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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小凡姐?!”成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成君虽然不敢,更不愿意确信游戏里的曹沐风就是李禹凡的意识,可她必须承认李思思就是自己。
所以,如果曹沐风不是李禹凡,那她该怎么解释李思思对曹沐风的情感?虽然承认起来很残酷,但是自己何尝又不是依偎在李禹凡的庇护里苟且偷生?
成君痴痴地看着屏幕中的曹沐风,之间不经意地贴上了冰凉的玻璃。
禹凡,这就是你期望中的自己吗?掌控一切,无所不为,这个才是真正的你是不是?那个在我面前克制着,温柔地笑着的姐姐,其实只是你的伪装吧?
但是,这样想把我用某种永远不可解开的绳索束缚在身边的情感,你为什么要藏起来?禹凡,你不适合做一个好人,如果我们能够再见的话,我宁愿你做一个天真烂漫的恶魔。
Adam看着虔诚地注目着曹沐风的成君,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死神的脚步声依旧在不合时宜地滴答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啦啦啦
☆、紫霄凌云风卷急
东方泛出红霞,蓬勃的光明隐隐在天际之间流动。
魏思清从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出去。早起的虫子们,早就以奔忙的姿态,步履匆匆地踏在了被啄食的道路上。晃神间,思清觉得这也不过是另一个游戏世界罢了。
落地窗的玻璃好奇地映出脸色肃然的魏思清。
想到自己彻夜不归,思清心中有些忐忑,还是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然而耳边耳边却只有无法接通的提示信息。
这是怎么了?
如果是平常,思清会坚定地认为,这货肯定没睡醒。可是今天,他却不敢这么乐观了。思清干脆地拽过椅背上的外套,揣上手机,飞奔下了楼。
思清把车子开得飞快,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地笼罩过来。这里是美国,对于成君来说,一个路过的黑人,一两句无心的话语,可能都是危险。思清暗暗恨着自己的后知后觉,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呢。
而当思清真正地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是,他整个人脑海里一片空白。
“成君!成君!”思清一个一个地打开房间门,大声地喊着成君的名字,祈求着那个顽皮的孩子从某个角落你蹦出来,就当是一场经常发生的玩笑······
思清瘫坐在地上,四周白色的墙壁仿佛向他压迫过来。
好在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打开来看,是Robert。
“思清,我,我跟你说······”Robert的声音里一片惶惶然。
思清的语气几乎已是恶狠狠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Robert的言语已经接近哀求:“思清,思清,你听我说,成君······成君她,被Adam带走了!”
思清大脑里“嗡”的一声,耳边一遍一遍地回响着:“成君被Adam带走了,成君被Adam带走了······”
“昨天晚上,成君跟我说她帮我把翻译做完了。我当时好高兴,我就连夜赶过来了。结果却在你家楼下看到了Adam。我当时很奇怪,已经这么晚了,她为什么在这儿?”
“我当时还以为真的让Charles他们说中了,Adam和你侄女之间真的有什么。所以当Adam求我带她上去的时候,我还只当她们是闹别扭。”
“可是······可是,当成君把门打开的时候,我脖子后面就被Adam狠狠地劈了一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扔到了附近的垃圾堆里·······”
“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思清不受控制地吼了出来。
“大概是十二点多······快一点的样子。”
思清狠狠挂断了手机,Robert的电话提醒了他,对,快报警。
“对不起,我这里有失踪人口,对,昨晚十二点左右被人带走了······什么!”思清听到对方的回答,整个人被电击一般。
对啊,成君是短期签证,是外国人,立案调查要办手续,要通过大使馆开身份证明······
怎么办,怎么办······
思清无意识地翻着手机联络簿,忽然眼前看到了一个意味着一点希望的名字“宋正明”。
魏思清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馆里如坐针毡,手里不安地把玩着手机,锁屏,打开,锁屏,再打开······
“思清!”一个挺拔的身影匆匆地冲了进来。
思清“腾”地站了起来,向前迎了两步:“正明!”
正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同学,成君是恩师的女儿,就算没你这个好朋友,我也会帮到底的。”
思清紧紧地抿着嘴,艰难地说:“正明,你说成君会不会······”
“现在别想太多,”正明扶着他坐下:“我知道对于成君这种身份,立案调查的程序很复杂。但是你放心,我会先私底下给你调查。”
思清握住正明的手:“谢谢,正明,谢谢你······”
“只是我没想到,居然会是Adam······”正明拍拍他的手背,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一直觉得她长得好像······”
“她就是李禹凡,”思清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正明一惊,不慎打翻了咖啡杯。
“对不起对不起,”正明对身边打扫的侍者连连道歉,收拾妥当了之后,他又说:“那我更不明白了,她既然有所动作,为什么还约我,然后故意放我鸽子?她不怕引我怀疑?”
