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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找谁?”
对面静默一下,说“池君。”
听到声音我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试探问了句“余白?”
“嗯,我在你公寓。”
我晕了“我在你家!不要紧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还是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余白去找我了,还给我打电话,我掐了下KIKI,她叫得鬼哭狼嚎,看来我没有做梦。
跟KIKI赶回公寓,开门就看见余白坐在小沙发上闭目养神,KIKI愣了下,问我“她怎么进来的?你给她钥匙了?”
“她爬窗进来的。”我习以为常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婴灵(二)
半蹲在沙发旁看余白,有点恍惚,不敢确认,轻轻叫了声她名字。
她睫毛颤了颤,半睁着眼和我对视,一时间我感慨万千,好像碰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高兴又有点陌生,又担心被人看出我的情绪,张嘴就是一顿责备。
“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就走了?发生那么多事一个字解释都没有你就走了?你好歹告诉我你要去哪好让我不用那么担心,你倒是好,爱回来就回来,高兴就找我玩不高兴就走掉是吧!”
KIKI吃惊的看着我,估计没看过我真正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我跟余白之间发生了什么,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余白似乎真被我说得有点愧疚,底气不足的解释“对不起,我没想过会有人在意我去哪里。”
看她可怜兮兮的道歉顿时心就软了,其实本来也无心要说她,轻哼一声坐到她旁边问她到底去了哪,究竟要找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刚要说她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她就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池君,我需要你帮忙。”
我呆了呆,有点不爽“你就是因为要找我帮忙才来找我的?”
气氛又沉静下来,我叹了口气,真拿她没办法,于是说“好,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人。”这次答得挺爽快。
我心情马上放松下来,如果她说不是那么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果然简妮是在挑拨离间吧。
“那我能怎么帮你?”
“最近有个人死了。”
“我知道,在医院后面,昨天我看见你了。”
“嗯,”余白没有吃惊“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朱梓枫。”
我跟余白同时看向KIKI,KIKI靠着墙悠哉的说“他是我前男友。”
KIKI跟我是初中同学,高中分开了也少有联系,后来是听说我们上同一个大学才又联系起来的,所以她高中时候的事我并不清楚。
余白点点头,我很努力的去想朱梓枫是谁,这个名字好熟悉,朱梓枫,梓枫,疯子?!
“是他?”我惊愕的看着余白,余白又点了一下头。
“他……被鬼杀死的?”
“不是,是人杀的。”
我舒了口气,不是鬼就好,最起码我不用一见余白就又跟鬼怪扯上关系,但是想想也很奇怪。
“你现在改行做警察了?”
余白觉得好笑,轻笑一声,继续说“表面是人杀的,但是你应该记得,我当初就说他身上附有冤亲债主。一个原本不修功德的人无缘无故会查事、消灾打难等等,都是自己冤亲债主找来附在自己身上所为,如果他还利用这些去谋财,一旦附体离体,不但修为全失,还会给自己招来危险。我劝过他了,不过他没听。”
“他就是这么缺德,一脚踩几船的事都是他干的,死了活该!”
KIKI愤恨的说,我看她样子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也省了安慰她,听她这么说估计是被死疯子欺骗了感情,也是,就疯子那吊儿郎当的痞样,肯定让所有跟过他的姑娘都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恨意。
不过他死了就死了,被人杀的也好,被冤亲债主寻仇也好,这种事多了去了,余白总不会都去管管吧,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余白告诉我说是有人委托她帮忙的,我就纳闷了,难道还有人跟我一样衰去哪哪见鬼吗,那一定要交个朋友讨论下心得啊。
正好今天考完试开始放寒假,本来今天就要回家的,可是答应要帮余白也不能回去了,公寓这边幸好寒假没有什么人租,东西还可以放着,但是不能继续住,除非租金继续给,最后商量了下收拾了点东西直接去余白家暂住。KIKI嘴上说巴不得疯子死,心里还是挺关注这件事,于是也跟着我们一起。
因为要等我跟KIKI收拾行李,回到余白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很累很困,今天余白家跟我家来回跑了两趟,我都想好等会去到就要倒下狠睡一顿起来再说,一进门,灯刚亮,一个人影飞扑过来,我都没来得及尖叫,就看见余白身上挂着个女生。
我跟KIKI呆愣在一边看着她俩,那个女生看上去受了颇大惊吓,抱着余白蹭来蹭去,带着哭音说“我看见了,好多血……好可怕……”
余白很温柔的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哄“不怕,我回来了。”
我顿时石化掉再裂开一块块掉到地上碎成渣渣,KIKI一针见血“哟呵,金屋藏娇啊。”
余白没有理我们,哄着女生到沙发坐下,接过我的行李箱上楼,我还是傻傻的跟在后面,满脑都是余白刚才温柔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
余白带我到她房间的对面那间房,然后又指了指旁边那间是给KIKI的,接着又下楼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还是一脸呆呆的,KIKI拍了拍我,说“唉,不要难过,还有姐姐疼你。”
我拍掉她的手闷闷的说“你说什么啊……快回自己房间啦累死了。”
她意味深长的嘿嘿笑了两声走了,我明明累得要死,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KIKI肯定还在睡,一开房门正好就看见余白也出来,她去茶馆,我反正也起来了就跟她一起去。
余白给我斟茶,我摸摸茶杯,问她那个女生是谁。
余白很随意的说“她叫方嘉晴,就是她委托我。”
“哦。”我应了声“你们关系好像挺好的。”
说完我就后悔了,人家关系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
余白没有回答我,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续喝茶。
临走时打包了些点心回去给她们做早餐,原来那个女生就睡在余白隔壁的房间,KIKI看余白把点心拿进去方嘉晴房间时,很同情的圈住我肩膀用力揽了揽,我连白眼都不想给她,心里郁闷,敲门跟了进去。
进去就见余白把杯子放到方嘉晴手里,我莫名其妙的烧心,语气不善的问余白“你到底要我干什么,没事我就回家了。”
余白看着我,问“这里住得不舒服吗?”
