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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知道单叶凌所指的是谁,她脸上的难色再次出现,好像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见到了。”
“看到她的脸了?”
于曼再次点头,“嗯。”
单叶凌忽然有些兴奋,继续追问道,“是谁?我们认识么?”
“她……”于曼垂下了眸子,似乎是不愿说,又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单叶凌脸上的喜色微微僵硬,看来这个人不但她们认识,而且关系还不简单。
单叶凌扶着她的双臂,改了语气,不像之前的追问,继而缓缓开口问道,“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不让你说?还是,他欺负你了?”
“都不是。”于曼摇摇头,忽而抬头看向单叶凌,眼眸迷茫,情绪看起来也不是很稳定:“她说……她告诉了我很多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听完就是觉得好难受!我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可是……”
单叶凌一阵心疼,忽而将眼前眼中已经开始泛滥水渍的女人圈进怀里,细声哄道,“别哭,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什么事情能让那么要强的于曼变得这么脆弱呢,好像怕极了一般。
于曼靠着单叶凌的怀里,心里一阵酸楚,这几日,没人对她不好,可是她却将自己折磨的心力交瘁。耳边一遍遍的回荡那人与她说过的话,不论她怎么不相信,对方似乎都有让她不得不相信的办法。就像是一场已经无法再清醒过来的噩梦,死死就缠着她,让她渐渐走向崩溃。
直到单叶凌的出现,她似乎才找回了一丝现实的光,才找到了一个得以宣泄的出口。感受到后背轻柔的抚摸,她渐渐安静下来,然后在单叶凌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里的时候,忽然开口道:“她说,她是我姐。”
屋内顿时安静了,单叶凌轻抚着于曼的手微微一顿,接着又好像没事一般继续抚拍着,“你姐?”
“嗯。”挣脱开单叶凌的怀抱,于曼擦了擦脸,好像即将展开一场记叙。
单叶凌不解,“你什么时候有姐姐了?”于诚就一个闺女,这个事情还有疑问?难不成,私生女?
“我不知道,都是她告诉我的。她的母亲当年未婚先育,可是没有等到结婚,也没有等到她出生,就被抛弃了。”
“被抛弃?是,你爸?她的意思是,你们同父异母?”单叶凌似乎是明白一点了。只是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回来找于曼,是什么目的呢?找回自己被抢走的父爱?报复?还有,她还一心想要那个青花瓷瓶。
“是。”
“那她现在想干什么,报复?”说起来,对方就算恨于诚,很于曼,但也没有做出实质上伤害于曼的事情。
于曼依然摇头,“我不知道。她只是将过去的事情告诉我,她说,我爸偷走了她母亲的东西,欺骗了她母亲,活活,气死了她的外公!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事情似乎又变得复杂,单叶凌忍不住追问。
“还有,当年我妈的死,也是有预谋的!”这句话说出来,似乎用尽了于曼的力气,“也是,我爸。”
“怎么可能?她一定在骗你,你爸为什么会那样做?”虽然知道于诚不是好人,但又总觉得他不会明目张胆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更何况,既然都结婚在一起了,有什么想得到的非要置自己的枕边人于死地呢?
于曼闭了闭眼,“那年,我还小,我只知道妈妈生病了,没过多久去世了。”母亲是于曼的软肋,似乎一触碰就会让她顷刻崩塌,“我一直以为妈妈是病死的,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你别激动,她可能只是想让你难受,才这样骗你的!”
于曼哪里听得进去,她只顾着继续道:“妈妈是个千金小姐,当年嫁过来是有一笔不菲的嫁妆的,可是那些东西一直在妈妈的名下,说起来是于家的东西,我爸却没有任何掌控权,唯一能够彻底的得到那些财产的办法,就是我妈过世,法院重新判决。”
原本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嫁妆,但当年的于诚创业方才起步,虽然有才华,但是资金上并不是太过充实,惦记久了,野心就会越发滋长。恰逢于曼的母亲身体不好,突发病状住院,于诚又有一个风险策划筹备期资金不足,当时于曼的母亲又一直反对,不答应出钱,这才让那场悲剧有了发生的契机。
一份份当年的资料,足以说明一切的证据被摆在于曼的面前,她不得不相信自己思念的母亲,当年是因为父亲在她住院期间暗动了些手脚,才让那场一病逝为名的死亡来的自然而然。
哪有什么狗屁爱情,从一开始于诚惦记的就是于曼母亲的身家财产而已,他从多少深爱着他的女人身上踩踏过去,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地位?说出来真是让人发指!
房门被打开,“先生邀请你们现在过去。”
走过花草蔓延的中庭,单叶凌和于曼被领进一间保留了复古装修的房间,窗帘大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单叶凌眼尖的发现角落泛黄的画架上一副画了一半的油画,是个英俊的男人,虽然才有半边脸却足以可看出是谁。而另一面照片墙上,每一张照片上都有着相同的一对男女,都那样幸福的笑着,相拥,搂抱,接吻,好像这世上再也没有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了。
于曼自然也看到了,瞪大着眼睛一幅一幅的看过,好像不愿相信。来这里这么久,她是第一次被带到这个房间,情绪上显得很是波动,很明显,不论是画了一半的油画,还是这些照片,那个男人就是于诚!尽管脸上少了些岁月刻上的年轮,但依然清晰。
可是那个女人却不是于曼的母亲,反而眉目间有一种让单叶凌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她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窗边站着一抹身影,背对着她们,刺眼的光线,让人一时难以分辨。直到对方一声轻笑,那人缓缓道,“你的朋友好像不太听话。”
这声音,传入单叶凌的耳朵,很是熟悉。她有感觉这话是对她说的,而不是于曼,只是她又有些听不明白。
“你就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先生’?”单叶凌不客气的挑衅,伤害她的曼曼,罪名自是不可饶恕的!
