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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理解了?!看不出来你还有能搅基的潜质。好好练练身板,别被人压。”
“什么跟什么啊!男人和男人的就算了,身为一个男人我绝对接受不了!但女人和女人,我是觉得,有些女孩子要求很高又很挑剔,在意细节,注重共鸣,不喜欢粗糙的男性,也情有可原。”
“我正好和你是反着的,接受女女的出现,我可适应了很久。不过嘛……人各有志。”
“BOSS很苦吧?”这样的感情,挣扎在所难免。
“怎么?”小遥喝了一口汤。
“我是想,有没有可以帮的。”
“喂喂,自己的汤还没吹凉,还有时间管别人。你刚刚暗恋失败了好吧!唉……你放小说里就是一朵让人想抽的圣母白莲花。”
“小遥你一向古道热肠,最爱帮忙,可这次太冷漠了吧。”
“有的事只能各扫门前雪。”
谁叫自己意外知道了那么多,哎,那天要是没一早抽风去公司就好了。
要是没听到那梦话就好了……
…
如果笙是最不想碰见的人,那么第二不想碰见的就是秦蓁。
可她偏笑意盈盈地站在你面前,问你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这样就走了吗?”
“不这样能怎样?”莘也看着她,不过笑不出来,“不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转性了。”
“今天不小心两只眼睛都睁开了,意外。”
“……全闭上好吗,这不关你的事。”
在她面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好懂。
“你都闭不上,干嘛要求我?”
“……真可怕。”
无懈可击,所以才会是自己胜不了的对手。
“比起感叹,不问问我看到什么吗?”
“局外人的客观吗?”莘笑了。
“怎么,局内人的骄傲?”蓁反问。
“不是骄傲,是这么多年也该有点本钱。”
如果连本钱都没有,那还真是……
蓁看着远处一个人坐着的笙,说:
“那个傻瓜早发觉你在,却一直没朝你那边看过一眼,你大概也差不多,你们两个太默契了吧。”
“是不是看别人都比较清楚呢,满是羡慕的秦蓁大师。”
观察对方,正好也藏着好懂的秘密。
“哎呀……被发觉了。”微微尴尬的声音。
“我以为是自己不太高明,没想到都一样。”
都是彼此的局外人。
“我找你,是为了小笙。”蓁变得严肃。
“这速度,才几天,你也到了如我一般,动弹不得的位置。”
拉不住就算了,有人还快马加鞭……
“动弹不得,深有体会的形容。看来五年真不是泛泛过去,你止步不前像纠结性别,我很好奇,你纠结性别这个问题到底占了你烦恼的几成。”
“脑袋里十成,人会想方设法地阻止自己去死,本能会找好完全的借口。”
“这样痛快,也就是说,心里连两成都不到……我还以为你懦弱,哪知道是想得太清楚,太清楚的不敢动。”
“无须安慰我,替我辩解,这也是懦弱,我知道。”
一直避免着这无望的爱,不就是怕两败俱伤么……想放任地去爱,又怕留不住的情谊,曾以为是飞蛾扑火,但在凌家看见那幅画,才恍觉自己是火,扑过去,变为灰烬的只会是笙。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至少我没办法。她拼了命地想溺死自己,却又像鱼一样靠着水而活。”
我们都是火啊,爱情如火,她拒绝感情,拒绝拯救,轻易地靠近她,会烤干她赖以生存的水,继而烧毁她。
“这是什么糟心的情况,溺死的只有她的心吧……这不会还与她妈妈的事有关吧。”
事情意外严重得超乎想象。
“无法置身事外的恨……不知道详情却能猜到这份上,敏锐的感性神经还真是得天独厚。”
“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想一点都不知道,静静出局也未尝不是幸福。”
一颗心能够承受多少,谁都不知道。
“天才啊,永远都在讽刺凡人。”
“哎呀,你想太多了,我是羡慕凡人。”
“……虽然这样说很长他人志气,但你确实是带来了一线希望。五年来,笙从来没想过触碰外人,你是第一个。”
虽然是火,虽然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但她确实在慢慢地一点一点接近你,想要烤烤手,想要烤烤湿透的心。
心很酸,这岂止是希望……
“妄自菲薄,低估自己,有什么好。”
蓁想,如果自己遇见的是五年前的小笙,或许会害死她吧……
如履薄冰,她知道呵护至微有多难。很难说,这不是悬空走钢索,稍有差池,脚底下都是万丈深渊。
“呵呵,拖了五年,也还是如此,谨小慎微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胆大妄为,也会帮倒忙。”
“我现在倒恨不得,我们是一个人。”
可惜,非但不是一个人,还是情敌。
“如果是一个人,除非三头六臂,否则自己的事也够得忙。”
谁无结,谁能解。
莘幽幽地叹息:“这局死棋能破吗?”
