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了家才想起,哎,又忘了问对方的名字。
周五,工程全面结束,组长请组里成员吃东西庆祝,让泥鳅通知江浩也去。
于是就有了泥鳅蹲在马桶上,双手捏手机,一身大汗的情景。
五天没联络的人,不仅是没见面,连条短信都没有,突然打电话,会不会太那个?
不如干脆用江德的打火机做由头……但是都一周了才想起还东西给人家(没错,后来泥鳅的确是忘了),又会不会太那个?
何况泥鳅心里还有鬼,不仅怕江浩问起自己的性向,还怕对方太聪明顺藤摸瓜发现自己的感情。
据说一般男人知道自己被男人喜欢,除了会起鸡皮疙瘩会反胃以外,再不会有别的感觉。
--因为那是现实啊……现实不是DM。
GAY群里某人这样说过,在泥鳅问她什么是DM的时候,该人华丽丽地掉了线。
对于现在的泥鳅来说,暂时无法想象如果被江浩厌恶排斥的话,会怎么样。
当然,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没机会去想象。
好容易心一横,拨通了江浩的手机号,在对方“喂”过一声后,还是紧张得腿乱颤,直接坐了下去。
“喂,是我……”泥鳅一边揉屁股一边说。
江浩在那边有两秒钟没说话,吓得泥鳅的手抖得像筛糠。
“刚才有点事没弄好,现在OK了。找我什么事?”从声音和语气上听,江浩还是以前那个江浩。
泥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工程完了,组长晚上请客吃饭,你也来吧。”
江浩又停了两秒。
泥鳅在心里嚎叫--你别把两秒不当时间啊!
“晚上我可能……”江浩支支吾吾。
“没空?”
“唔……”江浩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唔”得有些长,“……晚上我已经有约了。”
“啊……”泥鳅心里是满满的失望,但是仍不死心,“你几点的约?大概几点能脱身?我们可能会吃到很晚,如果……”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将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江浩抱歉地说:“现在说不准……这样,到时候如果有时间,我再给你电话?先把你们吃饭的地址给我吧。”
泥鳅却一反常态,“算了,你忙你的,就这样,再见。”
说完他迅速掐掉电话,没拿电话那只手已经捏成了拳。
这周光担心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去了,完全忘了当时江家兄弟的对话里还有相亲这一项,虽然江浩一开始拒绝了,也保不准事后磨不过他大哥同意下来。
再说了,和美女见面吃顿饭又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江浩不是他泥鳅的谁谁谁,难道还能自做多情地认为他会为了自己反抗到底?
两个人的关系别说八字,那七字都还没开始写呢……泥鳅很郁闷,又想到自己凭什么郁闷,有什么资格郁闷,就变得更加郁闷。
郁闷的泥鳅站起来,打开厕所门,一抬头就看见外面的长龙。
里面甚至有组长。
“泥鳅,”组长表情温和,语气里带着隐约的同情,“便秘的话,试试大豆低聚糖。”
当天晚上,组长请全组成员去福满楼吃饭,包了个带卡拉OK的包厢,闹得不亦乐乎。
泥鳅酒量不好,组长一直盯着他,从头倒尾只给他倒了小半杯兑了汽水的红酒。
虽然一起吃饭的只有四个人,但他们抢话筒也能抢得很HIGH,饭吃一半,酒过三巡,气氛已达最高点。
组长独自吼完一首《三万英尺》,笑嘻嘻地转回头问泥鳅,“怎样?可以去选秀了吧?”
泥鳅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组长心道不好,怎么几分钟没看着他就变这样了?
他还记得以前自己毕业,私下举行的小型送别会上泥鳅只喝了两罐啤酒就不醒人事,后来又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才清醒。
--不会连几口红酒都不行吧?
组长边擦汗边拍泥鳅的背,“喂,怎么了?”
泥鳅动了动,露出半张红脸,傻笑道:“好听!”
一副醉酒的前兆。
组长耐心地问他:“你不是只有小半杯红酒吗?你还吃了啥?”
泥鳅两眼失焦,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继续傻笑道:“虾子和鸡蛋……好吃!”说着又把头埋了回去。
组长黑线了--敢情海鲜加鸡蛋加一点点红酒也能醉人?
他正在想该怎么把人弄醒,泥鳅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听到熟悉的阿拉蕾的音乐,泥鳅不安分地扭了一下,似乎还嘟囔了句什么,就是不抬头。
组长看来电显示是江浩,二话不说接起来,“还不快来?”
江浩在那边赔笑,“组长?我这摊刚完,就是问问你们完了没……”
组长说:“完是没完,但是泥鳅……”
“泥鳅怎么了?”语气里似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组长看了看那个昏睡得天塌下来都不知道的人,叹了一口气,“江浩,你知道泥鳅新家地址吗?”
“知道,上周帮他搬的家。”
“那好,你来把他运回去吧。”
15
要说这年头还真不能迷信,特别不能迷信于看相。
泥鳅的同事一号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原因是几分钟前,有着传说中的薄情面相的江浩走进包房,一脸柔情满目温情地将泥鳅抱起来,扛在肩上,出门前不仅轻言细语地问他哪里不舒服,甚至……似乎还将额头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同事一号的嘴有些合不拢,问道:“刚才那人……是江浩?”
同事二好的嘴也有些漏风,“好象……是。”
“他确定他带走的人是泥鳅而不是珍尼弗.洛佩兹?”
