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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那么就拜托你了,我得先上去了。”长正东淡淡地笑着,向经理点了点头,临走之前不忘意味深远地瞅了她一眼,暗示她好自为之。
然而,才刚走出财务部,长正东随即便遇上了熟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徐慕庸一把搂上他的肩。
“没事。”尽管微恼在心底,他依旧毫不迟疑地回答。
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没教他刚好撞见自己介绍张柏瑄的那一幕,要不然可就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了。
徐慕庸微挑起眉,侧眼瞄了一眼财务部的招牌后,便由着他拖着走向电梯。
“你回老部门找老同事聊天啊?”
“也可以这么说。”他状似不经意地回答。
“这么单纯?”徐慕庸斯文白净的脸勾起几分挑衅的笑意。
“不然呢?”他沉着气反问。
徐慕庸摸了摸挺直的鼻子,笑得很贼,却不在这时候硬是问个水落石出,反而在心底暗自下决定,非得要找空档到财务部走走不可,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不能怪他,谁要长正东最近这么热门?
再者,赌注还在加码中,要是他能洞烛先机,才能通杀啊!
“真的?”偌大的秘书室里一片静默,在电话声响之后,继而传来的是长正东一贯低沉不带情感的嗓音。
过了半响,长正东向来一板一眼的脸上难得不耐地浮现一丝恼意,然而双眼依旧盯在屏幕上头。
秘书室里数双眼睛纷纷投射到他身上,个个不吭声地等着下文,彼此以眼神交流。
别怪他们大惊小怪,只因为这是一件怪事。
怪在哪里呢?就怪在今天一整天,长正东的专属电话已经响起好几遍,少说也超过七八遍了;会多吗?对其他人来说一点都不多,但是对长正东而言,却是多得可以抵过一个星期的份。
并不是因为他人缘不好,而是他从不给人他的专机号码,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质通常是属于替人善后的,所以他难得会接到总裁或是其它部门的电话,除非他闯祸,就如十几天前突然离席的会议事件。
而且最近接手的案子虽然不少,但他也没再出什么纰漏,不该有接不完的电话,所以会引人疑窦也是其来有自。
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淡淡的客套几句后随即挂上电话,长正东的眼没抬,但可以轻易地感觉到数道刺眼的视线投来。
唉,真是麻烦事,如今要怎么摆脱这一群闲人?
要张柏瑄别丢他的脸,她倒是替他丢得淋漓尽致;说什么她当过会计?一个会计怎么会连最基本的报表,甚至是单日演示文稿都不会呢?更遑论要她去估算一笔案子的经费?
她简直是诈骗!
她砸了案子不打紧,不会算帐也就算了,更扯的是,她居然把重要的资料给消磁了,连带的将计算机备份也一并消除。
从早到晚,他接到的每一通电话,全都是财务部经理的抱怨:从一开始的傻笑埋怨,到正色对他暗示,最后则是心力交瘁地泣诉。是他笨,没在第一时间拆穿她的谎言,要不然也不会把事情搞到这种境地。
这下子看要怎么善后!
经理已经不敢再把工作指派给她,就怕她重建工程没完成,随即又删掉了其它的重要资料。
就冲着自己的面子,他一直隐忍着没动怒,而把他自己搞得疲惫不堪;这下子,他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欠了他一份人情不说,还将他的部门搞得一团乱、怨声载道。
他简直是自找麻烦,无端端地将她领进公司,总算知道她为什么找不到工作了。
她根本一无是处,她根本就真的是在混吃等死!
“正东?”
长正东斜眼瞪去,见着运呈徽登时后退数步,躲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头。
“有事?”他沉声问着。
“没……没什么事,只是想要问你,发生什么事了。”他是哪根筋不对,怎么摆着一张凶恶的脸?
虽说他的脸色从来没好过,但也没像现在这么臭过。
“没事。”他一如往昔地不愿多作解释。
这种事怎么能够让他们知道?
“可是你好象心情不好。”徐慕庸大剌剌地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说出来,大伙儿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没事。”
他们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他竟在不经意之间把情绪给表露出来了。
她倒是好本事,就连他一直隐藏的情绪都给逼了出来,不过也难怪他会发火,不是吗?
“要是真没事的话,你就不会一副想砍人的样子了。”徐慕庸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肩,直想要拿面镜子给他,教他看看镜中的自己有多吓人。
“那是你的错觉。”长正东动作迅速地结束手上的工作,随即关上计算机。
“你要下班了?”还不到五点耶。
“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他专门处理他人的善后工作,如今,他正准备去善后另一件工作。
打从一早接到电话,他心里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马不停蹄地处理份内工作,打算下班后去处理那煞星惹出的祸事。下半年度的预算表,唉,这下子不知道要再花费多少时间了。
对了,他还得先去找齐资料才成。
待在秘书室的其它人皆瞪着大眼目送他拎着公文包离开。
“真是怪了,还不到五点呢。”徐慕庸喃喃自语着。
依他对长正东的了解和认识,就算手头的工作已经完成,他也会拣点其它的事来做,今天还是头一回见他提早离开。
“先不管他了,你们别想要乘机把手停下。”秘书长宋湛丰不由得跳出来监督。
众人撇了撇嘴,随即又乖乖地回到座位。
事实的真相,好想要知道啊!