“我不了解李禹凡,更不了解Adam,”思清木然地说:“我只能跟你说,李禹凡和Adam是一个人的两个人格,你大学的时候修过犯罪心理吧?我想我不用解释了。”
正明叹口气,躺在椅背上:“更麻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可能就算被抓到了,也没有办法判刑。你看这个。”
正明递给思清一份报纸,思清结果来一看,头条赫然“州议员Russ掀起停止对精神病患者实施死刑的人权风暴”。
“现在这种形势,州法院也会考虑一下沸腾的民意。”
思清苦笑着:“李禹凡或者是Adam怎么样不重要,我只想成君回来。”
“我知道了,”正明点点头:“思清,我把手上的案子收拾收拾交代给别人,两个小时候,你陪我去案发现场。”
“我可以吗?”
“你不知道这两天这个城市有多乱,”正明拿出几张照片:“NTC的谋杀案因为牵涉网络安全被移交FBI,我们刚松了一口气,这边又来了。”
照片上是惨不忍睹的三具尸体:三个人都是黑人,头颅被被整齐地切去,心脏的地方被挖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
“2010年6月,三个意图□一位白人妇女的黑人暴徒被砍头挖心,凶手是一位坚定的种族歧视者,认为黑人不配上天堂。”
正明接过思清的话:“没错,那是我和Adam第一次合作。Adam提示我们,凶手认为破坏身体的完整性就可以让这些罪人得不到神的赦免,这是受拜物教影响的缘故。”
“上次那个案子,凶手模仿的也是Adam曾经接手过的案子,”思清喃喃地说。
正明脸色变了:“也就是说,这不是两个案子,是······”
“是针对Adam的连环杀人案。”
正明手里的咖啡匙“叮”地落到杯底。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恢复!窝爱泥萌~
☆、黑云压城城欲摧
“对,立刻报上去,侦查方向全错了,”正明对着手机里面永远慢半拍的下属吼着:“证据?就说是我说的,立刻,马上!”
正明狠狠地把手机摁掉,脸上尽是焦虑的神色。
思清似乎是看出他的焦躁,于是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包烟地给他。
正明给自己跟思清都点上烟,两个人在香烟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下来。
“思清,对不住了,”正明吐出一口烟,仰躺在椅背上:“是我大意了······”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李禹凡或者Adam做的的话,”思清很冷静地说:“那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正明半阖上眼,想起自己第一次和Adam合作的情景。
2010年盛夏,充斥着暴力与血腥的一次凶杀给这个热情的城市泼了一头冷水。
宋正明看过无数的案例,了解一个生命从刚刚结束到灰飞烟灭的每一个步骤,可那时的他看到眼前的犯罪现场时,整个人都仿佛凝固了。
三具尸体从脖颈根部被整齐利落地切去头颅,心脏被挖走,左胸处是一个大小规整的血洞。如果是普通人,大概只会被这种恐怖震慑住,可宋正明看过普通人能想到的最恶心的种种犯罪现场。
所以,那时候他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这三具尸体都被精心地处理过,身上没有丝毫污脏的血迹。三个黑人的肌肉都很完美,四肢,胸腹,都蓬勃出一种男性的雄劲的魄力。空旷的地下室,四周墙壁雪白,和这些黑人的肌肤形成纯粹的黑白对比,无比庄严肃穆。
“这是一个仪式,”一个微微低沉,但还可以听出是女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虽然跟宗教有关的课正明几乎都是敷衍着学完的,他此刻却对这个女人的判断深信不疑。
“石头、木块、甚至自然的每一种色泽都有其含义。尸体是无上尊贵的,因此破坏尸体是对人最严重的惩罚。”
“凶手对黑人有着极端憎恶,同时又受拜物教影响很深。所以,他应该是混血儿,幼年时期在接纳混血孩子的白人学校读书,因为混血一直被欺凌。父母双方应该有一位家族源自非洲西部的原始部落,是拜物教的信徒。”
“1969年,美国联邦做出强制性的规定,取消种族隔离。那么凶手很可能是在48—51岁之间,内向自卑,有严重的口吃,目前从事手工艺制作,并且在行业内享有一定名望的人。”
宋正明注意到眼前的女人,白色背心,深色牛仔长裤,在普通不过的帆布鞋,头发染了很浅的颜色,双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就像个刚刚从宿舍溜达出来买晚饭的大学生。
Adam对上宋正明警觉的眼神,似乎很是烦恼地揉了揉头发:“啊,忘了介绍,我是Adam·Jones,摩根教授抓我来应付你们的。”
宋正明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和李禹凡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立刻就呆住了。听说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去了美国,难道······
“李禹凡?”宋正明当时几乎是脱口而出。
Adam耸了耸肩,自在地说:“既然你这么问,我想你一定认识魏思清,他会告诉你我不是李禹凡的。”
Adam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Adam英气地挑了挑眉毛:“怎么?要看我驾照?”
“你能再说一遍吗······刚刚的心理画像······我没记下来···”
“真丢人,”思清鄙视地斜了正明一眼。
“当年被李禹凡打得爬都爬不起来的人可不是我,”正明无所谓地摁灭了烟头,向外面瞟了一眼。
“停车!”他忽然惊叫出声。
魏思清连忙把车刹住,正明不顾他脸上的疑问,直接把思清拽下了车。
“Robert在撒谎,”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