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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出了宫,特意来瞧瞧,免得你出事。”天后拥着婉儿走出汇珍楼。
“婉儿明明嘱咐过,不要告诉天后的。”上官婉儿撅起嘴嗔怨着,眸中闪过鲜有的凌厉,“不会是冯总管告诉您的吧?”
“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小心的嘛?”放开挣扎而出的婉儿,任由她去牵二人的坐骑,“你警惕心也太小了些。”
“只是针对我也就算了,婉儿只是担心您。”
“傻丫头,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宠溺的捏了捏婉儿的面颊,见那细腻的白瓷般肌肤慢慢变得红润,心弦轻微颤动起来。
“既然出来了,我们四处走走可好?”
“还有事没安排,明日朝议难免一番唇枪舌剑,我得早作打算。再加上你刚对裴炎的态度已经打草惊蛇,未免麻烦,我也要……”看着婉儿望向自己的明眸由晶亮的期冀变得黯然失望,天后轻叹一声,牵起婉儿的柔荑十指相扣,“婉儿想去哪儿?”
“还是回去吧,就这样出来,婉儿也担心您的安全,改日再来也……”见天后翻身上马,上官婉儿幽幽顿了话头,刚欲上马,便被一股力道拉起,“啊,夫人!”一声惊呼,婉儿惊诧的眸回望向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的天后。
“咱们去郊外。”天后说着,拉起缰绳,一手牵过婉儿的坐骑,双腿夹紧马肚,飞驰而去。
“天后,婉儿……”
“反正也出来了,不差这点时间。”看着婉儿眸中闪烁的晶莹,满满的幸福满足溢满水眸,天后嘴角勾起温馨浅笑,一路向洛水河畔而去……
“启禀天后,微臣附议裴大人所请。”朝堂之上,明显对立的双方各执一词,侍中刘齐贤压住阵脚,向前迈出一步作揖禀奏,“先帝山陵事毕,当今圣上亦已成年,为江山社稷计;为天后计,微臣都认为裴大人所言在情在理,微臣恳请天后准裴大人所奏,退居后宫,归政陛下,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启奏天后,微臣以为,裴炎等人不顾社稷安危,执意请天后退居后宫,全非人臣所为,裴炎口口声声忠君,却行坠损朝廷威仪之实,如此包藏祸心实在人人得而诛之。”天后的侄子,已被进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的武承嗣站出班来,凛然朗声道。
“启奏天后,逆贼阵营中任右司马职者,正是裴炎的外甥薛仲璋,而薛仲璋前往扬州视察,也正是裴炎亲自建议,臣以为,李敬业谋逆裴炎定是早已知情……”
“臣若真有心要薛仲璋与逆贼勾结,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授人以柄?恳请天后明鉴。”
“启禀天后,臣以为,裴炎要薛仲璋假扬州视察,而实则与逆贼勾结串联,正是反其道而行之,天后断不可相信裴炎诡辩之词。”
“启奏天后,裴大人乃是先帝委以重任的顾命大臣,身兼要职,又怎会背叛朝廷与逆贼勾结?此事定是小人陷害,还请天后明查。”
“启奏天后,臣……”
“好了。”望着满朝文武各执一词,久久默然的天后终于扬起威严稳重的声音打断了争执,鹰隼一般锐利的星眸于群臣面上一扫而过,最终将目光滞留在裴炎面上,“裴爱卿,本宫很愿意相信你的忠心,只是薛仲璋前往扬州又确实是爱卿建议,而爱卿不思与本宫共度困厄,反而威逼本宫退居后宫,实在让本宫费解。”
“启禀天后,微臣正因心底无私,才敢请求天后退居后宫。”
“这也确实是个解释。”天后怡然浅笑,玉指紧紧扣住凤椅扶手悠然道,“只是,本宫的脾性裴爱卿也是了然的,你认为本宫会是那种被人强按头,就屈服的人吗?”
