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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亲结不得,那轿子里已然有人了!”那道士紧锁眉头,不顾团团围过来的家丁,只是死死顶着玉河身后的大红轿子。
媒婆听了这话,颤着手掀开了一侧的帘子。
“啊啊啊啊”媒婆看清了轿子里的东西,吓得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爬了好一块:“鬼啊这这这是鬼啊!”
玉河抢过一步扯掉了轿子的锦帘。众人看了轿子里“新娘”的样貌,有得竟忍不住吐了起来。
轿子里面是一个穿着喜服的人偶。喜服已经烂了半边,有蛆虫从半开的盘扣见缓缓爬出来。五官刻画的很精细,依稀是个美人摸样,不过卧蚕处确是青紫一片,更是有一道血痕蜿蜒着流到人偶的脖颈之下。
李家老爷登时慌了神:“李妈,快去把小姐扶回去,快快”李家主母在一旁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孽障,孽障啊!”说完跪倒在地,捧着佛珠的双手不住颤抖。玉河是安静惯了的人,听这一番哭天怆地只觉得浑身不适:“岳父,这”
李富甲赶紧过来扶住她一只胳膊:“玉河,没事没事,咱这是好事多磨,为父这就去请高人作法除了这晦气。”李富甲说罢目光一扫,示意家丁放开那道士。
李富甲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台阶,过去紧紧握着那江湖道士的手:“大师,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这鬼怪到底是什么由头,还请大师给个明白。”
“这新郎官着实离不得这宅子,请这位少爷且先进屋里避一避煞气。”道士似是没有看见眼前的李富甲:“鬼怪乃是污秽之气弥留不走,加上今日这至阴的时辰,方才现了形容。”
道士终于扫了李富甲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替贵府择了这好日子。千载一逢的至阴之日也能让贵小姐遇上,也属实是份机缘。”
“这,这这高人见笑,见笑”李富甲笑容僵住了,从怀里取了一块帕子出来,不住得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各位乡亲,这场喜事还烦请明日再来捧场。”道士朗声道:“今日我于此设坛做法,还请各位今早散去。”
玉河摇摇头,江湖骗子是不是都是世袭的,怎么都用一个开场白。估计一会儿又是一阵吵闹,还是寻个安静处避一避好。
“岳父,玉河”
“李管家,带姑爷去客房休息。”李老爷似是知道玉河心中所想:“玉河,这一早上苦了你了,是为父考虑不周,让污秽之物钻了空子”
玉河累得有些晃神,李家老爷的场面话也没听进去,向李老爷作了个揖便随李管家去了。
当晚李老爷就留了玉河一行人住下,并特意给那位江湖道士设了一桌宴席。
“少爷,这江湖道士的形容倒真有几分高人摸样”老陈一边清点小院儿随行的物品,一边讲着前厅里的状况:“那个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的李老爷,我看呐,就差把他当菩萨拜了。”
老陈那张嘴从不饶过自己见不上的人,玉河开始还教训过他几次,后来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今天这几句冒犯的话,她是属实没有听见的:“老陈你可还记得,今天离我和四弟的生辰还有几天?”
“这是陈家的大日子,老奴就是忘了自个儿的祖宗也忘不了这日子啊。”老陈把一包吹打器物放到一边,有点感慨地说:“再过七天,您和四少爷就二十有四啦。我啊看着你们俩个从个奶娃娃长到现在,楞是把自己从个壮汉子熬成了半把老骨头。”
“老陈,我知道你从来不说违心的话,你觉不觉得我在陈家不过就是个玩笑?你不要笑那道士,我啊,也就跟那道士一样”玉河有点说不下去了,索性把脸偏到一边,背对着老陈取出一根烟点上。
老陈在他身后叹了口气:“五夫人总是说,三少爷是这几个孩子里最懂事灵光的孩子。可是啊,老奴知道,你是骨子里就没把自己当成这府上的少爷。小时候你躲在树后面看四少爷吃糖葫芦,馋的跟什么似的,就是不开口跟你五姨娘要。”
玉河手一顿,把烟戳在一旁的树干上碾灭了火星,厉声说:“老陈,别说了!”
“少爷,你不是说老奴从来不说违心的话么。其实,老奴不说违心的话,更不愿意在心里头搁着话不说出来。少爷,人的心思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信就信,不信就不信。陈家上下信你是三少爷,您就是陈府的三少爷,是陈府的福道。依老奴看,少爷您就是活得太明白了,真真假假的,哪又能分得那么清楚呢。”
这番话玉河想了许久,连老陈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想来也真是好笑,本以为掩藏得再好不过,却被人从里到外看得透透的。
“烦死了烦死了”玉河全然不顾刚上身的西服,一脸懊恼地拿头撞树。谁知没撞几下就被人提着后衣领拎了过去:“别玩了。”
玉河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来,发现来人竟是小二叔。
玉河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小二叔。如果说玉河是典型的闷骚型人格,一直以来小二叔都是内外兼骚
“玉河,跟我走,快点离开这儿。”小二叔拽着玉河就要走。
“小二叔你等会儿等会儿。”玉河甩开小二叔的手,拿一双杏眼瞪他:“您今天是哪一出?‘陈老虎抢亲’?”
小二叔一脸不知道从哪儿讲起的摸样,磨了半天牙终于说:“玉河你相信我,跟我走,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
玉河觉得有些事情该和眼前的人摊牌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我为什么要信你?就凭你连真名姓都不敢告诉我?二叔?”
