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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我耸耸肩对她说“不知道啊,他刚刚还在我们旁边的,上来之后就不见了,可能是想等程家俊来到再一起现身吧。呃……反正无聊,不如我们聊聊你们以前的事?”
小薇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到恰当的话题,没道理一开口就问她为什么要背叛林作这么没礼貌,于是想了个婉转一点的,问“你现在跟程家俊的感情还好吧?”
“噢……”小薇的脸色沉了沉,说“林作走了后我很少跟他联系,他偶尔会打电话过来跟我聊聊。”
“哦,你们分手了啊。”
“分手?”小薇好奇的看着我们,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林作跟你们说的吧,其实都是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求而不得(三)
“误会?难道不是你背叛了林作跟程家俊在一起……吗?”
说到后面我自己也后悔了,心里直掌自己的嘴,平时说话怎么不见你那么利索,要你嘴快。
小薇好像很难理解的样子,很不解的看着我说“我跟林作?背叛?”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我跟林作根本没在一起,何来的背叛?”
余白也听出了端倪,问“你不是他的爱人?”
小薇苦笑了下,说“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他的爱人,但其实我跟他熟悉都算不上,他爱的人……是程家俊。”
接下来小薇说的话很让我们震惊。
小薇第一次见林作,其实并不是在参加舞蹈队的时候,而是在图书馆门前。
那天下午大雨滂沱,小薇在图书馆躲雨,林作抱着两本厚厚的书从里面走出来,原本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让小薇怦然心动。
她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男生,那是一种气质上的干净。
他也没带伞,但大雨似乎不能给他造成困扰,他安分的站在小薇旁边随意的翻动手上的书,看得入神时会轻蹙眉头,隐隐中透着一股清郁的气息,即便只是指尖滑过书页这么小的动作也能让小薇心动不已,小薇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最重要的是谁跟你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
那天之后小薇疯狂搜集关于他的所有信息,知道他叫林作,知道他是广告专业的,还知道他是舞蹈队队长。
就因为这样,小薇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舞蹈队,每一个下午的训练她都不会缺席,即使只是静静的躲在角落扮演无名小队员的角色,用心模仿他的每一个动作,这样已经可以让她幸福很久很久。
可是有一天,程家俊找到了小薇。
程家俊说,他想请她帮一个忙。小薇跟程家俊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刚出生就认识,他需要她帮忙,小薇是不会拒绝的,但帮忙的内容却让小薇大吃一惊。
程家俊要小薇假装他的女朋友,小薇以为程家俊惹上什么风流债,程家俊却吞吞吐吐的说,他怀疑他的室友爱上他了,而他的室友,就是林作。
“答应程家俊的原因不仅仅是想帮他,更多的是我不能接受,所以我努力想要帮林作澄清。可是……在一个夜晚,家俊把事情跟林作摊开来说后,第二天就发现林作他……他……”
说到这小薇不住的掉眼泪,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我也觉得整件事有点乱,小薇所说的版本跟林作所说的版本根本就不一样,小薇没有理由骗我们,但林作所说的又好像更合常理,如果是林作说谎,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我还没理清头绪,就听见余白轻呼一声“糟了!”接着疾步走向门口,门一打开,门外白茫茫一片,已经完全不是宾馆原本的模样。
余白返回到窗边,没想到窗外的景色仅仅是做做样子的,就像拍照时的背景布一样,整个房间就是一个盒子,手根本伸都伸不到窗外。
余白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用命令的口气说“跟我走。”
我知道事情开始不太对,尤其是余白进入这种状态那么周围肯定发生了不太妙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时间跟小薇解释太多,只让小薇跟好余白。
刚踏出门,原本白茫茫的场景渐渐变得浓重起来,接着化成了一个十分真实的场景,如果不是看到下雨却感觉不到雨水,我甚至以为我们很好运气的走了出去。
场景中的雨大得就像天上有人倒水下来一样,我们眼前有一个很大的建筑物,由于雨太大,我们根本看不清雨中具体的人或物,只看见建筑物正中央有一个黑影,我们尝试靠近些,小薇忽地惊呼“这是我大学的图书馆!”
