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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凯文不是很负责任的说道,“反正原来的那个,亚伯应该自有安排才对。”
“我的天啊!”丝琪失神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亚伯看你的目光像是想把你杀了,他是该把你杀了,你简直在玩嘛!”
凯文闻言,无言的双手一摊,表情十足十的无辜。
若说他不知道他的作为将会给亚伯增加负担那是假的,只是有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是坏心眼的,因为他只要看到亚伯气他气得牙痒痒但又莫可奈何的表情时。他便感到得意洋洋!
现在丝琪没法子陪他上班,漫漫光阴的,他当然得找些事做才能让他的时光不至于那么难挨。
“你啊!”丝琪实在也不知道该拿凯文偶尔来一回的童心怎么办?
不过,她承认人是自私的,毕竟只要自己的丈夫心情好。她也不是很在乎亚伯是否累得半死!
凯文将自己的画笔一搁,兴奋的说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的拉普兰吗?”
丝琪点点头。她知道凯文一直很想到芬兰北方一个叫做罗凡伊密的地方,那有个少数民族叫做拉普兰,听说在那里有着天然壮观的美景,所以令凯文心生向往之意。
“天使,我们去好不好?”凯文说道,“订个机票,很快就到了。”
“我们是可以去,不过你还得先过你父亲那一关。”丝琪提醒凯文一个现实的问题。
这一阵子,她已经渐渐的看出了凯文与辛迈克之间的相处模式,他们两父子鲜少交谈,就连碰面也是难得说上一句话。他们之间很陌生──令人觉得奇怪的陌生。
“说的也是。”提起辛迈克,凯文便觉得泄气。“好吧!”最后他只好无奈的说道,“过一阵子再说吧!”
他牵起她的手,缓缓走向窗台,然后让她坐下,而他站在她的面前。
握着她的手,凯文可以感受到从她手心中传来的温暖,在他心事重重的时候,她会耐心的听他说话,或许她的脾气不好,但对他──他想,她是这世上最适合他的女人。
“嫁给我,你快乐吗?”
丝琪浅笑,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现在问这个问题不会太迟了吗?我已经嫁给你了。”
“我不喜欢你逃避我的问题。”握着她的手微微一个用力,表达他的坚持,“我想听你老实告诉我。”
“是的,”她肯定的点头,“我很快乐。”
“我很想知道你嫁给我,跟着我一生好不好?”他解释的没头没尾,基本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他只想告诉她,“你对我很重要,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看着他。丝琪的眼底闪过一丝欢愉,“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得要说,我的人生观也因为有你,而产生了转变。你之于我而言,也很重要。我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重要。”
他抬起她的手,让她的手心贴着他的脸颊,他们就这么简单的分担彼此,他弯下腰,倾身吻她。
丝琪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吻他。
轻轻放开她,凯文低下头对她浅笑,仔细的打量她的脸孔,手指轻抚过她的长发,“你真的很漂亮,我很高兴我娶了你。你可能是我听从家人安排,唯一令我觉得有意义的东西。”
“我也是。”她低语,“不过──我不是东西。”
凯文闻言抬起头,忍不住朗声大笑,她很有幽默感,这是她吸引他的特点之一。
他们牵着手走出画室,他送她到她的房门口,每晚如此。
“你知道吗?”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但丝琪却突然转过身,看着凯文说道,
“我们既然是夫妻,睡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人说闲话吧?”凯文一愣,他听出了她话中的暗示。他状似正经的想了一会儿,“当然不会!”他率直一笑。
“那你还在等什么?”退了一步,她走进房里,把门留给凯文关上。
从此刻开始,他们的命运才算真正缠在一起,丝琪心想,她爱上了这个复杂的男人。
关上门,凯文才想到他还有一件事没跟丝琪说,他微沉思了会儿,反正灯一关,什么都看不到,丝琪就算会反弹也不会是在今天这么浪漫的气氛底下,一这么想,他立刻将自己心中的迟疑给抛绪脑后,心急的往她的方向走去。
※※※
“先生,若你要硬闯,我就只好叫警卫了!”
这世界烦恼着他的事难道还不够多吗?亚伯的头还未抬,便因为听到门口传来的嘈杂声而沉下了脸。
他抬起头,正要发火。却看到自己娇小的秘书,硬是用自己的身体徒劳无功的挡著有她体积两倍大的男人,他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
“雅各!”他站起身迎向来人。一边不忘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秘书下去,“这是怎么样的惊喜?”
“若我是你,我可不会将我的来访视之为惊喜。”季雅各冷冷的目光扫过亚伯的脸。
亚柏脸上的热切因为见到季雅各一脸拒人千里的表情而慢慢冷却。
“我应该可以大胆的假设,这不是一次礼貌的拜访吧?”亚伯猜测。
“你说呢?”季雅各丢给亚伯讽刺的一瞥。
“我想不是。”亚伯脸一沉,方才的热切已不复见,只剩一张冷静且公事公办的表情。
对亚伯的话不予理会,季雅各迳自走向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我没时间跟你客套。”季雅各直接说出来意,“听说,你那个不成材的侄子回来了。”
亚伯沉默,不予回答,毕竟他相信雅各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去回答他。
“你不回答,代表我说对了。”对亚伯的沉默。季雅各并不以为忤,毕竟相识多年,他了解亚伯的脾气,“我来是要带回丝琪的,我会派律师将离婚的事情处理好,至于胆养费,我季家不会要一分一毫!”
