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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倒像是个老顽童,最好是老糊涂了才好。修名楚心道。
不过接着傅凉话锋一转,“只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这次是偷溜出来,日出前必须回去,到时候你见了师傅,也不要提及见到我一事。”
修名楚不由打量了一眼她手中的油纸包裹,料想里面是些吃食。
“你别乱猜,我只是与师兄弟们打赌,输了的下山买这糯米糕给他们解馋。”
修名楚笑笑,不再打量,“那便日出前启程吧。”倒是苦了盏唯,修名楚心中不觉有些心疼。“对了,上次*一事如何了?”
“我们试了你的办法,颇有成效。”
“那便好。”
——
“喵——!!”
隔日清晨,修名楚是被一声尖锐的猫叫给吓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边,原本意料中的小毛团不见了踪影。抬眼看了看床铺的位置,盏唯正在穿衣,对到她的眼神时,脸色不由微微一红,立时转过身去。
修名楚宠溺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一手托着下巴便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看。直到又一声声恶狠狠地猫叫声从外面传来,修名楚才扁扁嘴收回目光,走下塌来。
外面的天色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修名楚一边走向那微微开了一个疯的房门,一边问道:“姐姐怎么这么早便起了?”
“渺渺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盏唯道。
倒是他睡得死了。修名楚见盏唯衣服已经穿好,也不管自己邋遢的样子,轻轻将门拉开,一眼便见到不远处走廊上,正处于两两对峙状态的傅凉和花渺渺。
傅凉有过上次的经历,倒是没有几分敌意,蹲着身子,只是勾着手指,颇有几分戏弄的意思。或许抛开妖的身份,她也是觉得这只花白喵是可爱的。但是花渺渺便与她不同了,高耸着背脊,身上的毛刺猬一般的炸开,一双大眼睛更是如临大敌般一眨不眨的死盯着傅凉,喉间一声又一声的威胁,若给旁人听去,怕还有些慑人。
可傅凉倒是一点不怕,反倒是逗得更得趣了。
修名楚只看了两眼,便打了个哈欠,将门重新关上。心想着,应该是闹不出人命的。
第58章
“为什么我们要带她一起啊?”花渺渺躲在修名楚的背后,仅是探出个脑袋;凶狠狠的指着对面一脸无辜的傅凉质问道。
修名楚撇头看了一眼她那小脑袋;“你可认得上山的路?”花渺渺摇头;“那便对了;她认得。”
“她认得?”花渺渺撅着嘴;显然不信。
“小家伙。”修名楚笑了笑,伸手在花渺渺的鼻子上点了一下。无意看到一边低头看不见颜色的盏唯,修名楚将花渺渺从自己的背后扯开,挪了挪步子靠了过去,低声道:“姐姐可是吃醋了?”
盏唯抬抬头,神色古怪的瞥她一眼,“……没有。”有什么好吃醋的?她干嘛要吃一只猫的醋?……
修名楚瞧她那分明心口不一;别扭的表情;心情大好,又扯了扯盏唯的衣角,不无撒娇道:“好啦,要不然,今晚抱着姐姐睡,好不好?”昨夜看得到,吃不到,可着实是苦了她了。
“……”瞧着众人还在,盏唯听罢顿时脸色一红,气恼的瞪了修名楚一眼,咬牙低斥了一句:“不好!”
修名楚笑看着她走远,摇摇头,心道真是口是心非!
上山的路,花渺渺一直离的傅凉远远地,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被这臭道士给收了去。后来大概是懒劲又犯了,只是刚变成猫咪,还没来得及钻进修名楚的怀里,就被她灵光一照又变回了人形,意料不及的在地上翻了个滚,树枝叶沾了一脑袋,看起来好生狼狈。
眼看着便要委屈的哭出来,修名楚却只是忍着笑意给她做了个鬼脸,三两步追上盏唯。小东西真是懒成精了,这倒其次,关键是可不能让姐姐再吃醋了,盏唯不理她的话,那可真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花渺渺正一边挠着头上的草叶,一边心中悲愤,自己真是没人疼没人爱,碰上个主人也不要她,这些人还老欺负她……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她倔强的小脸抬头看去,却在看到傅凉的脸时两腿一蹬,吓得挪着屁股后退。
“你,你……”你要收了我么?花渺渺左右张望寻找她的收妖法宝,愣是没找到。
“我不收你。”似是看出她所想,傅凉有些无奈道。瞧花渺渺有些不信,她便拿出诚意,诱惑道:“你不是想睡觉,我可以抱着你。”
花渺渺心中一暖,滴溜溜着天真的大眼睛,“真的么?”
“……”傅凉顿时抽了抽嘴角,这是不是也太容易满足了?“真的。”她还是道。
“那,我可以吃你手里的糯米糕么?”花渺渺眨了眨眼睛,丝毫不觉得得寸进尺的又问道。
“……”
待众人终于来到山上的时候,傅凉从一条秘密的小路先行离开了。几人见过了守卫的道徒,正巧有一人也是那日在*时见过修名楚,很是仰慕,清晨困倦的睡意顿时不在,热情的招待着她们进观。
花渺渺的呼噜声震耳欲聋,嘴角边的点心屑犹存,时不时舔一舔好像还能尝到那糯米糕的美味。若不是修名楚觉得对不起傅凉,有心阻止,她把那一包吃完也是不在话下的。明明早上才吃了两个包子,点点大的身板,也不知有多大的胃。
“方裕真人可在?”修名楚边走边问道。
“师傅昨日与师兄下棋输了,纠结了一宿,这会儿估计还在自个屋里闷着,没走出来呢。”那领路的小道士年纪不大,怕是那日捉鬼队伍中最小的一个了,修名楚对他有几分印象。
观中很是安静,可能这个时间确实太早了些,弟子们都还没有起身。古典朴质的建筑别添韵味,让人走在其间,心中很是安逸平静。
“令师棋艺如何?”
