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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知道,自己已经过了两关,再来一个问题,面前这位贺先生基本就会相信她了。
“为什么选择倒向我们?有什么非我们不可的原因吗?”贺喜切下一小块牛舌咀嚼,吃完才慢悠悠的问。这问题的指向范围很广,而面对一个东亚面孔的人问这问题时,有试探家渊的意思。
许逸也停顿了一会才说:“钱。你知道我和摩萨德有联系,既然已经双面,多面又有何不可?我可没说倒向你们,找你来只是合作完此次的事。你们需要有人使中情局的老爷们相信你们散出的情报是真实的,而我,因为上次的事已经被降低了权限资格,再加上这张脸,很难再爬上去了,说不定迟早被发现和黄的事。与其如此,不如捞一笔给自己铺条不错的后路。”
贺喜的眼里一瞬间闪过鄙夷,许逸当没看见,继续吃东西。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思考。约过了近七分钟,贺喜才开始和许逸谈这次合作的具体方案,他们都一致同意,今天晚间,一定要确定先前泄露情报的人出自何方并立即实施秘密抓捕。谈得差不多时,许逸像是为难的笑了笑,贺喜像是意料到的笑哼一声:“还有条件?”
“对,有件事想麻烦你。我以前在土耳其呆过很短的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你们军情的人。你能不能向你们上面申情一下,在我们合作的这段时间内,让他们别来打扰我。”许逸笃定军情的人如果真的掌握了她的资料,决不会在一第时间向国安的人透露,所以贺喜想问清到底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也只会和自己说的一样,而军情的人为保证这次事情万无一失,也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对她采取行动了。
林清在吃完午餐在游泳池边散步时,手机收到了消息,她被临时征调为翻译,参与下午的会谈。有点意料之中的吐了口气,从各方面看,她都根正苗红,而且二十八岁享受处级待遇,总得比别人付出得多点。宋伯伯已经私下和她通过气了,这件事彻底结束后,她就正式接手新闻处副处长的职务。
今晚她出不了这间会所,突然之间,好想好想那个人。只要想到许逸两个字,脸就已经烧起来了。用手背凉了一下脸,抿着嘴想笑又有些羞涩。先前的不敢承认,大概是怕自己被无情的拒绝,最后连朋友也没得做。现在…呀,真的怎么忍也忍不住嘴角溢出的笑意。
周宗明,在他回国前就讲清楚分手吧,这是必须的。至于以后家长的问题,一步步来。突然又想到许逸的现状,忍不住紧张的握紧手心。和贺喜他们接触应该是向好的方面走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千难万阻,也要陪着那人一步步走下去。年底改选,希望对许逸来说是个契机。陆思柏,爸爸先前就评论过,那人有野心,但那野心光明正大。希望他真能是许逸的希望。
陆澈,对,还有陆澈。现在真的没办法去想她要怎么办…竟有一丝愧疚。陆澈的爱先她那么些年表达出来,却碍着姐妹的身份不能明讲。一想就有点乱,可是,绝无可能退让了…那个吻…刚好些的脸又热了起来。
同事来叫她,发现了这个秘密,赶紧关心:“你没事吧,下午时间可长,身体可千万别有状况。”林清抿嘴摇头,轻声说了句走吧。
进到会场时,不知是人数减少了还是冷气开大了,她只得把外套穿上。见对方的一个男官员突然向她这边猛看了一阵,她赶紧低下头去忙手上的事。
某一年的秋天,她直接从国外飞回南方找许逸,那个刚从部队被拎回来的人皮肤都晒成很健康的麦色,张着一口洁白的牙冲她笑:你穿风衣的样子好看,像突然…突然…我不知道怎么讲,就像果园里的果子,我好久没去看,某一天,它们就已经金黄成熟,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虽然有点突然,但我心里好高兴。
下午四点二十的时候,她刚有空喝口水,贺喜他们突然进入会场。一时紧张到极点。见他们派人一步步走向周宗明,心都跳到嗓子尖了。结果那人拍了拍周宗明身边那位商务部领导的肩,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位领导便疑惑的皱着眉跟着他们出去了。
咬着牙在心里长舒了口气,虽然自己要和周宗明分手了,也知道他并非善类,但也不希望他真的是出卖国家利益的那种人。那位领导还不知道,他只要走出这扇门,就再无可能返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了些新朋友留言,再来一次:多谢大家支持~
☆、第 18 章
许逸要了陆澈在这边用的电话号码,这会打电话虽然言辞都是在关心陆澈,但陆澈却听出她的心不在焉,停了两人的话题转而说道:“林清交代说她今晚不回来,欧阳澜也和公司同事出去了,小逸能和姐姐一起吃晚饭吗?”