“天后,此事还该以大局为重……”
“裴大人身为宰辅,既然对大唐忠心耿耿,便该以朝堂威仪为重。今日逆贼提出讨武兴李,天后便要退居后宫;日后若有人提出要清君侧,杀裴炎,不知裴大人是否可以献出项上人头,以保天下太平?日后再若有人提出匡复庐陵王,是否圣上便要让出皇位,请庐陵王回来?”一抹悠扬声音清脆婉转,越发衬得话语背后暗藏的杀机汹涌。
群臣不约而同望向那语气平静却句句杀意的上官婉儿,那张温柔娇俏的面上,一双凛凛有神眸悠然望向众人,不俗的威仪竟颇得天后真传。一时间群臣噤声,望向鸾座上的天后,大殿之上波谲云诡。
“就事论事,岂可同日而语?”裴炎勉强摄下心神,舒朗的声音隐隐透着不足的底气。
上官婉儿嘴角勾起的危险得意笑靥一闪而过,天后颇具杀伤力的威严声音瞬间响起,“刚刚接到奏报,李敬业自称雍王未死,已逃至扬州,并且打出匡扶庐陵王的旗号。如此出尔反尔,裴爱卿还认为,本宫该退居后宫吗?”
裴炎神色一凛,一层冷汗渗出,自额角滑落。勉强稳下情绪答道,“微臣以为,不论李敬业如何举措,只要天后退居后宫,李敬业便失了起兵的理由。到时就算他不肯罢兵,日后也定会身死命亡。与其发兵讨伐,涂炭生灵,倒不如天后退居后宫,促李敬业罢兵。”
“裴大人如此说,倒不如请陛下和天后降诏,请庐陵王回来继续当皇上好了。”
满朝文武闻得此言俱是一惊,谁都知道庐陵王被废是裴炎和天后策划,真要让庐陵王回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众人目光在上官婉儿平静无奇的面上停留半晌,转而怯怯的望向泰然自若的天后,复又向殿上刚刚还气韵淡定的裴炎望去,各自倒吸口冷气,竟再无一人敢上前插话。
“裴爱卿意下如何?”天后先声夺人,含笑望向早已慌乱失措的裴炎,胜利的笑靥浅浅流露。“带婉儿来朝堂,果然没错!”心中呢喃,天后心底的幸福越发浓烈。
“庐陵王失德被废,岂能复立?”裴炎皱紧眉,几滴冷汗再次滚落。
端居鸾座的天后看到裴炎面上冷汗涔涔,舒心浅笑怡然道,“既如此,那裴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举措?”
“臣建议,调程务挺将军挥军南下,直指逆乱。”裴炎心思电转,瞬间做出最适宜的决断。
“程务挺远在边关,恐鞭长莫及。况回师洛阳再至扬州定会贻误战机,臣以为不妥。”武承嗣再次上前禀奏,“侄臣愿帅精兵良将前往讨叛,请天后准允。”
“程务挺征战必胜,遍视满朝文武谁有此等才干?”裴炎厉声呵斥,躬身作揖,“微臣以为,只要程将军挥师南下,李敬业逆乱定会望风而逃,或收奇效。”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落在天后身上。武承嗣见状,立功心切之下再次请缨,“天后,侄臣……”
“裴大人身居宰辅多年,自该清楚轻重缓急。程将军征战必胜是真,可用来对付李敬业这等逆贼,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至于武承嗣大人……”轻灵古韵的声音微微顿住,抿抿唇转向天后续道,“李敬业打出讨武兴李的旗号,檄文中也曾有‘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的话,若由武承嗣大人前往,恐将授人以柄,反于讨贼不利。”
“左玉钤卫大将军李孝逸忠恕有礼,又属李唐宗枝,便由李孝逸领兵前往吧。”天后看着惊愕出神的满朝文武,扬起冷笑一锤定音,“冯坤,宣诏吧。”天后振臂一挥,冯坤领旨展开婉儿前日拟草的诏书朗声宣读起来。
裴炎呆呆望着冯坤手中的诏书,眸中闪过几许凄凉,不详预感凝结心口,直逼得他动弹不得。
“裴大人,走吧,下朝了。”宣诏完毕,听着天后宣布退朝,刘齐贤却见裴炎傻傻的立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拉了拉裴炎衣袖悄声提醒。
“啊?啊!知道了。”勉强恢复精神,裴炎紧锁眉心退出了大殿。
“看来裴炎,气数尽了。”任由婉儿更换朝服的天后感慨莫名,轻叹一声。
“早在他算计天后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上官婉儿嫣然浅笑,仔仔细细理顺为天后换上的常服,“朝堂可不缺有裴炎这般能力的文臣,天后何必为此烦恼?”
