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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相谈,苏挽凝藏在心底的愁绪一点点的消散,她被沈绝心温柔的呵护在怀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暖心的爱抚。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吗?苏挽凝想不出答案,她以为她的宿命终会在这段利益的结亲里开始坎坷,却不曾想,被满足和幸福占据了全部的生活。
痴望着尚且熟睡之人的脸,那般恬静,又总是那般耐看。散开的长发被压在肩侧,失了男子的打扮,沈绝心从来就只是一个模样秀气的女子。几根发丝调皮的粘在微微开合的唇瓣之上,苏挽凝抬指将它们缓缓勾出,下一秒,沈绝心带着一脸笑意睁开双眸,目光流转,绕以柔和。
“醒来就不安分,娘子想对我做些什么呢?”她笑,唇瓣恰好贴过苏挽凝主动送去的手指。
来不及收回方才痴望的目光,苏挽凝的脸颊透着诱人的淡粉,她欲要将手缩回,反被沈绝心抓住紧贴心口。“不安分的,明明是你!”她辩解,明知毫无作用,也只得遂着那人的心意,于晨间被‘欺负’的娇喘连连。
大好光阴,被谁遗落不提。待二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厨房早起为几位主人家儿准备的早饭已经凉透,唯独睡床之上,暖意依旧,旖旎不散。
沈绝心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敞开的衣襟暴露着肩处的咬痕。她不在意春光是否泄入她人的眼里,翻个身,故意压在装睡之人的身上,见她不情不愿的睁开眼,不禁眉眼含笑,借机扭摆身姿,好不开心:“春日春来早,迟暖赖人床。娘子,今日无事,陪着你和绾娘出府逛逛如何?”多亏和凌员外合作,外人皆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却不知沈绝心才是幕后大赚之人。如此更好,凌员外得了名,而沈绝心则收了利,二者各取所需,亦各不耽误。
“你。。。你快起来!”苏挽凝有些不好意思,使劲儿嗔她一眼,作势要推她下床:“这几日你天天闲在府里,无需处理生意之事吗?”
“无事无事。生意有凌叔伯顾着,我自然放心。若然,又岂能这般清闲,与美相好呢?”慢悠悠的从被窝里坐起,堆积的旖旎随着空气的流动缓缓散去。沈绝心下床将裹胸布缠紧,对着铜镜梳理微乱的长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着苏挽凝所言:“近来楚卿与我常通书信,前次咱们去凉州时,她已经可以独揽全部的生意。既是如此,便无需再要如意居那边儿帮忙。茶铺的供货我换到了别处,到底是个人情,耽误的越久,欠的就越多。如今这般,是最好不过的。”
拿在手上的木梳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苏挽凝自然的接在手里,她梳理着沈绝心的发,目光时不时的对上铜镜里沈绝心的双眸:“你说的人情,可是那位裳掌家儿的?”关于裳媚儿,苏挽凝后来曾在楚卿口中知晓一些,亦在沈绝心那里了解全部。虽不曾见过她为女子妆容的模样,却也因着她的男子扮相清楚她是如何容貌。女人的直觉,沈绝心和那位裳掌家儿的关系并不寻常,又以女人的直觉,那位裳掌家儿对沈绝心,似有着叫人琢磨不透的执着。
似是为了证明苏挽凝所想,沈绝心果然在她提及裳媚儿的瞬间顿住了身形。裳媚儿,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出神,思绪在那些回忆间点点穿梭。自那日红袖坊当着众人的面儿‘演了’一出暧昧戏码,有关于沈绝心和红袖坊的掌家儿的‘亲密关系’几乎街知巷闻。为了尽量避讳这样的议论,沈绝心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裳媚儿,虽然,这根本就是违心之举。那又如何呢?她和裳媚儿,注定是两个不同命轮的人。
“凝儿,可是多想了?”轻轻抓住苏挽凝的手,沈绝心收起茫然的心情,对着铜镜扯出一丝笑意:“去年收粮的银两全为裳掌家儿所给,若不是她帮忙,我又如何能报得私仇?加之凉州如意居那边,欠她的情,只多不少。找个机会,是该还了。”只是如何去还,倒是难题。
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绝心在苏挽凝还未搭话之时又道:“嘿,不知老丈人几时与新知府交接?老丈人一卸任,沈家的依靠可就没喽!不过,也是时候让他想想清福了。哎?可知即将上任的新知府是何来头?”
