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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名颖一阵绝望的呐喊,“废物!全是废物!”气急攻心,便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然而她却突然狂笑不知,“修名楚,你以为你赢了么?哈哈……”
修名楚顿时一阵疑惑,她想让她把话说清楚 ,便一手扶住了她的脖子,逼她直视自己,“你说什么?”
“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从方才修名颖便读出了她那掩饰的杀气,“修罗宫,高手如云,你,你就等死吧!”
修名楚心下一恼,手上力道不由加深,咬牙切齿的同时更是一番不屑,“我告诉你,我修名楚一人,足以踏平你整个修罗宫!”她并非胡夸海口,修云扬珍视的千年内丹,于她来说,算得什么?
“哼,呸!你做不到,我告诉你,你做不到!哈哈哈!咳咳……”修名颖愈发失控,“符灵丹……你,你找不到解药!”
或许是被她这丑陋的嘴脸恶心到,修名楚一时冲动,手下便不由加大了力道。然而待她再稍有平复的时候,低头再看修名颖,她却瞪大了眼睛,脸涨得发紫,已然没了动静。
修名楚蓦然松手,她便像没了颈骨一般,松软着脖子跌在地上。竟是无意间将她的脖子捏了粉碎,修名楚有些惊讶,却是没几分恼悔。
看也不看地上已然死透的修名颖,她拍拍手站起身,回眸只是一眼,那些杀手便被吓得一哄而散,修名楚随手扯断最近处俢余的绳子,随即向着那些人追了过去。
二十来人,也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便再无活口。修名楚把染血的长剑随手扔在一边,回头便看到盏唯惊诧的脸,是在想她杀人不眨眼么?
修名楚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抬起盏唯受伤的手臂,手间轻轻挥动灵气,方几下那伤口便止了血,慢慢的愈合,就像小时候盏唯看到那般,很快的愈合。修名楚庆幸这伤上没有毒,若是如妖毒一般,便不能这样了。
“这些人常年跟着修名颖,出过不少任务,杀了不少不该杀的人,犯了诸多不得饶恕的罪孽,死有余辜。”修名楚淡淡道,算是解释。解释完,盏唯细嫩的皮肤便和好如初了。
“那修罗宫呢,他们会找你麻烦。”听修名楚这么说,盏唯倒也释怀了,只是关于修名楚的安危,她却是如何也放不下。
修名楚摇摇头,“姐姐无须担心,修云扬出关尚有一个月,待我们找到芃藻,练得解药,那时,我与姐姐回紫崇门,总归会有办法。”
盏唯觉得可行,却又想起方才修名颖的话,“她说那药的解药……”
“不过危言耸听,姐姐不需介怀。”
修名楚说罢,忽而抬头望向一边侧对着他的俢余,不由冷冷一哼,两步走近,“你不是要回去的么?怎么,不走了?”
“……”
修名楚气恼不已,“有事为何不与我说,你就这么不信我?”
“……我不想连累到你。”
修名楚忍不住想出手揍他一顿,然而挥至一半却突然变了方向,一道灵气打出,末了,高处一声鸦叫,黑色的蛊鸦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这东西,她想杀很久了!
第57章
“蛊鸦一死;菱姬一时间便没有东西可以控制你体内的蛊毒了。不过这蛊还是要解的,解药不好找;估计也只有菱姬有。”修名楚道;她也想过找灵槐试试,不过蛊不同毒,什么人养的最好还是找那下蛊之人来解,否则差错难免。
这也正是修名楚矛盾的事情,按理说;修名颖已死;修云扬闭关,趁着消息没散开,现在回去找菱姬逼要解药是最好的时机。可是为盏唯寻找芃藻也是正事;一来一去又得耽误许久。
“要不然,你们先回去要解药。望仙观乃名门正派,不会为难于我的。”盏唯看出了修名楚的顾虑,两全道。
“不行!”哪知修名楚想也没想的拒绝,不管说起来有没有危险,她都不愿意再与盏唯分开,那望仙观,谁也没去过,谁知深浅?她担心她担心的要命,哪怕一丁点的差错都不容许!若是她不在,盏唯受了伤,遇了危险,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盏唯张了张口,然而看到修名楚坚定无比的目光,终是没有再说出拒绝的话来。修名楚的脾性实质倔的厉害,认定的事情饶是她费尽口舌,也不见得会变。
“我,并不碍事”俢余忽然道。
修名楚听了更是气愤,只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是想让那些蛊虫烂在你的身体里,你不觉恶心,我还觉恶心!”
“那……我可以自己回去。”
“现也不知道宫中是何境况,我岂会让你一人回去,面对生死?”
“……”俢余被她一堵,同是无言。
“这样吧,”又想了一遭,修名楚最终不得已的叹了一口气:“这里离望仙观已经不远,我们速速取回芃藻,然后,姐姐和盏梓先回五毒,我御灵与你速速回宫一趟。”
“不可!”这一次反对的却是盏唯,蓦然出声倒是让修名楚吃了一惊。只有盏唯自己知道,这次取得芃藻,其实是为了救修名楚,而并非为她,修名楚若是走了,那练好的解药给谁吃?
