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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唯却是猜错了,修名楚若是出了全力,那她不但有拔剑的必要,更是连典舟之力都不一定能是修名楚的对手。
不过这个事实在接下来的交手中她得到了充分的认识,修名楚二话不说再次出手,却是比上一次的功力多出了整整一倍。盏唯一个不及,险些被要被她迎面的掌风打个正着,蓦然侧身躲过,剑鞘之上却是多出了另一个力道,低头看去,修名楚正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她的剑。
很明显,修名楚不仅对盏唯感兴趣,对她的剑亦是很感兴趣。可是‘剑在人在’,修名楚抢剑,就和抢盏唯的命一样,甚至还要恶劣些。也是不假思索,盏唯旋身几个猛踢,这架算是彻底打开了。
“师姐生气了诶!”盏蕊惊叫道,好像没有担心,反而兴奋地很。师姐从来面无表情,还从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
“能不气么,那典舟剑可是你师尊传给她的,就跟她的命似的。”盏梓搭话道,忽而灵机一动,拍了拍盏蕊的肩膀,“你猜猜,她们谁比较厉害?”
“当然是师姐啊!”盏蕊想也不想的回答,“师姐武功那么高,修行那么深,当然是师姐厉害。”
盏梓却挑了挑眉,一脸‘不能苟同’的摇摇头,“我看不然,明明就是那个女人更厉害些。”
盏蕊立马急的跳脚,半点容不得别人说师姐的不是,“我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就是师姐更厉害!”
于是盏梓伸出两根手指,“二十文,赌不赌?”
“……”盯着盏梓的两根手指,盏蕊咬了咬嘴唇,虽说门里是不让弟子赌博的,但是现在山下应该没有关系吧?脑袋一昂,“赌就赌!”
这边两个人分好队,压下注,台上两人的胜负还没有半点头绪。然而盏唯却是已然到了莫大的吃力,虽然表面还看不出来,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而对方分明仍然没有施展全力。这未免就可怕了点。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不出典舟她根本就不可能有胜算,甚至出了典舟胜负也还是个未知数。而几次想要就此罢手,对方却如何也不肯协调,非要逼她继续打下去。
“出剑吧?”修名楚还有心思和力气说上句话,而盏唯不过勉强维持着不让喘气太过沉重而已,目色微凛的看了修名楚轻松地脸蛋一眼,心下实在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究竟是何来路,竟然能有这么高深莫测的修为?!明明她就很年轻,甚至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模样,难道……她不是凡人?
稍稍一个走神,盏唯便在修名楚的眼里留下了一个唾手可得的破绽,她身形极快,几乎人眼难测,几个晃身便如飓风席卷般凑到了盏唯的近旁,一把将典舟的剑鞘拔下,再几个回身,人已经退出了几米外,喜滋滋的看着盏唯极度难看的脸!
“你!”盏唯不曾领略过这等耻辱,手中的剑竟然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下被人拔走了剑鞘。而事到如今,却是停不下来了,她索性便渡气于剑,打算用典舟之力挽回一成。
修名楚见状满意的扬了扬下巴,“这才对嘛!”既然要打就得认真的打,执剑却不出剑,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哇!师姐竟然出典舟了!”盏蕊几乎要兴奋地蹦起来,前台的看众也是被这场面给惊呆了,只是几次剑气扫来,他们才会一阵恐慌的退后,等没事了,就不知不觉的又往前走了走。
盏梓摸着下巴,也是看的出神,“这女人究竟是何来路,竟然连我都没有听说过!”
“嘁……”
“喂,你刚是不是鄙视我了?”
“……”
盏唯原以为修名楚下手阴狠,为人不恭,若是有门有派,也该是外门邪教。哪知她身上却充斥着至纯至正的灵气,清莹之光便是连盏唯也自比不如。
典舟的剑光几乎被修名楚掌中灵气给压制到无,别说是歇斯底里,就连平日里的威力都难以发挥出来。盏唯虽然并无受伤,对方又好像刻意让着她不上她,可还是一阵精疲力尽,额头的汗浸湿了发梢,反观修名楚却是一脸轻盈。
“呃——!”一个不敌,她便连人带剑被震了出去,仰倒在了地上,体内灵气一片紊乱,她沉息缓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过来。盏蕊与盏梓随即呼唤着‘师姐’,几个大步冲了上来,将盏唯扶起。
这时,修名楚便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掸了掸身上沾到的灰尘,好整以暇的走近些关心道:“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姐姐可还好?”
“……无事!”盏唯剑尖撑地,借着盏梓两人的力气,慢慢站起身来。大事的确没有,就是有点脱力罢了,休息一下便好。心中却是对修名楚的来历越发生疑,然而她看着修名楚,仍是有些气愤的以‘这下你满意了吧’的表情面对她,继而沉声道了句:“告辞!”便转身下了擂台。
“别忘了二十文!”盏梓趁机凑到盏蕊耳边提醒道。
“……”瞪了这小子一眼,盏蕊不理他,“我去给师姐拿剑鞘。”回头路过修名楚身边还不忘不甘心的‘哼’一声,小丫头简直是气愤到了极点!
修名楚若有所思的看着盏唯走远,而后忽然变了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勾了勾唇角,纵身跳下了擂台,想着闹腾到现在也该走了,倒是也没人敢拦她。
人群中多出的一抹身影很是突出,修名楚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朝那人的方向走去,银质的面具倒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修名楚开口便笑道:“看到现在的好戏,给不给钱啊?”
