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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密密麻麻打在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艰涩的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黑色脏腻的头颅埋在胸前,以为自己依然在梦中,可违和感越来越强烈,有湿热的东西在胸口滑动,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就像被蛇缠身,恶心到无以复加,强烈的愤怒与恨意让我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身上的人察觉到异样,动作迟缓了下来抬起头,看清这男人的瞬间,我的牙齿嘎嘎作响急红了眼,发疯一样的踢打身上的男人,可酒精让我失去力气,挥出去的拳头像棉花一样软弱无力,所有的反抗都毫无裨益,我想叫喊,可我的嘴被捂上手臂被牢牢困住,我像被甩岸边的鱼疯狂挣扎,男人的拳头打在身上,他的嘴里骂着下流无耻的污秽,心底的羞愤和绝望包围住自己,我感到害怕,我想求救,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冬宝儿在哪儿?没人来救我,谁来救救我,他移开捂住嘴的手去扒我的衣服,他低下头,我看见男人脖子上青涩血管和涌动的喉头,我抬起头像条疯狗咬向他的喉咙,他惨叫一声,扭打着想甩开我,可我像个水螅手脚并用紧紧吸附在他身体上,像兽一样撕裂他,嘴里尝到了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血滴在我的脸上、身上,我彻底失去理智,这个时候,我是什么都敢做的,骨子里闪着穷凶恶极的念头,想杀人,想要杀了他,想挖出他的眼睛喂狗,想剁掉他的□塞进他肚子,想挖出他的肠子活活勒死他,想要吸干他的血,我想至他于死地,死死的要紧压关,男人得叫声很恐怖像是猪死之前的动静,男人掐住我的脖子,渐渐令人窒息缺氧的感觉让我不得不松口,床上有着一大片血迹,他摔到地上捂着脖子□,可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血腥味儿让我兴奋,我感到嘴里有零星的肉末像个食人鬼,我镇定的穿回被卸掉腰间的衣服,向地上的男人吐了口唾沫,胳膊胡乱的擦着脸上的血迹,自若的走下楼,我衣衫不整满身血迹的出现让所有人膛目结舌。
站在雨中,看着冬宝儿仓惶的脸,仰起头雨水冲刷脸上的鲜血,我想自己的脸一定长了什么东西,不然他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像看到长角的怪物,这场婚礼在救护车与警车的鸣笛声中彻底变成闹剧,一个□未遂伤势不轻,一个防卫过当锒铛入狱?
我想你们都已看出,这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杜撰,我这么写只是满足某些人的狗血心理,这情节如此熟悉,是哪本小说或者电影里出现的场景?可当时却实发生了些什么,哦,想起来了,我确实醉了,把冬阳恶心跑了,也确实迷迷糊糊躲到隔壁房间,姜呈小学同学之一的的确确跑上来趁我不备意精神不济耍了流氓,可惜的是,他刚解开我身上第三个扣子,被醒过来的我踢了一脚,并认出他是姜呈同学,之前酒桌上敬过酒的人,他满身酒气看我清醒依然色胆包天,仗着自己身高力壮还想犯腻,就被折回来拎着扫帚拖把的冬阳打了个底儿掉,从楼上打到院里,闹得众人云里雾里,更可悲的是,冬阳把前因后果刚说清楚,这位同学就被姜呈跟伴郎暴打一顿请了出去。
一旁听到动静的冬宝儿倒是面色惨白,好像挨流氓耍的是她,不是我。我冲她笑了笑,这一笑算是笑出不是了,她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后令我怀疑她中了尸毒满脸煞气,我知道,我的笑让她感到难堪,好像戳穿了她的心思,当然这件事儿是意外,跟谁都没关系,就算是跟谁有着那么点儿关系,又能怎么着,就像你在马路踩到香蕉皮滑了一跟头,脑袋磕石头上,刚起身又被车撞晕了,你说是怪扔香蕉皮的人,还是怪内石头还是开车的人?还是怪自个走路不开眼?
