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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却急促的心跳声,忽地想起自己赤裸的模样让他瞧见,脸上不禁染了红晕,热气一下全涌上双颊,显得更加醉人而甜美。
她轻叹口气,试着别露出尴尬的表情,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两人无所适从,毕竟这事不能怪他,只能说是个意外。她又逸叹一声想离开他,可浑身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若不是有他支撑着她,她恐怕要瘫在地上了。
虽说现下是时势所逼,无可避免,可两人这样的亲昵仍是不对的,不容于道德,也不容于礼教。
“扶我坐下吧!”她再次叹口气,语调轻柔的说。
瞿溟点点头,却先抱起了她。“属下要先进浴池,公主记得要闭气。”他担心她又吸入迷香。
凤翎不知他要进去做什么,不过并未发问,只是点了一下头。
他抱着她走进帷帐内,取了她的外衣及腰巾后才又走出来,将她轻放在青白色的砖上。
“霜儿还在里头,去带她出来吧!”凤翎小心地坐着,深怕缠绕在身上的单衣散开。
瞿溟为她被上外衣,而后以腰巾扎紧,深怕衣裳滑落。
凤翎低头看着自己像只蛹般的让衣物团团圈住,她仰望着他,美眸里净是温柔的笑意。“我似乎老是麻烦你。”
他深邃的黑眸也露着笑,她这般模样与平常高贵的样子大相径庭,可却多了几分娇媚……他拉回心神,走进浴池内将霜儿抱出,让她与公主靠在一块儿。
霜儿的头无力地滑至凤翎的膝盖上,没有半点意识。
“这迷香还真厉害。”凤翎倚着冰凉的墙,试着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些。“真不知这人存的是什么心,先是将我推落水中欲置我于死地,现下又用起迷香。”凤翎轻声呢喃。
“他是在让公主知道他的存在。”一提到此事,瞿溟的脸立刻沉下,他没想到公主连在沐浴时都能生出这样的事端,若是公主在池内昏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凤翎瞧着他冷硬的脸色,嘴角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这人将香混在花篮里,为的就是要让霜儿误以为这是薰衣的香药,足见此人心思之细腻。”
“公主以后的饮食起居都该注意,而且不能相信任何人,就连霜儿也要防着。”瞿溟实事求是地说。
凤翎讶异地望着他。“你在怀疑霜儿?”
“属下什么人都怀疑。”
她摇摇头。“霜儿对我有着不亚于你的忠心。”
他没有应声,只听见她又道:“这样的日子,也算刺激吧!”她话中有着自嘲的意味。
他皱紧眉宇,显然无法对这事轻松以对。“属下认为该撤换所有当时在船上的人,这才是万全之策。”
“连驸马也要换吗?”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话落,两人皆是一愣。
凤翎垂下眼。“我的意思是……不必如此麻烦,这事我心里已经有了底,”她沉默了一下。“瞿溟,你到外面去守着吧!”
他有几秒的迟疑,但最后仍点了头,明白她的顾忌,他们的确是不该这样单独相处的,若让人发现,不管理由为何,皆会为她带来困扰。
他转身离开,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听见她的声音。
“瞿溟。”
他止住步伐。
“你想过成亲吗?”
他转过身,与她对视。“没有。”
“为什么?”她的语气中有着不解。
他凝视她,专注的眼神带着炽热的光芒,令凤翎的心底起了波涛,低眸回避他的眼神。
“属下会在外面守着。”
她听见他关上门,眼睑亦随之掩住双眸,她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红色的血珠慢慢的从伤口上渗出凝结,可椎心的痛却不曾稍解,只是在心底隐隐的飘荡着,找不到出口,也无法淡去。
※※※
第二天下午,在凤翎的坚持下,一行人启程往京城而去。
县官原是希望她能等案子水落石出后再离开,可因她一心记挂父皇,所以还是决定先回宫,若加快速度,他们明天傍晚就能进京城了。
她本想一早就动身,可或许是因为昨晚的迷香仍在体内未完全退去,她一直到下午才恢复精神,而对于昨夜发生的事,她只字未提,就连霜儿都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奴婢倒是第一次让香给呛昏,真是邪门。”霜儿坐在马车内,双手交叉于胸前,努力的回想昨夜的事。
公主说她被香给薰昏了,可她以前在宫中薰衣时,从未发生这样的事啊!怎么到了县府就昏了?
“啊!奴婢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定是县官他们用的香没宫中好,是杂货,才会将人给薰倒。”她愈想愈觉得非常有道理。“公主您说是吗?”
霜儿望向主子,却发现她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只是凝视着窗外灰暗的天色。
凤翎看着骑在马上的瞿溟,想起那一夜大雨中,他奋不顾身地跳下水救她,他的忠心让她动容,就连她命他回京,他也因放不下她而默默地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在尽职责,所以忽略了他深藏的情意。
如今知道了,却是晚了……
“公主,您在瞧什么?”她一脸纳闷,这沿路的风景又不特别,有什么好瞧的?而且,自出发后,天色就一直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似的。“公主——”她拉开嗓门唤道。
凤翎眨了眨眸子,视线移向她。“什么事?”
“您在瞧什么?奴婢唤了您好几声,公主是不是不舒服?”霜儿蹙一下眉头。
“没什么。”朱凤翎将目光移回窗外。“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霜儿追问。
“我想替瞿溟选个媳妇。”她颦额。“你觉得怎么样?”
“瞿统领的确是该成家了。”霜儿点头附和。
“你愿意?”她转向霜儿问。
霜儿愣了一下。“公主是说……”她紧张得结巴。
凤翎颔首,可面容却没有喜悦之色。
“公主您别开玩笑了。”霜儿叫喊出声,一脸的惊慌。
“你不想?”