“呵呵,”对方不由又笑了两声,而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眼,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又迷惑了很多,“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单叶凌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小时候经常被教育捡到钱要交给警察叔叔,可现在看到对方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那个警察叔叔把上交的钱给中饱私囊了,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蛋疼!
“梅肖?!”于曼请的私家侦探梅肖!造化弄人,一眨眼,竟然就和于曼摊上了亲,还铺下了这么大的一出戏!当时青花瓷被盗,她还侦查来着!现在想想,侦查个屁,怪不得她名声哪么响,说的神乎其神,却对眼看着就要水落石出的案子束手无策,宁愿自砸招牌。
说到底,她怎么可能把自己查出来呢?
“很出乎意料么?”梅肖勾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笑问道。没有面具遮脸,没有变声器,她就这样清清爽爽的站在单叶凌的面前,好像毫无顾虑。
单叶凌哼了一声,“刚才有点,现在不觉得的了。”
“为什么?”
单叶凌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靠着沙发站着,“第一眼看你长成这样,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现在不够是证实我的想法而已。”也怪不得从一开始梅肖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原来她的确从开始就知道偷画的人就是她!
想到这里,单叶凌心里又有点不踏实,梅肖把她弄过来,不会就是想当面告诉于曼她偷画的事情吧?
“哼!”梅肖显然没打算和她过多计较,“你似乎没注意到我刚才的话。”
“什么?”
“你的朋友,好朋友。”梅肖提醒道。
单叶凌心中一惊,“你说程夏,她怎么了?”
梅肖笑而不语,视线落在单叶凌的耳朵上,两个耳朵却只带了一个耳钉,“这种迷你的窃听器,很难搞到吧?不过在这栋别墅里是没有用的。”偏头看向单叶凌错愕的脸,她又道:“相信再有不久,她就应该带着人来这里了。啧啧,为什么每次我警告她的话,她都不听呢?”
见被说穿,单叶凌也不没什么顾忌,沉下眼眸,“你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梅肖看了一眼于曼,意味深长的又回头对着单叶凌,“你确定我要现在说么?”
“你!”下意识的,单叶凌是怕梅肖在这个时候揭穿她。她不是怕被知道,也早晚会和于曼道歉认错,可是现在的于曼一时间承受了太多刺激,她担心她会更伤心。
梅肖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见好就收,“放心,我的目的不在于你,或者说,不全在你。”
一把将于曼挡在身后,“你也别想打她的注意,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别再用那些话来骗她!”
“骗她?”梅肖只觉好笑,指着这屋子里的诸多证据,“看到这些照片了么,你敢说上面的人不是于诚?而那个女人,是我妈!这里是我妈当年的家,可是后来却不得不卖掉!”她回头又看到单叶凌带来的盒子,“那里面的东西,是于诚从我妈那里骗来的,就为了那么个东西,他把我母亲一家害成了什么样子?外公过世,外婆卧病,我妈顶着大肚子,即将临产却伤心欲绝,整日以泪洗面。最后不得不卖房子付药费,维持生计!”
不得不说,从某个方面来讲,她的某些思想和经历,和之前的单叶凌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单叶凌好歹比梅肖多享受了几年父爱,梅肖比她还要惨上一些。
忽然提到那盒子里的东西,梅肖便顺势跑过去,打开盒子,将里面价值不菲的玩意拿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却蓦然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分明不是开心。透着些嘲讽,一些幸灾乐祸,一丝悲哀。
但仅仅是下一秒,清脆的瓷器碎裂声震耳欲聋,好好地青花瓷在触地的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单叶凌惊吓的将于曼拉开些,自己却被割伤了小腿。
“你发什么疯!”顾不得腿上的伤,单叶凌怒道。怎么说都是天启的镇馆之宝呢,又是她自己母亲的东西,价值连城,梅肖千方百计的想得到,就是想享受这砸碎的乐趣么?钱多可以分给她啊!
梅肖听不见单叶凌的声音,慢慢走向于曼,脸上的讽刺意味更甚刚才,而后一字一句像是利刃般割进于曼的心里,“我还以为他把你养到这么大,会有点感情,到头来,你也就只值这么一个赝品的价!”
“赝品?”单叶凌惊讶道,于诚给她的是假的?
“你胡说!”于曼的情绪被带动的愈发激动起来,“我……”
“你什么?于诚怎么对你的,你自己清楚!你除了不像我一出生就没了外祖父母,住在一个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一年吃不到几顿荤,你比我好的了多少?”说着又是一声苦笑,“好歹于诚他还没害死我的母亲呢。”
“你闭嘴!闭嘴——!”
“你让我不说,我偏不!你以为自己是个大小姐,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你只是看不见,你周边的环境有多让人恶心,有多肮脏!你以为的亲人,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指不定到哪一天,为了什么目的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