第014章
也不知道俢余是怎么摆脱那群女人的,想想那个场景,修名楚就不由想笑,然而男人被面具遮掉一半的脸上却始终并无表情。她有点尴尬的悻悻收起笑意,随手指了之盏唯离开的方向,“你可认识那把剑?”
“典舟剑是紫崇门的宝物。”
“紫崇门啊……”若有所思的念了念这个名字,接着便又听俢余说道:“宫主交代过,让少主离紫崇门的人远一点,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
扯了扯嘴角,修名楚显然不太认同这个要求。难道让到手的漂亮姐姐就这么飞了?她哪是那般不懂得珍惜的人!
只是一方面俢余又盯得紧,修名楚心知甩他一次尚有可能,想再甩第二次就难了。很是无奈的挠了挠脑袋,她终于想起来这次出来的任务,摆了摆手,“不是要收妖么,走吧走吧。”
“……?”修名楚难得的配合反倒是让俢余不习惯了,诧异的看着她,眉宇间似乎在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所谓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修名楚料想就是俢余现在这个状态。
“我脸上有花么你这么看?走不走,不走迎春楼还有姑娘等我呢!”
“……走吧!”
盏唯体内翻腾的真气终于在许久之后彻底平息下来,刚走下擂台的时候,她虽然步调勉强平稳,但那时若不是强忍或许她早已栽倒在地。只是不曾料到,她这遭下山,竟会遇到如此身手的年轻女子,不得不叹,这世上人外有人。
“喂,你怎么知道师姐会……那个女人会赢啊?”趁着盏唯打坐调息的时间,盏蕊忍不住好奇的问盏梓道。
只见盏梓眉毛一挑,嗑着盏蕊买的瓜子,“这有何难?我掐指一算……”
“喂!”盏蕊果断的打断,抬眼瞪了他一记。
“好吧,就说你平时好吃懒做吧,多用点功增加修为,自然就能看出来了。”
盏蕊歪了歪脑袋:“那师姐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因为师姐也很厉害啊,厉害的人就容易眼高手低,逞强,自以为是。”盏梓头头是道的解说着,“而且,你没看见么,师姐那不也不是自愿出手的啊!”
盏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得盏梓的话好像是有点道理,“对了,你刚是不是说我好吃懒做?”
“有么?”眨了眨眼,盏梓肯定道:“你听错了!”
缓缓吐出最后一口长气,盏唯终于睁开眼睛,冷着脸,斜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碎碎叨叨的两人。而后站起身,拂了拂沾了些落叶尘土的裙摆,声音不大,足够边上的两人听见,“眼高手低,自以为是,还爱逞强?”
“……”盏梓一粒瓜子卡在喉咙里,顿时憋红了脸,半响后欲哭无泪的拧了拧盏蕊的衣角,“我忘了说,厉害的人,耳朵也比常人好使……”
“呃……”盏蕊见机行事,斩钉截铁的将盏梓拧着自己衣角的爪子一把甩开,屁颠屁颠的迎上盏唯,一脸的殷勤,“师姐,你没事了吧?还有哪不舒服不?我给你捏捏?”
“……”盏唯登时落下一头黑线,拾起一边倚放在树上的典舟长剑,“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盏唯记得临行前师尊与自己交代道,渝州城郊外有一处荒废的古庄园。而在许多年之前那庄园里还是四世同堂,人气旺盛,其乐融融的。但好像不过一夕之间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满地的尸骨残骸,甚是恐怖。热闹的庄园瞬间变成了空无一人的阴森古宅,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也会偶尔有胆大的盗贼闻讯而来,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里外宽敞的大宅,一时间便变得更加空荡。不过听说,那些贼人都在不久后以各种奇怪的方式不得善终。而再久些,庄园里便因为无人打扫而遍结了蜘蛛网,脏乱不堪,各种传言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于是就算再急着赶路的过路人商队宁愿绕远路也不会经过那古宅,而就算路过了,也绝不会进那宅中遮阳挡雨。
长此以往,造成的诸多不便不言而喻。
但若是如此便也罢了,近日来却又传出妖怪吃人的言论,说是住在城外的百姓经常无故失踪,再也不回来。更是有归乡路过的旅人,或是定期进城贸易的商人平白消失。百姓怕了,便想到处寻求修仙问道的高人来此相助,可是平常的江湖术士也多半无功而返,甚至有人也折在了里面。这不,才多经波折后才找到了紫崇门。
紫崇门本就是修仙大派,向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从建派以来更是替百姓除去了诸多伤人的鬼怪,自当是没有理由推辞的。而盏唯出师不久,重华便觉得正是个历练的好机会,与几个长老商量再三,这事就落在了盏唯的肩上。
盏梓虽是小孩心性,但比盏唯小不了一二岁,便也被批准跟了出来,互相照应也是好的。但盏蕊就是个意外了,这个最后入门的小师妹,到如今都尚未成年,却一心想着要下山来玩。原本重华是说什么也不答应的,可是盏蕊死皮赖脸的缠了两三日,重华一个心软竟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下来。
然后盏唯觉得,她真的还不如一个人下山来的好。
因为三人从未去过那古庄园,问城里的人又一个个听见那庄园的名字便像是见了鬼的一般闭口不提,找不到路导致耽误了许久的时间。直到下晚的时候,天色开始灰蒙,才好像大致有了些苗头。
忽而一阵诡异阴恻的冷风略过,盏唯立时止步,抬手挡下身后两个还不明情况的家伙,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怎,怎么了?”盏梓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仿佛也发现了一丝不寻常,刻意压低了平日一惊一乍的大嗓门。
“从此处,怨气开始变重了。”盏唯警惕道:“天快黑了,这宅子附近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