“听爹说,是进士出身。”替沈绝心将束带弄好,苏挽凝又从柜子里取来干净的衣衫侍候她穿戴:“亦是苏州生人。”
“进士出身?进士出身如何能出任知府?”沈绝心疑惑。
“听说是朝中某位阁老的学生,与之交好。此次授官,是皇帝钦点。想来,该是那位阁老当中美言,方才让他得了这么个便宜。只是不知,他是否能胜任知府之职。”
“管他呢!是否胜任与我们有何干系?再等一段时间,咱们就该迁居凉州。至于爹娘,沈家的家业多在苏州,他们定然不会愿意随我们迁居。这样也好,留些距离以做想念,既无争吵又不会互看不惯,多好!”话虽如此,沈绝心对即将上任的新知府多少存在着好奇。会是谁呢?苏州生人,从苏州走出去为官的少之又少,到底能是谁呢?
对于沈绝心的笑言,苏挽凝只是点头表示少许的赞同。二人洗漱穿衣过后,在绾娘那边儿喝了些温温滑滑的豆腐花。待把铃儿送给沈夫人照看,沈绝心毫不避讳的同时牵着绾娘和苏挽凝的手乐呵呵的出了府门。说起来,她相当感谢小铃儿的存在,若不是有她,沈家二老又岂会默认她与绾娘的关系?如今更真正的把绾娘看作自家人,对她的存在,再不是避而不谈。
天清气朗,当真是个出府游逛的好天气。
没有下人们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昔日的沈词早被沈绝心遣去照看米铺的生意,这会儿只她们三人自在的穿梭于小摊小铺之间。绾娘不好打扮,平日里也极少耗费银两买东买西;至于苏挽凝,她亦不是喜好打扮热衷购物之人,每每和沈绝心出府,都不过在摊铺前粗略的瞧上一眼那些精致的物件儿,却从没有一遭想要买些什么。
一行人在街市间悠闲的逛着,偶尔接受着行人投来的不同的目光,更多的是沐浴在阳光的暖意下,舒适且自在。“挽凝!”不知是哪位公子的声音自她们身后传来,带着重逢的欣喜和兴奋,却让沈绝心略感不悦。
“是你?”转过身,苏挽凝的目光停在一身锦衫的翩翩公子身上,那公子摇着折扇,身后几个颇有身份的人众星拱月的陪在他的身后,带着诌媚和讨好,令人生厌。
“是我。”那人的目光在苏挽凝的身上停留了许久,偶尔用余光不屑的瞥过沈绝心,始终温柔满满的望着昔日倾慕之人:“挽凝,许久不见,变得更漂亮了。你挽了发,当真有些不认识了。方才不过尝试一唤,未曾想真的是你。”
“孙秀才不是赴京赶考了吗?”好像有些吃醋,沈绝心搂过苏挽凝的腰肢以亲昵的举动向他人宣明着属于自己的所有权。“凝儿,孙秀才还真是牵挂你呢!明知你已是我的妻子,还挽凝挽凝的唤你。怎么,莫不是读书读傻了?不知当改换称呼,唤凝儿为沈夫人吗?”
“夫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苏挽凝不免羞嗔的瞪了她一眼。她也知沈绝心吃醋,虽然不好意思,倒也没有真的把她推开。抬手轻抚沈绝心的脸颊儿,苏挽凝凑到她的耳边轻言细语:“你莫要吃味,若是不喜欢,咱们回府就是。”
如此亲昵的互动被对方看在眼里,只听得一声尴尬的轻咳,那人收掉折扇,笑得诡异:“想必沈少爷还不知道,本官便是即将上任的苏州知府。方才是本官失礼,还望沈少爷和夫人不要介意。本官还有事情要做,来日方长,总能再见的。”是呢,来日方长,沈绝心。。。我倒要瞧瞧,你沈家究竟能为苏州首富多久!若不是你,挽凝当为我所有!此仇此怨,定要你慢慢还来!