问这话,小道士似乎有些为难,张张嘴,半响不知怎么说。
修名楚心中有数,低头压了压声音,“这里没有旁人,你且偷偷告诉我。”
那小道士瞧她这把说,倒也不隐瞒,左右看看没人,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道,“不瞒您说,师傅的棋艺,不过尔尔,但是弟子们都不敢说。”
修名楚笑,“怕什么呢?”
“师傅毕竟是师傅,哪容得我们嚼舌根子?只是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又修了仙身,活的久了,便无聊的很。”小道士道,“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师傅也有过别的爱好,技冠群雄之后便又丢在一边,偏偏是这棋艺,怎么也难出成绩,连几个师兄都赢不过。这不,便日日拉着师兄们比棋,屡站屡输,屡输屡战。师兄们都烦了,就是没人敢说。”
“倒是憋人。”修名楚感慨道,这方裕真人自己郁闷不说,还要连累一众弟子,没事多出去捉捉妖,除除魔,好歹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先给你们安排个地方,你们歇歇脚,待我去禀告了师傅,再来叫你们。”
修名楚点点头,现在天色仍暗,好歹等天明些再见面,也算不是礼数。“对了,可有四周逢水的屋子?”
“逢水?”
“我喜爱湖面风光,到哪都喜欢看看山水,所以随口问问。”修名楚信口搪塞道,她不过是想探一探沉月谭的位置,这望仙观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些,没人领路怕是会迷。
“那还真是没有,”小道士摇摇头,“观中只有一处有水,可是那处是禁地,别说外人了,观中的弟子也是不能入内的。”
“禁地?可是有什么故事?”修名楚来了兴趣,听他这么一说,那那神秘兮兮的沉月谭便八成在那禁地之中了。
小道士仍是摇头,“我年纪小,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也就师傅自己知道,他老人家又不愿多说,谁也不敢问。”
修名楚便不再问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们自行去摸索的,问得多了,反而会暴露自己。
小道士一走,修名楚便将门窗一关,几人围于桌边商量起对策。“这方裕真人一时半会不会见我们,天也还有小半个时辰才会亮堂起来,要不然,我先去那禁地走一道?”
此计一处,有人反对,有人赞成,有人沉默。修名楚大腿一拍,决定固执己见。她也不换行头,仅是靠着优人的轻功纵身轻盈的奔走于房檐之上,灵气还需时刻收敛,那方裕真人毕竟不是寻常道士,修了仙身的,丝毫不容小觑。
也好在修名楚的方向感过人,否则四处没头没脑的窜一窜,怕是连回头的路都找不到。她落地于一处石门洞口之前,这处与观中的主建筑群已经拉开了一段许远的距离,怕是因为这石门必须什么特殊的手段才能打开,被封为不得入内的禁地外,竟是没有弟子把手。
修名楚不敢以灵力硬撞,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惊扰到旁人。而就这石门而说,她总觉得有一丝不寻常的力量守护着,绝非寻常灵力可以撞开。摸索了一会,终是什么头绪也没有,修名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不早了,咬咬牙,只能尚有满满一肚子的不满撤了回去。
“怎么样?”盏唯见她平安回来,先是松了一口气,递了杯水给修名楚,才有问道。
“那禁地的位置找到了,但是那门,不知道要怎么打开。”修名楚接过杯子,灌了一口水,“看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嗯。”
擦了擦带水的嘴角,修名楚无意扫了一眼自己的包袱,花渺渺已经没了影子。“那懒货去哪了?”
花渺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被尿憋醒了,想找一处清净的地方嘘嘘,就被一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道士当成私闯道观的坏人给围攻了。这可如何是好,一个道士就够收她了,这还来了一群!更是不巧,一个熟识的也没有。
其实这些修习不深的小道士起初也没看出她是妖,只是她被吓软了腿,想也没想便一下子由人身变成了猫,想要以那矫健的伸手逃窜出去,于是就把自己给暴露了。
“是妖!”
“猫妖诶!”
……
那些小道士先是一阵惊呼,胆小的还退避三舍了,只是不知哪里冒出个胆大的,就在花渺渺就要脱身之际一把扯住了她的尾巴,倒提起来,痛得她一身冷汗。
结果,花渺渺那毛绒绒的小身板就被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道士当成了研究的对象,四肢大张的绑在了一个叉字型的小木架上,扬言要用灵火除妖,将她烧死。而暴雨梨花的花渺渺除了那被扯痛的尾巴还能做一做垂死挣扎,哪哪都被固定的牢牢地,一动不能动。
她没事出来嘘什么嘘嘛!这些混蛋道士也是,她都还没来得及嘘呢!呆会不被烧死,也得被尿给憋死。
不过她很庆幸这些道士学艺不精,一次两次那灵火都点不着,她至少免受灼烧之苦。可下腹的煎熬却愈演愈烈,她真的好想嘘嘘啊!
“喵呜……”
“小妖孽还装可怜!我们是不会被你骗的!”
“呜……”你们一群混蛋!
“再哼哼唧唧的,哟!还敢瞪人!”
“喵喵喵——!!”我要挠死你们!!
“一个个,大早上的都围在这干什么呢?”小道士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严肃的女声,那声音简直让花渺渺顿时如沐春风。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