“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也许我觉得余白一直都是一个人,就算我一直要向她走近她也不曾表态过,只不过两个月时间竟然有人可以让她那么体贴的去照顾,心里不服气而已。
余白脸色似乎有点阴沉,沉默了一会才说“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了,等下我们就出去。”
听余白说我们要去一个叫张秋的女人的家,那是方嘉晴的朋友,也是朱梓枫的女朋友。方嘉晴在大概两周前开始总是梦见自己杀了张秋,有时候又梦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宝宝向她爬来求救,她觉得自己精神很恍惚,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偶尔又会听见婴儿的哭声,就是这个时候她遇见余白。
KIKI很好奇我们是怎么认识疯子的,我想也瞒不下去了,而且这些事也没有什么不好讲的,于是把简妮的事告诉了她,听了后她很惊讶的看着我说“开玩笑的吧,你竟然跟一个怪物住了几个月都没发现?”
“喂,这不能赖我好不好,好好的一个人你怎么知道她是鬼呢?”
“她是半鬼半仙,你平时见到的只是一个影像,其他人看不见,如果不得不让其他人看见的时候,她要损耗大量真气才能化身人形。”
余白听我们的对话后插了这么一句。
KIKI冷笑了一声说“难怪你跟她同居那么久我都没见到过她。”
我听得鸡皮起了几层,难怪我跟社团的人聊天时连社长都不知道简妮这个人,我还以为是她退得太早,还嘲笑社长说连社员都不记得。
到了张秋家门前,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余白走到侧面看了看,在墙很高的地方有个小窗,勉强能通人,KIKI开玩笑说“我们不会要爬进去吧。”
我还没接话,余白就肯定的“嗯”了一声,然后让我们在门那边等。
我心说还好这里是底层,如果要我看着余白爬上去肯定吓得心脏病发。
其实那个窗并不好爬,太高,外墙又很平滑,一般人是爬不进去的,这也许也是没装防盗网的原因。
但是我说过不止一次了,余白不是一般人,她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蹬到墙上再借力一跳,手就攀住了窗的边缘,接着很轻巧的就跃过去了,我们看着简单,其实这需要很大的腰力,把KIKI看得眼都直了。
我们在门口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余白来开门,我很担心她在里面有危险,差点就要跟KIKI叠罗汉进去了,准备再敲一次门的时候,门开了,只开了一条缝,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开一点探头进去,屋里黑漆漆的,只见余白挡在我们前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婴灵(三)
我走到余白后面往前看,当时差点连早上喝的茶都全吐出来,尼玛这个人竟然满嘴满脸都是血,手里还捧着一块腐烂的肉啃,地上是干了的甚至已经发黑的血,一堆烂肉沾着毛就堆在张秋脚边,仔细看勉强能看出那是一只宠物狗的尸骸,这个人在生吃狗肉。
KIKI大叫一声狂奔出门外干呕,我也看不下去掏出手机就要报警,余白让我等一等,然后蹲到她面前,试探性的说了句“方嘉晴。”
张秋没有反应继续啃狗肉,余白想了想,又说“朱梓枫来了。”
这下女人无神的眼里充满惊恐和愤怒,狂叫了几声,又大叫“朱梓枫!杀了他!我杀了他!”
余白伸手点了下她的后颈,她马上昏倒在地上。
“报警吧。”
得到余白的许可我立刻跑出去拨通电话,这里实在太让人闹心了。
从警局出来已是半夜,在路上余白告诉我们朱梓枫就是张秋杀的,方嘉晴告诉过她,在朱梓枫死之前张秋也常常做噩梦,梦见自己杀了朱梓枫,还有一个小孩子管她叫妈妈,哭着问她为什么妈妈不要我。这跟方嘉晴做的噩梦几乎差不多,只是张秋梦见的是自己杀了朱梓枫,而方嘉晴梦见的是自己杀了张秋。
两个好朋友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梦见差不多的东西,这让方嘉晴很恐慌,她们的差别就在于,一个只当是做梦置之不理,一个找到了余白。
之后朱梓枫真的死在了医院后面的道上,已经死了几天,因为天气转凉那里人又少,过了几天有苍蝇绕着才被路人发现。
那时候方嘉晴已经住进余白家里,她知道朱梓枫跟张秋是男女朋友,张秋还曾经有过他的孩子,所以在余白找我的那天她担心张秋出事就去家里看看,一进去就看见发疯的张秋,吓得魂不守舍的跑回余白家,也忘了报警,照方嘉晴的话说,她没有证据说张秋就是杀朱梓枫的凶手,但她就是知道朱梓枫是张秋杀的,并且自己很快也会成为杀张秋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