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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掠过一丝惊慌,手微微抖了起来。
妃灵没发现,继续说“而且小白这个人,唉,怎么说呢,你肯定觉得她不在乎你才用你来做饵,但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她收到你一个电话留言后,居然问我她是不是做错了。你想啊,小白是什么样的人?她居然为了你几句话开始质疑自己,我那时候就知道她完了,你变成了她的死穴。”
我握了下拳,那种感觉很难说明白,妃灵几句话下来,句句话都能把我的情绪随意调配,那颗心吊在那里忽起忽落,很难受。
妃灵还想说些什么,见我眼眶都红了就知道我有觉悟,也就不说了,拍了拍我的肩站起身就往余白那儿走去。
她一走我的眼泪就一颗一颗掉下来,一方面是心软,一方面是心疼,想起来自己对余白说的那些带刺的话,顿时觉得懊恼。
这个时候KIKI也醒了,坐起来跟我打了声招呼,我擦掉眼泪故作轻松的跟她挥手,她对我笑了笑,站起身,一蹦一跳的往妃灵她们那边走去。
一开始她还很有元气的跟她们打招呼,忽然大叫了一声“汐音!”她们那边瞬间慌乱了起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站起来往她们那边跑去,还没靠近就惊呆了,原本装着汐音的小瓶子碎成一片片在地上,一缕飘渺的青烟环绕在棺材上,棺材内跟装了个吸油烟机似的,忽地就把那屡烟全数吸了进去。
霎时间脑中跟断了条弦一样,若果我没猜错,那屡烟是汐音的元魂。
我们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就连一贯反应快的余白都露出几丝彷徨,KIKI愣了一会才大叫了一声“啊!”
我连忙向棺材里看去,顿时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里面居然有一块晶亮澄澈的大琥珀,橙黄皮囊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个即将成型的死婴!
汐音的元魂被吸进了琥珀里,此刻正从婴儿的鼻孔里一点点被吸进去,吸了汐音元魂的婴儿逐渐变大,待全部吸进去后,已然长成了一个正常婴儿的大小。
琥珀经受不住婴儿的长大,表面开始裂出一条条细纹,我有预感这婴儿马上就要从这晶莹的琥珀里爬出来。
妃灵相当震惊,呆了一会才哆哆嗦嗦的喊道“跑!快跑!”
她拖着KIKI就想走,KIKI却死活不要,非要救汐音不可,妃灵吼道“它出来我们都得死!它会把我们的皮完整的剥下来然后钻进去,代替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不想死就快走!”
余白已经来到我身边,急促的问我“能跑吗?”
我点点头,她马上会意,紧紧握着我的手往窗户跑去,我拉住她问“要跳下去?”
“最快的方法,如果走下去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阻碍。”
我想起二楼那些古灵精怪的东西也就释然了,岂料KIKI哭着喊着就是不走,妃灵都拿她无可奈何。
KIKI不走我也肯定不要走,我不会再丢下她在危险的地方了,余白“唉”了一声,语速极快的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来救汐音,不过……”
下面的话她没说,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KIKI已经哭得不能把话说全,我过去搂着她,在她耳边问“你信我吗?”
她点头,我继续哄到“好,那你就跟妃灵先下去,我跟余白肯定把汐音救出来。”
她摇摇头,死活赖在地上,我对妃灵示意,妃灵连拖带拽的把她拖到背上,硬是这么把她带下去。
余白对我吼道“你也下去!”
我还没说话,棺材内发出一声巨响,婴儿啼哭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声音之洪亮让我错觉可以划破天际,与之配合的,屋外刮起了狂风,云层迅速纠结到我们这一栋房子上,偶有“轰隆”几声雷声,气候变得十分古怪。
一只粉红的小手攀到棺材边上,余白马上跑到我前方护着,接着一个粉嫩的小脑袋探了出来,让人惊异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眼白,跟外星人一样。
他“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边说边敏捷的爬了出来,余白头发无风自起,如蛇般缠上了我的身体,我紧张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余白抽出了一条发丝,用法术控制发丝笔直的往婴儿戳去,我们始终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岂料发丝刚到婴儿身边他就反应很快的一手抓住,力气之大一扯就把手足无措的我们扯飞了出去,余白马上抽出另外两条,一条与之周旋,一条趁其不注意时环上了他的脖子,只听见他发出凄厉的“呃”的一声,一股气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在屋内转了几转化成一架古琴缓缓降落地面。
余白立刻收回发丝,捧起古琴跑回窗边,婴儿就在我们身后几步远,余白让我抱住古琴,然后她抱着我,手掌捂住我的后脑勺尽量保护我的头,二话不说带着我从三楼跳下去。
那种一气呵成的速度快得我来不及尖叫,落地一刻只觉得一股沉闷的痛遍布全身,撑起来看时发现余白就垫在我身下,哪怕她已用尽技巧落地还是伤得不轻,看见她毫无预料的咳出几口血差点吓死我。
妃灵带着KIKI跑过来扶起我们,KIKI看见古琴立马接过去抱着,我留意到妃灵顿了顿,一些不自在的表情一闪而过,没再做一点停留,立刻招呼我们到一颗槐树边上,她解释到“那死婴用结界封住了这片地的出路,翻墙都翻不出去,我发现这树里有个通向地底的通道,我们先下去躲躲。”
我回头看向三楼,那死婴居然踉踉跄跄的爬到了窗边,看样子是要效仿我们跳下来,时间无多,余白探了探,觉得下去无碍,就让妃灵先带头,她殿后,我们一个接一个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我终于写到这里了,我看看能不能今天就把这文结了
☆、大凤(一)
KIKI是先于我下去的,我望着黑漆漆的洞穴已经觉得害怕,KIKI下去没多久还大叫了几声,弄得我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
等KIKI声音逐渐变小之后,我坐在洞边试了试,心思着这要是垂直的话那跟跳楼有什么区别。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回头一看,余白对我微微一笑,肩上的手紧了紧,她在给我打气。
我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咬着牙,心想死就死吧,一蹬便跳了下去。
下去不像我想的轻松,这条道不知道谁挖的,挖得很是随便,没有一点修葺,下去时磨得屁股和背部很痛,上方还有些土掉下来,满脸满嘴都是泥味。
这条道比我想象的要长,我觉得下来很久了都没到头,滑着滑着脚下似乎有点气流涌上来,我还以为到了,很自然的脸朝下看看,哪知道一群类似飞蛾之类的东西“呼呼”冲上来,我惊呼了一声,一只飞蛾不小心跑进我嘴里,恶心得我赶紧“呸呸”了几下把它吐出来。
穿过蜂拥而过的飞蛾,我直觉自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难受恶心得紧,想着想着屁股用力颠了颠一下就坐到泥地里,痛得我龇牙咧嘴。
妃灵过来扶起我到一边,帮我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我们就坐着等余白下来。
KIKI抱住汐音琴摸了两下,轻轻叫了几声“汐音?”