看着季雅各,亚伯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自己这个同窗好友一翻起脸来,还真是不讨人喜欢。
他根本记不得上一次两人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出现时,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当年,他们两人在剑桥求学时。为了一个美丽的西班牙姑娘而大打出手那一次之外,他们似乎还没闹得那么僵过。
亚伯只要一想到,现在他会如此难堪是因为自己那个总要闯祸的侄子时──他真想大叹不值得!
“我只是站在礼貌的立场来知会你一声。”季雅各站起身,宣布自奇Qisuu。сom书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再见。”
“等等。”亚伯冷冷的阻止他的脚步,“你说完了。但我还没说。”
季雅各闻言一愣,最后转过头,等着亚伯开口。
“丝琪嫁入辛家,就是辛家人。你姓季,管不了辛家人的事。”亚伯丢给他挑衅的一瞥,“你没有权利带走丝琪!”
“你──”
“我说完了,你请回吧!”亚伯的手随意一挥,下了逐客令。
两人沉默的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季雅各忍不住一笑,“你真是他妈的令人讨厌!”
“彼此、彼此!”亚伯的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他并不认为季雅各说的话对他而言是种侮辱。
“算了!”季雅各无奈的摇摇头,“告诉丝琪。我将会往奥斯陆停留两天,叫她来找我。”
“我可以帮你转达,”亚伯表示,“但我不敢向你保证她会去。”
“你是什么意思?”季雅各怀疑的盯着他看。
亚伯只是实事求是的回答:“你来挪威,丝琪一定知道你为何而来,她若不想离婚,她就会躲着不见你。”
“不想离婚?!怎么有可能!”季雅各觉得疑惑,他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惊讶,“你该不会是在说。丝琪对你侄子……”
亚伯点点头。
季雅各见状,忍不住皱起眉头。辛凯文让季家蒙羞。他可不相信他的妹妹会对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付出自己的真心。
“我现在并不清楚任何状况。”季雅各保留的说道,“一切等我见过丝琪之后再说。你只要帮我转达,她会不会来见我。我等她的决定。”
“没问题。”亚伯点点头。
季雅各对他一个颔首,便转身离去。
看着关起的门,亚伯感到心中的大石放下,人生知己难寻,出社会多年,他亦发觉到这句话当真所言不假。
雅各不管在任何方面都可以称得上跟他旗鼓相当,但是两人却能在各方面也配合得很好,就如同当时两人同时为橄榄球队队员时,并肩作战一般。
他不愿这段友谊生变,为了凯文,还当真令自己怀疑已经失去了雅各这个好友,而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没有他所想像中的悲观!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想起自己该去开会。
今天他的私人助理请假,让他忙成一团,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着他在拚命工作,而凯文可能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午觉这件事。
※※※
季文伦站在沙发旁好一阵子,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正舒服的睡着大觉,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个时间应该是上班时间,而眼前的男人竟然……
“你是辛凯文?!”说完他等了半天,却等不到对方的回应。“喂!你醒醒!”季文伦才不管什么有礼无礼,抬起脚便踢了踢凯文。
凯文模模糊糊的翻了个身,这个沙发看起来是挺舒服的,但它毕竟不是设计来让人睡觉的,所以真是中看不中用。
“喂!”季文伦忍不住提高自己的嗓门,“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若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凯文眨了眨眼睛,在心中暗暗诅咒这张徒有外表的沙发还会出怪声音,令他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昨夜,为了捉住心中的感觉,他几乎都未阖眼,只是画着一幅有着缤纷色彩的田野。他懒懒的抬起手,瞄了眼时间,醒来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他回家陪丝琪喝个下午茶。
他坐起身,却因为看到站立的男人而倒抽一口气。
“你是哪位?”凯文有些吃惊的问。
这个男人……季文伦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凯文,关于自己的妹夫,他可以说是全然陌生的。反正在他的心目中,只要知道丝琪嫁给辛凯文可以永保以后日子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他就满意了。
“你是辛凯文?”他试探的询问。
凯文点点头,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虽然敢肯定从来没有见过他,但真的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双眼睛……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丝琪的眼睛,两人的眼睛同样闪着金黄有神的色彩。
他敢肯定眼前的男人是丝琪的哥哥,只是他并不清楚对方是哪一个。
季文伦看到凯文点头,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之后,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黑色牛皮单人沙发上。
“给我一杯白兰地!”
听到对方用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凯文已经可以了解为什么丝琪会听从两个哥哥的决定下嫁给他了!
“在挪威可不能乱喝酒的!”
季文伦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凯文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含有酒精类的饮料在挪威可是要被科以重税,所以酒可不便宜!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若不想平白无故多花冤枉钱,你最好少碰酒。”
季文伦闻言,深吸了口气,沉下了一张脸,“你的意思是,你连一杯酒都请不起吗?”
“当然不是!”凯文讽刺的回答,“这是公司,你喝再多的酒都是公司的帐,根本就毋需我付钱。”
“若你没骗我,你真的是辛凯文,那这公司的钱,就是你的钱。”季文伦口气不悦的提醒他。
凯文一个耸肩,“我是辛凯文没错,但关于这公司的钱,就是我的钱这件事,我想应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