“珍尼弗.洛佩兹有啥好?我说还是丽芙.泰勒比较美。”
“我的意思是……”一号说着将手贴在二号的额头,“一般测体温不都该这样吗?”
二号点点头。
“如果我这样……”一号把额头凑了过去。
二号条件反射,飞起就是一巴掌。
一号捂着腮帮子万分委屈,“看吧看吧,一般人都不会那样……”
组长波澜不惊地拿起话筒,突然吊了一嗓子,“One night in Beijing!”
一号和二号被吓得双双摔到桌子底下,再起身时注意力全被一人分饰两角的组长给吸引了去,将江浩和泥鳅抛至脑后。
与此同时,刚被扛出福满楼的泥鳅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喷嚏,喷了江浩一脖子口水,还乱扭。
江浩使劲按住他,胡乱地擦了一下脖子,“别闹。”
泥鳅一张嘴就咬在江浩的手臂上,咬上就不再松口。
江浩掰了几下没掰开他,只有就着被咬的姿势拦下一辆出租车,开车门的时候把嘴凑到泥鳅耳朵边,“再闹我吃了你!”
泥鳅似乎听得明白,放开江浩,打了个嗝,闭着眼笑了。
泥鳅不高也不壮,但好歹是个男人,就算只剩一把骨头也有它的份量,所以江浩把他搬上四楼时还是狠狠地出了一身大汗。
从泥鳅的裤兜里摸出钥匙,只有两把一模一样的。
江浩一边纳闷他怎么没把备用钥匙放信箱里一边架着人去开门,走近了才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纸包和一个塑料袋。
门开了江浩先把泥鳅扶进去放沙发上,再回去捡那两个包。
塑料袋里是个空碗,纸包上写着一排字。
江浩打开客厅小灯,借着灯光一看--王先生,谢谢你的葱烧排骨,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没有留名,想必非常确定泥鳅知道他的身份。
江浩看到“葱烧排骨”那四个字,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走到泥鳅身边,“你给别人做饭吃了?”
泥鳅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别装死!回我话!”
泥鳅还是一动不动。
“不开腔我可要拆你的礼物了!”
泥鳅嘟囔了一声。
“很好,你答应了。”江浩抿着嘴把纸包打开,一条还挂着标签的黑色男式内裤掉了出来。
一,两,三,江浩的额头鼓起整整齐齐的三条青筋,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就去抓泥鳅的衣服,咬牙切齿,“怎么会有人送你内裤?”
泥鳅被他从沙发里半拉起来,仰着头,由于不舒服而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江浩?啊……又梦到他了?
心里刚这么一想,脸上就立刻反应出微笑,“唔……真好……”
江浩摇了摇他,“好你个头!我问你怎么会有人送你内裤?这人是谁?”
泥鳅嘴一扁,重又闭上眼,“你在梦里……比平时凶……”
江浩哭笑不得,正待再说点什么,却发现泥鳅的表情一变,两颊鼓起。
不好!他要吐!
江浩利落地操起泥鳅直奔厕所,把他的头埋向马桶。
泥鳅被江浩压着半跪在马桶前,干呕了几声,吐出几口酸水,吧唧了几下嘴就没动静了。
江浩又摇了摇,泥鳅的脑袋就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江浩抱起他来到卧室,把他放在床上,正准备去拿湿毛巾,却发现衬衣下摆被泥鳅拽住了。
“泥鳅,放手。”江浩好言相哄。
泥鳅闭着眼笑,“今天……多待会儿……”
江浩有些好笑地蹲回去,下巴搁在床边,“泥鳅,我是谁?”
“……江浩。”
“你经常梦到我?”
“……江浩,我头痛……你多待会儿……”
江浩闻言笑弯了眼,“多待会儿也行,但是待那么久干嘛?”
泥鳅皱起眉,没拉住江浩的左手在裤子外摸来摸去。
“摸什么?”江浩问。
泥鳅咬着嘴皮,“……钥匙……”
江浩举起钥匙晃啊晃,“这个钥匙?”
泥鳅没理他,还在摸自己的裤子,摸了半天没摸到,脸一皱,似乎立刻就要哭出来。
“诶诶诶你哭啥啊?”江浩手忙脚乱地爬上床,伸手去揉泥鳅的脸。
“钥匙……我的钥匙……”
“钥匙不在这里嘛……”江浩深深地觉得和醉鬼说话的确需要十二万分的耐心,忙把钥匙塞进泥鳅的手里。
泥鳅一摸到钥匙就安静了下来,睁开眼看了看,费力想将两把钥匙分开。
江浩不动声色地看他动作。
泥鳅摸索了半天才把一把钥匙从钥匙环里取出,递到江浩面前。
江浩一愣,“什么意思?”
“给你钥匙……”
“为什么?”
一句话似乎问倒了泥鳅,只见闭上眼,缩回手。
没了声响。
江浩以为他睡着了就站起来找空调遥控板,却正好看见泥鳅的眼角滑出一滴眼泪,“嗖”地一下消失在鬓发里。
“房子……够大,床给你睡我睡沙发……我会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我养你……”泥鳅又抬起紧紧抓着钥匙的手,有些含混地说。
江浩胸口一窒,像被人死死捏住--
好象是有那么一次,自己开玩笑要泥鳅养,但事情过了就过了,他完全没放在心上,没想到……
看着泥