☆、第95章 作者亲更四
所谓幸福乏激情;更多的过平淡依偎,咫尺相拥暖自。
彻夜相谈;苏挽凝藏底的愁绪点点的消散;被温柔的呵护怀里;每动作都带暖的爱抚。还什么可以奢求的吗?苏挽凝想出答案,以为的宿命终会段利益的结亲里开始坎坷;却曾想;被满足和幸福占据了全部的生活。
痴望尚且熟睡之的脸;那般恬静,又总是那般耐看。散开的长发被压肩侧,失了男子的打扮,从来就只是模样秀气的女子。几根发丝调皮的粘微微开合的唇瓣之上,苏挽凝抬指将它们缓缓勾出,下秒;带脸笑意睁开双眸,目光流转,绕以柔和。
“醒来就安分,娘子想对做些什么呢?”笑;唇瓣恰好贴过苏挽凝主动送去的手指。
来及收回方才痴望的目光,苏挽凝的脸颊透诱的淡粉,欲要将手缩回,反被抓住紧贴口。“安分的,明明是你!”辩解,明知毫无作用,也只得遂那的意,于晨间被‘欺负’的娇喘连连。
大好光阴,被谁遗落提。待二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厨房早起为几位主家儿准备的早饭已经凉透,唯独睡床之上,暖意依旧,旖旎散。
床上伸了大大的懒腰,敞开的衣襟暴露肩处的咬痕。意春光是否泄入的眼里,翻身,故意压装睡之的身上,见情愿的睁开眼,禁眉眼含笑,借机扭摆身姿,好开:“春日春来早,迟暖赖床。娘子,今日无事,陪你和绾娘出府逛逛如何?”多亏和凌员外合作,外皆知的生意越做越大,却知才是幕后大赚之。如此更好,凌员外得了名,而则收了利,二者各取所需,亦各耽误。
“你。。。你快起来!”苏挽凝些好意思,使劲儿嗔眼,作势要推下床:“几日你天天闲府里,无需处理生意之事吗?”
“无事无事。生意凌叔伯顾,自然放。若然,又岂能般清闲,与美相好呢?”慢悠悠的从被窝里坐起,堆积的旖旎随空气的流动缓缓散去。下床将裹胸布缠紧,对铜镜梳理微乱的长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苏挽凝所言:“近来楚卿与常通书信,前次咱们去凉州时,已经可以独揽全部的生意。既是如此,便无需再要如意居那边儿帮忙。茶铺的供货换到了别处,到底是情,耽误的越久,欠的就越多。如今般,是最好过的。”
拿手上的木梳被知何时出现身后的苏挽凝自然的接手里,梳理的发,目光时时的对上铜镜里的双眸:“你说的情,可是那位裳掌家儿的?”关于裳媚儿,苏挽凝后来曾楚卿口中知晓些,亦那里了解全部。虽曾见过为女子妆容的模样,却也因的男子扮相清楚是如何容貌。女的直觉,和那位裳掌家儿的关系并寻常,又以女的直觉,那位裳掌家儿对,似叫琢磨透的执。
似是为了证明苏挽凝所想,果然提及裳媚儿的瞬间顿住了身形。裳媚儿,望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出神,思绪那些回忆间点点穿梭。自那日红袖坊当众的面儿‘演了’出暧昧戏码,关于和红袖坊的掌家儿的‘亲密关系’几乎街知巷闻。为了尽量避讳样的议论,开始意无意的躲裳媚儿,虽然,根本就是违之举。那又如何呢?和裳媚儿,注定是两同命轮的。
“凝儿,可是多想了?”轻轻抓住苏挽凝的手,收起茫然的情,对铜镜扯出丝笑意:“去年收粮的银两全为裳掌家儿所给,若是帮忙,又如何能报得私仇?加之凉州如意居那边,欠的情,只多少。找机会,是该还了。”只是如何去还,倒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