霜儿猛烈地摇头。“奴婢不行、不行。”她的眸子溢满惊慌。
“为什么?他是个很好的人……”凤翎的话语带着一丝苦涩,随即长叹一声。
霜儿没发觉她的异状,只是不停的摇头,结巴着说:“统领是好人,可……可奴婢没法和他相处的,奴婢同他说不上话,再说……再说……”
“再说什么?”凤翎追问。
“再说奴婢有……有喜欢的人……公主别把奴婢许给瞿统领……”她才说到这儿,便已急得落了泪。
凤翎吃了一惊。“你有喜欢的人了?”她怎么没瞧出端倪。
霜儿急着点头,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
“谁?”
“是……他不知道这事……”霜儿以袖口拭泪。“是……郭护卫。”语毕,她的俏脸已红成一片。
凤翎眨了眨双眸,笑靥在脸上泛开,“郭韦?”
霜儿羞涩地点头。“公主失踪的时候,是他安慰奴婢……不然,奴婢早就跟着跳到江中陪您去了……”
凤翎忽然觉得心整个轻松起来,笑容也加深了。
“您别取笑奴婢。”她羞赧地低下头。
“郭韦哪里让你喜欢了?”凤翎问,她实在很难将两人联想在一起,郭韦看起来就是个不会哄姑娘的大老粗。
“奴婢不知道。”霜儿绞着手,脸蛋更红了。“他……他这人呆头呆脑的,奴婢也不知自己喜欢他哪儿,可……从公主失踪后,他便一直粗着嗓子同奴婢保证说他一定会找到公主,要奴婢别哭,说奴婢哭得他心都慌了……”
凤翎笑出声,霜儿害羞地跺着脚。“公主怎么取笑奴婢,奴婢不说了啦!”她以双手捂着自己烫红的脸。
“我不笑便是。”凤翎以手掩上嘴,可眸子里仍旧盛满笑意。
“反正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霜儿按着发红的脸。“那时奴婢瞧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头又想哭、又想笑,可……又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就……”
凤翎但笑不语。
“所以,公主您别将奴婢许给统领。”霜儿又是一脸的紧张。
“我既知你心有所属,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她忽然失去了笑意。“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她在心里喟叹一声,忽然想起了莺莺与阿城。
霜儿注意到主子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落寞,冲口道:“公主同驸马也(奇*书*网。整*理*提*供)会幸福的。”
凤翎并未应声,只是将视线移至窗外,微风吹起她的青丝,拂过她的脸庞,在她心底缓缓的缠绕,而她愈理,却愈觉得心乱。
这几天,她老想起自己与瞿溟间的点点滴滴,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八年间相处的情景,那时的他同现在一样沉默寡言,可总是默默地守在她身边,那时她还小,不懂男女之情,等她稍长,他却让父皇升为都指挥使司,不再亦步亦趋地守护在她身边,当时她虽觉落寞,可着实不知他已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而如今懂得,却……迟了……
这时,心底陡地窜起一句轻响——真迟了吗?真迟了吗……
她不自觉的握紧粉拳。“真迟了吗?”她喃喃自语着。
“公主,您在说什么?”霜儿问。
凤翎猛地回过神,眨了眨眸子。“没……”她轻语。“有些事我要想想……”她的声音渐小,或许……或许还不迟,她必须下决定……
霜儿见她在想事情,也不好再说,不一会儿,她听见雨打在车顶的声音。
“下雨了。”霜儿拉开另一边的帘布,望着窗外,她听见瞿统领喊着示意大伙儿加快动作,他们必须在天黑前进入客栈歇息。
约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进了镇上的一间饭馆,除了在马车里的凤翎、霜儿、浅微跟姗璃外,其他的人皆是一身湿。
当霜儿瞧见浅微跟姗璃自另一辆马车上下来时,不由自主地冷哼一声。
“不要脸!”对她们两个,她原就没啥好感,再加上后来公主落水一事,她就更讨厌她们了,依她说,推公主下水的就是她们两人!
凤翎听见她的话语,不禁扬起笑。“怎么说起粗话来了?”
“奴婢还有比这恶毒百倍的话。”霜儿瞪着她们,恨不得她们这会儿就死在她的目光下。
浅微与姗璃虽听见她的话,可也不敢发作,只是陪笑地向公主点个头。
“怎么了?”索冀礼跃下马。
凤翎没看他,只是对霜儿道:“先进去吧!”
“是。”霜儿撑着伞,与主子一同往客栈里走去。
她对索冀礼的视若无睹,让他一把火猛地升上来,就要爆发。
“将军,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吧!”浅微手里抱着古筝说道。“等公主先进房里休息,我和姗璃再入内。”她们还是别同公主打照面的好。
“不用如此,一块儿进去。”索冀礼怒声说着。
一旁的瞿溟正将马匹交予小厮,在听了他的话后,不由得冷声道:“将军莫要欺人太甚。”
“是啊!将军不要欺人太甚。”郭韦也忍不住附和,粗眉皱成一团。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索冀礼怒咆。
“将军带家妓随行已是不该,再让她们与公主同进同出,置公主的颜面于何地?”瞿溟的双眸中俱是冷意,当他无意中瞥见浅微手中的古筝时,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古筝……他早该想到的!
“公主没动怒,那是给将军面子,将军不要得寸进尺。”郭韦也说,另外两名随从不住地点头。
其实,他们对将军带家妓随行之事,心中相当不满,可碍于不想给公主添麻烦,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是谁得寸进尺?”索冀礼大怒,若不是有公主当护身符,他们敢这样对他说话吗?
“你们是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