我跟余白看了她一眼,三人默契的往那个模糊的黑影走去,距离越来越近黑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等我们到图书馆门前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影,那是林作。
倾盆大雨,图书馆,林作,跟小薇所说的初遇林作时的情景一一对应。
小薇看到轻轻翻着书的林作,激动得话梗在喉中久久说不出,愣了一会,居然眼一翻差点昏倒在地。
我和余白马上扶住她,她缓了好一会才颤抖着说“跟当时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这个场景渐渐淡去,又慢慢现出另一个场景。
这次有点像学校的会议厅,周围有很多人在忙碌布置,舞台开了一盏聚光灯,我们就在舞台旁侧,林作在舞台上指点着,转头看到我们,微笑着走来。
小薇往前走了两步,林作正好停在她面前,镜片也不能阻挡他眼里的温柔,只见他抬手摸了摸小薇的脑袋,为小薇加油道“不要紧张,就当做是平时训练。”
小薇怔在原地,肩膀微微颤抖着,哽咽着说“嗯,谢谢师兄。”
林作微微一笑,人随着场景再次化开,变成了校园的一角。
一个男生出现在小薇身旁,自然而然的牵起小薇的手,兴高采烈的与小薇说他今日发生的事情,小薇有些愕然的叫了声“家俊……”
程家俊很温柔的应了声,看着小薇的眼神充满期盼。
小薇有些难堪的看了看他,接着目光移到了远处,我们随着她的眼神看去,看到站在远处树荫下的林作,因为距离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身上的那股子忧郁更甚,似乎散满了整个空间,透过毛孔慎入我们体内,深入骨髓,把我们的情绪一同感染。
到这里情景又开始变了,只是那种郁气并没有跟着散走,我压抑得想哭。
这次是黑夜,我们淹没在昏暗的校园里,这里的路灯隔几米才有一盏,我们走了两步,看到一盏路灯下有两个正在争吵的男人,小薇一眼就认出了,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哀凉的念道“林作……家俊……”
两人似乎吵得正激烈,家俊朝林作大吼“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爱的是小薇,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爱上一个男人!我跟你永远都没可能!”
说完这句话家俊头也不回的走了,林作红着眼独自站在路灯下,背影比以往还要孤单得多。
小薇摇了摇头,小声的重复“不要……不要……”
紧接着紧张的转过来,拉着我跟余白,口齿不清的说“你们救他!快!不要让他跳下来……千万不要……”
我拍了拍她的背问她什么状况,什么跳下来。
小薇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却怎么都擦不完,跟我们解释“刚刚的场景跟以前发生的一模一样,全都一模一样!所以……所以……”
她话未说完,她的背后传来一声非常大声的重物落地声,我们看过去,路灯下的林作已经不见了,小薇失声尖叫了一声,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们分明看见在不远处的教学楼前趴着一个人,那是刚刚还在我们面前与程家俊争吵的林作,他身下的血迹蔓延开来,刺鼻的血腥味窜入口鼻,我的胃在隐隐翻腾。
我们已经准备场景会变幻,想不到这次场景不但不变,还把这个场景重复又来一次,林作和程家俊一次又一次争吵,林作一次又一次在我们面前从教学楼跳下,小薇崩溃的蜷缩着腿坐在地上,要她一次又一次接受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未免太残忍。
眼看着小薇马上就坚持不住,余白对我示意了下,我点点头,明白余白要用我的灵力打破困局。
可是等来的不是余白头发缠上我的身体,而是一眨眼间的一片死白。
只剩下一片死白,没有余白、小薇、林作、家俊,没有任何场景。
“余白!”
我叫了一声,只有重重回音,完蛋了,我跟余白走丢了。
“池君。”
余白的声音忽然出现,我高兴的看了看,没看见人。
“池君,我在这里。”
我回头,看见余白慢慢出现在几米远外,笑着看我。
“余白!”
我往前跑了几步,余白却叫我不要动,我总觉得面前的余白有点奇怪,但又看不出什么破绽,余白依然笑着,对我说“池君,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里?”
“回去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余白笑得很温柔,对我挥了挥手,接着转身,一步一步远去。
“余白!不要走!不要走!”
我一边喊着一边紧张的追去,但无论我怎么跑,跑多快都追不上余白,她永远跟我保持着这个距离,我连她的一分都靠近不了。
忽然余白停了下来,背对着我侧过头,怪异的笑了笑,一跃跳了下去。
“余白!”
她跳下去那一刻我的心似乎也跟着跳了出来,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悬崖,余白居然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余白!”
最后一声嘶吼,我绝望的跪在地上,看着余白跳下去的方向作不出反应。
余白她走了……用这样的方式……余白说过很多次,等一切结束她就会回去属于她的地方,但是结束这个词在我心目中好像永远不会发生,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想不到等余白真的永远从我面前消失,我的心居然也跟着她走了,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绝望,或者说连绝望都不会,因为我连思考的能力都一同丧失,此刻我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余白从这里跳下去,我也要跟着她一起跳下去,不管下面等着我的是刀山还是火海。
我用自己仅余的一点点意识往悬崖走去,像余白一样,没给自己迟疑的机会,一蹬往下跳去。
感觉不到失去重心的恐怖,没有摔到悬崖下变成肉酱的痛处,我睁开眼时,周围依然白茫茫一片。
只是这次我真的看到了余白,她就在我面前,恐惧的看着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神一样的余白,她居然在害怕。
我小心的走到她面前,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她抖了抖,眼神依然犀利,可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问我“你是真的池君,还是假的?”
心痛的抱住她,她缩在我怀里竟然在瑟瑟发抖,尽量用力的抱住她让她知道我是真实存在的人,肯定的告诉她“我是池君,我是池君。”
“小薇!”
就在我不知该怎么把余白带出去的时候,一把洪亮的声音划破宁静,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不是林作的。
随着这把声音出现,苍白的场景像雾一样消退去,重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宾馆的楼道。
我们回到真实的世界了!
看了下四周,原来小薇一直就在我们附近,程家俊抱住她靠在墙上,神情很是紧张。
我还没来得及欣喜,林作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显然家俊看见了他,惊了惊,往我们这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