陈寒柏脸忽然冷了下来,自嘲地笑笑:“早该知道骗不过你,都是生灵了,居然头脑还真么好。不管是几十年前还是现在,你活得都太明白了。”
玉河觉得这个剧情实在太伤人了,就算你们大家都知道我是在装,也不要同一天蹦出来两次带着一脸早就被剧透了的表情告诉自己真相只有一个啊。
陈柏寒目光凛凛地看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玉河清了清嗓子:“我只是知道义父应是以水字排辈,若你真的是我义父的弟弟,你断然不该是这个名号。还有,你的出现太理所当然了,如果不是我相信这世上本没有鬼神之说,我都要以为”
“说下去,”陈寒柏看起来很激动:“你以为什么?”
玉河怀疑地打量了一下陈寒柏:“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是类似于神一样的存在,篡改了陈家人的记忆,让你的出现理所应当。”
陈寒柏愣住了,因为陈玉河说的,几乎就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 求评论~大家这么安静梨子真的好迷茫啊。。。。
☆、有朋迎春踏花来
李成君被同桌戳醒的时候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眯起眼睛挣扎着抬起头正好对
隋大爷那双包含深情的金鱼眼,登时吓清醒了。
“哎,别犯浑了,中午去哪儿吃?”杨枝坐在桌子上,看着成君幽魂一般地收拾着东西。
“胸给老子摸两下我就精神了,”成君摆出一派流氓气,当然她那张娃娃脸让她这种表情显得异常自不量力:“不给摸就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一会儿有个来探监的,我估计整个中午都得搭进去。”
“下午考日语单词你别忘了啊?”杨枝带着一脸“这货肯定忘了”的表情俯视她。
成君“腾”地站了起来,彻底清醒了:“卧槽!杨枝救我!”
杨枝还没等说话,丰铮就蹭了过来:“成子没事儿,姐罩着你,一会儿坐一起。”
成君立刻□地贴到丰铮身上:“爷晚上要贱婢如何侍候?”
“晚上穿女仆装给窝跳大腿舞。”丰铮眨眨眼,手中不忘戳了两下成君的胸:“弹性不错。”
“自从认识了你俩我就不断有去海角八一八的冲动,”杨枝嫌弃地看着眼前恨不得黏到一块儿去的俩人:“‘我们寝室的极品拉拉’‘真是受不了我的寝室生活就是一场活色生香的辣片’你们喜欢哪个名字?”
“第二个。”两个人异口同声。
“噗”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三个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门口倚着一个研究生摸样的人物,斯斯文文地带着副眼镜,白衬衫西装裤,手里拎着西服上衣,真是
装逼到死的出场方式。
成君从丰铮的怀里蹦出来,一把把手里的书包砸进男人怀里:“魏思春,咱能不能不风骚了?”
那老头儿没有接她话茬,而是温柔地揽过成君的肩膀,然后对着杨枝和丰铮说:“麻烦下午给成儿请个假,就说她要和她小叔叔出去开房。”
“我”
“成儿你爆粗口的样子特别可爱,”魏思清笑眯眯地捏住了成君的嘴巴:“所以忍着点别说些不该说的,小心我强吻你。”
丰铮看着门口这两人冷静地掏出了手机连上了WIFI。杨枝凑过去,看到手机屏幕上赫然一个标题“亲口告诉你这个圈子有多乱,我认识的娘T和骚零走到了一起”
成君一边咬着吸管,一边里三层外三层打量这个深深影响了自己世界观的老头子。魏思清原是成君八竿子勉强打得着的远房亲戚。偏偏成君妈妈去世得早,爸爸又一门心思扑在教学上,于是魏思清这个本来是扔给爸爸修理的差等生就这么变成了成君的奶妈子。魏思清十八岁生日当天戏剧性地出柜,十六岁的成君帮忙套出他家银行卡密码,一路护送魏思清去了美国。后来成君才知道,魏思清其实早就在美国申好了学校,那场出柜秀不过是他送给自己的十八岁礼物,也就是说成君热情满怀地参演了他的处女作《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出柜》中的重要群众演员的角色。
“成儿,你还记得李禹凡吗?”魏思清把成君眼前的一盘香芋丸子拖走,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丸子还我,”成君拿筷子敲魏思清的手背:“记得啊,那个变态的女儿。听说跟你一个大学?”
“恩,我们两个是一个导师带的,这么多年你还记恨她爸?”
成君把筷子一扔:“魏思清你他妈的圣母模式开启了?你试试去,被一个满口酒气浑身酸臭的男的压在墙上摸来摸去是什么感觉?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基佬嘛,肯定能感同身受。”
“李成君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毒,”魏思清叹着气给成君夹了一口菜,然后把自己的筷子放到她手里。成君这才发现魏思清这么久居然一口菜都没动,她突然有点讨厌自己乱发脾气的毛病。其实那件事情之后,魏思清几乎把李禹凡父亲打个半死,最后还是李禹凡动了手脚,魏思清才免了一顿牢狱之灾。
魏思清看着突然气势软下来的成君,语气不禁温柔了许多:“上大学了还是小时候那副混样儿。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也忘不了。你知道李禹凡当时把我从局子里面弄出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我能把你弄出来,也能把你塞回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敢去闹,到时候赔进去可不光是你小女友的清誉。’我那时候看她俯视我的样子,我才知道我这双拳头是最没用的,我要保护你,我就得比他们更有钱。”
“哥,我知道,”成君闷闷地说:“所以现在我害怕男性的另一个理由就是,跟男性相处太容易欠他们人情,还是我还不起的那种。”
成君顿了一顿,决定继续说下去:“谢谢你,哥,这估计是我能说出来最肉麻的话了,你不能对一个成天问候你大爷的人要求太高。我知道你提她肯定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