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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烟的绝美的脸上是一层化不开的冰霜,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威压令空气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简凉熏脸色有些发白,她没想到自己与花神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单单是凭借那股气场,她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处遁形,就好像只要她动一动手指就能把她捏碎一样。
不动声色地站在了简凉熏的前面,秦司念淡淡的眸子中是意味不明的波光。
他修行的是自然之道,传承自他曾经的师父——现在的花神落烟。可是此刻,他感觉到的气息却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令人身心舒畅的清新,里面暗含着无尽的杀机与暴虐。望向落烟那张和自己记忆重合的脸,秦司念一时有些恍惚,这样看着,却感觉分外陌生,是因为他记忆的差错,还是因为时间把落烟改变了太多?
最终,总总念头化为了无声的叹息,或许是因为他一直还站在原地,而让他为之停留的人却抛下了他走远。其实他的内心还是一直都抱着期望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论跨种族恋爱(五)
啪嗒一声,是玉石落地清脆的粉碎声。简凉熏愣愣地看着从自己手腕上断裂的玉镯,心里还突突跳个不停。
她飞快地把皓腕缩入了长长的袖摆,垂眸掩去了里头的心有余悸。还好她的空间器灵对她发出了警告,她才得以用一只假镯子做了掩护,而真正的空间手镯化为了一朵美丽的花朵形图案,纹在了她的腕间。就在刚才,花神差点就要发现了她的秘密,在她对秦婉突然发难的时候,有一道隐秘的波动是针对她的!
脸上的面纱被空间中两股力量交汇时的产生的气流掀了开来,秦婉一时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脸下意识地偏了偏,露出半张清丽脱俗的脸,而另外半张却因一道长长的伤疤而显得有些狰狞。落烟看着秦婉眼中一如初始的懵懂和清澈,有那么一瞬的晃神,不过马上便也恢复了冰寒。她的目光回转,落在秦司念的身上,她想开口;同往常一样唤他念儿,但注意到秦司念眼中若有若无的疏离,她改了口,“念尘仙君,且随我来,吾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秦司念背后的简凉熏,顿了顿又错了开来,依旧是一潭死水的沉静。
秦婉不明所以地跟着秦司念走了几步,落烟微微地蹙眉,望了秦司念一眼。秦司念会意,面上也依旧是淡漠的平静。回头,看着秦婉不加掩饰的清澈的眼中流泻出要跟在他后面的意愿,心中生出一点无奈,随后目光落到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的简凉熏身上,他开了口,“熏儿,你先代为师好好招待这位婉仙子,为师马上回来。”
即使心中万般不情愿,简凉熏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她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花神落烟给她的感觉太难以掌控了,即使她并没有感觉到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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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的歌舞升平,声色犬马,化为点点五彩的光芒在秦婉的眼眸中跳动,可惜这璀璨的眼眸后面是仿佛谁也无法触及的荒芜,里面什么也没有。
简凉熏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秦婉面前的桌子上,动作并没有刻意放轻,银质托盘在桌上发出挺大一声碰撞。秦婉没有反应,眼眸没有什么焦距,整个人就好似站成了一具雕塑。
“阁下。”简凉熏开了口,美艳的脸上冷冷的,完全没有在秦司念面前的乖顺样子,却也别有一番风采。
在她唤了几声隐隐有了不耐之色的时候,秦婉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一个甜甜的弧度,“熏~”简凉熏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做出伸手到笑脸人的举动,“阁下,恕我直言,我并不认为与阁下你有熟到可以让你用这种语气称呼我的份上。”她的语调稍微提了提,带了一点点的刻薄,“还是说阁下你对谁都这么自来熟?”很显然,简凉熏对秦婉纠缠自己师父一事还是有些恼火。
秦婉微微垂下一点头,露出一段优美而纤细的洁白脖颈,她抬起手无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发间那枚小小的碗,那上面的气息的波动有些不稳,一如她有些浮躁的情绪一般。
“熏…你不记得婉儿了。”秦婉的眼中是一片琥珀色的忧伤,她直直地望进简凉熏的眼睛,竟然一时间令简凉熏有些晃神,这双眼睛…竟然和师父的眼睛十分相似。她总算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秦婉如此排斥了。
除去她对师父的纠缠,最重要的是秦婉身上的浓重的违和感的——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师父身上的太过相似了,非要说出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秦婉气息要更温和而平缓一些,并没有师父身上那么强大的存在感,可是却是散发出更加精纯而贴近本源的力量。原来是她的意识在向自己预警,这个唤作秦婉的女子很不简单。
脸上的面纱已经除去,秦婉的脸没有丝毫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之中,那道破坏完美的伤疤在精雕细琢的脸上太过显眼了,人们见到她时的第一眼都下意识地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瑕疵上,里面是惋惜。这些目光很多,就连简凉熏都感觉不太舒服,可是,她看了一眼又开始发呆的秦婉,她的眼中依旧是澄澈,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简凉熏心里有些不痛快,她也不明白自己的那点小情绪是从何而起,她开口,语气里也没有多少和善,“阁下,若是觉得这里的宴会太无趣了,也可以吃点东西解闷,不必一直盯着空气发呆。”秦婉的目光落回到了简凉熏的身上,干干净净的,沉默得凝视了简凉熏许久,久到简凉熏要忍不住出声询问,秦婉开了口,“熏和主人一样,都记不得婉儿了呢。”