“能,让我死。”
游移不定的她终是走了过来,提出了最惊悚的提案。
别再为我费神。
☆、Chapter39 自爱
死,笙说让她死。
说的人云淡风轻,听的人心惊肉跳。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莘直接发火了。
“是对问题的回答。死棋要破,唯有胜方自杀。”
“小笙,这局死棋没有赢家,你不能这样说。”
笙涩笑:“不对,我会赢。”
“全输怎会有人赢?” 不符合逻辑的答案。
“你们都认为困局难解是全输,而我却正要这样的困局,困住我的心。”
我抛不开,我放不下,我又想重生。可重生需要面对,但面对只会死心,死心不可能重生,往往复复,僵持着……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盘最妙的死棋。
仿佛沉入深海,只听见自己渐弱的心跳。
“小笙,你困不住。”
她看见的笙,心会跳,想跳。
如果输掉是她的本意,曾经想要痊愈的决心,那些坦白与努力,难道都是徒劳无功,都是假的不成?
“困不住才是困局的开始……我让一直自欺欺人的伤口愈合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真正的伤口不在那里。”
参透了自己的根,汲取的营养根本是腐臭。
“笙,别这样消极。”
“莘,我一点都不消极。我给自己吃饱穿暖,呐,我还学着想要伤口结痂。”
莘瞪了笙一眼,心闷得像要窒息。
“小笙,你这样真的让人很……”
从没这样着急过,好像你在亲眼目睹一个人的自杀,看她无所谓地笑着,一点点地浸没在海中。
你伸出的手,缩短不了你们的距离,你拉不住她。
“拜托你们听一次我的话,离我远一点,别再下这盘棋。蓁,呆会木柄送你回去。莘,我已经拜托小遥陪你回家。”
我,自五年前起,就是一株枯萎的树。
既已枯萎,谈何重生?尚不自爱,如何爱人。
我没有愈合,愈合只是假象。连绝望也可以一并吞没的平和,是枯萎。
我只是承认了我早已枯萎的心,承认了我一直不愿面对的问题。
我认为,独自煎熬才是对过去最好的交待。
…
得知自己的落选,他的心意外地平静。
失去了亲情,失去了钢琴,他是真的绝望了。
一遍又一遍的《暴风雨》绕响耳际,他也不知道自己弹了几小时。
“少爷,休息吧,你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管家的劝慰,全被旋律的暴风刮走,听也听不见。
嘣!肉体终于到了极限,整个人瘫倒在钢琴上。
脸贴着冰凉的键盘,他干笑:“我忙碌了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哈哈。”
笑得很大声,笑得很空洞,没想到笑会这么酸,酸到泪都停不住。
落选的同时,陆刑就打了电话过来,他咳咳地说,死心了吧,你非要试试才甘心。
没有开灯的房间,与心情的颜色一样。
白管家将凌架起来:“少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跟我来。”
凌一挣扎,整个人都跌在地上。
狠狠一拳锤向地板,清晰地感受到骨裂的痛楚。
老管家再次扶起他,结果又被甩开。
他的怨意很重,怨白老没有告诉他早年被封锁的消息,他在责怪他。
“少爷,我早说过,从选择离家开始,你背的债就还不清。”
凌惨笑:“早说过,你们都说早说过!!”
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说法,想拥有的太多,也是罪过吗!
“……少爷,不要再怨天尤人,你要快些站起来,老头恐怕不能陪你更久了。”
“你要走?”谁都要离开自己……
“我拜托了威尔一件事,但他说,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够。他说,这是我的事,只有恢复了沃森怀特的身份,才有资格和他谈,才能联手动用怀特家的力量。”
凌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拒绝那个家族,那个名字,为什么……”
“虽然那个名字让我失去了我爱的人,失去了一切,但我还是要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我不懂。”
“你会懂的。少爷,我不要你变成另一个我。”
“你怎么会和我一样……”
“我也是本家的私生子,年事已高的我,熟悉你的感觉,体会也比你深刻。”
“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怎能拿来做参考?”
“转折点都一样……我们的人生都在回归本家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被迫或者强迫地与过去诀别。”
一个新的姓,组成的是一个新的名字。你不再是你,至少不再是过去的你。
“在我还不姓怀特的时候和一位心爱的女子结婚了,她怀上了sam,也就是威尔的父亲。后来我认祖归宗,她却不被接受,当然不被接受,那边还一个孙子都没有……为了避免我们分一杯羹,一场有预谋的意外里,我侥幸逃脱,而她离开了我,留下那个孩子。”
沧桑的皱纹诉说着哀思:
“我对那个孩子不好,我恨他,没有他,苏就不会固执地要保他,不会死。我也恨那个家,对害我们的那人投了毒,可惜被发现了,为了避免怀特家出现丑闻,他们没有报警,只是将我逐出。我以为至此就和那家没了关系,没想到……”
想起躺在病床上朦胧中听到的话,他的脸色变得苍老了好几岁:“没想到,他找了我一辈子,没想到他竟然死在我前面……”
他说不出儿子这个词,他没有父亲的资格。他的抛弃,不知道对小小的那个他造成了多少伤害。
“那时对现状的不承认,连我的未来也一并否认了,或许还赔上了其他人的未来……”
他再次架起他的少爷,老迈的身体承受着年轻的重量:
“少爷啊,你的心情我又怎会不明白,可你再拒绝这个姓,它也会如影随形。我们已不能摆脱它,我们只得向前走,满怀悔恨地向前走。”
凌颓然地说:“这样盲目痛苦的走,有什么用呢。”
老管家吃力地爬着楼梯:“有用,当然有用。你的向前走,是为了守护别人。”
凌的眼神黯淡:“我已不能被救赎,我已失去了自己,我还怎么守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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