☆、第二十三章
(24)
写到这儿我不得不再次停止,我的头很疼,强烈的搏动感伴着恶心,老四在隔壁大吼大叫的唱着信徒,“老四,你唱得我偏头痛犯了。”
“多听两遍,一准儿治好了。”
“你在唱我可报警。”
“用帮你拨号么?”
“我还是打120吧。”
“怎么?”
“你该回安康胡同了。”
“你大爷。”
老四真的不在唱,只是开了扩音放大悲咒,这让我百爪挠心头痛欲裂,看着摇头晃脑的老四我有种想挠墙的冲动,眼前的水纹越来越重,只好低头翻着抽屉找药,转头老四站在身后盯着我手里的药片儿,两片西地浮三片阿司匹林。
“昨天大麻,今儿镇定剂,你丫能不能清醒清醒。”
“你叫老四,我是十一,没糊涂。”
“早晚特么药死你。”
“管得着么你。”
“操,拉到。”
“走你。”
我服了药把老四轰了出去,拉窗帘关灯上床,缩在被窝里,我要睡觉,我必须得睡会儿,我写的东西越来越混乱,杂乱无章东拼西凑,我努力抑制着烦躁的情绪,我依然想尖叫,想去感受疼痛,无边月色挡在窗外;静谧而深远,我的体内藏了一只困在牢笼里的兽,看着栏外的世界沙沙作响;我恨不得吞没一切,困兽犹斗,却只能徒劳挣扎。
早上醒来头终于不在做疼,我下楼吃了早餐,在公园散步,那些焦躁的情绪离我远去,路边儿开满大片黄色的迎春花,是谁说春花似海盛世如花。不过是过眼云烟,春去春回周而复始。
昨天夜里我又做了梦,梦很短,梦中,阴郁的天空下,我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自己,靡苏站在我对面,想要对着她笑,却笑着哭了,她说,十一,不哭,便再次消失。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靡苏,我们曾互为彼此的灵丹妙药,病痛时,悲伤时,失意时,都是对方眼中起死回生仙山上的仙草。而今,那么多的时刻再也找不到她,像被隔在奈何桥的两端,这端孟婆冲着你诡异的微笑,另一端,手中的空碗和她空灵的眼神告诉你,你已从她的记忆中被抹掉。
我想靡苏是不是遗忘了所有,包括我,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变的那麽模糊,曾经那麽坚信的,那麽执着的,一直相信着的,其实什麽都没有,什麽都不是,我们都很傻,总在重复着一些伤害,没有一处不被疼痛袭击,那些伤害委屈,想通了受过了忍耐了也就习惯了,我们都清楚,时间并没有带走痛,而是我们习惯了它,更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我们都学会把那些最弥足珍贵的藏在心底,隐瞒深埋,只怕一说出来,就是一个永远的错误,却还一直期隐隐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25)
我买了早点回家,老四穿着内裤满屋子转悠,他内麻杆似的大腿晃得我眼晕,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规劝老四吃镇定剂,他每个早上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无比振奋,喜欢在屋子里绕圈圈,我怀疑他上辈子是个拉磨的驴,秉性未除。
“你能找点遮蔽物么?”
“看见我这两条嫩白修长又勾人的大腿,你是不是特想犯罪?”