望着秦婉那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睛,简凉熏心中又涌上了那种可怕的熟悉感,她不太明白为什么秦婉要执着于师父和她的身上,她的印象中确实没有这个唤作秦婉的魔界女子的存在,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秦婉发间的那个小碗上,怔了怔,心头突然涌上了不可思议的猜测,不可能吧…
试探地目光在秦婉身上来回扫射,她的猜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种事情闻所未闻,一个器身被重度毁坏的灵器里面的灵识能够化形?简凉熏甩了甩头,抛开了她这不着调的念头,她之前根本就没在那碗状灵器上感觉出强大的灵识,而且…眼前这个女子,周身的气息都显示她为实体,不可能是化形的器灵,款且她空间里的那只器灵说没有感觉到同类的存在,倒是…
简凉熏的目光又冷了下来,秦婉手腕上的那只镯子又开始隐隐的发出紫光,那幽幽的颜色令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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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的号角再度被吹响,玉帝协同着眉目精致地帝后入了宴会中心的那个高座。他的神色中隐隐透露出上位者的桀骜,不过很好的掩饰在了刻板的那张脸上。他挥了挥衣袖,示意行礼的众仙君们随意,目光悠悠地落到了入口处那道华丽的拱门。
从那座拱门里缓缓地现出一个纯黑的身影,周身环绕的气场令众人足以忽略他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他的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的散漫,淡淡地瞟了一眼玉帝那紧绷的脸,移开后视线落到了秦婉的身上,在她丢掉了面纱的脸上顿了顿,气势好像稍微变得有些微妙,不过还是冷淡地挪开了目光,在仅仅次于玉帝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简凉熏的手指又开始泛凉,这个男人!如此旁若无人的样子,是存心来给仙界之人添堵的吧!她想到了江烟寒望向这边时似笑非笑地一瞥,右手手指受力,攥紧了左手手腕上那个花形的纹身。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相遇如斯
好好的收起一切心底的想法,她转开了视线,迷茫的视线开始绕着抓住了她手的两个人打转,现在,她还是先无视夜语赫这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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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感觉自从她回到了楚越后,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围绕着她的所有都有了几分变化。
比如,她似乎真得和史悠悠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至少,史悠悠是什么秘密都会对她吐露出来的,不管是恋爱的,还是生活中的,秦婉只有一种感觉,这孩子缺心眼,似乎她只是一张纯白透明的纸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秦婉甚至还从史悠悠的嘴里得知了关于史悠悠会时不时失忆的事情,以及经常在前一天睡的很早的日子到了第二天还是很困,又或者是常常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她所不知道的伤痕的诡异日常。
而秦婉对于这个意外交到的朋友还是挺开心的,她从小的环境决定了她缺少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秦婉明明对史悠悠存在一种别扭情绪,可是却又深深地相信史悠悠待她的好是真心的。
又例如,齐清对她的情感似乎在一点点的变化,从开始的抵触不喜到慢慢别扭的巧合的在她的身边晃悠;还有那个叫沈千鹤的男孩子,也是在自来熟的和她打过招呼后,就常常套近乎般地和她搭话,在诸多时候用一种诡异的像是要把她解剖的视线盯着她看好久。
但是秦婉目前最在意的是那个凌离,噢,不对,是傅奕。在她到后的第二天,那个男孩就高调的在班里宣布他更名为傅奕的事实,然后,秦婉总是感觉到傅奕对她似有若无的暧昧态。
在见面第一天的午后。
秦婉端着餐具与迎面而来的傅奕打了照面,在那一个穿身而过的瞬间,秦婉挺到耳畔属于男孩子特有的低沉的嗓音
【Amber;好久不见,你可要记得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秦婉猛然回头,却只见傅奕就是那么直接的走远了,只是他留下的一句话却害得她分外困扰。真的,她的记忆里不存在傅奕这个人。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英文名的?
其实随着日子的飞逝,秦婉对于在美国时做的梦的印象是越来越淡了,可是史悠悠的名义上哥哥,名字是夜语赫的人总是让她感觉到那么一丝的不同寻常。
每一次遇见他,那一种由心到灵魂产生的另秦婉自己都吃惊的恨意,总是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所以在还没有参透具体的时候,她总是选择性的无视之。
即使,秦婉也发现了,夜语赫从高年级出现在教室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总是随着他的出现出现在她的身上;即使她依旧没有弄明白,这个夜语赫和她可能有过,或是即将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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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记得梦里的自己是在哪一天来到了一个叫做【醉生梦死】的酒吧,可是,现在秦婉正站在这个酒吧的面前。看见了勉强可以分辨出的站在酒吧门口的醉醺醺的大叔,依稀和记忆里的相似,也许,就是今天吧,也不枉她蹲守酒吧门口这么些天。
秦婉正常的进入了酒吧,仅仅是花一些钱就够了,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她实在想不通在梦里的自己怎么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闪烁变换的灯光,动感的音乐,扭动着肢体的人群,秦婉并不是很能适应着中环境,四下张望,她第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在舞台上身姿妖艳魅惑的截然不同的史悠悠,再就是看见了在吧台上分布凌乱的木齐清,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