两人走在海滨步行道上时,这个不眠之城正焕发出勃勃生机。陆澈一直不提吃饭的事,也不说去哪。许逸知道这样在街上闲逛并不是属于她的特权,而且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游行日,这会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街头的人还是很多。怕她被人撞到,也不想再继续走了,于是牵住陆澈的手:“姐姐,你想去哪吃饭?中餐厅或者…”“去小逸那好不好。”陆澈有些惊奇的看着奇装异服的人们,语气不是在商量,而是确定要去许逸那。
许逸只略沉默了一下就同意了,与其再这样逛下去,不如去她那。两人坐上出租车时,陆澈好奇的找司机师傅搭话,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司机习惯性的翻转了一下手指着外面说:“‘同性恋。骄傲大游行’。你们是第一次来的游客吧,特拉维夫每年都举行这个游行,我们这个城市对同性恋的态度很宽容,整个中东地区就我们国家举行这个游行活动。每年这个时候,政府都会开展宣传活动呼吁各国的同志们来这旅行…”司机说完又对她俩一挑眉:“你们…嗯哼…”
许逸随意一眼,瞄到车窗外坐在路边的一对——那寸头、粉红眼影、粉红豹纹背心和粉红丝袜装束的人是个男人吧。心里暗叫了一声Jesus,催促司机赶紧开车,意思让他别说了。可是陆澈可不这么想,一路都在用英语和司机聊天,而且聊得很开心。
大隐隐于市,许逸现在住的房子在Dizengoff大街附近,靠近市中心,很繁华很热闹。如果机构放假的日子自己手头上也没事,去逛博物馆或者去麦恩剧场听以色列爱乐乐团的古典乐演奏,都是相当惬意的事。不管明天如何,今天的生活总得让它过得让自己满意不是么,不然对于无法预计明天的人来说岂不是太亏了。
两人去家小超市买了点食材,然后走入繁华的背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期间许逸几次问陆澈累不累,她都说不累。到许逸终于停下脚步时,她有点腿软的把手撑在许逸肩上打量着这栋楼,看得出这是栋高级公寓,住的人不多,很安静。
因为陆澈对油烟味比一般孕妇敏感许多,所以她要做饭许逸坚持不让。等饭做好,许逸端菜出来随意对房子看一眼,顿时愣住。虽然自己这些年已经从不会到会的学会了照顾自己,那微小的洁癖感也让自己尽量把房子收拾干净整齐,可是那感觉和陆澈现在收拾出来的感觉不同,完全不同。这时候,这个地方不像是个临时居所了,而像是自己住的家。
喉头有些发紧,过去接过陆澈手里的抹布语带埋怨:“你不能做这些事…”“我当然能。小逸的房子很干净整洁,我只是随便收拾一下。可以吃饭了吗,好香呀。”——许逸发现,此时陆澈像个孩子一样,眼神里有跃动的神采。
吃饭的时候,许逸用很严肃的语气交代陆澈,不是她带着来时,平时千万别一个人找来。陆澈也很认真的点头,知道这规矩一定要守。过会又想到什么,轻啊一声:“我也要搬地方了,欧阳说她房子找得差不多了,布置完我们就搬走,到时候我再把地址给你。”
还是要搬走?许逸有些不解。陆澈明白她的疑惑,停了一会才说:“不知道林清和欧阳澜说了些什么,欧阳澜坚持要搬,我毕竟是以她公司项目顾问的身份来这的,只好和她一起。我想,她大概是在说周宗明吧,听说他现在就在特拉维夫啊,我们住那,他确实不方便过去。你知道周宗明吗?林清的未婚夫,听说年底林清休假回去时就会办婚礼了,两家家长各项事宜都已经敲定,林清妈妈对那位女婿很满意。”
有些,措手不及。但本能让她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还是在吃饭,只听着随意一句:“是嘛,我不太清楚这些。他们…怎么认识的?”陆澈边给她剥虾边回忆:“两年多以前吧,那时候林清驻土耳其期间休假回国,我们一些朋友约着去八达岭野长城附近打猎。那一次去的人多,我好多不认识。我当时跟朋友走了,没注意林清。等我们赶回集合点时,发现林清和另外一人不在,那人就是周宗明。那地方偏,手机信号极差,雪很厚,我们怕出事,报了消防,自己也去找。找到时,发现林清靠在一棵树杆上,一只脚站在雪里,另一只脚被周宗明抱着捂在怀里。听说,林清弄伤后,周宗明发现手机没信号,怕大雪天背着走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弄伤,所以就那样单膝跪在雪地里长达四十多分钟。后来一起送医院,他的膝盖冻伤,很久才恢复。再后来,自然而然的事了。”
陆澈说完也挺感概的笑笑,见许逸喝着酒不说话,于是又接着说:“林清对你是真的好,和周宗明相处以后一直都不是很放得开,我曾问过她是不是对周不满意,她说不是,是觉得你不在,她独自幸福显得意义苍白。现在,知道你还在,大概也就能安心结婚了吧。逸,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和他们的孩子是一男一女,那结成亲家好不好?”
许逸感觉脑子有些黏糊,随口啊了一声应承陆澈,根本没听清她后面到底在说些什么。林清,和周宗明在一起是幸福的么,那自己岂不是趁人之危了?那天头晕耳鸣的晕乎得不行,根本没去注意林清是什么反应。没推开没训斥自己轻薄是因为那厚重的友情在纵容?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混账的去破坏那份友情,真的已经找不到原因了,一直以来,想亲近林清的理由都只知道是友情,可是这么些年孤独里的思念反而把那份被友情掩盖的情感打磨得清晰。只因怕明天不长而不想浪费纠结的过程就大胆,但怎么就没想过自己能接受凭什么就认定林清也能接受?
捂着眼睛来掩饰自己气息突然急促的模样,在陆澈起身去给她拿药时,忍不住握紧拳头照准自己的额头来了一拳,果然,在陆澈出来时自己就正常多了。
会谈结束,林清生活里的三件事被改变:一是欧阳澜带着陆澈搬出了她住的地方,离得不是很远,她去看过,很不错。出于私心她没再强留她们,因为许逸要来的话,两人真的需要独处空间。二是她被调到新闻处任副处长,其实总共没几个人,和新华社还有国内、国外各家电视报纸媒体的人打交道较多,活动圈子很广。三是她要和周宗明要分手了,这件事,正在进行中——他们此时正在购物中心的咖啡馆,正准备聊这件事。
虽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但下定的决心不会轻易动摇,像是有些随意的,突然就讲出来了:“宗明,其实我觉得,我们俩还是不太合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