“呸,你内腿毛在多点儿,捎带个把就能当鸡毛毯子使,我告儿你,你已经犯罪了,QJ我视觉了。”
“呸,你这是诽谤,我今儿也告儿你,你QJ我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你内胸多个齿儿就是搓衣板儿,我都替你寒碜得慌。”
“呸,已经最大限度美化你了,你有脸寒碜么,保持距离,刷牙了么你,一股茅坑味儿。”
“呸,我怎么听见有人放屁。”
“成,我这早饭算是白买了,可惜了了,灌汤包小米粥茶叶蛋,下楼喂野狗,还能记着我的好不是,回见呗您。”
“别,别呀,往我这扔,我就是内野狗。”
“你可别骂狗了,狗不骂人。”
“我特么还不咬人呢,赶紧的啊,正饿了,找食儿呢。”
“说句好听的。”
“你是个好人。”
老四拎着袋子把粥倒碗里,坐沙发上吭哧吭哧的风卷残云,十分钟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你以后少吃药,吃得特么连字儿都不会写了,你丫在吃非精神错乱。”
“不吃,我一个字儿都写不出来。”
“你丫确实病得不轻,回头你跟我一块回安康胡同。”
“你也有病?是不吃吃饱了撑着的病?”
“我特么给人治病,专治精神病!”
“那敢情好,你不但给别人看病,还能给自己看病,省得入院出院的麻烦。”
“你姥姥,能不能说人话?”
“那也得是个人跟我说话啊。”
“我操,爱死死去,滚,滚滚滚。”
“你结巴什么。”
“我操,你逼的,别怪我。”
老四急赤白脸的说完这话,我以为丫要跟我武力解决,可我失望了,不,我彻底遭雷劈了,这孙子站起来把内裤脱了,扬着嘴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让我措手不及。
“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尖叫呢,别动,弯腰,屈膝,受托下额,你就是中国的思想者,等会儿啊,我拿手机拍照留念。”
“你妈逼啊,你特么是女人么,你特么是人么,啊?我CAO你大爷,你丫真拍啊,孙子,麻利儿删了,别JB闹!”
“你都不干人事儿了,我得配合你,姐特么可是同性恋,有本事你别穿回去啊。”
显然正在骂街的黄老四明显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掉了大坑崴了脚捡了钱包是假钞,整个一倒霉催,别好奇内照片儿怎么样了,连着电脑顺着家里的打印纸打印了好几十张,全贴客厅墙面上,画面上黄老四内青头瓜面儿,姿势怪异弓腰撅屁股一手挡脸,一手遮下边。
老四内之后也不是没惨烈反击过,删我手机照片,电脑存档他格我硬盘,可架不住我U盘备份,最后在我一句,“你是想贴家里啊,还是想学小广告帖电线杆子胡同口啊?”,就这样问题在和平友好的氛围下解决,老四有段儿时间看我就想看见啊凡达,新鲜着那。
☆、第二十四章
(26)
打开电脑,隐身登陆,冬宝儿头像亮着,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她知我在线,很多年前冬宝儿威逼利诱要求设置隐身对其可见,她说这样,我就躲不开她,可她不知道的是,后来有很多时刻为了不与她碰面,很少登陆QQ。
在线的人很少,打开文档迅速下拉黑压压的文字,我很少看自己写的东西,不喜欢故事里或多或少这样或那样的残缺,它令我恐慌,就像抽离出的另一人,陌生又疏离,各位看客,事实上,我们互不相识毫无瓜葛相隔万里,我只是不入流的说客,而你们看了一则不入流的故事。
现实生活里我越来越习惯保持沉默,即使与人侃侃而谈也是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那些挣扎在梦魇里的寂寞荒芜,那惨绿年华里摧心剖肝的五毒脉门,我再也不愿向任何人提起,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话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没人耐心听你讲完自己的故事,没人喜欢听你抱怨生活,世人如此寂寞,我开始说那些我只愿说的小事儿,我开始对别人失去好奇心,我懒得打探他们生活中的愁肠百结悲欢离合,这与我无关,带着强烈好奇心的人另我厌烦,每当有人探听我的生活时,我便要一问原由,你为什么会想知道?翻译成潜台词就是,关你屁事儿,给我滚蛋。我承认自己内心匮乏画地为牢,我只关心我的一亩三分地,界限分明禁止出入。
曾读到一句话,有着强烈好奇欲的人多是热爱生活。不否认,我对生活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