛不抓,带着我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看风景啊?”
潘安绳秘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