修名楚自然不明白这层,“为何?”她问。
一时间,盏唯也不知要如何解释,“我……”转而想了想,也不是不可,待修名楚回来再服下也是可以,“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她低了低头道。
修名楚不由一笑,“没事,修罗宫那些乌合之众还并非我的对手。”修云扬只要不出关,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盏唯没有再坚持,毕竟俢余的性命也是要紧,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终是将行程拟定了好。回镇上带上花渺渺,置办了一番行头干粮,便不再停留,连夜赶往望仙观。
几日行程赶得稍急,像花渺渺那种修为不高的,整个除了吃便是睡觉的小家伙便索性大多数时间都睡在俢余的包袱里。盏梓便不行了,好在每次修名楚扬言要将他抛下的时候,他都能瞬间爆发的赶上来,不过片刻后却又萎了下去。
如此,几日时间便到了望鹤山下,好生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开始上山,不过却是多了个同伴。
连日的劳累,众人均是睡得香,唯独修名楚保留着一丝清明,怀抱着打呼噜的花渺渺,倚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脑中却在习惯性的思索一些事情。盏唯便睡在不远处的床上,月光下的侧脸唯美动人。
修名楚心中一阵甜蜜,想要与她亲热的心情便高涨起来,又因为体谅盏唯而生生忍住,不禁咽了几口唾沫,那日破屋中的情节却不识大体的涌入脑海,害的她燥热的厉害。
‘砰——’屋外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却是将修名楚从白日梦中拉回现实,显然是门被强行撞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追逐叫骂声,那混杂中的女声,似有耳闻。
修名楚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盏唯,她美目微睁,惺忪中有些疑惑,已然是被吵醒了。修名楚怒了,胆敢打扰到盏唯的休息,这些人还真是讨厌至极!
抬手将怀里的花渺渺放在榻上,小家伙不满的哼哼两声,便又打着呼噜,往被窝里缩了缩,沉沉睡去。走到床边,低头在盏唯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我出去看看,姐姐继续睡吧。”时间还早,这个时候闹事,也真是不顾旁人。
修名楚门里门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方才对盏唯的温柔烟消云散,她眯眸看着楼下楼下追打的两人,本想强行阻止这场闹剧,却是让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不正是*遇到的那个小道士么?
一溜烟,两人便从店内追到了店外,修名楚看懂了一个大致,应该是这个小道士打抱不平,在追一个小偷。不过让她追的这么吃力,说明这个小偷的腿力应该不错。
秉承着让这场火不要再烧回来的目的,修名楚纵身一跃,从楼上一窜而下,出了客栈的大门。她的身形在夜幕中飞闪,只几个眨眼的功夫,便从天而降的落在了那偷儿的面前,拦住去路。那贼一瞧有管闲事的,也没空多理,便要回头,这时又正巧小道士从后面追上,两面一堵,便再无去路。
“是你?”小道士一眼便认出修名楚,神色略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转头怒视那小偷,“把钱袋交出来!”
那偷儿贼眉鼠眼,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迟迟不甘心把好不容易到手的钱袋拱手让出。不过修名楚向来性子急,也不等他再有所作为,指尖微施灵气,一下子弹到他握着钱袋的手臂,那小偷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钱袋脱手,修名楚纵身一拿,相当容易。
走近直接丢进小道士的手里,“送去官府吧,别再打扰我休息。”
“喂,你等等……”
修名楚双手环胸,并没有回头,晃晃悠悠的往客栈走。倒是不注意,这山下小镇的夜景倒是不错,夜风微凉,不过吹在她的身上倒是正好。
“等一下。”小道士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也多亏了修名楚走的慢。
修名楚转头瞧了她一眼,“事了了?”
“嗯。”小道士点点头,面前与她并肩同速的行走,“你怎么会在这?”
修名楚不想回答,反问道:“那你又怎么会在这?”
小道士抬手指了指远处巍峨如墨的高山,“你可知那是望鹤山?”
“知道又如何?”
瞧她知道,小道士便也不兜圈子,直接道:“望鹤山上有一个望仙观,我便住在那里。”
这么巧?修名楚眉头一挑,心道,若是这般,事情或许就能简单些了。
“你是望仙观的弟子?”修名楚没几分怀疑的问道,这女子既是道士,那便*不离十了。
小道士忽然顿住,挡在她的身前,修名颖被迫停步,狐疑的看着她。“我叫傅凉。”小道士说道。
“修名楚。”修名楚自报家门道。
傅凉暗暗记下,“上次的事情,多谢你。”顿了顿,忽而又道,“这次也是。”
修名楚也不与她客气,想到这次可能有求于她,便顺势接下去,“可有回报?”
傅凉显然一愣,没想到她会这般直白,“你,想要什么回报?”
“倒是不瞒你说,此次来此,其实正是要去你那望仙观。”修名楚直接道,“不过山路不明,你可否带一带路,面的我们浪费时间。”
傅凉不置可否,有些疑惑,“你要去观中为何?”就算是恩人,也不能随便带进去,否则出了事,她可逃不掉责罚。
修名楚自然不会道出本意,“早闻望仙观主,方裕真人是位得道真人,特来拜访。”现在说出来,傅凉若怕麻烦,可能会直接拒绝。倒不如见了掌门再说,亦或是有机会直接暗中进行,便是最好。
傅凉歪了歪脑袋,半信半疑,“仅是这样?”
“仅是这样。”修名楚毫无半点心虚的点头。
“若只是这样,倒是可以,观中许久不见来客了,师傅也是无聊的厉害,日日拉着师兄们下棋,师兄弟们当真是苦不堪言。你若去了,师尊有了事做,或许师兄弟们也会乐于解脱。”
听起来倒像是个老顽童,最好是老糊涂了才好。修名楚心道。
不过接着傅凉话锋一转,“只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这次是偷溜出来,日出前必须回去,到时候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