“你觉得我是在烦恼?”天后挑眉,挑起婉儿的下颌,那双神采飞扬的明眸让天后怦然心动。
直视天后,在看到眸中一闪而过的心动时,婉儿不觉呆了。舌尖轻舔微干的唇,可爱的动作更引得天后欲火中烧。温热的柔荑抚上眼前可人儿的纤腰,不需用力,环着的娇躯自觉的向自己身上倾靠。扬起满意征服的笑靥,凝聚深情的眸,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双足以吸髓蚀骨的眸,呼吸微滞,垂首吻上那张微微开启的性感薄唇,纤指在婉儿的腰间爱抚掐揉,一丝娇吟便如征讨的鼓声鼓励着天后,香舌挺起,度入那贪恋的领地,轻舔上腭,皓齿轻轻咬啮着朱唇。
眼见婉儿一双清亮的眸渐渐变得朦胧妩媚,天后的心弦再次绷紧,手臂用力,将婉儿更紧的拉入怀中,耳听着婉儿娇喘急促,一手由蜂腰缓缓滑向早已挺立的酥胸,香舌不断在婉儿檀口内进出,挑逗着婉儿的情欲。
“嗯……”婉儿发出魅惑诱人的娇吟,柔软的玉体在天后怀里微微扭曲轻颤,双手不自主勾住天后的脖颈,身上燥热难耐,香汗渐渐渗出,“天、天后……不,不要!”刚刚恢复自由的唇,娇吟着想要阻挡天后的进攻,可话音刚落,便被天后的再次进攻打断,口内发出舒适满足的呻吟。
“我看婉儿喜欢的紧,这般欲拒还迎……”感受着婉儿的玉体紧紧贴在怀里,天后湿滑的舌尖袭上婉儿早已红透的耳朵,咬住小巧的耳垂爱怜的咬啮起来。
“唔,不,不要……”婉儿艰难的拒绝,颤抖的玉指抚上天后揉弄酥胸的皓腕,“大,大白天,天后,不,真的不要,饶了,饶了婉儿吧……”
“真的不要?”天后扬起坏笑,停止手上唇间的进攻,修长的玉腿弯曲,看似无意的顶在下身敏感的花核上轻轻研磨。
上官婉儿娇躯颤抖,紧紧抱住了松开自己的天后,微微娇喘声声落入天后耳中,心底认输般轻叹着,却有汹涌的幸福充斥心间。
“婉儿不是不要吗,怎么还这般粘人?”
“天,天后!”婉儿不满的白了天后一眼,红透的脸越发娇羞的埋在天后怀里,“婉儿,婉儿晚上服侍您行吗?现在……”难为情的仰面望着天后,浴火缠身,身体的渴望差一点点压制住理智,或许她才是那个最不愿停止的人也未可知!
天后舒朗的笑声传出,双臂环住婉儿的娇躯紧紧搂在怀里, “好了,你先换衣服,还有事情要办呢。”
天后温暖轻柔的声音要婉儿沉醉,能享受这般体贴温柔的天后的,大概也只有婉儿了。婉儿微微颔首,勉强稳住颤抖的娇躯径自换衣,便有敲门声轻轻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此情脉脉
“何事?”天后示意婉儿继续更衣,隔着门问道。
“回禀天后,武承嗣大人求见。”
“知道了,让他先去书房候着。”天后微微蹙眉,轻叹一声转眸望向婉儿,这个世上,能够给与自己安心温暖的,恐怕非婉儿莫属了。就算是自己的侄子又怎样,若非今日自己的身份地位,他们大概会恨不得将自己抽筋拔骨吧?
“天后?”看着天后神色悲戚,婉儿疑惑的挽住天后的手臂轻唤。
“嗯。”天后回过神,满目柔情凝视着婉儿,似能滴出水来的极致诱惑令婉儿越发沉醉。婉儿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