第六章
“计算机坏了?”长正东难以置信地瞪着张柏瑄。
为了避免和财务部的老同事照面,所以他特地跑到资料室找了一大堆资料,等着五点下班后再过来,谁知道竟连计算机都出问题了。
她真了不起,简直像是狂风肆虐一般,经手之处莫不掀起万千灾祸。
才头一天上班就能把财务部门搞到这种地步;真是忍不住想要夸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能把他的脸都给丢尽。
要是这件事再传到上头去,那可真是有得瞧了。
“我看……我辞职负责好了。”张柏瑄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是照着指示进行,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她怎么做便怎么错。但她可以发誓,她真的很小心了,不要再瞪她了。
“妳以为辞职就是负责的表现吗?”长正东的黑眸噙着恼意。
“我……”
“就算妳要辞职,也得先把工作重建之后再辞,要不然妳丢下这一笔烂摊子,是想要让他们忙不完吗?”斜眼瞪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他随即又把视线调回计算机屏幕上头。
看来重建工程会比他原先设想的还要来得艰难。
张柏瑄愧疚不已地看着他动手,再瞧他搁在桌上高高的一叠资料,还有好几张磁盘;时间早已经过了五点,部门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也没有人愿意帮她,废话,谁愿意帮?
她是个可怕的惹事精,既没分担到工作,还反而产生了更多麻烦影响整个部门的进度,害他们差点要加班处理,想必他们一定恨死自己了。
还好有长正东帮她,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把脸给藏到哪里去,真不知道要如何收拾眼前的情况。
简直是丢死人了!她也不愿意啊,可是偏偏自己就是这么不济事。
“别在一旁站着。”长正东捺着性子说。
“哦……”张柏瑄回神,难堪地连退数步。
感觉身旁的阴影不见,他不由得向旁边瞪去。“妳搞什么,妳站在墙壁旁边做什么?”面壁思过不成?
谁要她面壁思过了?这么做有用吗?
“不然我要站到哪里去?”她颤巍巍地问。
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谁要妳到一旁站着?我要妳拉张椅子到我旁边坐下,要不然我要怎么教妳?”
她恍然大悟,赶忙拉张椅子坐到他旁边。“欸,计算机恢复正常了?”
“刚才只是当机而已。”他没好气地低喃,连骂人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先前到底是从事什么性质的工作?为什么她连当机都不懂?
“当机?”她不懂为什么会当机,她只是依照指示操作,计算机却不配合,她也爱莫能助。
他无语问苍天,只是无力地指了指一旁的资料。“把第一份文件打开,顺便把上面的第一张磁盘放进去。”
“好。”张柏瑄动作堪称俐落地将文件打开搁到旁边,拿起磁盘却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去,有点无助地睇着他。
长正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地压下快要喷出火焰的怒火,长指指着一旁。
“这里?”见他僵硬的点了点头,她二话不说地将磁盘推入;见他又用手敲着文件,她不禁偏着头。“我不是已经放在你旁边了?这样子还是看不清楚吗?”
她拿起活页夹,努力地架在一旁,试图让他看得更清楚一点。
“我要妳念!”他蓦然怒吼一声,尽管已经强压住不悦的情绪,但依旧感觉得到威胁。
张柏瑄不禁傻愣住,咽了咽口水,扁着嘴却不敢抱怨。他会生气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她真的搞砸了很严重的事。
僵直着身敛眼瞪着文件,却不知道从何念起,抬眼想问他,却见他瞪大眼,她不由得退缩起来。
“横着念吗?”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小声地问。
“难不成要直着念吗?”长正东冷哂道。
这玩意要是她真能够打直念出来,他也由着她了。
“第一行吗?”她几乎怕得缩起脖子。
长正东冷眼瞪着她,一直放在键盘上的双手放了下来,环抱在胸,拳头更是握得死紧,就怕一个不经意便往她纤弱的身子飞了过去。他从不认为自己有暴力倾向,但从这一刻起,他认为人的潜力无穷,只是尚未被导引出来,要是她再要笨,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她真的什么都不会,真的是标准的一无足处,可恶!怎会教他给撞出一个煞星!
时问是晚上十点,键盘声俐落而飞快地回荡在财务部门的各个角落,教一旁的张柏瑄瞧得一愣一愣的。
哇!太神了。
要不是长正东要她闭嘴,她可真想要大声地叫好,再送他一点掌声。
认真的男人……好帅。
不,就算他不认真一样很帅,只是为什么他竟是这般完美?
既然长得好看,他的内在就应该要像个草包,最好是每天在公司里头打混,而不是像个菁英份子一般,好象没有事烦得了他;他完美得教她移不开眼,贪婪地盯住他的长指、他的脸。
怎么会这么厉害?天哪!他的手指不酸吗?她光是这么看着都觉得眼睛发酸了,为何他还是可以奋战不懈地敲着呢?
长正东一点都不觉得累吗?
原本是由她念给他输入,可他却嫌她念得太慢,疑问又太多,把她说得什么事都不会。
她真的什么都不会,今天要不是他,她也不可能坐在这栋大楼里。呜呜,他好心帮她安排工作,结果自己却丢尽他的面子,还害他必须帮着她收拾烂摊子,而且她居然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唉,那些事就不提了,反正闯祸就是闯祸,多说无益,只是对他比较抱歉。
害他下班了还不能回家,而且……
咕噜咕噜,肚子大唱空城计,教她羞得忙把脸转向已经关灯的走廊,却听到始终没停过的键盘声突地静下来。
“妳饿了?”长正东转过头盯着她,语调依旧清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