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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浣臣放下了药瓶,将服下毒丸的若湮背了起来,“若湮,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不好……”若湮全身乏力,只能任由浣臣背起,却泪然摇头,“我不要休息,我怕……怕一闭上眼,便再也看不见你了……”
“不会的……”浣臣一阵哽咽,“我只是在一边看书,只要你一醒来,便能看见我。”
“当真?”
“当真。”浣臣重重点头。
若湮的瘦弱双手轻轻圈住了浣臣的颈,上苍,让我多活几日,可好?我还没嫁给浣臣,我舍不得离开人世……
轻轻推开了房门,浣臣将若湮背到了床边,轻轻将她放上了床。为她拉了拉锦被,浣臣忍住眼中的热泪,轻轻一笑,“你会没事的。”
“浣臣……”若湮伸出了手去,轻轻揪住了她的衣角,“你会不会嫌弃我……”
“傻话。”浣臣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生休息。”一阵哽咽,浣臣将她的手放回锦被,“明日我可还要带你去买布料做嫁衣,你若不休息好了……”
“嫁衣……”若湮重重点头,闭上了眼眸,“记得一定要叫醒我。”
“会的。”浣臣深深瞧了她一眼,转身移烛走近那些书柜,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论如何,我定要看完这些书!
将烛台往地上一放,浣臣坐倒在地,凝神翻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医书——
悄悄睁眼,若湮呆呆看着那个烛光中的浣臣,浣臣,我好怕撑不到你我成亲的那一日……不觉,热泪滚滚而落,有些喜悦,有些忧虑,更多的却是无边无际的害怕。
蜡烛燃尽,天色渐白。
满目血丝,浣臣闭眼甩了甩头,抬手揉了揉眼睛。浣臣想起身,却发现已是半身酸麻。微微晃了晃,浣臣咬牙站起,抬眼看着那个熟睡的若湮,轻轻一笑,就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吧。
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医书,浣臣只觉得有些眩晕。轻轻吸了一口气,浣臣定了定神,当目光落上下一页,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惊喜。
但见其上写的症状与若湮曾经描述的一模一样,可是当目光再往下移,浣臣的心却又凉到了极致。
“此病药石无解,续命唯有断肠草。”
浣臣不由得皱眉一叹,好不容易寻到了此病,却写了如此一句话,难道若湮你真的注定人生如此短暂?
不由自主地,两滴热泪砸上了医书,浣臣再次回头瞧着熟睡的若湮,满心都是痛。
这本书没有,其他医书中或许有法可治!摇了摇头,浣臣低头再瞧了一眼手中的医书,脸色忽然一变,只见被泪浸湿的地方,赫然出现了几个隐约的小字。
浣臣一惊,慌忙执书走出了房间,来到池边,轻轻沾水打湿书页,小字渐渐清晰了起来——绝症人间药石无解,欲求生机,碧海深处觅长生。
长生?浣臣恍然忆起叔叔曾经提过的长生陵传说,难道长生陵中有救若湮的灵药?
一线生机,好过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明天持续大忙~~~大家见谅啊
16
16、第十五章.嫁衣红、天罗地网 。。。
“若湮,你我看来只有赌上一赌了。”浣臣将医书紧紧握紧手中,起身回头,只瞧见身后已站了那个不知何时醒来的若湮。
你想赌什么呢?若湮轻轻一笑,看着浣臣,这句话问不出口,却只能心疼地看着浣臣眼中的血丝——难道你发现了救我之法?
浣臣淡淡一笑,缓缓上前,抬眼看了看天色,今日晴空万里,天蓝得像欲滴的水一样。“若是身子不乏的话,我带你去选布料做嫁衣,可好?”
“好……”笑然看着浣臣,若湮目光落上了浣臣手中的医书。
浣臣摇了摇头,“今日,我不看医书,就专心陪你。”说着,浣臣转身将医书送进了房中,走回若湮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走吧。”
若湮含笑点头,紧紧与浣臣的手相握,“浣臣,你不怕别人会笑你娶了个风流短命女居士?”
浣臣摇头不语,只是轻然一笑,便牵着若湮朝着雷州行去。或许,我还要牵着你的手走很久,那个逃生之计,看来得重新琢磨琢磨……
当两人踏入了雷州城,浣臣微微蹙眉,目光一一扫过雷州的一屋一瓦,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雷州还是雷州,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浣臣总觉得哪里有些异样,宛若总是有什么人如影随形般就在周围,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觉察到了浣臣的分神,若湮心底也暗暗升起一分不安,浣臣,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瞧,南宫若湮果然是个风流胚子,才与苏大人初识几日,便已这般亲热。”
“这苏大人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啊,竟然被迷到要大张旗鼓地娶个这种名声早坏之人。”
“你们说,他日这南宫若湮生出的孩儿,究竟是姓苏,还是姓其他呢?”
“兴许苏大人还未到娶她那日,便不要她了。”
“我可听说了,这南宫若湮不单身患绝症,还是个克夫的命!”
“啊!苏大人还敢娶啊?”
“被迷了心窍,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雷州街头,路人们看着浣臣与若湮,不禁纷纷私下议论。
若湮的脸色一变,蹙了蹙眉,忍不住低下了头去,原来我在雷州是如此不堪的声名,你娶我,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掌心的冰凉,让浣臣转头对着她温柔地一笑,仰起头来,转身朝向那些路人,“在你们心里,可当我是雷州知府?”
浣臣一句话问出,让路人们不禁噤声,看着浣臣脸上平静的神色,不知道这位知府大人是怒了,还是没怒?