我看向妃灵,妃灵很可惜的告诉我们“汐音的仙气被全数吸去,一时半会修不回人形。”
“那要多久才能修回来?”
妃灵没有说话,因为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能肯定此刻的她脸色肯定很难看。
“她用了多久修成仙,差不多就要用多久修回人形,所以……也许要成千上百年吧。”
话音刚落,KIKI那边传来重重一声琴声,应该是KIKI不小心碰到琴弦发出的,那声音沉得一如我们的心。
我听见了也觉得十分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KIKI,她难受的把琴抱得更紧,我拍了拍她的背,她却突然对我笑了起来“不要紧,还有下辈子。”
我怕再刺激到她,顺着她的意点点头,忽然想起身后的妃灵,明白她听到这句话自然不太好受,弄得我左右有些为难。
我们这里安静了好久,过了好一会妃灵才打破僵局,干笑了两声,不经意的提到“小白怎么还没下来。”
她的话刺激到我的神经,我站了起来看向滑下来的地方,心里也在暗暗担心,余白不是那么磨蹭的人。
地下厚重的泥土味闻得我们不太舒服,更是加重了我们的不安,不知道是心里不舒服影响到身子也不舒服还是怎么的,我觉得浑身都痒痒的,一开始只是随意抓两下,后来觉得脸、手背之类j□j出来的地方尤其痒,痒得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程度。
就是这个时候通道掉下几块土块,“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余白安稳落地。
我们刚要问她怎么那么久,她却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下来的一刻就叫到“跑!追来了!”
顾不得身上奇痒难忍,帮KIKI把琴用衣服固定在背后,跟着余白就跑。
跑了两步余白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到她背上,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小孩子的笑声,我着急的拍了拍她“怎么不走了?”
“没路了。”
我一惊,走上去看,还真无路可走,尽头是一块泥墙,我们走进了死路。
妃灵大叫一声“不是吧!”声音透着惊恐,可见她也知道那个死婴离我们不远了。
我抓了抓脖子,摸到有些一颗颗细小的凸起,摸上去超级恶心,抖了抖,抬起手背看看,手背上也有,一颗颗的,旁边似乎还在长出些茸毛。
不单单是我,每个人很快也都发现了,死命的抓,那些一颗颗的东西非但没抠下来,旁边的茸毛感觉越长越多。
KIKI哀嚎了一声“不会吧,我们要死在这?那得多久才被人发现啊?而且……不是被小孩子弄死就是被痒死?”
我也觉得很是郁闷,小孩的哭声越来越近了,我紧张得浑身都有点抖。
妃灵突然大叫一声“余白!这里有东西!”
余白快步走去,我也跟了上去,发现还真是,尽头那块泥墙下掩着些字,轻轻一拍泥土就会掉下来,整块墙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排满了不同的字,但没有一个字我看得懂。
“鬼文?”余白轻轻说了一句。
我马上就想起来,之前探墓的时候也见过鬼文的“死”字,还是余白告诉我人有人话鬼有鬼话,鬼自己有自己的文字,而现在这面墙上写的全都是鬼文。
余白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摸下去,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过了一会妃灵哆哆嗦嗦的提醒余白“小白……那死婴……好像追上来了。”
这话一出我们全都不约而同的往余白那边缩,余白却理都不理一下,还是认真严肃的摸着那些字。
妃灵见她入魔了一样,知道现在靠她也没用了,跺了两下脚,自暴自弃的说了句“试试吧,死就死。”
之间妃灵用手指在泥地上画着什么,泥地与沙地不一样,要写字的话艰难得多,她抠了几抠,我跟KIKI上前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她摇摇头,换了一只手指继续画,我能看到她的食指还有不断的血在流出来,很痛的样子。
“呀——呀——”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叫声似乎就在耳边,我起了一身寒毛,一抬头就看见它的脑袋出现在拐弯处,眼睛居然在发着幽绿幽绿的暗光。
我跟KIKI不淡定的“啊啊啊”叫了几声,妃灵没有说话,她的额上布满了细汗,她也很紧张,画字的手一直在抖。
“搞定!”她把一个圆的缺口补好,心满意足的坐直身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