“南宫若湮是我苏浣臣之妻,也就是堂堂知府夫人,岂容你们如此诋毁?”突然怒容骤现,浣臣冷冷一瞪他们,“若是当真闲着无事,不如来我府衙当中为我修理砖瓦,如何?”
“苏……苏大人,我们只是随便说说……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心上啊。”路人们冷汗淋淋,为何此刻的苏大人不如传闻当中那般谦谦可近?
“我若是放心上了呢?”浣臣冷声逼问,话音刚落,路人们却已纷纷散开。
“浣臣……”若湮心中一暖,轻轻扯了扯浣臣的手,“罢了……”
浣臣转头瞧着她,轻轻一叹,“好,我们不管他们,我们去选嫁衣。”温润地一笑,映入了若湮的心底。
若湮点了点头,依着浣臣朝着布庄走去。
不远处,合欢笑吟吟地瞧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三姐没选错人,苏浣臣确是个好人!”
“苏浣臣……”怀冰看着浣臣的背影,这世上真的还有如此好儿郎吗?
“五姐,如今我可真的安心了,既然三姐去选嫁衣,那我们可是要为她选些首饰去。”合欢笑然回头,拉紧了怀冰的衣袖,“对了,若是叫上小珀子,就更好了,她的眼光向来不错。”
“好……”怀冰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奇怪,我明明昨日特别吩咐了她,今日一早便来城门附近找我汇报府衙中的动静,怎的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五姑娘吩咐,小珀子怎么敢忘呢?”怀冰话音刚落,小珀子便已笑嘻嘻地从檐上翻了下来,目光才对上怀冰,身子便往后退了一步,“府衙一切都好,六日后宴请全雷州百姓。”
“你躲我那么远做什么?”怀冰上前一步,冷冷开口,“我就那么可怕?”
合欢掩嘴一笑,“五姐,呵呵,还是你有法子制住她。”
“额……”小珀子强然一笑,“是……是有那么一点……”
“过来!”怀冰定住了身子,朝着小珀子勾了勾手指,“若是不听主人的话,当心我再给你一毒针,管叫你双毒并发,死得极为难看。”
我忍!迟早脱离你这妖女魔爪!小珀子连连倒吸了几口气,往前走近了怀冰,“五姑娘有何吩咐?”
小珀子还来不及反应,怀冰的手却已落上了她的手臂,只觉得一阵冰凉的刺痛,小珀子不由得惨叫一声,“你……你又给我下毒!”
“我就喜欢给你下毒,怎的?”怀冰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媚然一笑,“多给你一种毒,你会更听话些,走,随我们去买饰品给三姐。”
“五姐你……”合欢忧然看着怀冰,有些心痛地看着小珀子惨白的脸。
偷偷凑近了合欢,怀冰眨了眨眼睛,“这针与上次那针一样,放心,要不了她的命。”
合欢微微舒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话说苏浣臣这次请全雷州百姓,这排场做得可真大。”
“这个我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如此铺张浪费之人……不过,三姐当得起这些,不然,还真是亏了三姐。”怀冰点点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小珀子,“小珀子,你发什么呆?”
“我……没事……没事……”小珀子慌乱地摇了摇头,书呆子,若是我带她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应付全雷州百姓,当真可以吗?
突然觉得一双柔手落上了耳侧,觉得一阵酥痒,抬眼便瞧见了怀冰的手,小珀子不由得大惊,“五……五姑娘,你要做什么?”
“你心里藏了东西!”怀冰冷冷看着她,“说!藏了什么?”
“没……没有啊……”书呆子,我可不可以不救这女魔头啊?有她在一日,我的小命迟早要玩完!
怀冰突然一揪她的耳朵,笑然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哪日你要娶我七妹,若是少了如这苏浣臣的排场,我可不答应!”
“五姐你……”合欢突然双颊一红,羞然低下了头去,“她……她就是个成日气人的,嫁不嫁她,可是由我说得算。”
小珀子不由得一脸苦笑,“五姑娘,七姑娘,放过我了,好不好?”
“不好!”
“不好!”
异口同声地,怀冰与合欢同时开口,让小珀子的心瞬间冰凉。
“走!给三姐买首饰去!”合欢忽然一笑,拉起了小珀子的手,便朝着雷州金店行去。
看着小珀子一脸铁青,怀冰更是忍俊不禁,这飞盗还真有意思。突然笑容一僵,怀冰忍不住朝身后一看,明明隐约听到了什么异样的风声,为何身后却没有人?
一阵警然的心悸升起,怀冰抬眼看了看雷州四周,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五姐,快来!”合欢笑然朝着怀冰招了招手。
“好。”怀冰微微放了放这个念想,紧跟了上去。
“呼,好险……”雷千户从檐下轻轻飞下,天枢岛五姑娘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差点便被发现了踪影。
“何止是好险,你险些坏了我布的局!”苏城不知何时已悄悄来到了他身后,“下次可要注意些,惊了猎物,只怕会有漏网之鱼。”
雷千户愧然低头,“苏大人说的是,雷某定会多多注意。”
“三千锦衣卫如今到了哪里?”苏城开口问道。
“这个苏大人可以放心,他们日夜兼程,必可提前一日到雷州。”雷千户肯定地点头。
苏城满意地一笑,“可提前一日更好,待他们到了雷州,你且拨一千人装作雷州百姓,入府衙观礼,若有变化,直接将新郎新娘拿下便是,百姓不管怎么闹都可以不用理会。”
“那还有两千人呢?”雷千户惑然看着苏城,“可是驻守这雷州各门,让一个人都飞不出去?”
“不是,而是让雷州四门大开,我要她们出去。你且差一千人化做渔夫,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